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行的话, 季阿姆和季汉子都上了心,再听到赤脚大夫说这老伤严重后面再不顾及可能下雨天就会痛起来的时候,季阿姆心里就拍板了,就按照荆行说的干。

  而留在家里的季福被荆行要求带他去自己的房间看看。

  季福总感觉荆行还在醋王哥儿那事, 想着也没有什么, 便带着他来到自己房间。

  荆行打量这间屋子, 虽有些小,但家具柜子都还是像崭新的那种, 摆放的东西都被整理的规规矩矩的,床铺也被叠的整整齐齐, 窗户开着, 可以看到后面的小山丘。

  荆行看到季福向床边走去,放松又自在的模样, 唇角勾起,反手关上了门。

  季福见荆行过来,他拍了拍身边的床, 示意荆行来坐下。

  荆行坐下后却把原本坐的好好的季福抱在腿上拥着人, 下巴也蹭上季福的耳朵,“养牛这件事不用担心,只要阿姆阿爹他们同意, 到时候我会去跟村长家说, 也会给阿爹阿姆留意小牛崽的, 我觉得这件事至少都要等我们成婚后。”

  荆行的呼吸喷洒在耳后,又麻又痒,季福忍不住可爱地缩了缩脖子, “我也觉得。”

  前一分钟还在说养牛的事,下一秒季福就听到荆行说, “王哥儿经常晚上来找你?”

  季福忍不住翘起嘴角看向他,“你是不是吃醋了?”

  荆行凝视着季福,道:“看来是经常来的。”

  季福又喜又羞,伸手去按这人伸.进.衣服的手,“没有经常来……”

  荆行在季福脸上啄.吻,“狡辩。”

  唇.瓣.相.贴,季福才想起门还没有关,他推了推荆行的肩,“……门。”

  荆行一手往下,一手捏.豆.子,“已经关了。”

  季福已经不能吭声了,小脸绯红不已,在这场“争夺战”中连连败退,衣带.解.开,他紧抓着被褥,完全沉.溺于亲.昵中。

  季福双臂环.在荆行颈上,身子还颤颤巍巍,双眼带着氤.氲的水汽,声音又软又湿,“你……不要吗?”

  荆行闻言眸光又黑又沉,抱着季福的手紧了几分,他把头埋在季福白嫩的颈窝,深深呼吸了一口,声音带着沙哑,“时间来不及了,先攒着。”

  季福抖了抖,脑袋晕乎乎的在想,下次是哪次……

  荆行给季福收拾,抱着人又亲了一好会儿,才放开了。

  两人闹了一场出来房间,季阿姆和季汉子还没有回来,王哥儿吃了饭就蹬蹬蹬跑过来,荆行见他,知道两人有事要聊,便揉了一下季福的脑袋,“我先回去了。”

  季福点点头,目送荆行离开。

  王哥儿做在荆棘原本坐的位置上,刚要跟季福说什么,就这么一瞅眼,“天!你这脖子这怎么了?好红啊,感觉都出血了!”

  季福被王哥儿扒拉了衣领,还听到王哥儿道:“你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季福反应过来通红着小脸,吱吱唔唔,“……是吧,我刚刚挠的太用力了……”

  王哥儿提醒:“那你要注意一点,小心挠破!”

  季福心虚“嗯”了一声,转移话题朝王哥儿问道:“王阿姆去启婶子家说你这个事了吗?”

  王哥儿“嗯”了一声,说起这个事,他眉眼就耷拉下来,撅着个小嘴,委屈极了,“说是要等可能要过两年再给启东说媳妇,还是不耽误我了。”

  季福拍了拍王哥儿的肩膀,“没有关系的,这就说明缘分没有到,这也可以看出,启东他对你并没有喜爱之情。”

  “我们就不必为这件事难过了,你就当这个事情不知道。”

  王哥儿叹气,“村里人都说我性格不好,当我不知道呢,他们说我泼辣,又经常和汉子们一起玩,没有哪家汉子会喜欢我这样的!”

  季福听到这些话,也很难过,但在村里像这样随意点评别人的闲人不少,“他们不了解你,像我之前也有被他们说过,那时候你不是还帮我骂他们吗?”

  王哥儿对那些长舌妇也是烦死了,对季福埋怨了那些长舌妇几句,自己就想开了,反正自己婚事没有着落,再烦也没有用,便把这事抛在脑后,随后想到这次自己来的目的,他拉了拉季福,凑了过去,悄.咪.咪地说:“这次,我可是给你带了好东西来!”

  季福也很配合,小声道:“什么呀?”

  王哥儿笑的贼眉鼠眼,像只偷到腥的猫,只见他蹑手往怀里掏了一本书出来,这说书也不像是书,它比正常的书要小很多,就掌心大小。

  季福道:“一本小册子?”

  王哥儿“嘻嘻”笑,像在干坏事,“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册子!我好不容易给你讨来的!”

  季福伸手去拿起那小册子,封皮没有字,季福一边小声问一边翻开第一页,“这小册子你是跟谁借……??!!!”

  季福立马合上小册子,那白嫩的小脸变得通红,那图就是两个脱.光.衣服亲.嘴小人!!

  王哥儿见他这模样还“嘻嘻”笑,“我从一个刚刚成婚的哥夫那边借来的,我都还没有看就给你先送过来了,我对你好吧!”

  “不,你拿回去……”

  “哎呀,我就不打扰你啦,好好看好好学哟!”王哥儿自知自己这样会被季福打,说完就跑了。

  季福原本想把书还给王哥儿,结果……这小册子像烫手的山芋,季福红着脸把它藏进自己屋里箱子底下。

  季阿姆和季汉子也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季福问了季汉子这伤,听完阿姆转述的赤脚大夫的话点点头。

  “阿爹现在要好好修养,不能多动那只手臂。”季福拿起买回来的药,“我去把药煮上,阿爹等会儿睡觉的时候喝一碗。”

  季阿姆点头,赤脚大夫说这药最好每天早晚都喝上一晚,这样好得快。

  季阿姆有些生气看着季汉子对季福道:“你阿爹这个性子就是哪里痛都忍着,想着过几天自己就会好,这一拖再拖就拖成这样了,平时也不说,要不是今天荆行发现,这人又要瞒着我们两!”

  季福也站在季阿姆这边,“阿爹也是,肩膀不舒服不跟我们说,刚刚我去的时候阿爹就打算扛的,要不是荆行拦住,估计这晚上两边肩膀都一起痛了。”

  季阿姆:“那洪家自己来我们借这个犁,犁了后山的田就直接给你扔在那里,还要你自己搬回来,下次我们家犁不许再借给他家!”

  季汉子大气不敢吭,只能点头,但也逃不掉季阿姆念叨他肩膀的伤,责怪季汉子不舒服也不跟他说,直到季汉子说下次不会了,这才心里舒服了,季福也把药给煮上了。

  季阿姆招呼季福,“来,我们商量一下养牛这事。”

  因为季福婚期越来越近,季阿姆和季汉子决定这些天先问问谁家有小牛,打算先把孩子的婚事办好,再买牛崽回来养。

  正如荆行猜想的,季福自然赞同,他道。“阿姆,既然都要养小牛崽了,也像荆行家,养几只狗崽吧,到时候让它们看着牛守着家。”

  季阿姆点头答应。

  闵母已经吃完晚饭收拾好后去养殖场看了一遍那些因为挪到陌生地方胃口不怎么好的兔子们,五只吃饱喝足肥嘟嘟地小狗一步一挪地跟在闵母脚边,时不时还撒欢地摇着尾巴往闵母脚上扑。

  闵母一边“去去去”催干,一边带着它们去启家才串门。

  荆行回到家没见到闵母便往启家来。

  闵母见他回来,便朝他问道:“跟季家都说好了?”

  荆行“嗯”了一声,启娘子把自己身后的板凳递给荆行,“来,坐着说,这牛是好东西,但是也要会养,养不好就是赔钱的。”

  闵母附和道:“可不是?现在一只牛多贵啊,就算村里有想买牛的,但是一听到这价格也舍不得这么多钱,尤其小牛犊还娇贵。不过我之前听说过季家养过一只牛仔,养了几年就卖了。”

  荆行点头,“我之前看到季阿姆和季叔照顾牛都很有一手,便觉得他们之前应该是养,今天去问了问,也跟他们提了提,但我和季福的婚事快到了,估计这事一时半会儿还成不了。”

  闵母点头,“那你也帮他们留意一下谁家有小牛犊要卖的,我们这个村是没有的,只能看看附近这几个村,实在不行就去镇里或者县里买回来。”

  启汉子道,“村长家也养着牛,到时候还可以让他们去村长家跟马汉子讨讨经。”

  荆行笑着道:“我跟季叔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想的村长家都是养牛的好手,既然都要养这么贵的东西,要是只有季家的话负担会很重,我便建议季阿姆他们和村长家一起,王家那边也是干活的能手。”

  荆行这话顿时点醒了几个大人,启娘子笑着对闵母道:“荆行这脑瓜子就是聪明,这事只要到他这边就简单容易多了!”

  闵母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家里大事都是听荆行的。

  启娘子和启汉子跟着闵家学喂养兔子,村里谁家都会喂养几只鸡鸭这类,其实养兔子也差不多,启娘子和启汉子都把自己家的鸡鸭照顾的很好,两人在这事很快就上手。

  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两天,荆行已经写好婚帖,在送季福王哥儿去镇上上工的时候给了季福老板娘一张喜帖,邀请她到时候来吃他和季福的喜酒,之后荆行又去武馆一趟。

  伍门再次见到荆行很高兴,两人离上次见面隔了许久,当得知荆行来意后更是高兴,答应的很爽快,“行行行!恭喜恭喜!我一定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伍灵上楼来了,一眼就看到自己爹爹身边的高大俊朗的汉子,他一点都没有认出荆行,他走过去对伍门问道:“爹爹,这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