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站在办公桌前，望着季霖道：“季总，那票货没有盯住，昨天跟丢了。”
季霖从文件上抬起头来，眉眼微蹙：“什么原因？”
“应该是内部有人，关键时候被人掉包了。”
“人暴露了吗？”
“没有，华子还在继续跟踪。”
季霖转动着手里的钢笔，“把人撤回来，已经打草惊蛇了。”
“那……那票货怎么办？”
“再派新人打进去，换两批人，一个马仔，一个Omega。”
关明颔首：“好的，季总。”
“季沛东那边有动静吗？”
“目前还没有，表现的很安静，不过这几天和文氏医疗走的很近。”
“文氏医疗？他们不是专攻手术治疗吗？药企和他们搭不上关系。”
“是，不过他接洽他们不是针对合作，好像是为了季枫季少爷。”
“小枫？具体原因是什么？”
关明停顿片刻道：“据说文氏医疗的未来掌权人和季少爷正在交往，季沛东在很积极地走亲家。”
“小枫和文集？什么时候的事？”
关明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之前都没有什么迹象，像是突然冒出来一样。”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关明离开后，季霖琢磨了片刻，拿出手机给季枫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在咖啡店见面。
两人在咖啡馆点完咖啡后，季霖便盯着季枫问道：“你和文集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枫没有立即回复，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季霖看着眼前脸色有些变化的人，沉声道：“还在装傻，大家都在说你和文集在交往。”
“这个啊，就是我觉得他还可以，就在一起了。”
季霖看着他，眼里一片打量：“真是真心交往的？”
季枫身子微顿，用手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嗯，真的，他挺好的，人很幽默，非常有趣，和他在一起很放松。
季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见他脸上神色有些向往，方才收回了视线，“什么时候的事？”
“前段时间有场学术交流会，我们就认识了，后面他跟我表白就答应了。”
季霖抿了一口咖啡：“一见钟情？改天约个时间我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居然把我家小枫勾走了。”
季枫嘴角扬起一丝笑容，“怎么这么不相信我的眼光。”
“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总得帮你掌掌眼。”
季枫戏谑：“你才大我多少，还操心我的事，你和嫂子什么时候结婚？”
闻言，季霖脸上满是温和的柔光，“他喜欢自由，再等等。”
“季霖，说实话，你能恋爱到订婚我很惊讶。”
“怎么，有了alpha后，开始看不上我了。”
季枫摇了摇头，“你以前太高冷了，我想象不出来和你谈恋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你失望了，是你嫂子追的我。”
季枫捧着脸看着对方：“这多亏你长了一个好脸蛋啊！”
季霖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他漫不经心地问：“季叔最近还好吗？”
“他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和你吵完架后，生气了一天后就开始跟我说要去看文集，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这些天天天跑到文家大宅去，说是文集的爷爷下的一手好棋，他要跟他好好切磋。”
季霖摩挲着咖啡杯上的描金：“天天都去，没有一天间断的吗？”
季枫回忆了一下：“基本吧，除了昨天下雨，说是风湿犯了，腿疼没去，其它时间都去了。”
“季叔风湿又犯了，有时间多去泡泡温泉，对他腿好。”
“嗯，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从咖啡馆离开后，季霖给关明打了一个电话：“那天那票货怕是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再派出一批人紧盯文氏医疗。”
“好的，季总，整个文氏都放人盯着吗？”
“不用，专盯医疗运输就行，隐秘点别被人发现了。”
“明白。”
……
清脆的台球声从远处传来。
“啪”的一声，一杆台球清了洞。
“庭琛，你的球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陆庭琛俯身直立看向一旁的人，嘴角微抿带着一丝笑意：“高部长谬赞了，你的球技也很好。”
“那还真是比不上你，最近忙公务去了，没有时间打球。”
陆庭琛不语，等待着他说下一句。
高部长看着眼前沉得住气的人，又打了一杆，“之前跟你说的信息素戒瘾丸，研制出来了吗？”
陆庭琛拧了一瓶水，喝了一口，“样品已经出来了，只是那个叫甜甜乐的成瘾剂副作用太大了，即使服用了信息素戒瘾丸，恐怕还不能药到病除。”
陆庭琛停顿片刻道：“根源没有得到有效遏制，药即使出来了也不过治标不治本。”
高部长眉头紧锁，言语中透露了几分为难：“只是若直接打击，怕是会引起人们用药恐慌，这个甜甜乐和信息素抑制剂关系密切，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信息素抑制剂怕是深受影响。”
“它们的有效成分有些类似，部分也已经流露到了市场，现在清查怕是有些困难。荣光没有生产这个东西，但我暗中调查发现，部分产品也隐含了这个甜甜乐。”
高部长转头看向陆庭琛，“你的意思是这个东西问题根源是出现在制药的源头？”
陆庭琛点头，“制药的源头有它的存在，生产这个的人很狡猾，为了不让人轻易发现，他把所有的信息素抑制剂的所需原料都添加了此类成分，只不过大多数含量少，不会有很明显的影响，而较重影响的，就是他自己的暗网经营。”
“依你看，要怎么做才能避免用药恐慌？”
陆庭琛直盯高部长，“这需要信息素管理部和医疗署的人一起配合，先揪出生产的人，再来清查市面上的用药泛滥问题。”
高部长沉吟：“如此一来，那背后的人怕是缩的更深了，那就只能先暗访排查，到时再引蛇出洞。”
高部长想通后，郑重道：“庭琛这件事就只能拜托你暗中打探了，我们的人不好直接进行。”
“高部长放心，我会尽力的。”
打完台球，已经是晚上了，陆庭躺在车上闭目养神，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对赵安宇道：“他那边安排几个身手矫健的保镖跟着，不要让他发现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赵安宇大惊，“陆总怀疑是季氏那边，那刚刚为什么没有跟高部长说。”
陆庭琛揉了揉太阳穴：“我也是猜测，没有实质证据。季沛东接手后，季氏集团发展迅猛，不太正常。”
“那心理医生还要安排下去吗？”
“先别动，若真是我猜的那样，容易被季沛东盯上。”
“好的，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