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的气氛焦灼,沈愉身上的高热已经散去,见江屿手指勾着他的腰带,之前厌世的气势已经被犀利的杀意覆盖。

  “告诉我母亲,是哪个野男人?”

  江屿俯身凑近沈愉,沈愉被逼在浴缸内,无法逃走,只能左顾右盼地说:“我没有,你现在肯定很难受,我帮你挤挤。”

  沈愉说着就要推开他,可他一推,丝毫推不动,沈愉再推,手腕被男人修长的掌心包裹,宛如针刺一样,让沈愉想要甩开他。

  可无论怎么甩,掌心宛如压在他身上的石头。

  沈愉不耐烦地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告诉我,母亲你身边有几个野男人,除了今晚的这些。”江屿垂下眼帘,他无法想象,好不容易在心底开了一道口子,最后居然是用刀割开。

  血淋淋。

  沈愉倨傲地说:“我又不养野男人,而且你的蜂蜜弄脏我的衣服,我要去换掉。”

  “不用,我帮你换掉。”江屿不顾沈愉的意愿,解开他剩余的口子,按响了淋浴设置,上方骤然出现的蓬头,洒出温水,让沈愉猝不及防,准备躲开。

  可他的腰被江屿死死抓住,眼神阴森得宛如剧毒的蜘蛛,带着艳丽的凌厉,不容拒绝地说:“我帮你洗澡。”

  “我才不要,你怎么能帮人洗澡。”

  “我就可以。“江屿按住了挣扎的沈愉,不顾他的意愿开始帮他。

  蓬头流出的水不大,却让沈愉有种被河流冲刷的窒息感,他疯狂地挣扎,想要从中逃离出去,可江屿铁了心,要给薄情的沈愉一个教训。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内被打开,高大的男人穿着浴袍,抱着已经穿好浴袍的少年走了出来。

  因为男人发丝的水没有擦拭干净,走动间,汗水顺着发梢末尾,滴落少年的睫毛上,也彻底惊醒沈愉。

  他几乎在江屿将他抱在床上的一瞬间,他就反扑上去。

  谁知道这个人居然真的要帮他洗澡清理,结束后完还跟个没事人。

  沈愉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伺候,气得脚趾都蜷缩,想揍他。

  可他当时实在没力气,因为江屿帮他洗完澡,还温柔地帮按摩。

  太过分了。

  沈愉想到他竟然不顾自己的意愿伺候自己,底气一下子上来,扑倒江屿,再恶狠狠地咬他。

  江屿也不反抗,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任由沈愉咬,直到少年咬够了,仰起头,露出鲜活的漂亮小脸蛋。

  这一晚的戾气,忽然就消失了。

  “母亲,有喜欢的人吗?”

  鬼使神差,江屿询问了沈愉一个问题。

  沈愉心底的火气被卸掉一部分,冷哼地说:“我喜欢很多人。”

  “有最喜欢的吗?”江屿抿着唇,狭长的眉眼垂下。

  沈愉想了想,摇摇头。

  江屿心底的郁气一扫而空,“真好。”

  只要沈愉一直薄情,不要多情就好。

  沈愉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却并不妨碍他打江屿的脸,嫌弃地推开他,卷着一旁的被子,趾高气扬地说:“你滚回客厅睡觉。”

  “要是你再不听话,我就将你锁在柜子里,看你整天还想回牢房,还敢帮我洗澡。”沈愉露出自以为是的凶狠模样,而江屿想了想时间也不早。

  他也就不再折腾沈愉,整个人乖乖地去沙发上睡觉,只是心头疼得厉害,他躺在沙发上,往下,脑海里浮现沈愉像个贪吃的小孩,匍匐在自己胸口,气势汹汹,仿佛要恶狠狠咬掉一块肉的架势。

  可实际上,沈愉还是保留了一手。

  江屿将上衣扣子系好,再度入睡的时候,他梦到少年似乎又在他怀里,似乎饿得凶,咬得难受,气咻咻地爬起来 ,坐在他怀里甩了他一巴掌。

  “你怎么没有蜂蜜,你是不是偷偷给别人喝了,臭虫子。”

  少年愤怒的话,让江屿想要下意识哄他,可少年听不进去,一边打他,还一边咬他。

  “你快点给我喝。”

  手掌打在脸颊还不够,竟然还往他胸膛打。

  水池晃荡,溢出的蜂蜜止不住。

  少年瞧见这一幕,骄傲地说:“原来打你,你才会给我喝。”

  “不是——”江屿试图解说,沈愉像是找到乐趣,竟然学会拽着。

  “你的蜂蜜流得越来越多了。”

  少年惊喜的声音,让江屿羞耻地握紧拳头。

  再一拽,捏。

  江屿猛然一睁开眼,看到沈愉竟然出现在他面前,身上已经穿戴好狱警的制服,而沈愉见到他醒来,古怪地看他。

  “你怎么早上都需要人挤。”

  江屿这才注意到沈愉在用纸巾擦拭手,再往下看,湿漉漉。

  他迷惘地看向沈愉,可沈愉竟然无辜地说:“是我看你需要帮助,才帮你,所以你应该感谢我,不过现在我要去上班了,不准出门知道不。”

  沈愉见他不说话,用手恶劣地扯开他下压的唇角,他冷笑地说:“你听明白了吗?”

  “恩。”江屿不在状态地点头,直到一阵关门声响起,他才想起沈愉刚刚的行为。

  一瞬间,薄薄的肌肤上覆盖粉色,他几乎全程都是抿着唇,换掉了上衣。

  沈愉那头心情不错地继续直播解说。

  因为最近选拔差不多,今天是最后一场选拔,到了下星期就是正式在全星球亮相的时间。

  这也代表今天沈愉直播完成,下个星期就要在全星球的人面前直播。

  当时陈监区长为了这件事情,还特意找到沈愉,给足沈愉勇气,各种夸奖让他不要害怕,这次活动全国星球和联盟的人都在观看,不能丢监狱的面子。

  沈愉当时听着脑袋都迷迷糊糊,下意识地点头,直到三小时后,沈愉才从监狱长那边回来。

  至于最后参赛的名单上,沈愉没想到傅睺和杭晦两个人的名字都在上面,而科恩和宁终于也在狱警的名单上。

  宁终是为了荣誉和金钱,至于科恩很简单,他羞涩地摸了摸脑袋说:“我想多赚点钱给塔莎。”

  科恩不求第一,只想进入前十,因为只要进入前十也会有奖金。

  故此,筛选比赛就变得极为严苛。

  沈愉望着眼前的虚拟面板上,作为囚犯最后一场的比赛,他们都竭尽全力出手,就连狱警这次也是。

  不过这次是机甲实地模拟比赛,只见虚拟画面被无限铺展开,进入比赛的囚犯们都选择了适合他们的战斗机甲。

  沈愉跟观众直播的期间,刚好注意到这场是傅睺入场。

  傅睺似乎注意到沈愉的目光,想要跟沈愉打招呼,可是想到昨晚那个情况,他别扭地转过头,刻意地不想去关注沈愉,可在进入舱内,他又忍不住去看沈愉。

  这一看,对上沈愉亮晶晶的眼神。

  傅睺几乎是落荒而逃,迅速盖上舱门。

  【啧啧啧,这个大胸男,之前每次直播遇到老婆都挺着胸膛,展示自己的身材,现在看到老婆故意不理睬,居然还玩欲擒故纵。】

  【哈哈哈哈欲擒故纵,结果被老婆一看就气得不行。】

  【没用。】

  【没用。】

  直播间的氛围良好,观看的人数也在逐渐飙升,因为最近撒卡监狱要举行比赛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星际,网上对这次的比赛也充满了好奇,自然也想看看选拔比赛。

  可因为人气,总会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

  【这个主播长得这么好看,真的是来当狱警,而不是监狱里花钱充当门面。】

  【又是个花瓶解说,撒卡监狱还是挺会整活的。】

  【长得真漂亮,估计一点实力都没有,难怪只能当直播狱警。】

  ……

  网上忽然多了奇奇怪怪的言论,大部分都是针对沈愉而来。

  陈监区长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情,打电话给沈愉,让他安安心心直播,不要上网。

  沈愉疑惑,上网什么了?

  还是系统提示他,网上多了一群他的黑粉。

  “我还有黑粉?”

  【恩,宿主你别伤心,他们就是戾气太重,看见谁都想要踩一脚。】系统耐心地安慰沈愉。

  沈愉完全不当回事,“我又不怕黑粉,他们肯定是嫉妒我。”

  系统看他这么良好的心态,倒也不担心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沈愉私底下看过这些言论,只不过被打马赛克被屏蔽,沈愉觉得很奇怪,就找监狱长询问,监狱长简言意骇地说:“这些屏蔽词都是一群嫉妒你的人发出来的,因为他们太嫉妒,我就给你屏蔽掉了。”

  因为监狱长是他光脑的监护人,自然有权利以未成年保护的法则,自动屏蔽这些话。

  所以沈愉还以为那些话只是真的在嫉妒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直播间的弹幕越发离谱,甚至都怀疑沈愉是不是整容,不是纯天然基因。

  这些风波沈愉完全不知情,继续直播,在结束选拔直播解说后,沈愉回到三组,开始继续上班直播。

  只是这段时间,沈愉发现好几个狱警正在偷偷看他,在一次直播一名新来的囚犯,想让他介绍一下犯了什么罪名的时候。

  沈愉原以为这名囚犯,要么不说,要么就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无非两种。

  可是正当沈愉采访他的间隙,这名新来的囚犯,长相清秀,眼底乌青一片,在看到沈愉,他就激动地趴在玻璃门上,大声喊着:“原来你就是网上那个花瓶狱警,听说你是靠出卖身……”

  “啊啊啊啊啊——”囚犯还没说完话,玻璃门的电击让囚犯痛苦地蹲下身体,哀嚎地抱着脑袋大叫。

  沈愉被眼前一幕惊呆了,这时候开启电击的狱警主动出现在沈愉面前,担心地问他:“你没事吧?”

  眼前的狱警是三组的狱警,平时跟沈愉很少说话。

  但沈愉能感知到三组的狱警们都很照顾他,比如眼前这位,只是他说的,“网上的信息都是假的,你别信。”

  “信什么?”沈愉迷惘地看他。

  李雨没料到沈愉不清楚,可他下意识以为沈愉是故作坚强,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网上那些造谣你的人,监狱已经出面澄清了。”

  沈愉被安慰得一愣一愣,下班回到监狱长的住所,他一边处理文件一边询问监狱长这是怎么回事。

  监狱长还在处理公务,嗓音低沉地说:“网上有人针对你,你别在意。”

  “为什么有人会针对我?”沈愉奇怪地问他,手上的工作也停了。

  监狱长握笔的姿势一顿,他揉了揉眉骨,看似疲倦,眼神却清明得可怕。

  “因为利益,但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那些该死的垃圾,至于直播狱警的话,沈愉你要不要换一份工作。”

  “什么工作?”沈愉焦急地爬起来,他还以为监狱长是要让他辞职,担心地说:“你不准让我辞职,要是辞职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吃内裤的变态。”

  阿冷一直安静地站在角落,闻言,它的电子眼瞥向了监狱长。

  监狱长:……

  他脑海里闪现沈愉当晚所有的举动,包括咬他,甚至还用内裤堵住他的嘴巴,虽然最后内裤被他藏起来。

  但他这样也不算是变态啊?

  监狱长异常冷静地想,旋即他淡淡地解释:“我想让你转内勤。”

  “为什么?”沈愉一听不是辞职就好,可是转入内勤,他岂不是要跟周成雪一样,天天上班待在那栋楼。

  但这样一来,他要怎么接近攻略对象。

  沈愉自然不肯,断然拒绝。

  监狱长平静地望着他,为他阐述内勤文员的好处,“薪资涨百分之一,不用面对难缠的犯人,只需要待在办公室核对下上级的指示即可。”

  这对外人而言,自然是好事。

  可对于沈愉来说,就是天大的麻烦事情,所以沈愉完全听不进去,坚决地反对。

  “我就是不愿意去。”

  “沈愉,这结果对你来说是好事。”

  “那你告诉我,我干直播狱警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内勤,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才不同意。”沈愉气势汹汹地看他,这眼神充满了倨傲和倔强,让监狱长摩挲了一下指间的戒指。

  “那你为什么喜欢直播狱警。”莱茵恩抛出心里的质问。

  让沈愉心慌了一秒,旋即梗着脖子说:“我当然是喜欢。”

  “你确定吗?”莱茵恩乌黑的眸子像是能刺穿人心,让沈愉心虚地说:“你别转移话题,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不会听你的,而且你要是以上级的命令我,我就到处宣扬你是吃我内裤的变态。”

  “你觉得他们信你吗?”莱茵恩冷静地说。

  沈愉得意洋洋地说:“我当时可拍照了。”

  莱茵恩缄默,他怎么不记得沈愉拍照了,不过见到沈愉嚣张跋扈,倔强梗着脖子,像个骄傲生长在悬崖的玫瑰花。

  他终究没想继续逼沈愉,轻叹地说了句:“有人需要你的职位。”

  “为什么?”沈愉眼见他被自己气势给怔住,说出了原因,正想着继续追问,结果听到门口有敲门声。

  一下子打破现在的氛围。

  “我先出去一趟,你继续处理工作。”莱茵恩蹙眉,似乎知道来人是谁,气势稍微冷了些。

  在沈愉点头表示知道后,他这才走了出去。

  等他一走后,沈愉悄悄地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机器人,嚣张跋扈地走到它的面前,想要从阿冷这里打听到监狱长的消息,可阿冷死活不肯松口。

  沈愉失望地撇撇嘴,最后沈愉只能先等着监狱长,可是等着等着,沈愉实在是太困了,睡在毛毯上,蜷缩的身体像个不安的小孩。

  阿冷先是环顾四周这段时间监狱长不会回来,于是机器人伸出机械手臂,将沈愉拦腰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

  这次没有监狱长的存在,阿冷很顺利地抱住这个骗子人类,然后半蹲下身体,望着人类的模样,机械手臂幻化成人类的手臂连同手指也是人类的形态。

  它先是小心翼翼地用模拟人类的手指临摹沈愉的五官,但它并没有直接接触,而是隔着一厘米的距离,最后它对沉睡的少年说。

  “晚安,骗子人类。”

  沈愉在做梦,这次还是黑色的背景画面,他还一如既往坐在宝座上,这次的宝座多了耀眼的钻石和柔软的垫子,让沈愉坐得很舒服。

  这次的裸男也多了好几名。

  一个个看到沈愉叽叽喳喳。

  【母亲,母亲你是不是饿了。】

  【母亲我有好多奶,你快来吃。】

  【母亲我……】

  ……

  沈愉被吵得耳朵聒噪,不耐烦地说:“我才不饿,我心情很烦。”

  【母亲你怎么心烦,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吗?】

  一群五颜六色的裸男趴在沈愉的脚边,露出痴迷的神色。

  沈愉听得也有道理,心烦地说:“有人想欺负我。”

  【谁敢欺负你,母亲我现在就开军舰找你,我会帮母亲杀了敢欺负你的人。】

  【竟然有人敢欺负你,母亲,我现在去颁发悬赏令,弄死他们。】

  【母亲我手底下有三万士兵,你告诉我坐标,我现在就去接母亲,杀了他们。】

  ……

  一群裸男焦急担忧,一个个出谋划策。

  “你们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

  【人?果然是一群肮脏的人类才能做出伤害母亲的行为。】

  【难怪母亲长得一副人类模样,虽然也很可爱,可这一定是该死的人类产生的计划。】

  虫族似乎找到问题的关键,认为肯定是该死的人类搞鬼。

  沈愉觉得脑袋懵懵的,他们是怎么联想到这里。

  “你们不要乱说话,虽然有些人类很讨厌,可是有些人类还是很很可爱的。”

  【母亲肯定是被人类诱惑了,该死的人类。】

  他们将一切归咎在人类身上。

  沈愉见他们还听不懂自己的话,生气地用脚踹他们。

  结果一个个诚惶诚恐地主动凑到他的跟前,一副想要被踹的样子,让沈愉气得收回脚。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总之这件事不要你管。”沈愉拒绝他们过问。

  上次的红发裸男想要上前解释,可被白毛的男人拦住。

  白毛男人笑容温柔,一脸依赖地仰起头看沈愉。

  【母亲,是我们错了,是我们胡乱猜测母亲的意思,可是我们是担心母亲。】

  白发男人拥有一头长发,长相温柔得像水,笑脸盈盈,仿佛像水一样,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沈愉感觉好像被蛊惑一样,点了点头,但很快反应过来懊恼地踹他,“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

  谁知道被踹的白发男人被踹得直接倒在地上,还吐血。

  吓得沈愉惊慌地站起身,想要扶他起来,手腕却被他反手摁住,一转眼,白发男人虚弱地躺在他怀里,娇娇弱弱地一边咯血一边仰慕地望着他。

  【母亲。】

  “你没事吧?”

  底下的男人们见到白发男如此心机,一个个目露凶光。

  白发男人熟若无睹,娇弱地躺在沈愉的怀里,手指无骨地抚摸沈愉,【谢谢母亲,可是母亲我这里好痛,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沈愉见他挺起胸膛,甚至还溢出果浆。

  空气里蔓延了甜味。

  其他裸男本来想拉扯白发男人下来,结果看到他们的母亲竟然直勾勾地盯着胸膛不放,就差流口水。

  几只虫子对视一眼,空气里的甜味更浓烈。

  来的有点晚的江屿见到沈愉被团团围住,嘴里说着:“你们走开,我才不喜欢这种。”

  漂亮的小脸义正词严,可手里却摸得不亦乐乎。

  气得江屿咬咬牙,正要往前,却被前方的虫子推开,“后面排队。”

  “……”

  正回来的莱茵恩,眉眼冷静,他没想到来晚了,沈愉已经睡着了。

  刚要解开手套,要将沈愉抱回床上,可沈愉却打了他一巴掌。

  “你也想让我摸,快去排队。”

  “……你想摸什么,你想不想当直播狱警。”

  “不要,没奈子好玩。”

  “……”

  沉浸美梦的沈愉,一下子打了冷颤,醒过来就发现监狱长冷静到可怕的打量他,甚至还异常平静地说:“这么喜欢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