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它经常不理霍泠,但被冷落了一晚上再加一个上午之后,它也不黏白落安了,可见真是生气到了极点。

  白落安哄了好几天,才勉强把小胖子哄得高兴了点。

  但总的来说,七月半是一只很好哄的小猫咪,多摸摸多抱抱,给它每餐加两条小鱼干,猫条给勤一些,最好在霍泠面前表现得更喜欢它一些,再买些新玩意儿……

  就哄的七七八八了。

  气温逐渐回暖,七月半不穿小背心了,开始戴自己的项圈。

  这几天白落安又给它买了很多新样式的项圈,有些有铃铛,但都是不会响的。

  只是有一个卖家寄错货了,三条项圈上面坠的铃铛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响声,自然不能给七月半戴。

  白落安见样式好看,就没有退货,预备有空的时候把响铃取掉。

  她在拆着快递,遇到喜欢的就点点头,拿起来逗小胖子。

  显而易见,他对这三个白落安舍不得退的这三个项圈也展现出莫大的热情,拿在手里反复把玩,摸摸材质,听听声音,看看做工。

  见霍泠在七月半脖子上比划,跃跃欲试打开卡扣就要往上套,白落安说道:“小七现在还不能戴。”

  霍泠看过来,白落安继续道:“会响。”

  霍泠怔愣了一瞬:“不好吗?”

  白落安解释道:“猫的听觉灵敏,戴铃铛对它们来说是一种负担,过几天我把里面的铃铛取了再给它戴吧。”

  “啊。”

  霍泠露出了然的神色,看了眼手里的物件,笑着说:“给小胖买新的吧,这几个铃铛就别取了,响起来声音还挺好听的。”

  “你喜欢?”

  霍泠思索片刻,“觉得挺有意思的。”

  “好吧。”白落安把七月半的项圈整理好,抱着收纳盒站起身,“你要喜欢,那就留着吧。”

  七月半四个爪子抱住项圈,刚准备上嘴咬,霍泠小心抽出来,换了个小鲨鱼毛绒玩具塞到它怀里给它咬。

  白落安归置好东西,霍泠已经不在客厅了,拆了一地的垃圾被人清理。

  四体不勤的大少爷现在开始习惯做这些琐碎的家务事了。

  她和霍泠,也不知道是谁迁就谁更多一些,只知道彼此适应良好。

  在别人眼中两个人都是极有原则的那一类人,可两个人面对对方的时候却毫无原则可言。

  霍泠在她这里几乎可以算是为所欲为,任何要求都被满足。

  而她甚至都不需要开口,她要做的事情,霍泠总是无条件满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霍泠已经替她做了很多。

  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只谈过这一次恋爱,没有任何参照,或许也不需要参照,她觉得,一切都很好。

  心情不错,所以晚间霍泠哄着她陪自己喝酒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

  傅晚佩出去游玩回来的梨花白,馥郁芬芳,滋味醇厚,霍泠和白落安两人一人拿了一坛。

  自酿的酒度数偏高,饶是白落安酒量好,喝到最后也有了几分的醉意。

  霍泠等的就是这一刻。

  白落安和霍泠一样,都是喝醉之后不仔细观察就发现不了的人。

  霍泠也是从她指尖蘸了点酒要喂七月半这个动作才判定她醉了。

  拦下这个动作,两双含着不解和疑惑的眼睛齐齐看向他。

  霍泠心里一动,一手罩下七月半的大脸,把小胖子的脸拧到一边,他的眼睛则牢牢盯在白落安脸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白落安轻声道:“怎么了?”

  霍泠没有回答,单手揽过她的腰,把坐着的人带进怀里。

  他把头埋进白落安的颈窝,梨花白的香气原来这么好闻。

  他滴酒未沾,喝的都是水。

  醉意被霍泠怀里的暖意催熟,白落安埋头打了个哈欠。

  霍泠抬起头,指腹轻触她被泪水沾湿的睫毛,“困了。”

  白落安闲适地靠在霍泠身上,慢半拍地回了句:“嗯。”

  “好。”

  霍泠抱起她向卧室走去,七月半见状哒哒哒跟在两人身后,霍泠把白落安请轻轻放回床上后,抱着小胖子走到卧室门边放下。

  温柔地摸了两把七月半的头,霍泠眼里噙着笑道:“自己玩,这里少儿不宜。”

  门从里面落了锁,以防会开门的小胖子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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