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纯暗暗吐槽了一顿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脱肛了。按理来说, 江昭烈和余岁安闹了这么久的别扭早该和好了,怎么现在要么是余岁安对江昭烈爱答不理、不冷不热,甚至还对江昭烈始乱终弃, 要么是江昭烈彻底摆烂,甚至还跑到自己面前来告余岁安的黑状。

  许纯双眼放空了些许,如今是真不明白这两人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趁机占江昭烈的便宜,“这个……虽然妈妈也很想帮你讨回公道,可是你和余岁安毕竟还没有在一块儿, 我们几个人之间非亲非故的,我跟她说这些也不太好。”

  她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昭烈,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江昭烈:“?”

  你在说些什么?自己明明只是想澄清一下,在自己和余岁安的感情里,自己并非是那个背信弃义, 不忠诚的人, 怎么到了许纯这边,就被理解成另外一副含义了?

  江昭烈如鲠在喉, “你误会了, 我只是不想你被她蒙骗而已。”

  她发誓她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 可是当电话另外一头传来的嗓音带着一点做作的感动后:“我明白, 我都明白的。”许纯顿了顿, 语气无比真诚,“你真是妈妈的好孩子,你放心, 以后妈妈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江昭烈眉心控制不住地狠狠跳了跳:“……”

  对方仿佛是被气到了, 许纯戏瘾大发正想趁着夜半人类心思脆弱敏感的时候好好地和江昭烈叙叙旧, 冰释前嫌培养一下感情, 哪知道江昭烈二话不说立马就把许纯的电话给挂掉了。

  许纯有些遗憾,这个时机、这个氛围,她们若是能够好好地聊聊天交交心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可惜了,孩子长大了,又个性叛逆,不是轻易能够感化的。

  江昭烈虽然是有被许纯气到,不过相处了这么久,她已经对许纯的脾性见怪不怪了。她现在有时候甚至都能够做到心平气和地听许纯说出那些惊天动地的话,而不被影响,这要是放在以前,简直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甚至偶尔江昭烈还会怀疑,若是哪一天许纯变正经了,说话不和自己这么阴阳怪气的,她是否还会觉得不适应。

  拿着手机出了出神,江昭烈忽地一下收回思绪,久违地拨通了那个许久不曾点开过的号码。对方很快接通,清亮却冷淡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有事吗。”

  这一瞬间江昭烈有一种恍若隔世、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的感觉,曾几何时,她和余岁安甜甜蜜蜜,浓情蜜意,好似下一秒就要官宣订婚步入婚姻的殿堂。可如今不过才短短的几个月,她们便变得如此疏离,宛若不共戴天的仇人。

  心中滋味五味杂陈,但所有异样微妙的思绪很快便在余岁安再一次冷漠的问话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江昭烈吸了吸气,开门见山直接问她:“为什么要在她面前那么说。”

  “你难道不知道我什么不和你联系,为什么会把你拉黑吗?就算你心有不甘,你有任何的情绪和想法,你大可直接找我问个明白,但你这么做了吗?你没有,你对这一切无动于衷,漠不关心,任由事态一步一步变得糟糕。”

  “既然你不在意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没有想要挽回的打算,我们大可各自安好,互不干扰。”江昭烈声音一点点变得低哑,“可你为什么要颠倒是非,为了你自己的盘算在她面前扭曲事实,把我形容成那样的一个人?”

  “嗯?余岁安。”

  “我自认为从前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她的咬字渐渐变重,“对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以后,响起余岁安轻轻的笑声,“所以呢。”她勾了勾嘴唇,“即便我这么说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江昭烈气得冒出一个“你”后说不出话,余岁安脸庞的笑意加深,“只要能够重新挽回姐姐的心,即便是把你污蔑成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又如何?”她微微一笑,“只要姐姐能够心疼我哪怕一秒钟,那也够了。”

  “你真是个疯子。”江昭烈失语好半天后如是说到。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余岁安垂眼默默地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声音轻轻淡淡的,又隐隐含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江昭烈,你最好离姐姐远一点。”

  她说:“我会一直在节目上盯着你的。”

  “你别盘算着什么吃回头草,和姐姐破镜重圆和好如初。”余岁安好心提醒她,“当初是你义无反顾地抛弃姐姐的,你已经伤害了她,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不可能弥补你对姐姐造成的伤害的,所以我劝你最好放弃,不要再痴心妄想。”

  余岁安如今都已经不掩饰她的恶意了,江昭烈又气又怒,但很快平静下来,“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

  “你最好也别忘了当初你是如何对待的她。”江昭烈眯了眯眼,“之前分手的时候你阴阳她,分手以后又找水军把错误全部推脱到她身上,这一切的证据之前不是都已经被她的粉丝一丝不漏地扒出来了吗。”

  “你不会觉得那天她替你澄清了,她就是相信你,对你毫不怀疑吧。”

  “她只是不想因为你一个人的过错影响到整个剧组乃至电视剧的一切后续工作而已。”

  要不怎么说江昭烈和余岁安曾经互相认为对方是自己的人生知己呢?因为过于了解对方,连此刻互相捅刀子戳伤疤也格外地精准。

  两个人互相被对方戳中了要害,渐渐都红了眼睛,据理力争地想要赢得这场争辩,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什么似的。

  许纯全然不知两个女主现在正拔刀相向,互相恨不得恁死对方,而且让她们如此疯癫的人还是自己。她借着屋里温馨的灯光安静地看了几页书,心思情绪渐渐都平静下来。

  熬夜党盯着屏幕:【别说,许姐这颜值还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但凡她平时多宣传一下自己的美貌,也不至于有新人敢碰瓷打着她的旗号招摇过市。】

  【我许姐一心专注于拍戏和工作,哪里有心思和精力像余岁安那样到处买通稿给自己营造清纯傻白甜人设?】

  【之前看路透图,许纯的状态和造型都还挺好的,希望明年电视剧正式播出的时候不要和精修图差距太大,毁了我心中最爱的文。】

  【应该不会吧,许纯的颜值还是稳的,而且原作者自己也参与了剧本的改编呢。】

  话题渐渐向其他方向偏移,许纯努力睁了睁眼,却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她强撑了一会儿发现睡意止不住地席卷而来以后,立刻放弃抵抗进入梦乡。

  弹幕:【果然看书才是最有效的催眠手段。】

  第二天许纯到公司的时候发现江昭烈精神不振,眼下一片青黑。她愣了愣,主动靠近对方关心,“不是吧?难道你仅仅因为妈妈没有为你主持公道就一夜没有睡好?”

  江昭烈昨晚和余岁安吵了很久,吵到后面的时候,她俩几乎六亲不认,将八百年之前的鸡毛蒜皮小事都翻了出来,互相以此攻击指责对方。直到后面凌晨了,余岁安该去拍戏上班了这场争吵才戛然而至。

  她本就没有睡够,这会儿许纯又过来胡言乱语,江昭烈表情有些不太好,可想了想,她又懒得反驳对方——最主要是和余岁安拌了一晚上的嘴皮子,她现在声音沙哑,已经不想开口说话了。

  所以江昭烈此刻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许纯,并没有理会。

  她要是想这么觉得,那就这么觉得吧。

  和余岁安的一战让她觉得互相犟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成年人之间的争斗该是直接付诸行动,最好能动手就别动嘴。就像她,哪怕一宿没睡,她也要挣扎着给认识的朋友打个电话,让对方好好地考虑考虑余岁安的品行道德是否值得深度合作。

  江昭烈原本并不屑于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对付人,可余岁安的疯狂让她深深意识到:有的人就该好好地教训一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不及时给她一个教训,对方恐怕会愈演愈烈,甚至变本加厉。

  虽然如此,然而到现在江昭烈也没想明白,她印象里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如今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疯批,几乎和从前她认识的那个单纯体贴的人截然相反。

  简直跟撞了邪似的。

  还是说,现在的模样才是她的真实面目?以前的自己是被她精湛的演技给骗了?江昭烈心中惊疑不定,一时想不明白。

  许纯看她不搭理自己,只是一个劲儿地低着头神色若有所思,不由得咂舌顿觉无趣。她起身准备撤离了,然而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她望着秦窈不知何时到来的身形吓得差点当场魂飞魄散,“姐……秦、秦总?”

  她及时改口,一双眼眸瞪得老大,“您怎么来了?”

  意识到有些不妥后,许纯再次厚着脸皮为自己挽尊,“您什么时候到的?”她定了定心神,故作镇定且热情地跑向秦窈,“秦总,您要是有什么吩咐直接打个电话就是了,干什么还要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她很是殷勤,一张白皙的小脸笑得像朵花儿,“我是您的助理,您直接很狠地奴役我就是了。”

  “千万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江昭烈本来已经拉开抽屉找秦窈需要的东西,结果听到许纯这一通没耳听的胡言乱语她顿时抬起头,一脸无语。见过没下限的,没见过这么没下限的。

  为了当上自己的后妈,真是脸都不要了。

  秦窈不为所动,嗓音淡淡地问:“妈妈?什么妈妈。”她探究的视线扫了眼江昭烈,最后落在许纯身上,“刚刚你们在说什么。”

  “啊。”许纯面上一怔,满是茫然,“秦总您是不是听错了?我们没有说这个啊。”

  她扭头望向江昭烈,“对吧江总?”

  江昭烈见着被她踢过来的皮球沉默下来,不过她也不想让秦窈知道她俩之间的事儿,便跟着许纯装聋作哑,一本正经一锤定音道:“我们确实没有谈论过什么妈妈,秦总你应该是幻听了。”

  秦窈勾了勾嘴唇,意味深长地看了许纯好几眼。

  许纯硬着头皮,一副大义凛然一身正气的模样终于骗过了秦窈。对方没有追问,拿了文件就走人,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秦窈走后,许纯警告地盯着江昭烈:“以后记得谨言慎行,别事事都被秦总抓包给我的工作添麻烦。”

  江昭烈脸皮一抽:“……”你要不要脸?

  然而许纯轻扭头就走,江昭烈捏着鼠标,觉得真是因为自己负了许纯,所以对方现在来找自己讨债来了。

  再这么下去,她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被对方搞死。

  许纯回到工位的时候白纤纤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回了句“早”以后,许纯看了眼今天要做的事情,然后凑近白纤纤,刚打算开口却见对方迅速地关掉了电脑屏幕上的一个页面。对方速度太快以至于许纯压根没有看清。

  “你说,为什么我的工作比你多这么多?”她指了指自己的待办事项,十分费解。

  白纤纤看了她两眼,“你不知道吗。”

  许纯一头雾水:“?”

  “你的工作都是江总给你安排的。”白纤纤笑了笑,见她是真不知道才解释说:“你们所有明星的工作量都是江总制定的。”

  “我原本也以为你们所有人的工作量都是一样的,不过当我下班回家看到其他嘉宾一天下来轻轻松松,甚至还有时间和办公室的女同事搞暧昧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江总也搞特殊对待。”她意味深长地说。

  许纯不由得:“???”

  好啊!原来是江昭烈这个狗东西。亏自己天天关心她这关心她那的,没想到她竟然公然在节目上给自己穿小鞋!

  等自己当上她后妈了,看自己怎么弄她!

  许纯百忙之中去其他人那里瞧了瞧,和累死累活宛若天选打工人的自己比起来,其他嘉宾简直就是来秦氏度假和玩乐的,许纯正看得眼红时,姜半夏静悄悄地靠过来,“余岁安她后来没有再骚扰你了吧。”

  许纯回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姜半夏说:“她最近被我逼得狠了,恐怕会狗急跳墙,跟我鱼死网破。”

  “你和她……”许纯犹豫了一下,“最近有过节?”

  姜半夏是个很理智的人,即便她和原主青春时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可现在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所以许纯不认为对方会为了自己而出手对付余岁安。

  不过除此以外,许纯也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理由能让姜半夏如此不待见余岁安。

  “嗯。”姜半夏轻轻应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却显得有些无理取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从第一眼见到她的那瞬间,就生理性地不喜欢她。”

  她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

  许纯思绪不由得发散了一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不过那不重要。”姜半夏侧头,垂眼,转移话题说:“外面还有些关于我的传言,你不要轻信,无论任何话,只要你没有亲耳听到我从嘴巴里说出来,都是假的。”

  她不想让许纯误会自己和郑嫣然有什么,事实上她和郑嫣然从她回国后到现在,连面都没怎么见过两次。

  郑嫣然倒是一次一次地来找自己,无论是之前拍戏的时候,还是回家和父母吃饭见面的时候,又或者是她工作的时候,但无一例外,全被姜半夏拒绝了。

  她认为自己已经和对方说得很清楚了,她们之间绝无可能。

  她不会听从父母的安排与郑嫣然联姻,更不会接受与一个不爱的人同床共枕,显然,郑嫣然便属于她不爱的那一列。

  但对方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论姜半夏如何声明与澄清,她都不管不顾,义无反顾的,只一个劲儿地往姜半夏面前凑。

  姜半夏看着她坚持不懈的毅力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想:但凡当年自己有她这么勇敢直接,兴许她和许纯也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物是人非的模样了吧。

  许纯听得满脑子问号,什么传言?外面又在传姜半夏的什么消息了?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吃到了瓜,就她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思来想去,许纯觉得这都是江昭烈的问题,若非她安排给自己这么多工作,害得自己分.身乏术,自己也不至于如此消息闭塞。

  她按兵不动,然后不动声色地试探,“但是有一句话不是叫无风不起浪么……”

  话没说完,姜半夏扭过头来,白皙精致的脸庞上一双多情的眼深邃且认真地凝视她,“许纯,我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明白。”

  许纯很想说她不明白,姜半夏似乎也看穿她的想法,扯了扯嘴唇扬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你要是不明白的话,我可以马上让你明白。”

  姜半夏不想逼迫许纯,因为她觉得感情的事讲究你情我愿。她们好不容易重逢,关系比年少时稍微缓和了些,所以她很珍惜她们现在的平衡状态。姜半夏不想打破,也害怕打破,她畏惧,她瑟缩,她担心她们会连现在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都崩塌。

  曾几何时,许纯一直是那个让她咬着牙坚持下来所有苦难的存在,对方支撑着她熬过了国外那些艰涩的时光,让她破茧重生,完成了全新的蜕变。

  “那倒也不必。”许纯婉拒了她的提议,小声嘟囔,“我不信就是了。”

  她的话终于取悦了姜半夏,姜半夏唇边微微勾起笑意,破天荒地主动跟她透露了一句,“我家……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不会平静。”

  姜半夏的语气很复杂,复杂到许纯都忍不住朝她投去目光。犹豫片刻,许纯开口道:“到时候有需要的话尽管跟我开口。”

  她脸上的笑意猝然加深,眉梢眼角都明媚灿烂,“好。”

  姜半夏虽然明确和许纯表达过她的心意,但她始终把握着分寸,不会逼迫许纯太紧,也不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出现让自己没有存在感,让人误会她的感情只是随口一提。她很聪明,知道自己如何做不会引人反感赫拉,在这方面,她一直都做得很好。

  因为如此,许纯无论如何都对她讨厌不起来,甚至很欣赏这样的人。

  美貌、智慧、冷静、成熟,且温柔强大。

  反正比江昭烈要好得多。

  将姜半夏和江昭烈比较了一番,许纯越发觉得姜半夏要令人舒心得多,至于江昭烈……狗看了都摇头。

  姜半夏最近的确很忙,连上节目也电话接个不停,话里话外都是一些和姜家有关的事。别人的家事许纯不好偷听,便打了个手势告知对方自己先离开一步。姜半夏颔首,继续接听电话处理家里的那堆烂摊子。

  许纯走远以后特意拿出手机问了句贺清梨:【最近姜半夏有什么瓜?】

  贺清梨暂时没回复,许纯一抬头,发现傅辛抱着手机脸上微妙地浮起笑意。她低头看了眼始终没回消息的贺清梨:“……”得,不用猜了,肯定是在和傅辛聊天。

  许纯只好自己上网搜索了一下,然后终于看到姜半夏和郑嫣然的事儿。郑嫣然也是个为爱可以付出一切的猛人,在姜半夏昨天高调送了许纯玫瑰花以后,郑嫣然也有学有样,依葫芦画瓢地给姜半夏定了一束更大的暗夜玫瑰。

  甚至还让送货员高调在公司门口大喊:“姜半夏小姐,这是郑嫣然小姐为您定制的玫瑰花……”

  闹得节目里外沸沸扬扬。

  许纯指腹轻轻滑动屏幕,昨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结果自己竟然忙得一点也不知道。她气冲冲地跑去找江昭烈,试图减少自己的工作量,却发现江昭烈拿着手机,眉头紧锁。

  江昭烈现在烦极了余岁安这个女人。就在刚刚,她主动加了自己的好友,没聊两句就张口闭口一个“姐姐”,看得她眼睛疼,恨不得再次将对方拉黑。

  然而余岁安似乎也知道她的打算,不轻不重地来了句:【你若是拉黑我,我就去找姐姐说话。】

  鬼使神差的,江昭烈暂停了手里的动作,然后改为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余岁安轻轻打字,唇边始终噙着笑,【主要是盯着你,以免你背地里偷偷摸摸地陷害姐姐,其次是之后万一有什么用得着你的地方,希望你能帮个忙,给姐姐传传话什么的。】

  江昭烈:【你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

  余岁安秒回:【我当然可以自己跟姐姐说,但我更想看到你难受的样子。】

  江昭烈:【?】

  【你伤害了姐姐,所以我要代替姐姐惩罚你。】

  江昭烈盯住屏幕眉心不禁狠狠一皱,这段时间她到底都遭遇了些什么,以至于如今竟疯成这个样子?!

  作者有话说:

  江昭烈(窒息):前crush因为我的前未婚妻天天找我发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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