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回到四层时，整层楼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就连罗军这个总监，也早就不见踪影。
唯有设计部还有几个秃头设计师，正在埋头苦干。
司言走到营销部门口，伸手推了推门。
上班时紧闭的门，此时却轻而易举的开了。
“看来，王启峰是把打印机当镇宅石了。”
司言瞥了一眼其他工作区，随即走进了营销部。
此时的营销部，沉寂在一片黑暗中。
陈旧的打印机，像一个裹尸箱，静静地待在角落。
司言站在黑暗中，一瞬不瞬的观察着打印机。
“孙志说，那个女人是被上层领导玩死在了打印机上。”
“人和打印机……能怎么玩？”
司言不是很理解孙志的话，一本正经的思考着。
“…………有没有可能，是职场潜规则？”
无名有些无奈，隐晦的提醒着。
“嗯，我知道，但怎么玩，能玩死到打印机浸满血，而且连魂魄都不在了？”
“总觉得，不是男女那点事那么简单。”
司言默默说完，抽出了手腕上的鱼线。
他想用鱼线在打印机内部搜索下，没准能找到点线索。
但他还没动手，办公区里面的部长室突然传来了动静。
“子涵……你放过我吧！”
“不是我害死你的，是他们……他们……我也没办法，我要升职啊！”
“我不想再过苦日子了……”
“王启峰？”
司言没想到，王启峰竟然没走。
而且神神叨叨的声音，还伴随着梆梆作响的磕头声。
司言悄无声息的走到部长室门口，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了过去。
只见王启峰背对着门，这面对一个供桌，疯狂的磕头。
而供桌上，是一个笑容甜美的女人遗照。
“子涵，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还害死了你妹妹……”
“但这些都是他们让我做的，我没办法……”
司言听王启峰一个劲的道歉，却根本说不到重点上。
急的他都想推门进去直接问问。
这时，王启峰肩膀上的女鬼，回头看了司言一眼，猩红的眸子渗着血。
“顾……凌霄……救我妹妹子凌……”
顾凌霄？
司言想了想，好像在员工培训手册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天豪集团的副总，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
司言默默哦了一声。
看来觉子涵和觉子凌的死，和那个顾凌霄脱不了干系。
司言趁王启峰磕头如捣蒜时，留了一截鱼线在他身上。
随即离开了营销部。
回到运营部后，司言坐在工位上，将白天收集到的信息整理到了一起。
这个公司至少死过两个女人，还是一对姐妹。
觉子涵曾经是营销部副部长，传言私生活不检点，和王启峰关系不清不楚。
但现在看来，这个传言，八成是个黄谣。
司言又在网上查了一下天豪集团和顾凌霄。
天豪集团在网上除了一堆夸奖外，很难找到负面新闻。
倒是顾凌霄，作为一个富二代，没事就蹦跶出来嘲笑普通人。
各种操作，还意外让他成了网红。
而他身上的负面新闻，可就多了。
最为出名的，竟然在旅游时路过一个尼姑庵，看上了庵里的尼姑。
为了得到这个尼姑，直接动用钞能力，将尼姑庵买下来。
甚至在尼姑庵里强了那个尼姑，还大行多人运动。
可这个八卦新闻，很快被压了下来。
顾凌霄也在那段期间，难得消停了一阵。
但随后就发生了更离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