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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兵的后事办妥后,王灿被送进了福利院,崔靖山叫黎耀给福利院院长打了招呼,说到时候会来接人。
王灿他迟早会接回家,只是现在另一个人更令他担心。
崔文树。
他的儿子究竟过得怎么样?
实话说,他已经很久没接到过崔华的电话,但即便隔再久,也依旧感觉那个声音威严。
“来接他吧,他自己跑出去了。”
某一天早晨,他刚刚睡醒,就接到父亲的电话。
“谢谢你。”
早在十几年前,这声谢谢就该对他的父亲说出来。可那时他带着成见,说什么也不肯原谅他。
洗漱完毕后,他立刻开车出发,一个人也没带。
开了不知道多久,他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孤独走着的崔文树,驱车追上儿子,叫他上车。
可他儿子看他的表情无比惊恐,像是见了鬼一样,最后在向他磕了几个头之后,倒在地上。
他下车把崔文树抱进车里。回家的一路,他开得不快,总是会在红灯时侧过头确认崔文树的模样。
他的儿子完好地回到了他身边。
把崔文树接回来之后,他很高兴,向李叔和佣人叮嘱了很多很多遍,如果崔文树醒了,好吃的、好玩的准备着,他有什么要求第一时间满足,除了出别墅。这几天集团内部的事情很乱,连他自己出行都要配备保镖,所以他更不放心崔文树离开他的保护。
崔文树没有要醒的迹象,他很理解,因为当时的他也总是这样半睡半醒,在现实与梦境之间来回穿梭。
“乖乖等我回家。”
他在儿子的额头上映上一吻,然后离去。
第二天接近晚上的时候,他才勉强处理好美好集团内部的事,叫黎耀开车把他送回家。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可大门口却站着他接近十二个小时没见过的人。
在找他吗?看见他的时候那个表情好像在埋怨他。
对不起啊文树,爸爸回来晚了。
“文树,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啊?”
他走上前搂住儿子,抑制不住地当着所有人的面与儿子亲昵。
“不好。”
他儿子的状态确实不佳,和他当初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样。不过都会好起来的,今后再没有阻挡他们二人的东西了,一切都会变好。
正当他想再多和崔文树聊些什么的时候,却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焦急地说李彦萱出事了。
“什么事?”
“您来看看吧,我们都没办法。”
他有预感这是一个阴谋,但却不得不去,至少现在,她是一个失去儿子和父亲的女人,造成不了威胁。
“真是麻烦。”
“你要去哪儿?”
“去李彦萱家。”
“非去不可吗?”
崔文树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准他走,他也不想走,毕竟才见了这么一会儿,但李彦萱的事儿不解决,他一天都不能安心。
“等等我,我办完事一定早点回来,好吗?”
“好吧。”
崔文树跟着李叔回到别墅,依依不舍地几次回头看他。他没跟进去,害怕多看儿子一眼,就舍不得离开。
等见到李彦萱时,崔靖山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疯了。
女人只会狂躁地向他索要儿子,问遍家里的每一个佣人她的儿子去哪儿了。她不关心才出事的父亲,只是问崔明瑞,佣人不堪其扰,求他过来帮忙。
他也没什么好帮的,现在的局面是他最乐意看见的。不费自己的一丝力气,敌人就彻底败了。
“彦萱,吃点药吧。”
“明瑞呢?我的儿子去哪儿了?”
他死了。
被你放的火烧死了。
他拿出安眠药喂女人吃下,看着女人吞下安眠药,有些失望,假如知道李彦萱会变成这副模样,他一定要让她也尝尝致幻药的滋味儿。可惜今天没带,改天一定拿来。
“睡一会儿吧。”
李彦萱倒在他的怀里,哭着睡去。他叫佣人送她上楼,自己起身离开。
走到外面,他坐进车里,黎耀没跟在他身边,车没人开,得他自己开。
路上等红灯的时候,他注意到后视镜里总有一辆白色的小汽车跟着他,察觉不妙后,慢慢把车往美好集团开去。
“黎耀,有人跟踪我。”
他给黎耀打了电话,黎耀立刻派了帮手出来。没等来帮手的时候他一直在兜圈子,途经了两次百货公司,三次公园大门,都不敢停下。
那辆车始终和他保持着一个红灯的距离,但又绝不跟丢他。
“哥,我跟你后面了,那辆车走了。”
终于,黎耀带着兄弟开车跟在了他车后,他们一起开进了美好集团的地下停车库。
“跟踪我的那辆车车牌号是多少?”
黎耀报了一串数字。
“明天再查吧,今天太晚了,现在回家吧。”
“不,那辆车我见过,好像是江家二少爷的车。”
“江以南的弟弟?”
“对。”
他对江以南的弟弟印象不深,只知道他叫江什么北,不过他与他无仇无怨,为什么要跟踪他呢?
“我和他无仇无怨,他干嘛跟踪我?”
“我不知道。”
黎耀毫无头绪,其他人也一副困倦的样子,他不再耽误时间,叫人回家。
“那你呢哥?”
“我今晚不回去了。”
他想过,不回去就见不到崔文树,但一回去又总是觉得不安,仿佛哪个很小很小的细节没处理好,还有连锁反应未发生。
会是什么呢?
第二天晚上回到家里,崔靖山觉得疲惫不已。本来白天他想回家的,但集团的几个经理都有事和他谈,不外乎自保的理由。他接任集团后,原来李如海的人总是想来巴结他。
只有别墅里的人和事他瞧着舒心,尤其是李叔。
老人接过他的鞋和包,静静跟在他身后。
“今天李彦萱来找了少爷。”
“她来干嘛?”
“她和少爷在门口说了会儿话,很熟络的样子。”
“你没把他们分开?我怎么嘱咐你的!我说过不能让崔文树接触别墅之外的人!”
他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路过小溪时,连鱼儿也惊动了。
“您别生气,他们聊了三句后我就把他们分开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声音太大,崔文树从楼上走下来。
那人刚刚洗完澡的样子,发梢还在滴水,清透的脸颊是殷殷的期盼,但又含着不可化解的嗔怒。
“李叔,明天不用进主屋来服侍我们,我想好好睡一觉,有吩咐我会叫你的。”
快走吧李叔,他想拥抱楼梯上的那个人,想在这个夜晚把儿子吃得干干净净。
“是。”
等到李叔关上别墅大门走出去,他才敢向崔文树迈出一步。
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
“过来,文树。”
他朝儿子招了招手,儿子飞快地朝他奔来,扑进他的怀里。抱着儿子,他想把这条艰难的路从头到尾给他讲一遍。可托着小孩的屁股,心思又飞到了另一件事儿上。
他们二人很久没亲近过了,在被所有人和事阻隔的日子里,连亲吻也变少了。
“你想吻我吗?”
崔文树一脸震惊又不敢确定,最后轻轻吻了他一下。
“一切都结束了,文树。”
他轻轻贴上儿子的脸颊,要多轻柔有多轻柔,仿佛他是他的唯一、他的挚爱。
“什么结束了。”
“所有。”
边亲边抱着儿子转了几圈,他觉得好高兴,如释重负地倒在沙发上。
儿子跨坐在他身上,谴责起他。
“你那么坏,可为什么你叫我来我就来,你叫我吻你我就吻你。”
“因为你爱我,你爱你的父亲我。”
他开始解儿子的衣服,解开之后揪住儿子的乳头,轻轻拉扯、揉搓。他的儿子咬着唇不吭声,直到他咬上他的乳头。
“啊~”
儿子的喘息令他心痒,他好爱他的儿子,不光因为性,还因为爱,纯粹的爱。
他们身边再没有崔明瑞挡路,他和他的儿子拥有无比美好的未来,不是吗?就算他的儿子有时会想起胡悦白,但是能和儿子做爱的,不只有他吗?他能享受当下的儿子,这就足够了。
“都结束了,都结束了,文树。”
他又在儿子耳边重复了一遍,这是第三遍。儿子很想弄清这句话的意思,停下亲吻,看着他,双手颤抖地想抚摸他的脸颊。
他看他儿子的指尖仿佛冒着春水,情不自禁咬上了。
儿子坐在他身上扭了一下,紧贴着他下体的地方渐渐变热。
他又加重了一点力度,含着儿子的指尖在嘴里轻咬。
这几下折磨得年轻人要死不活,他却不想停,又贴着儿子的脖子轻轻舔着。他的双手没空闲,沿着儿子的后背,划到臀部。
找到熟悉的地方,他轻轻插入一根手指,那里有一些湿润、温暖,正酝酿着一场春雨。
“还记得我拒绝你的那一天吗?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记得,你说崔明瑞生死未卜,你放不下他。”
他笑出来,对上儿子埋怨的眼神,给了人一个吻。
“今天我不会放你走,就算你哭着叫我停下我也不停。”
他托起儿子的屁股,把他的裤子脱下,同时解开了自己的拉链,把已经鼓胀的性器释放了出来。
儿子双手握住他的性器,再低头含住,整个过程都是自愿,全没有一点强迫。他有些欣慰,手捧起卖力的人的脸颊。
“宝宝真乖。”
受到他表扬的人浑身一颤,眼睛里一下子划出两颗泪。
“我还想听。”
他凑到儿子耳边,不吝啬真心的夸奖。
“宝宝最乖了。”
“那你还会离开我吗?”
“不会了,永远不会了。”
他的儿子又低头含住他的性器深深吞下去,卖力地堪比正在拍片的男主,他觉得心疼,叫人打住。
和儿子换了个位置,把性器抵住流出点点水渍的小穴,他一个挺腰,插入儿子的身体。
小穴依旧很紧很热,被操得上下摇晃的人眼眸中的欲望像是永远无法满足。
“啊……哈……”
男人之间做爱就是一件又痛又爽的事,如果还是父亲和儿子的话,只会更加刺激。
“爸爸……”
这两个字像是甩在他这头老黄牛身上的皮鞭,加重他继续耕耘下去的执念。
“再叫一声。”
“爸爸。”
好悦耳的声音,还想再听,还想听很多遍。
抓住儿子的手,狠狠贯穿年轻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快射了,但又被小穴夹住,挡了回去。
“宝宝。”
身下的人在他怀里猛地一颤,尿液喷到他小腹上,脸立刻红了。
“我错了。”
失禁后的儿子更加美味,如果放在野外,能引来一座山的狼。
“你喷到了我身上,我等会儿可以喷在哪里呢?”
他的极限也快到了,在儿子那副委屈又羞愤的表情中,性器像是长了吸盘,黏住肠壁再也入不了一点。
“要射了。”
下一秒,他小腹一热,屁股上的肌肉收缩,往儿子的小穴深处射出几波精液。
他的儿子双眼泛红,与想哭的表情不同,这一次是因为欲望被大大地满足后流露出的快乐。
射完一次,他舍不得拔出来,儿子也不准他拔,他俩又换了一个姿势,儿子坐在他身上。
托起儿子嫩嫩的手亲了又亲,他终于想起今晚想讲的正事儿。
“李彦萱疯了。”
“真的吗?”
“真的。”
过了一会儿,他的儿子轻轻吻在他的手腕上,伸出牙齿浅浅咬了一口。
“你还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咬完手腕,儿子又吻了他的嘴唇。
“李如海死了。”
“是你干的吗?”
他抚摸上儿子的头发,把头埋在年轻人的肩膀上,重重卸下自己身上的力量,“除了我还能是谁呢?一切都结束了文树,只剩我们两人了。”
他好想现在就下一场雪,把他们二人埋在雪里,洗去他们这一路走来的烟尘和血迹。
“你终于肯爱我一个了吗?在崔明瑞死后,我以为再也得不到你的爱了。”
他的儿子指责起他,他才知道有件最重要的事还没告诉他。
“崔明瑞活着的时候,我也只爱你一个。”
“你骗人!他活着的时候,谁都看得出你爱他胜过爱我。就连他死了,你也希望我替他去死!”
“可是不表演,瞒不过李彦萱。”
“为什么要瞒她?”
“那场火,是她放的,她想烧死的,是我们俩,结果最后烧死的,却是她的儿子崔明瑞。”
……
“为什么是她的儿子,难道……”
空气一冷,儿子的脸一僵,全然没了做爱的气氛,有些死板,他又开始抚摸上儿子的腰肢。
好软好软的腰,今晚能承受多长时间的性爱呢?
“他不是你的儿子?”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崔明瑞不是你的儿子?”
他的儿子像只被闪电惊着的小鸟,他觉得下身又有了感觉,抽插起来。
“他五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做过亲子鉴定,他不是我的儿子。李彦萱当时和我结婚,是为了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个明明白白的生父,这也是他们父女俩找上我的原因。”
他的儿子眼中流露淡淡的悲伤,像是在同情、可怜他。
果然只有亲生的儿子才会在意他的伤口。
“可是你对他那么好。”
“我对他好,是为了引起一个人的嫉妒,我希望他在这种嫉妒中,慢慢地只爱我一个人。”
这话已经说到这里,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了。
“这一次也是试探吗?”
“不是,我已经得到我的答案了。”
没有试探了,他已经把儿子变成了和他一样的怪物,还能试探什么呢?
抱着儿子回到卧室,把儿子压在柔软的床垫上,他慢吞吞地吻了他一遍又一遍,给人暂缓的时间,又抬起年轻人的腿,狠狠地贯穿。
环在他腰上的腿虽然纤细,但却有劲儿,一点也没服软,就算他狠狠地捅进儿子的身体,他的儿子也不远离他分毫。
紧紧的,热热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合拍。两人的血液似乎蒸发成湿润的空气,一股草木的味道弥漫开来。
滴答滴答——
外面下雨了。
汗液顺着他的脖子滑下,掉在儿子的身上。他的后背上全是汗,儿子的胸前也全是汗,他们俩像是淋了一场细雨。
“你知道吗?我绑架崔明瑞的那天也下着雨,看见他倒在地上后我好慌,但突然就听见外面的雨声,我想到我要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闭嘴,我要保护你,于是就利用了外面的大雨,雨声大,就没人听见我搬运崔明瑞的声响……我在三楼把他放去地上,那可是三楼啊,虽然恐高,但一想到是在保护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虽然早就知道,但听儿子再说一遍,又是不一样的欣喜。
他伸手抚摸上儿子的脑袋,给予他表扬。
“我会永远做你听话的儿子,只要你不赶我走,哪怕你不再爱我了,我也不会离开你。”
傻瓜。
我不会赶你走,也不会不爱你。
他俯下身含住儿子的嘴唇,怎么亲都觉得不够,上帝应该发明一个比亲吻更能表现爱意的动作。
“嗯~”
儿子突然咬住他的舌头,眯着眼睛一副得逞的笑容。
“唔~”
一直这样做,雨不停,他们也不停。
又一次高潮来临前,他想儿子和他一起释放,于是叫儿子抓住自己的性器,跟随他的节奏上下撸动。
在他的带领下,儿子的脸热得通红,双眼迷离,小小的乳头变得硬硬的,性器从软趴趴的一根变得充满弹性。
“今晚是不是最难忘的一次?”
他咬住儿子的鼻子,意在报复上次儿子咬他的那次。
“是。”
难受得只能说出这样简单的字,他知道他的儿子现在很爽,不论前面还是后面,那种又胀又麻又酸的感觉,他甚至也体会到了。
雨依旧下着。
他想到了更为难忘的方式,把儿子的屁股托在手上抱起来。
“去哪儿?”
儿子小心翼翼地搂着他,眼神害羞又向往。
“去窗边。”
到了窗边,把儿子压在身下,他后入进看见雨十分兴奋的年轻人。
后院里的每棵树都像一个儿子,从一岁到二十一岁,陪伴了他很多年。
“啊~”
儿子的喘息比雨还密,整个人的身体因为淋着雨而变得无比清透。
他快射了,叫儿子扶住栏杆站稳,其实射进去的时候还好,不过他想带给儿子最难忘的经历,就不只是射精这么简单。
“我爱你文树,我爱你。”
总感觉儿子在他面前哭了,但不愿意转过身让他看。不过他其实也不想儿子转过来,因为这句话没那么轻易说出口。他用了十年多的时间再次豁达地说出这句话,他还会再用三十年甚至四十年的时间,不断在儿子耳边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