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原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四周空空如也。
艰难的爬起来,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观姑娘人呢?
怎么不见了。
身子还有些发麻,自己没次犯病之后就是这样的,现在急需补充体力,秦原兰找到一边的肉干,哆嗦着抓了一把往就往嘴里塞,麻木的咀嚼,努力的咽下去。
好一会儿,这才感觉重新活过来了。
仔细的观察地洞,还是没有观姑娘。
“观姑娘?”
秦原兰内心十分不愿意相信观姑娘不在这件事,首先绝对不可能是外人发现了地洞,带走了观姑娘,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不会还好好的。
所以,一定是观姑娘主动离开地洞。
在自己发病昏迷过去的时候。
秦原兰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好半天整个人都是木木的。慢慢的时间的流逝,她爬出地洞,四周空空如也,茫茫的雪什么也没有,就像观姑娘从不曾来过一般。
观姑娘是真的离开自己了。
雪天下,秦原兰挫败的跪倒在地,忽然想,毕竟,自己那样无耻。
那么逼迫她。
秦原兰返回地洞,不久浑身僵硬再次发病,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与此同时,小玄寺。
“秦原兰!”
姬观善从噩梦中自己过来,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暖和的禅屋,凭兰就在身边,看到自己醒过来,十分惊喜,“殿下!”
姬观善尚没能从噩梦中醒过来呢,看到凭兰安心许多。
“凭兰……本宫睡了……多久……”
凭兰一板一眼的,“殿下,您睡了一夜一天,如今快日落了。”
“殿下饿了吧,膳食早就备好。”
凭兰去传膳。
诺大的床榻之上,姬观善依旧沉浸在恶梦之中,天好黑好黑,好多好多狼冲过来要撕咬她,画面一转一个十分狭小的地洞之内,一个女人躺着那里一动不动,她去试探她的鼻息,居然没有了……
这不就是死了。
她急的不行,叫秦原兰秦原兰。
可秦原兰,是谁呢?
好像,很熟悉。
凭兰带人上膳,搬上来小方桌,香气腾腾姬观善却一点食欲也无。
只是吃了几口清粥。
姬观善闭着眼睛想着让自己猜不透的那个人名,听到凭兰的声音,关切,“殿下可觉得好多了。”
她自应她,“好多了。”
她似乎失忆了,并不完全失忆,清除记得自己是不久前来到益州小玄寺,为母后祈福的,之后发生的事也清楚的不得了,祈福之后身边的人都被迷晕了,她发觉不对逃进深山。
后来呢。
好像有个人救了她。
之后在山中躲藏了一段日子,遇到了长孙文笙,让他传消息出去,再不久她晕倒在山中,等到了禁卫军,这些当然是后来清醒过来知道的。
无论如何,要先见到母后回到锦州,她记忆不全的事暂时不能随意表现出来,免得这回去的路上再生什么事端,姬观善是这般考虑的。
做了恶梦,额头汗珠清晰,凭兰过来擦拭。
“殿下怎么又梦魇了。”
“或许这段时日,太紧张了。”姬观善往后仰去,又闭上了眼睛。
自外头进来几个小医官,凭兰看一眼,开口,“殿下的脚该上药了。”
姬观善点点头,却很快人一定。
她的脚受伤了?
什么时候?
上药?
好像有人给她上过一次?
是谁。
兰叶?不,好像不是。
可兰叶又是谁?
头好疼好疼,姬观善不自觉的蹙眉。
听到身边凭兰的轻唤,回神克制住思绪不去乱想。
上了药禅屋静悄悄,只有炭火偶尔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烛火明透傍晚来临,凭兰道,“殿下这段日子不见,圣母不知多担心,多亏了相国公子不辞辛劳找到了您。”
姬观善的思绪被带走,顺势问,“他怎么忽然来益州?”
凭兰道,“殿下您来益州的事并不是秘密。”
“他特地寻本宫。”这是一个肯定句。
凭兰没否认,“这就不知道了。”
“不过殿下,相国公子对您真的很上心,从昨夜您睡了到方才,来过好几次。”
姬观善,“求见本宫?”
凭兰摇摇头,“这倒没有,只是问问情况,应该是担心您。”
凭兰说的轻松自然,姬观善却满心疑惑,难不成长孙文笙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复杂了。
虽然想想也不可能。
越想越是疲惫。
都是凭兰开口提到长孙文笙,又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费她的精力。
“本宫累了。”
姬观善的脸色一下不太好看,凭兰忙低头跪下,“殿下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姬观善闭了眼。
没有看到一边凭兰眼中明晃晃的的心虚,姬观善不久睡着了。
然而再次梦魇,一夜梦魇了数次,第二天起身,浑身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