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戳许纯伤疤的男人听见后, 顿时嗤笑起来,满脸都写着不相信,“小纯,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胃口倒是不小。”男人意味不明地说:“还跟你爸一样爱开玩笑。”

  秦窈?那是一般人能够觊觎的吗?要是她有结婚的想法的话,估计上门提亲的人都要围着S市排上个十圈了。全世界那么多有权有势的富家千金,轮得上她区区一个许家的长女?

  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许父一听这话瞬间火冒三丈,“我闺女怎么了?你别狗眼看人低。”他一把拿起旁边的外套, 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他看起来被多年的狐朋狗友气得不轻, “我闺女要样貌有样貌,要名气有名气,要钱有钱,怎么就配不上她秦窈了?”

  “杨兴岩我告诉你,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明天等你酒醒以后, 我会好好叫我的秘书跟你谈谈撤资的事儿。”

  许父气得走路都是不稳的,他一边走一边唠叨:“亏我这么多年对你掏心掏肺的, 没想到你竟然还敢背刺我, 瞧不起我闺女。”

  他朝着旁边恶狠狠地“tui”了一声, “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你自己那怂样, 这些年要不是我罩着你, 你他丫的能混出来个什么名堂!”

  许父一边咒骂一边拉开包间的门,唐世玉拉了女儿一下,示意许纯赶紧跟上去, 而她自己则又多停留了几秒钟, 说了几句客套话, 为丈夫做足了表面功夫才离开。

  在许父愤而离席的时候, 其他人赶紧示意杨兴岩追上许父去道个歉,认个错,以免伤了和气影响到了大家的生意。可杨兴岩这会儿也不知道抽什么疯,硬是一身硬骨头不肯低头示弱,还嚣张地表示:“谁离了他还过不下去似的。”

  其他人见状还想再劝,但杨兴岩这会儿一发起疯来谁也不认,谁劝他他就逮着谁骂,见状,其他人也都不再劝了,总归火没有烧到自己身上,他若非要作死的话,就随他去吧,反正等他酒醒了,有他后悔的。

  许纯追上名义上的生父,他今晚喝了很多,整个人都是醉醺醺的状态,连走路时步伐都是飘的。唐世玉赶上来后,扶住许父的另一边,对女儿说:“我早就劝他不要跟杨兴岩那一群人来往,尤其是合伙做生意,他非不听。”

  说起这个唐世玉就来气:“他那群老同学天天在他面前说着好听的话,把你爸手里的生意骗过去了一大半,赚了钱还一点表示都没有,还要反过来忽悠你爸的钱。就这种人,他还当个宝贝似的稀罕得不得了。”

  “你不懂。”许父一听,立马插话:“我和他们都是认识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为兄弟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又何况我只是少赚一点钱。”

  “是啊,都是兄弟,你兄弟当着你的面都敢瞧不起你的女儿,不知道背地里又说得到底有多难听。”唐世玉不客气地说他。被唐世玉这么一怼,许父瞬间闭上了嘴巴,老实下来。

  可唐世玉还没有消气,又对许纯大吐苦水说:“就前两天,你爸还准备把你爷爷介绍的一个大项目拿给他的那些兄弟做呢。你说我们自己家的公司都要死不活的,自己家都还没有来得及吃上肉,他倒是先紧着别人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人家家里的亲生儿子。”

  唐世玉这话已经说得很过分了,许父当场就要和她据理力争起来,但唐世玉一个眼神扫过去,许父梗着脖子跟她犟了三秒钟,然后当场就挨了唐世玉的一个掐腰。许父惨叫一声,再也不敢气鼓鼓地和老婆抬杠了。

  许纯站在一旁皱起眉,总觉得杨兴岩这个名字越听越熟悉。她冥思苦想半天,最后终于一个灵光一闪,想起了这人在原著里的所作所为。

  杨兴岩其实是许父的小学同学,包括今天饭桌上见到的另外几个人,和许父也都是一个班的。其实最初他们并没有联系,自当年小学毕业后,一群人就各奔东西,再也没有任何往来了。直到后来,许纯开始经商做生意后,某天才在“机缘巧合”之下重新和几人相认,并联络熟悉起来。

  说是机缘巧合,实际上也是另外几人精心预谋。

  许父在小学的时候就因着许老爷子的身份和地位而与班里其他人格格不入,当时许父的家世在整个学校都可以说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像杨兴岩这几人,当初就对许父又眼红又嫉妒,而这种情绪直到后来在看见许父西装革履,风风光光地出现在他们工作的商场里面后,瞬间达到了巅峰。

  几人心里顿时就不平衡起来,凭什么同样是人,这小子就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而他们却只能在商场里当销售,当保安?于是几人一合计,就打算和许父来个偶遇,通过小学同学这个身份和对方交好,然后再从他的手里捡漏吃上些肉。

  许父也是个大方且不拘小节的,见几人生活拮据,却始终心怀梦想想要开公司闯出一番大作为后,立马二话不说就借了钱给几人去捣鼓,同时尽心尽力地帮助几人成功注册好了公司,然后又不遗余力地帮他们介绍业务和项目。

  甚至有一些非常好的项目,许父自己都没做就直接拿给了他这所谓的一群朋友。

  就这样,这几人依靠着许父白手起家,渐渐身价过千万、过亿,但即便如此,这几个人心里对许父也没有丝毫的感激,甚至还觉得他曾经的那些行为充满了对他们的施舍和轻视。

  他们对许父的仇恨和敌意随着多年的交情越来越深,直到最后,甚至恨不得将整个许家除之而后快,恨不得亲眼看着昔日事业有成高高在上的老同学破产,看着他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只有这样,他们心里的那股不平衡才会彻彻底底的消失。

  在原文中,余岁安就是在一次酒局上认识了杨兴岩,然后通过杨兴岩的手让许家公司的资金链出现了断裂,不得不四处求人借钱。许父平时人好,不少人都乐意借给他,但当许父找到杨兴岩几人时,几人却不仅不借钱,还对着他一顿冷嘲热讽,甚至不惜毁掉自己和许父合作的项目,也要让许父背负上亿的债务,彻底失去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看着许父心急如焚地卖掉了家里的大别墅和各种豪车,全家人一起可怜兮兮地挤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杨兴岩几人心里简直是说不出的畅快。

  还有什么比看着从小家境优渥的官二代穷困潦倒更让人身心愉悦的呢?

  可以说,余岁安是许家破产的幕后推手,而这个杨兴岩,便是余岁安手里的一把枪,指哪儿打哪儿,好用得很。

  许纯瞬间意识到:唐世玉口中所说的前两天许父想要交给杨兴岩几人的那一个项目,正是至关重要的、足以决定许家生死的关键存在。

  她立马就变了脸色,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许父:“爸,前两天的那个项目你不准交给别人,尤其是杨兴岩他们做。”

  话音刚落,许父下意识就是一个,“你叫你杨叔叔什么呢……”许纯见他还在纠结这个,顿时想也不想就打断他:“你以后要是再把项目拿给别人的话,我就立马把我的全部身家捐出去,然后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流浪,天天睡桥洞底下。”

  许父当时就是一个:“?”

  他醉归醉,但他可没傻,不过仍凭他想破了脑袋,他也没想通他好好的一个闺女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

  唐世玉也不禁投去疑惑的目光,而许纯注意着许父不以为然的表情,脸色一变,立马就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演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我真是好惨的一个女人啊!我命简直比黄连还要苦上三分!好端端的,我平白无故地被江昭烈退婚也就罢了,现在连杨兴岩都看不起我。”

  “他分明还是爸你的小学同学,你的三四十年老朋友,可他现在却是怎么看我的?他刚刚当着爸你的面都敢当众这么说我,他还有把爸你放在眼里吗?!他分明就是瞧不起爸你啊!”

  “还有其他人,一个也不拦着他,肯定心里也是和杨兴岩一样想我的呢!他们根本就不尊重我,不尊重爸你!爸你帮了他们那么多,他们是怎么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这要是放到古代,那根本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啊!爸你对他们尽心尽力,可是他们有感激爸你吗?逢年过节的,他们有给妈妈送点什么小礼品吗?她们不仅没有,反倒还理所当然的收下了妈妈送给她们妻子的礼物,他们好意思吗?”

  “而且他们带着自己的情人跟爸你和妈妈一起见面吃饭,他们还有把妈妈放在眼里吗?他们带情人来和妈妈坐一桌,这不就是对妈妈赤.裸.裸的嘲讽吗?”

  “老人有句话说得好: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好,他又能有什么出息?一个商人若是对自己多年的妻子都不尊重,那他又能多重情重义?”

  “我真心实意地觉得只有像爸爸您这样,尊重妻子疼爱孩子,家庭和睦的人才配和爸爸您一起坐上谈判桌,互惠互利一起实现双赢,您说对吗爸爸?”

  许纯演得那叫一个带劲,许父表情当场就变了,许纯见状,赶紧趁热打铁火上浇油说:“而且,爸爸你说要是以后我结婚了,他们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在背地里说我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上位的?要是以后我生孩子了,他们会不会又在背地里说我的孩子不是我妻子的,而是我在外面偷人怀下来的野种……”

  “他们敢。”许父气得当场就是一个鲤鱼打挺地站起来。

  许纯泫然欲泣地抬眼望着他,“他们怎么不敢?他们今天都敢当着你的面说我的坏话了,谁知道明天他们又会造我的什么谣?”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实际上到底是些什么样的人。”

  这回许父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

  唐世玉从目瞪口呆中回神,心情复杂地看了眼许纯,女儿这一通胡搅蛮缠……属实厉害。她朝许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回去好好休息,许纯眨了眨眼,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悄悄地向唐世玉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唐世玉没有去打扰丈夫,许父正一根烟一根烟地抽个不停。

  直到好半晌后,许父张了张嘴,声音低沉又沙哑,“前两天我说的那个项目,我们自己做吧,不要给他们了。”

  唐世玉轻轻嗯了一声,“好。”

  “还有和他们的合作……”许父摁灭烟蒂,倏地一个情绪激动,“我闺女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说上两句,他们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糟蹋诋毁我的宝贝女儿?!”

  “撤资,我要撤资,我明天就要撤资。”许父气愤不已,“明天小爷就把他们打回原形让他们回老家当他们的保安、卖他们的保险去!”

  听到许父的这一番话,唐世玉终于松了一口气。

  许父这人平时虽然老好人,但他却是极其护短的。别人一旦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势必睚眦必报。当初唐世玉就是看上了他这一点,才会不顾家人的反对选择下嫁。

  只要丈夫偏心眼,护犊子,什么事都站在她这一边,那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谁不喜欢偏爱?

  许纯刚到酒店就收到了唐世玉的消息,说她明天要一步不离地盯着许父和杨兴岩他们划清界限:【咱也不怕他们几个报复,离开了你爸,他们就是几坨糊不上墙的烂泥,不足为惧。】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想来那几个人肯定会临死反扑一顿,所以后面的一段时间,父母俩有得忙的了。

  但总归来说,项目保住了,她们家破产的可能性也就减少了几分,许纯瞬间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过来这边以后真是操碎了一颗心。

  她上辈子到底是个什么命啊?以至于这辈子也跟着受苦受累的。

  许纯躺在床上,双目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怎么就没有心软的神看看她上辈子做的好事,然后让她这辈子心想事成呢?

  想着想着许纯便睡着了,第二天和贺清梨见面的时候,对方眼下一片青黑,化妆师上了好几遍遮瑕才勉强遮住。许纯不禁凑过去,“你一整晚没睡吗?”

  贺清梨神情呆滞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有的人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当父母为什么没有资格考试证?”大清早的,她火冒三丈:“明明是她们自己生下了孩子,却又对孩子不负责任,还有,我不明白,同样都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明明同样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们却为什么能够偏心到这种程度?”

  “难道生而为女就是原罪吗?”

  “明明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一位母亲却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恶劣?如果是傅辛的父亲这样我还能理解,可没想到施暴的人竟然是她从小尊重的母亲……”贺清梨到后面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许纯对傅辛的遭遇深表同情,“我可以把我认识的几个律师介绍给你,如果小傅能狠下心来和家里人断绝关系的话……”话没说完,贺清梨立马抓住许纯的手,“快!马上推给我!”

  然后反手就给许纯发了个大红包。

  一整天下来,许纯都若有所思,她盯着贺清梨给她发的红包,纠结半晌后,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杨姐,我想创建一个非营利性的基金会,和秦总一样,定向帮助一些女性。”

  经纪人着实被她这个想法惊到:“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许纯顿了顿,又说:“如果非要问为什么的话,大概是我想给自己多积点阴德,以后死了也好继续享受。”

  经纪人眼皮顿时狠狠一跳:“…………”

  虽然无语,但手底下的艺人有想法,经纪人还是答应了下来,并着手开始行动起来。许纯把活丢给经纪人后,多愁善感地抱着道具用枪杆儿,自言自语道:“多行善事肯定是没错的,指不定哪天因果循环蝴蝶效应就救我狗命了。”

  嘀咕完后,许纯将枪杆儿扔到一旁,借着休息的时间仔细地把原著的剧情好好梳理了一遍,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就漏掉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细节。

  赵辞楹一来就看到许纯懒洋洋的、一动不动地瘫在摇椅上,因为她破破烂烂的戏服,活像是村头的傻姑娘一般。那人原本正悠闲地摇晃着发呆,结果视线不经意地略过自己,起初像是没怎么反应过来,直到片刻后,她倏地愣住,随即难以置信的眼立马就瞧了过来,“?!”

  许纯惊吓得差点当场从摇椅上跳起来,她安慰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静静地看着赵辞楹长腿迈着步子缓慢向自己靠近。

  一阵绞尽脑汁以后,许纯没给赵辞楹说话的机会,先发制人阴阳怪气地说:“赵总这是和你的好岁岁冰释前嫌了?”

  赵辞楹没料到她会突然刺自己这么一下,一时间都愣住了。随后,她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带着笑,居高临下地凝视许纯,“没有,我没有答应。”

  许纯闻言脸上不由得露出些许的迷茫,没有答应?那昨天她还在余岁安悄悄跟她说了两句话以后,立马跟着对方离开。她狐疑的目光在赵辞楹身上流转,这人别是在忽悠自己。

  她满脸都是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样子,赵辞楹不禁在她面前坐下,扬了扬眉:“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任人摆布,别人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把所有事情一笔勾销的人?”赵辞楹说这话时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你觉得别人惹了我难道不用付出代价?”

  倒也是,像赵辞楹这种人,别人要是敢惹她,估计她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仇十倍报回来。

  “那你昨天跟着她离开是……”

  赵辞楹并未直接回答许纯这个问题,而是语气带着微妙的暧昧的感觉,语调拖得很长,意味深长地说:“我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的。”

  许纯不禁:“?”您是不是对关心有什么误解?

  自己这叫关心她吗?自己这分明是在打探消息。

  成功看到许纯一脸欲言又止说不出话的模样,赵辞楹心情大好,“老实说,我还挺喜欢你的。”她把玩着大拇指上的不知名金属戒指,“比余岁安的性格讨喜多了。”

  她仿佛话里有话,许纯顿时就是一个直挺挺地坐起来,一脸认真地说:“赵总,我已经有心悦的人了。”

  “哦?”赵辞楹感兴趣地眨了眨眼,“所以呢。”

  许纯忽然哑火,好半晌才放弃一般的,“没什么。”她瞥着赵辞楹,“只要赵总不和余岁安合作,我对赵总也是很喜欢的。”

  她这话瞬间像是打开了赵辞楹什么新世界的大门,赵辞楹立马就倾身靠了过来,“那我要是……”她咧嘴一笑,“帮你把余岁安弄得生不如死,你岂不是当场就要爱上我了?”

  许纯眼皮一跳,赶紧就是一个劝人悬崖勒马,浪子回头:“赵总,这可使不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而余岁安又是公众人物,你这样很容易玩过火把自己送进去的。”她苦口婆心,“不管跟别人有什么仇什么怨,我们都要使用正当的手段……”

  “我懂了。”赵辞楹忽然开口,她一脸认真:“所以只要我现在坚持全网封杀她,撤掉她所有的资源,然后再设计让她倒欠个几千万上亿的债务,将她逼得走投无路是不是就可以了?”

  赵辞楹眯眼笑起:“或者不用我自己亲自动手,只要我一句话,多的是人乐意帮我处理她。”

  “你说我说得对吗。”

  许纯:“……”一时语塞,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赵辞楹脸上笑意盈盈,“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这么劝我的。”她说得半真半假,让人分辨不出来,“其他人都只会觉得我穷凶恶极,要么对我恨之入骨,要么挖空了的心思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一些好处。”

  “你果然跟外面的那些人不一样。”

  许纯听到这句,脑海里当场就飘过一句——呵,女人,你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将她自己肉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这个人不是很喜欢交朋友,但如果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的话,倒也不是不行。”赵辞楹悠悠地看着她,“你找个时间跟你父母传达一下我的意思,我有意和他们合作‘天御’项目,但前提是:你爷爷得出手疏通关系。”

  ‘天御’项目对于许纯来说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正是原著中江昭烈和余岁安参与的一个国家级重量大项目,由政府出资,几家大公司集团齐心协力所共同打造出来的一个里程碑式的经典成功案例。

  当初江昭烈凭着家族的支持成功跻身项目负责人,而余岁安又靠着江昭烈成为了其中一个项目的经理,然后两人在女主光环的大杀特杀下,一个成功扬名立万、名利双收,一个成功从一个娱乐圈的小明星翻身,变成身价过亿的资本家。

  这其中牵扯的利益与可能得到的丰厚回报,连许纯看了都心动不已。

  想到赵辞楹自己有肉吃的同时还不忘带上自己的爸妈,许纯对赵辞楹的印象顿时就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观。她一脸感动地站起来,仰视赵辞楹张口就是一句:“赵总,您真是个好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只有来世再做牛做马报答您!”

  赵辞楹:“……”

  这辈子不行?非得下辈子。下辈子鬼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

  赵辞楹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再次提醒她,“别忘了,我有个前提条件是——你爷爷必须要出面。”

  许纯倏地犹豫起来,她纠结片刻,然后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我先问问秦姐姐,看看这事儿我爷爷答应的可能性大不大。”

  赵辞楹:“?那你问你爷爷不就成了,你打给秦窈干什么?秦窈她是你的爷爷吗。”

  许纯一口气顿时如鲠在喉,而这时,电话里却忽然响起声音,“赵总有意见?”

  随着秦窈的声音响起,许纯霎时间就感觉赵辞楹身上的气势变了。两个人,明明都还隔着一个电话,却忽然就剑拔弩张起来,让许纯不得不好奇:这两人从前究竟是有什么过节?

  忽然,她心里悚然一惊:这两人不会是什么前任关系吧?!

  念头刚刚划过脑海,她就发觉赵辞楹带着危险意味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赵辞楹微微笑着,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许纯瞬间浑身一个激灵:“许纯。”她轻轻呼唤许纯的名字:“你对这个人世间已经没有什么眷念了。”

  “是吗。”

  许纯不由得迟疑了一下,难道她刚刚一个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管是不是,许纯当场就是一个气壮山河的一声吼:“两位好姐姐,你们听我解释!”

  作者有话说:

  许姐:腰子在危险边缘反复试探的第n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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