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原兰一进屋就发现青鹅似乎有些慌乱,藏了什么在枕头下面。
“怎么了青鹅?”
秦原兰上前,有些奇怪看着青鹅。
“没什么秦姑娘,我就是饿了。”
秦原兰一拍腿站起来,“高庆厚!”
“去问问管家,不,你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有,青鹅饿了。”
高庆厚把几包吃食放下,又急忙出去了。
秦原兰把包袱打开,拿出来糕点和糖葫芦,“我出去买回来好多吃的,你先垫垫肚子。”
青鹅笑了。
笑起来眉眼弯弯的。
青鹅吃糕点的时候,秦原兰又把买的好多本书籍拿出来,“这些老板说,最近很多人看的书,女孩子解闷看也好,我就给你买回来了,你没事无聊了就看看。”
等高庆厚带着饭菜跑回来,秦原兰让青鹅吃饭,又和高庆厚出去,把那些女孩子喜欢的首饰带进来。
“秦姑娘为奴婢破费了。”
青鹅放下筷子。
“你快吃,最近都瘦了。”秦原兰催促她,在一边给她夹菜。
青鹅抿嘴一笑,又拿起来筷子。
之后几天里,九叔就时不时抽空过来给青鹅针灸,青鹅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吃饭也多了,脸肉眼可见的圆润了。
秦原兰放心下来,又过几日青鹅居然已经可以慢慢的下地行走了,秦原兰让高庆厚买了一根拐杖,让青鹅扶着。
不过她不在的时候,她不让青鹅独自下地。
九叔给皇太后配药熬药也忙的很,一天没有停歇的时候,秦原兰去郊外就帮着熬药。
这天,皇太后情况好许多,秦原兰清早出去,过午就回来了。
她一回来自然去看青鹅,她和青鹅住在一个正屋,秦原兰想她照顾青鹅也很方便,秦原兰回来的时候没看到高庆厚守着,几步进去院子,外头隔着窗户就看到一个人影。
“谁!”秦原兰冲进去。
居然是安东铠,正要躲藏结果还是慢一步,被秦原兰捉一个正着。
“安东铠?”
“你怎么在这里?”
秦原兰第一反应是过去看青鹅,青鹅正托着桌子,看得出来刚才她下地了,拐杖放在一边没用,秦原兰觉得不对劲,青鹅低着头不看她,有什么心虚的事情一般。
“青鹅,你没事吧?”秦原兰过去把青鹅扶住。
青鹅摇摇头。
这功夫安东铠居然跑了,秦原兰低头看青鹅,问她,“安东铠怎么会在,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安护卫,他没有欺负奴婢,是奴婢让他帮忙扶着奴婢走路的,九爷和太医都说要走动走动,恢复的更快。”青鹅红着脸说。
秦原兰把青鹅的意思理解为,她不在,但是青鹅想走动走动,就让安东铠帮忙扶着她。
“怎么不叫高庆厚?”
“高护卫他们都病了,和几位太医在熬药。”青鹅解释说。
秦原兰点点头,怪不得她归来的时候高庆厚不见人影。
“也是,他病了,就不要让他靠近这屋子,免得染给你。”嘱咐青鹅。
这事算一个小插曲,看过青鹅之后,秦原兰到了隔壁的屋子见了暗影,现在她要把皇太后的情况,及时的汇报到宫里让姬观善知道,她不会写字只能口述。
其实也不止皇太后的情况,包括她在这壁州的情况,她口述着就不知不觉的说出去。
……
锦州城,内宫。
姬观善看着暗影的最新消息,那长长的纸条,都可以想象秦原兰不停的口述的场景。
她也知道了一些,并不想知道的。
比如秦原兰又说青鹅,上次说青鹅的腰伤九爷有办法,她很开心,用自己的俸禄,给青鹅置办了好多东西。这次又说青鹅好许多了,可以站起来了,秦原兰是口述,暗影记录,秦原兰怎么说暗影怎么记录。
姬观善看那长篇大论,越发的头疼。
青鹅,青鹅……
玉琴端来烛台,看着长公主几乎咬着牙,把那暗影的消息烧掉。
心中更期望秦原兰快些回来,玉琴什么也不敢多说。
最近对于州府的折子,姬观善处理已经得心应手,开始让小皇帝上手学着,她的担子也轻松不少,搬离了六延所回到了她的凤绮宫。
又几日,年关将至,宫里头也热闹起来,玉琴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小皇帝带着一些处理不了的奏本来凤绮宫,顺带请安,小皇帝离开不久玉琴给送茶进去。
一进去那边姬观善抬头吩咐,“玉琴,秦护卫今日会回来,宫道的雪要扫干净些,知会御膳房准备一些温补的食材,她毕竟舟车劳顿。”
姬观善抱着白玉镂空的瑞兽手炉,这些日子,自然而然养成一种凌厉的上位者特有的锋芒。
玉琴垂首恭身,“殿下放心,底下的事奴婢都吩咐妥当了。”
“好。”姬观善没再说什么,拿着一本古集翻看。
玉琴送茶上前,不经意瞥了一眼,就发现长公主长掀的唇角。
玉琴低头,不敢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