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先斩心上人>第38章

  谢煜好整以暇地在水池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确保自己完美的身材能让树上的采花贼一眼看到。

  果不其然,他的新婚妻子脸红得比身上的嫁衣还要艳上三分,谢煜忍不住轻笑了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月色清朗,禾瑍可以清晰地看见他喉结的滚动,未擦掉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沿着肌肉曲线慢慢地滑落到水池中,泛起一阵阵涟漪。

  这可不得了了,禾瑍连忙把手指缝合上了,又悄咪咪地张开了一些。

  呜呜,好涩哦,这个男人是谁啊,好不守男德,都被别人看光了还不知道!

  他暗自唾弃自己的堕落,为了守护别人的名节,连忙背过身去不去看,差点脚一滑摔下树。

  禾瑍惊魂未定地抱住树干,心里头默默流泪。

  果然做坏事是有报应的,只不过是看了一下就差点掉下树,要是自己真的想要发生点什么那还得了,岂不是树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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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真的好赞哦,我在合欢宗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比他身材更好的男儿,再说了,要是被师兄师姐们知道了我看上个男人却没有动手,会不会被笑话啊……

  禾瑍在心中嘀嘀咕咕,抱着树干一动也不动,落在谢煜眼中他就是被吓着了。

  笨手笨脚的,娇气又胆小,偏偏很喜欢到处乱跑乱看,被吓到了也只会缩成一团,像只只会把毛弄得很蓬松显得自己很厉害的小雀儿。

  一只被自己弄丢了又抓回来的、想要逃跑的小雀儿。

  应该把他在树上多晾一会的,禾瑍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等他知道出不去后,一定会再次回到房间。

  可是夜里寒凉风大,整座园宅又不能使用灵力,在树上待久了容易着凉,谢煜捏着酒杯,定定地望着树上的红衣。

  他又看了一会儿,心里想着,这只雀儿是真的下不来,于是只能遗憾地放弃色/诱的想法,披上衣服来到院中,在树下站定朝他张开手:“下来吧,我接住你。”

  禾瑍差点没吓得直接飞出去。

  他被突然出现在树下的男人吓了一跳,脚下差点又一打滑摔下去,这次他学聪明了,抱着树干不撒手,看着这个吓他的男人,语气略带委屈:“……你怎么突然吓我啊。”

  他的声音很轻,很软,带着些被吓到的轻颤,听上去就像是在朝人撒娇一样。

  可是明明他们现在还不认识,他也没有记起任何事情。

  你对谁都这样吗,你对谁都这么理直气壮地撒娇吗?

  谢煜很想这么问他,到头来却只是重复了句:“别怕,下来吧,我接住你。”

  禾瑍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像是在评估他值不值得信任,谢煜就这么安静地站在树下,等着他的答案。

  答案自然只会有一个,禾瑍从枝头跃下,如乳燕投林般落入他的怀中。

  轻飘飘的,头发也被他自己弄得乱糟糟,此刻就这么窝在他怀中,朝他很灿烂地笑:“谢谢你啊,你真好。”

  很信任地待在自己的怀中,甚至眼睛还有闲心去偷瞄他的胸肌,谢煜要被他给气笑,于是便没有把他放下来,而是抱着回到准备好的婚房:“夫人不用客气。”

  谢煜朝他勾唇一笑,一字一顿句道:“毕竟我们已是夫妻,为夫不过是帮了夫人一把罢了。”

  禾瑍坐在婚床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着什么,谢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逐渐红透的小脸,整个人都要缩成一团了,手指把衣袖绞得皱巴巴的。

  谢煜心软了下来,想着把他逼这么紧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刚想开口说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糊弄过去,就听见禾瑍羞答答地抬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拜堂啊?”

  *

  谢煜站在院子里吹冷风。

  禾瑍已经被他哄睡下了,刚刚听到他说暂时不拜堂等及冠再说,失望得长长地“啊”了一声,把他气得差点差点就想把他按在床上就这么吃了。

  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见色起意,要是一个不看好是不是就会出去找别的男人了?

  禾瑍便很委屈地往里头缩了缩,小声道:“可是,是你把我给绑过来的啊。”

  谢煜动作一顿,气势莫名矮了些下去:“……那你不是更要想办法逃出去吗?”

  禾瑍理直气壮地指了指窗外:“我试过了,失败了。”

  谢煜恨铁不成钢:“那你不会再试试吗?”

  “你设了困灵阵欸,我怎么逃出啊,”禾瑍的身体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再说了,你要是想杀我,早动手了,不用等到现在。”

  谢煜稳住,努力板起脸凶神恶煞:“那你也不能这么轻易答应和陌生人成亲!”

  “我也没有轻易答应别人啊,”禾瑍摇摇头,又兴冲冲地往他那边再靠了靠,“你长得好看,别人我才不答应呢。”

  谢煜不说话了。

  该死,他不着痕迹地抬了抬下巴,确保自己最完美的一面时刻展现在这只贪图美色的雀儿前,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被自己用脸和身/体给勾引到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自己长得好看可以留住这只见到美人就走不动道的小色鬼,还是该生气他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甚至还带了些酸意。

  按照他这么说,再找个比他好看的男人来,是不是他也可以?!

  还没有等他想个明白,禾瑍自己就先委屈上了:“你做什么啊,明明就是你把我绑来成亲的,怎么现在又不让我成亲,又要凶我。”

  他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往里头一缩,假模假样地抖了抖:“我不理你了,我要睡觉了。”

  于是谢煜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赶了出来。

  看着男人在窗外吹风的背影,禾瑍抱着被子长叹了口气:好险,差点就要名节不保。

  不成亲是不可以双修的,好吧,是他不可以,师兄师姐们都可以。

  唉,这该死的炉鼎体质。

  问题又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

  怎么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要么自己实力很强大,要么就找个靠谱的签下道侣合契,这样双修的时候哪怕被采补也不会损害自身寿元。

  可是修为都没了,再说了,都签道侣合契了,到时候怎么斩心上人?同生共死吗?

  好像也不是不行。

  禾瑍左思右想,怎么也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烦闷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好吧,当务之急,还是得先从这里逃出去。

  找个人很强,懂得布置困灵阵,用的东西又都是好东西,可想而知这个人应当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

  禾瑍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价值几何,但他知道自己用的东西都不是什么人间界可以轻易买到的,对谢煜的估量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但是谢煜实在是太好说话了。

  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自己想要什么只需要和他说一声,吃的用的玩的都有,就连他说想要鲛人的明珠都能给他找到。

  那可是有他拳头那么大的明珠,圆润洁白,璀璨夺目,可是上上佳品。

  据他所知,如此品质的鲛珠好像是药宗藏有一颗作为药用,魔界前些年出了个魔尊,好像也有一颗。

  那么问题来了,这颗是谁的,他是从哪里偷过来的?

  禾瑍人都不好了,饭都吃不香了,旁敲侧击地缠着人去问这颗鲛珠的来历。

  谢煜被他天天缠着,嘴角都快要上天了,却嗤了一声:“问这么多做什么,我说是从魔界偷来的,你信不信?”

  禾瑍傻了。

  回过神来后眼泪汪汪,连忙把那颗大珠子塞进他怀里:“那你快点还回去吧,我听别人说那魔尊好可怕的,会把人煎皮拆骨下油锅炸,还会把人头割下来做饭,对了,还会用刚刚出生的婴儿煲饭!还……”

  他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圆乎乎的眼睛无辜地眨了眨,疑惑地望向眼前额头青筋直跳的男子。

  “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谢煜咬牙切齿,“都不是真的,忘掉!都忘掉!”

  禾瑍乖乖地点了点头,谢煜松开手,憋了会想要说什么,老半天才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听魔界的人说的,”禾瑍抱着珠子回忆了一下,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那个人一边说一边咽口水,我那时还小呢,差点以为他要把我捉去煲饭。”

  谢煜额头青筋又跳了跳:“……在哪看见的?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

  禾瑍努力回想了一下,没想起来嘴角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注意力全被脑子混乱的记忆给吸引走了,闻言只敷衍地点了点头。

  谁想到谢煜又在隔壁冷不丁地问了句:“你很怕魔族吗?”

  禾瑍下意识地又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迟缓地摇了摇头:“也就……还好?毕竟我没有见过,他们也就是从人、妖走火入魔的嘛,和我们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同。”

  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听见回复,禾瑍疑惑地朝身边看去,就看见谢煜脸上有些挫败。

  注意到他的视线,谢煜连忙恢复了平常的神色,找了个缘由把他赶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禾瑍抱着鲛珠叹了口气,心里头盘算着带着鲛珠跑路的可能性有多大。

  破案了,这个奇奇怪怪的人一定是魔界的,他一定是偷了那个魔尊的宝物叛逃了。

  禾瑍又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鲛珠。

  没有办法,自己就是这么天生丽质,让人一眼就爱上。

  看着他眼光这么好的分上,明天就去花楼打工,看看有没有办法挣钱帮他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