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羡慕裴粉, 粉一个争气的正主真好啊】

  克洛伊 发布讨论:

  这两天晴雨剧粉撕逼殃及无辜,专组公共组都热闹大发了,超话、广场和主创微博下一片腥风血雨, 搞得演员都不敢开口说话

  可们男神裴不走寻常路, 在风口浪尖还买了出席戛纳红毯的通稿, 这身段和状态简直艳压群芳[玫瑰][玫瑰]不愧是女明星 ,属实把名利场玩明白了[强][强]

  别家粉丝都在奢求能不能提个白玉兰和金鹰,裴粉已经一骑绝尘开始展望金棕榈了,妈呀谁粉上裴令宣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气8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男配拿戛纳影帝的先例捏

  猪猪钙奶:

  阴阳怪气干嘛, 裴出道以来就是电影节常客啊,带入围主竞赛单元的作品去走红毯有问题吗, 要不要这么酸

  不要贷款嘲, 裴粉都忙着舔颜呢

  乘风踏月来娶你:

  [图片]

  别酸了,来一起欣赏戛纳红毯上高清无修原图直出的裴令宣吧[色][色]

  [引用:乘风踏月来娶你……]地球球花:

  他和祁导二搭是真的开心啊,好久没看他这么笑过了,帅晕

  [引用:乘风踏月来娶你……]大眼怪:

  好帅。。。他气质好出众,生图都这么帅,本人得有多好看

  [引用:大眼怪……]透闪石a:

  线下见过真人的表示, 他不上相的

  那次我被挤到拐角, 他走过来刚好对视上,离得好近我的老天, 直接给我帅到心脏骤停……

  没法形容啊家人们T.T颜值真的能杀人

  陶瓷白猫:

  出道十多年, 归来仍给一个啥也不是的新人做配,我是裴粉我就不好意思逮着二番猛吹

  复合山楂果汁:

  感觉裴自己都没有很在乎番位,他又不缺祁磊的一番电影

  正主不在乎, 粉丝不在乎,看把你们给急的, 无语

  迷人心窍的omega:

  [GIF]

  我喜欢这张动图,他比后面的白种人还要白,但最出众的是气场和风度,温雅却不谦卑,这种坦荡荡的倨傲感在黄男身上还蛮少见的,不愧是留名影史的神颜

  是罕见的配得上“美丽”这个词的立体男人了

  ……

  【笔杆,不都说小宁导也在戛纳吗?照片呢?】

  紫发布讨论:

  太子到底长啥样啊,像爸还是像妈?

  莉莉co:

  看他ins上发的照片,他不是去参加电影节,而是专门去看电影的

  [引用:莉莉co……]乌骨鸡汤最好喝:

  why????

  [引用:乌骨鸡汤最好喝……]莉莉co:

  去年拿过奖了,今年没新作品可以投,就不参加了啊

  不过我搜去年红毯照也没找到他,他账号又不发自拍,也许是不爱上镜吧

  [引用:莉莉co……]紫[楼主]:

  心碎了,还以为是帅哥

  鬼鬼风车呼呼呼:

  是帅哥啊,有人扒出他十六岁在美国念高中的照片了,还是集体合照,很帅的,长得像妈

  [引用:鬼鬼风车呼呼呼……]紫[楼主]:

  快发来看看!!!

  [引用:紫……]鬼鬼风车呼呼呼:

  我没存,你上微博搜他名字就有

  奶牛法斗:

  16岁,他都22了啊,希望没长残

  早安秋天:

  你们这帮女的真的很搞笑诶,什么时候导演也要论颜值了

  能力与长相无关,长啥样又决定不了作品质量

  [引用:早安秋天……]紫[楼主]:

  就爱看长得帅的,gnps

  ……

  戛纳是座海滨小城,裴令宣住的酒店离宁则远的公寓并不太远,他在小蛇的陪同下步行穿过旧城区,根据导航提示的定位,找到了位于僻静深巷里侧的一扇粉色大门。

  他按响通话的门铃,楼上有人接听,分辨出是他的声音,大门解锁敞开。

  “我今晚不回去了。”裴令宣在进门前对小蛇说道。

  “……你注意安全。”

  宁则远住七楼,而公寓的电梯是两层共用,他出去后爬了半层楼的台阶,敲响右侧窄窄的房门。

  他白天才受了皮肉之苦,晚上又自投罗网送上门,换谁都要诧异两秒。

  “你来做什么?”对方站在门边,先摸清他的目的。

  裴令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他还是讲了:“怎么啦?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宁则远后退侧过身,邀他入内,“虽然我说过,希望下次见面是在片场,可你能来,我很欢迎。”

  裴令宣进了屋也不端着,四下环顾,很简洁干净的一间公寓,五十多平的面积,采光通透,面朝海岸,家具和装饰不多,看得出是独居。

  “这是你的房子?”

  “租的,我每年都来,每次都住这里。”

  “为什么不住酒店?”

  “省下来的钱是自己的。”

  多么质朴无华的回答。他坐到沙发上,着手解决两人之间尚未厘清的问题,“今天你耍我啊?”

  宁则远去开放式的厨房给他倒了一杯喝的,超市里买的柠檬汁加冰块,放一片从窗台盆栽揪下来的薄荷叶,还有必不能少的吸管。

  “找演员,试镜是不能简略的环节,那只是一场针对你的试镜。”

  裴令宣咬住吸管,“所以你试出什么了?”

  “试出了你有多需要那个角色。”

  “宁导,你连剧本都没给我看过,我需要的哪里是那个角色,我需要的是……”他端过杯子的手湿漉漉,浸着水珠的冰凉掌心贴覆到身边人的手腕上,“我那么诚恳地道歉了,你就没点表示吗?”

  “你又把我搞糊涂了,”宁则远端详着他,“你的要求我答应你了,你还想要什么呢?”

  裴令宣抻着颈露出有耳饰的那边,“伤口还在流血,写了你的名字,你不该负责吗?”

  没人相信他来此只是为给耳垂的穿刺伤止血,但宁则远是打算为此负责的,找来酒精、药膏和棉签,为他取下耳环,消了毒再上药,在血液凝固前穿过耳洞,重新戴好。

  “我还没有把谁的名字刻在身上过。”他顺水推舟地依偎到对方怀里,“你不能锁着我,又不理会我啊,什么下次见面是在片场,见不到你我会疯的。”

  “裴令宣。”宁则远没有如他所愿变回明伽,而是爱恨分明地将他推开,说道,“我被你耍过两次了,再来一次,就是第三次。没有谁会甘愿被同一个人玩弄三次。”

  “我没有玩弄你。”

  “你可以不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我没有锁着你,你爱去找什么人是你的自由,我没有心情和谈情说爱了。我们是导演和演员的关系,我选择你,是因为你比旁人付出的更多。”

  他惊讶道:“你真是长大了啊。”

  “对,我长大了,你对这个结果应该是满意的。”

  “好吧,那是我自讨没趣了,”他孤伶伶地走向公寓的门锁,“再见。”

  他太自由了,毫不顾忌屋主想法的来去自如,是对他人领地意识和自主权的冒犯,不容宽恕。所以宁则远握住他胳膊拉他回来,面色不善地问:“谁说你可以走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走?”他碰到门把手。

  宁则远的手劲猛然加重。

  走不走的,裴令宣无所谓,他的手臂被对方的虎口和手指卡得很疼,立马求饶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不如我教教你什么是潜规则?”宁则远说。

  他尚未参透言外之意,就让人半拖半拽地带去了卧室。

  潜规则这事,裴令宣是真没经验。他合作过的导演大半是上一辈人,有头有脸的已婚中年男士,事业和家庭哪一边都放不下,断然不会为了尝口新鲜的败坏自己的声誉。不过圈子里从不缺花钱买乐子的人,他在酒桌上遇见过好些有癖好的富商老板,有男有女;爱惜人才的导演会一口回绝帮他挡回去,心肠坏一点的则装傻充愣,煽动他去陪投资人打球爬山,少不了也得陪着过夜。

  他还算幸运,没有当真为混饭吃出卖过身体。

  但你一个演员,不走正途要走歪路,被人轻贱也无可厚非,在宁则远面前,他千真万确是自作自受。

  具体经过不好细说。只能这么讲,他睡过的历任男朋友里没有一个敢那样对他。

  被抛弃过的男人真是绝情啊。

  无拘无束带来的相应惩罚是被捆缚手脚,他的每一根骨头都在承受物理手段造成的疼痛,细细密密的痛,钻心噬骨的痛,手指头瘫软蜷缩,发麻到动弹不得,他埋下去的脸露出半边眼睛,发狠地瞪着床另一侧的人。

  宁则远伸来右手轻巧地撩开他额角的碎发,淡淡说:“这下你一定希望,除了片场之外,再也不要和我见面了。”

  “我不想见,就可以不见吗。”

  “你真的很聪明。”宁则远点燃一支烟递到他唇边,像是奖励。

  尼古丁能镇痛,他的心理和生理上都很需要。

  “如果你没来找我,那就不会有这些事,是你自己要来的。”对方将诱因和恶果归结于他自身。

  裴令宣在轻度摄入安神镇定的物质后缓了过来,隔着缭绕的烟雾,说道:“那是怪我不知死活?”

  “我原本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宁则远惋惜道,“但现在不是了。你改变了我。我爸爸说,我不像他,我在片场发火的样子更像陆伯伯年轻的时候。”

  “我能不演了吗?”

  “不能。”

  他觉得很委屈,他这次来根本没有恶意,他说:“我的骨头要碎了。”

  “哦,是吗。”宁则远掐了烟丢到烟灰缸,解开他反捆在后腰的双腕,替他揉着充血的青紫色勒痕。

  “这也是试镜的一部分?”裴令宣活动着僵硬的臂膀耿耿于怀道。

  “是的,在我的剧本里,叶慈是个很独特的角色,远比你看过的那版要独特。”宁则远揣摩画像似的捏了捏他的脸,“为了使你对他的处境有所共情,更为了你的表演能刻骨铭心,我要让你的骨头碎得更彻底。”

  他酸胀的四肢在摆弄下犹如破碎人偶濒死前那般钝涩、麻木,但内里的疼痛是那么的清澈和尖锐。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差劲,以防扰邻,宁则远捂紧了他的嘴。

  裴令宣叫不出声,可他脸上倔强不屈的表情很能取悦于人。他听到来自耳畔的感叹:“什么样的蠢材,才会觉得找一个冒牌货就能替代你?”

  “我不应该为你的痛苦感到快乐,那不道德。”宁则远深情款款地俯视他说,“但我不能骗你,当我一想起还从来没有人对你做过类似的事,我的全身细胞就兴奋到战栗。你懂我吗?我真的非常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