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错金银玉>第13章

  【潮湿】

  大厅发生的这种惨案,任谁都没有玩乐的心思,好好的宴会也就在宾客们的碎言碎语中那么散了。怀玉送了廖婉婷,上了她父亲的车。眼看着车驶走,他才长叹一口气,正想要再回那饭店里头时,哥哥冷冷地叫住了他。

  “这么晚了,廖小姐也走了,你不跟我回家,还想去哪?”

  他先前,在哥哥的怒视之下不情不愿地放开白银之后,白银就消失了。所以怀玉本想等他出来现在眼看着人走的差不多了,他也没见到白银的踪影。

  “我…想进去找白银,他从刚刚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脸色又不太好,我怕他出事。”

  “他那么大一个人,能出什么事?”

  怀玉低下头,其实不愿意再跟哥哥说话。李怀金没看到弟弟眼中的深沉,他点了卷烟腾云驾雾起来。

  “我不知道他怎么跟你处的,可要我说,那寡夫对付谁不是游刃有余。哪轮得着你一个还没从学校毕业的军学生来担心呢?”

  “哥,您能不能别老‘寡夫’来‘寡夫’去的,人家有自己的名字。”

  “他不是吗?难道我叫错了?”

  怀玉浑身无力,不想再与他进行这种争执。对他来说,大哥曾一度是自己的憧憬。可就这几个月的相处,他是越来越觉得哥哥骨子刻了十分的迂腐陈旧以及改不掉的粗鲁。

  怀金见他垂着头不想说话,与其的语气这才缓和了一些。“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起的二心,可你想想,你现在周围的人,你的老师,朋友,同学,未来总教团的上司,谁不知道你要跟廖东成的女儿结婚?但你今天那副德性,又是哪一个人不早看见你搂着白银跳舞了?包括婉婷小姐在内,只是她懒得说你而已。”

  “我们连婚都没定,买下来,我如何就一定要娶她呢?哥,况且我感觉,她没那么喜欢我。”

  怀金听到弟弟说这样的话,其实心里头一点也不意外。

  “至少她也没有说不要你不是吗?”

  一整晚,怀金都是坐在角落里,眼睛时不时偷看另一桌的怀玉和廖婉婷,两人一整晚加一起说的话恐怕还没有跟白银跳舞时说的多。

  “……况且,哪怕是你真的无法婉婷小姐结婚,我也不会同意你娶那个寡夫的。”

  怀玉突然急了。“哥,我的终身大事,您为什么就一定要掺和进来?”

  “就凭我是你大哥。长兄如父,你没听过这句话吗?那白银,心眼子还不知道有多深,他就不是你能应付得来的人。”

  怀玉先愣了愣神,随即哑然失笑。

  “我应付不过来,您就能应付得来是吗?”

  “…什么意思?”

  李怀玉目光灼人,直勾勾盯着大哥的脸:“我本是不想把这话掏出来的……小江都告诉我了,您不但在他家过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才回家。他还给您熬了药送来,您不也做了套衣服给他回礼吗?”

  “那是因为那天晚上,小江那个臭孩子喝多了睡死过去,怎么也喊不醒给我开门!”

  眼看着哥哥的巴掌就要袭上他的头,怀玉却没有像过去那样躲开。他直接迎上李怀金的怒视:“即便如此,您都已经那么讨厌白银,怎么还肯在他家过夜?您不是经常自诩坚韧,在家门口睡一晚又如何?再不济,那弄堂口不就有一家旅馆子吗?”

  说完,怀玉又重重叹了口气。

  “哥,我也没别的意思,更不可能生气嫉妒什么。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最重要的哥哥,若您也能喜欢他,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却斩钉截铁道:“……你这脑袋瓜子里净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我告诉你,你哥我,天塌下来都不会喜欢那寡夫的。”

  然而两人此时都不知道,李怀金这话打脸得非常之快。三十多年前,英国某位生理学家初次发现,某些激素会对爱情产生影响。

  怀金要他回家,怀玉却坚持要等见到白银,两个人就这么耗着,在深秋的夜风下冻得直跺脚。除了他们,那些宾客约是都走光了。而且要是再不回去,只怕连车也叫不到。怀金实在是拗不过弟弟,他只好摆了摆手。

  “罢了,你就在这等着,我进去帮你找他,行吗?”

  “我自己去就……”

  但怀金说什么也不允许弟弟再跟白银独处,逼着他不情不愿地在台阶上坐稳了,自己才回头进了酒店。然而拉了几个服务生,都说没见到过什么穿着无袖衫的美人。他又去了刚刚那宴会厅,发现白银的手提包和外套都还在座位上。

  这种情形下,怀金不知为何,自己的也心里忐忑起来。最后,一直问到客房楼梯口的男服务生时,那服务生想半天才点头应了。

  “是不是一位编着头发的小姐?她问我这里有没有特殊厕所,我说只有四楼客房左手的尽头有,然后她就去了。”

  “他没有回来过吗?”

  “今晚客房的客人也有不少,而且刚刚大厅也很混乱。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到过。”

  然而等怀金一踏上四楼,他就闻到了很重很重的味道。这种味道正是对正常人来说是几乎难以接受的,坤泽的臭味。可对乾元来说,却是甜而不腻又格外芬芳的香味。

  那股熟悉的信香过去仅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但如今完全绽放开来之后,便毫无掩饰,直接冲击着怀金的下半身。他连忙用手捂紧了口鼻,又顺着气味一下子就寻到了特殊厕所。

  “……白银?”

  这厕所里除了他,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坤泽。于是他径直闯了进去,里面一共就两个厕位,其中一间的门被从里面紧紧关上。

  “白银,你在里面吗?”

  他拍了两下门,里面毫无其他动静,却能听到压抑着的喘息和呜咽声。

  “开门,开门!让给我开门,你听见了吗!”

  那脆弱的厕所木门,在李怀金的摧残之下几乎支离破碎。虽然他还捂着鼻子,但那浓郁又纯洁的香味刺激得他连脸都涨得通红,连带自己也几乎要被白银的信香引得发情,下半身的阳根越肿越大,原本合身的裤子也紧绷得难受。

  “你这骚味都他妈漏了一整层楼全是。你现在开门,我可以护着你,给你去找医生。可要是再不开门,想被其他人踹了门拖走奸了是吗?!”

  “……你真给我找医生?”

  “你看我骗过人吗?”

  白银并非不相信他,只是他在想,究竟该不该这一步踏出。

  跳舞的时候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他不敢多想。今日出门前,白银吃了韩医生给的药。完全没想到离乾元太近也会让药失去药效。跳舞抱在一起时,一直闻得到怀玉身上乾元的信香。那味道淡淡的,没什么侵略感,却又是纯净的。稍微多闻几下,就会逐渐产生依恋。他几乎没有接触过什么乾元,过去他也从来没有在李文卿的身上闻到过。

  他以为来厕所洗把冷水脸,自己就会好一些。可万没想到,又在出厕所的一瞬间,闻到了一些味道。两种刺鼻的不同味道混杂在一起,白银一下子猜出这是这层楼的某间客房里,有乾元和坤泽正在交欢的情况。那味道引得他身体越来越热,发软的四肢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被引诱得在这种地方发了情,可现在的情况,连根假阳具都没有得用,白银分化后,同为坤泽的小爹就教过他,坤泽信期不好好让前后泄出来,被情潮折磨到力竭而死的情况并不少见。就在他以为自己熬不过去快要死时,先前那依恋的味道犹如救命稻草一般而来。他一闻到怀玉的味道,眼泪就止不住地落下。只是白银刚迫不及待要开门时,听见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尽管如此,李怀金一进门,他那和弟弟极其相似的味道就引得白银头昏脑胀。不管他到底是谁,也想拼命往那人怀里钻。他想开,却又不敢开。手一直死死抓着门栓把手,白银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开了门,就会有很多东西变得再也无法掌控。自己头一次这样,在外面发了情,不是赖在厕所里头闷死,就是出去再被其他男人操死。

  白银身体不停打着哆嗦,自己周身的悸动越来越严重,甚至这是过去都没有过的。白银觉得两腿之间痒得钻心,不管他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料子,怎么用力抚弄都不管用。胸口更是像直接被人用手捏紧一样,喘不上来气。李怀金的敲门声越来越大,眼看着门都要被他砸开了,却又戛然而止。

  “你要我弟弟来才肯开,是吗?”

  男人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怀玉心里头也喜欢你,但我先警告一句。我弟弟虽然不是什么天之骄子,可他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军务人出身,也不是我这种遭口诛笔伐,万人唾弃从奉天撤出来的逃兵。他要是娶了你这么个死了男人的,就是你毁了他一辈子!你让他以后在军务里头怎么站稳脚跟?”

  “……我没妄想过你家怀玉,你看我像是有那个胆子的人吗?”

  白银颤抖着打断了他的话,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摇头。

  “您说的对,就算我不开门,也会被其他乾元循着味道找上来。可若我开门,您就会来操我吗?”

  他那软绵又可怜的声音,却让李怀金双眼一片通红。他沉默了一会,隔着门,突然失声笑了出来。

  “……我不想被陌生男人操,如果您愿意……”

  白银的恳求还没诉完,就被门那头无情地打断。

  “就你那口烂逼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我怎么可能会来操你?做梦吧。”

  白银对这种感觉莫名其妙熟悉,立刻回想起来,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和丈夫躺在同一张床上,乞求他来碰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绝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心里有什么像是东西被人砸在地上,像是玻璃一般粉身碎骨。

  门那头,如此也再没有任何声音。白银更是因为情潮的折磨,产生了死的绝望。一瞬间,求生欲以及莫名的愤怒超过被羞辱的耻感z他一下子把门栓拉下,撞开了门。而好不容易压抑着冲动,想要赶紧逃离的李怀金,听到和味道一同传来的声响,不禁回了头。

  然而真到他开了门,却又是另外一种局面。

  白银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了。总之,每当他受委屈时,就会把这件事拿出来,打得李怀金在他面前连头都不敢抬。在那种国外被命名荷尔蒙信息素,究竟有没有实体的作用之下,因为毫无遮挡,直接战胜了理智。他是主动抱紧见势正欲逃走的那个人,还隔着衣服,就用鼻尖蹭着乾元的性腺。

  白银强忍着挤了个笑,又咬牙切齿回骂了一句。

  “……过去打日本人不敢打,现在连操人也不敢操。李军长,你确实跟你弟弟不一样,真是个孬种。”

  于是几分钟前还骂他是烂逼,绝不可能来操自己的男人怒不可竭。白银被他抱起来按在洗手台上,他晕乎乎的,只想,从来没再那个人脸上看到过那种表情。眼里不管是故作的嫌弃,还是偶尔温和的笑意,什么都找不到了。只是闪着凶光,像是捕食猎物的恶犬,疯了一般用力吮吸他侧颈的性腺。

  怀金却觉得是弟弟被算计了。因为如果他没有阻止弟弟上楼,现在这样坐在白银腿上的不可能是他,而是怀玉那孩子。否则白银怎么恰好就有这层楼客房的钥匙?想到这些,他加重了手里的力度。

  这饭店新建成没多久,客房的床又新又软。刚刚白银在被他抱着扔上去后,身体便陷入柔软的被褥中。已经迫不及待般对他张开了双腿。

  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身体,只听说过,男性坤泽大多后面的那穴里头多了一道孕腔。白银自己伸手解开了领口的盘扣,又掀起罩衣,露出一对比他身上任何肌肤都要白皙的胸口。怀金又被主动抓着左手,贴上自己那又软又嫩的奶子,用力揉搓了两下,奶子上就被勒出通红的痕迹。

  怀金本想,既然他求操,直接把那硬挺的阳具捅进他屁股里不就好了。就是万般不想操男人的屁股。可从下掀开白银的裙摆,露出那光洁的大腿根部,怀金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白银那下半身既畸形又诡异,一剥开内裤,那根早已肿胀勃起,娇小的玉茎已颤颤巍巍地挺立在那。卵蛋尚有,只是又小又可怜,摸起来最多只有杏核那样的大小。然而最令他无法移开目光的,是中间那道紧闭却往外吐着透明淫液的蜜缝。因为阴毛全覆盖在玉茎的上方的腹部上,这里比起寻常女人,居然光滑柔嫩得连根杂毛都没有。

  “怀金……”白银感觉到自己被盯着本不该被丈夫以外的人看的部位,有些紧张地合起自己的腿,颤抖的语气叫了一声他,听上去脆弱。却又被按住膝盖分开。

  “我不知道……我从小就这样。”

  他柔弱地摇了摇头,也不知这样示弱是否能激起对方的怜惜。

  怀金头皮发麻,连他应该去操他哪个逼都不知道。忍着想连他屁眼也一起操干的冲动,又一次压着火气低声问他以前被他那死了的老公都是操哪里时,白银却依旧摇头。

  “我跟他…从来都没有过。”

  白银那从未被除自己以外的人碰过的敏感肉壁,体会到对方长期握枪的食指上那粗糙的茧,一下子红着脸把头扭到了一边。

  李怀金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今他一只手放在白银的奶子上,另一只手已经沾着唾液,触碰到他那紧闭着的粉色阴唇上,抚弄着缝隙拨开插进去了。假若他不是故意犯贱说这种话……那自己这根本就是招来了个祖宗。

  他不禁又用力拧了几下那雪白的奶子,乳头便擅自变硬,挑弄着他的掌心。

  “……你别骗我。”

  听到这话,白银剧烈着喘着气,眯起眼睛偏着头看向他,脸上的笑容比平时来得更加虚弱。

  “不管怎么样我今晚都得被你操,我还拿这种事骗你做什么?”

  怀金心里有千万个疑惑。一个寡夫,结婚十年,怎么可能不跟丈夫同房?难道这家伙是真的有什么病吗?……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用手指在那柔软温热的内壁里随意扩张了两下,里面早就泌出大量的淫液,又硬着头皮放出挺立的阳器,对准透湿得一塌糊涂的肉逼捅了进去。

  “啊……!”

  白银像猫儿似的,细小而轻微地呻吟了一声。接受阳具的内里随着抽插溅出了少量的血。他却一下子突然发不出更多的声音。

  也感受不到太多的疼痛,甬道被充实着,是他这些年同样憧憬的感觉。哪怕对象有所偏差,只要能填满,怎么样都无所谓。

  他想让自己活下去。

  白银的身体接受得很快,等完全挺到底,直接捣进了穴心。他前面自己的玉茎没怎么套弄,就颤抖着稀稀拉拉射出了不少来。

  而那根在他雌穴里的阳根抽插得越来越狠,捣得发出咕啾的水声也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每次都完全抽出,又全数捅在那穴心深处的胞宫口,男人的囊袋又一次一次地拍打着他敏感的阴核,肏得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要散了架。

  怀金始终盯着他被汗水浸透的脸颊,听他微微张着口发出难以自禁的呻吟。又看着两人拿溅着淫水的交合处,抽送了数十下,阳具根部成了结,他抵着软乎的肉圈,沉醉于白银那副可怜的媚态,将滚烫精水一滴不漏地全部灌进他胞宫深处。而他射了很久,等结完全消散下去,才扶着自己那根退了出来。

  两人方才交合的地方,又一次性涌出大量的还混着血的精水,顺着方才多半还属于处子的娇嫩臀部留下染红了惨白的床单。

  不知道垂着眼依旧轻喘的白银如何作想,李怀金觉得自己如今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到刚刚被自己射了一肚子的那身体的主人,正模糊着双眼,额头和两鬓的发丝也因为冒汗粘在脸颊上。白银感受到他的目光,细微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那脸上露出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想要令人拥紧他吻住他湿润微张的唇。

  “怀金。”

  他又清清楚楚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对他伸出手。李怀金不顾一切地把那只手抓住亲吻,正准备俯下身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他的动作。

  “……哥?你在里面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