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信啊, 野哥!玄学这事儿吧,就那么一回事,信则有不信则无。”邢川怕他不信, 还特地举了一个例子,“就比如说,上周我左眼皮一直跳,就一直暗示自己, 左眼跳是好事, 下午的时候, 我随便买了张彩票就中了十块钱。”
“你说神奇吧?”邢川颇为得意地说。
听到这个例子, 江知野挑了一下眉,随口问他:“中了十块,买彩票花了多少钱?”
还真有问这个的, 邢川犹豫了一下, 不自觉地张了张嘴,小声地说:“二十。”
江知野一时无语。
二十块钱的彩票,中了十块钱, 真不知道该说他幸运, 还是要说他不太幸运。
“其实没有全输,就还是幸运的。”邢川弱弱说了一句。
江知野扯了扯嘴角,无奈地摇摇头,送他一句:“你快乐就好。”
邢川暗自一笑, 踩了一脚油门。
越野车开到摄影棚的时候,差不多是九点二十。
品牌方的宣传团队以及对接江知野的品牌公关已经等候多时。
“知野,好久不见。”品牌宣传团队的负责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士, 穿着一身经典的OL套装,妆容十分精致。
“李姐, 好久不见。”江知野点点头,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一行人开始往里走,日常的寒暄问候一点不少。
“知野最近工作应该很忙吧?”李蕾笑着问了一句。
江知野挂着笑容,淡淡地说:“不算很忙,前面的剧刚杀青,最近在休息。”
李蕾跟江知野合作过很多次,对他冷淡的脾气也有了解,并没有生气,转而跟他说起了这次拍摄的方案。
“Dela夏秋两季的男装,与之前推广的侧重点不同之处,这两季主推的设计理念是速干和轻薄。所以考虑到这一点,作为品牌方,更期待这次的广告中可以加上外景拍摄。”
“也就是,今天拍一组室内的图,明天再去露天体育馆拍一组图。”
江知野闻言,脚步一顿。
邢川作为助理,对行程这类事情也更敏锐一些,直接就问:“Dela之前几次拍广告都是一天的时间,而且这一次并没有提前告知过要延长拍摄的事情?”
行程这种问题,一个有变,后面都得变化。
“是这样的。”李蕾面对他的质疑,一点也不慌,“之前Dela已经将续约的合同递给你们的楚总了,Dela续约的新合同中,在广告拍摄时间一方面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变。”
“续约合同?”邢川有些惊讶,“野哥在半年之前,就已经跟公司说过,不再进行任何代言合同的续约,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看过新合同。”
李蕾皱了皱眉。
江知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很快又消失不见,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李姐,新合同我确实没见过。”
他一说,等同于坐实不续约合同这件事。
品牌宣传团队里的其他人也很意外,彼此用眼神交流起来。
——什么情况啊,江知野要跟Dela续约,他本人竟然不知道?”
——Dela在江知野代言这两年时间,知名度以及销售额一直都还不错,失去江知野这个代言人的话,恐怕也不太好吧。
——江知野跟Dela续约的合同不是赵总亲自定下的吗,听说因为这件事情,赵总下个月就要升到公司总部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
李蕾迅速反应过来,立刻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知野,是这样的,你跟Dela续约的合同是上一周我们公司的赵总亲自去跟先锋传媒的楚总谈下来的,我们公司内部也是在这一周知道这件事情,才调整了你的拍摄方案。”
“具体在新合同传达的过程中,楚总跟你们的沟通情况,我们确实是不太清楚的。”她的态度很真诚。
说实话,她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跟江知野这个人闹不愉快,毕竟公司可以跳槽,人脉才是自己的。
对面这样一坦诚,江知野倒是也没生什么气,这件事情究竟谁是罪魁祸首,他也心知肚明。
“没事,这一次的拍摄计划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他也并不想让对方的人为难。
只是假如明天还要拍摄,就还是不能陪稚稚…他有些心烦,不免又在想,闻徹能不能照顾好稚稚。
*
“阿嚏!”闻徹打了一个打打的喷嚏,赶紧抽了一张纸擦了擦鼻子。
“闻叔叔有病啦?”坐在他对面的江稚稚咬着炸鸡翅,关心他的身体。
闻徹听到她这样的问法,差点又打一个喷嚏出来,又抽了张纸纠正她:“稚稚,关心一个人,应该问他生病没生病,而不是有病不有病。”
江稚稚捧着小手,嗦了嗦鸡翅骨头,抬起头冲他眨眨无辜的大眼睛,那眼睛好像在问:有什么不同吗?
闻徹放弃了解释,伸手掐了一把她脸颊上的肉,对她说:“算了,我跟你一个没上过幼儿园的人计较什么呢!”
同时,他又反思了一下自己,对于一个三岁半的小孩子,他怎么能要求她能够分清生病跟有病的区别呢,对于这样的小崽子,当然是越不识字越好玩啊。
咳咳。
怎么可以这样想,闻徹又谴责了一下自己。
“什么叫做幼儿园啊?”江稚稚嗦完了鸡翅,舔了舔胖胖的手指,瞪大了眼睛问他。
“幼儿园?”闻徹临时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对她说,“幼儿园就是一群像你这样的小朋友们玩耍的地方。”
一群小朋友?
江稚稚立马联想到了一群小狐狸玩耍的场景,然后嫌弃地摇摇头:“稚稚已经是个大朋友了,就不去幼儿园和他们玩啦。”
听一个三岁的小朋友说自己是个大朋友,还真是莫名有些搞笑,闻徹开心地笑了笑。
江稚稚听到他的笑声,以为他不相信,竖起三根手指,一脸严肃地对他说:“稚稚已经一百三十岁啦,不是小朋友。”
闻徹一听,只以为小团子在开玩笑,佯装诧异。
“小稚稚竟然一百三十岁了嘛?”
江稚稚迫不及待地点点头。
闻徹强忍着笑,继续说:“那稚稚知道叔叔几岁了吗?”
叔叔几岁?
江稚稚摇摇头,好奇地看着他。
“叔叔已经四百岁了。”闻徹随便编了个一下数字。
江稚稚没说话,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盯着他看了半天。
就在闻徹以为小崽子被吓到的时候,江稚稚张大了嘴巴,叹了一口气。
“叔叔怎么比我爹爹还老?”
闻徹:?
不是,他说句四百岁,还真信啊?
“跟叔叔比,稚稚还小。”江稚稚又补上一刀。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闻徹终于闭上了嘴。
没有旁人时不时的骚扰,江稚稚吃得更专注投入。
只留闻徹暗自郁闷。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闻徹意兴阑珊地用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选择接通。
电话那头,闻勋伸了一个巨大的懒腰,才懒懒散散地喊了一声“哥”。
闻徹又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看到上面的来电提醒才又把手机放回了耳边,对着那头没好气地说:“有事说事,没事挂断。”
闻勋一听他这样说话,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的,生气地说:“哥,咱们俩之间的兄弟情呢?至于你一上来就这么无情吗?”
“不说正事就挂了。”闻徹才不受他这一套。
“别别别。”闻勋赶紧说正事,“是这样,哥,上次刘管家开你的车去接我,然后阿淮的东西被我忘到你车上了,现在来找我要来着,我听管家说一大早就出去了,你现在在哪,给我发个地址,我去找你取东西。”
闻徹没多想,吐槽了他一句记性差,应了下来。
“等下,我发你微信上。”
挂了电话,闻勋得意得笑了笑。
“闻勋,徹哥要是知道你是去调查他,不会生气吧。”程毅昭略觉不安。
“生气什么生气,他行为这么鬼鬼祟祟,被人调查一下,不是应该的吗。”闻勋说着,还有些叹息,“你们是不知道,我哥他在他屋子里面藏了些什么?”
程毅昭十分配合,问:“藏了什么?”
闻勋做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看了看江知淮,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没有配合到位,他不想说。
程毅昭见状,伸手推了推江知淮的胳膊。
江知淮漫不经心地抬起头,冷静地扫了闻勋一眼。
“切水果难道还没有听闻徹的八卦新闻有趣吗?”闻勋却被他那一眼看得受了伤。
“知道你还问?”江知淮纤长的手指继续在屏幕上划。
动作看似随随便便,实则游刃有余。
一局游戏结束,江知淮准备点‘继续’的时候,手机被八卦爱好者程毅昭抢了去,对他说:“等闻勋说完徹哥的八卦,你再打呗。”
论有一个热爱八卦的朋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无可奈何,江知淮被剥夺了‘游戏权’,只能配合着当起了观众。
观众就位,闻勋的倾诉欲就来了,清清嗓子,开始讲:“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程毅昭打岔:“讲重点。”
“昨天晚上回来,我看到闻徹偷偷摸摸藏了一个东西,然后重点来了,你知道他藏了什么吗?”闻勋咳咳两声,提起他们的注意力,等两个人双双看过来的时候,把藏在怀中抱了半天的东西露了出来。
“wc。”程毅昭被吓了一跳,“这个是什么玩意?”
只见闻勋怀中抱着的俨然是一个长发的理发模具,那飘逸的长发,再配合那乱飞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奇怪。
“理发模具。”江知淮给他解释。
闻勋咿了一声,似乎是在好奇为什么江知淮能够认出来这玩意是什么。
江知淮扯扯嘴角,勉强解释了一句。
“这东西跟芭比娃娃不是一个道理吗?”
芭比娃娃?
程毅昭似乎没搞清楚这东西跟芭比娃娃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为什么他感觉江知淮好像对芭比娃娃还挺了解的呢。
江知淮或许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冷地看他一眼。
程毅昭急忙收回思绪,把事情放到眼前,问闻勋:“就算徹哥买了一个发模又怎样?有可能徹哥万一只是心血来潮想学学理发呢?”
说完,他又觉得肯定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闻勋一口否定了他的猜想,又踢出来一个箱子,“学理发,还拉着知野哥一起学,是我哥疯了,还是知野哥疯了。”
江知淮一下子从旁观者变为了当事人。
“而且我哥最近经常早出晚归的,回来身上还有一身奶味。”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被怀疑的时候,任何一处都有可能成为指证他的证据。
“奶味?徹哥背着你偷偷喝牛奶了?”程毅昭懵懵地问。
闻勋对他无语,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小孩子身上的奶味,懂吗?”
这次程毅昭反应特别迅速,眼睛瞪得贼大,惊讶地说:“你是是想说,徹哥有孩子了?”
江知淮瞬间想到了上次打游戏碰到的那个小女孩,但是他隐约记得,当时那个小女孩应该是问徹哥叫叔叔的吧。
思及此处,他才开了口,皱着眉头说:“也不一定就是徹哥的孩子吧,我——”
“想什么美事呢?”闻勋打断了他的话,“怎么可能是我哥的孩子啊。”他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程毅昭松了口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闻勋自顾自地分析了起来:“这个小孩肯定跟他们三个有关系,野哥就算了,生活在被狗仔环绕的世界,私生活肯定是很透明的,排除他;我哥吧,空有美貌,实则缺乏内涵,认识的异性屈指可数,排除他;最后就只剩垚哥了,垚哥换女朋友换得勤快,而且能同时能让我哥跟野哥都帮忙掩饰,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孩子就是垚哥的孩子。”
“也就是你——程毅昭的侄女。”
噗——程毅昭一口水直接喷到了闻勋的头上。
江知淮平白无故遭受了池鱼之殃。
闻勋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
江知淮抓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面色沉了下来。
程毅昭:“……”
其实他也很无辜。
*
等人顺便逛商场。
闻徹带着江稚稚把整个二层逛完了,手里的购物袋大袋小袋拎了一堆。
“biubiubiu~”江稚稚拿了一把玩具水枪在闹着玩。
“啊!”闻徹配合得捂住胸口,佯装中枪的模样。
看到他这么配合,江稚稚笑得更灿烂了。
两个人往一楼走。
经过楼梯的时候,江稚稚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站着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指着上面的牌子,大声说:“哥哥!”
闻徹笑容一僵。
“哥哥!”江稚稚以为他没听到,又指着广告牌说了一遍。
“对,是哥哥,没错。”闻徹不能再装听不到,抬起头看着江知野的广告牌苦苦一笑。他逃避了这么久的问题,还是出现了。
“闻叔叔,找哥哥。”江稚稚扯扯他的袖子。
闻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对她说:“但是,稚稚还记不记得,叔叔跟哥哥的时候,不小心跟丢了。”
江稚稚眨眨眼睛。
“所以,叔叔得等其他人告诉叔叔,哥哥的在哪里,之后叔叔才可以带稚稚去找哥哥,好不好?”其实,这也算是他没料到的地方,品牌方行程定得匆忙,具体拍摄地点不太好查。
他也不能直接问江知野,说:我把你妹妹带出来找你了,你把你地址发给我一下。他觉得这样直接问,迎接他的只能是狂风骤雨。
想想就怂得慌。
“那好吧。”江稚稚点点头。
“稚稚真乖。”闻徹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腾出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江稚稚仰着头,把玩具水枪换到另一只手,踮了踮脚,伸出右手拍了拍闻徹的胳膊,对他说:“叔叔也乖。”
奶里奶气的模样,让闻徹一瞬间心都化了,再次含泪在心中嫉妒江知野一千遍,怎么可以有这么可爱的妹妹。
然而,心化了没多久,下一句话就让他再次封心锁爱了。
“叔叔乖,叔叔请稚稚喝可可乐乐。”
闻徹:?
好像很乖,但是不多。
但是,谁能拒绝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崽子索要喝的呢?
不过考虑到才吃过一顿炸鸡可乐,闻徹只能转头带江稚稚去了一家奶茶店。
奶茶店里各式各样的奶茶,一下子就吸引了江稚稚的目光。
店里人不多,很快就排到了他们。
“先生,要点些什么呢?”店员客气地跟他打招呼。
闻徹把江稚稚抱了起来,指着点餐台上的东西,问她:“稚稚,想要哪个?”
江稚稚圆溜溜的大眼在餐台的菜单上扫了一个遍,然后转过头来,对他说:“稚稚不知道。”
店员听到她的话,体贴地给出了建议。
“小朋友的话,我们更推荐喝酸奶哦。本季推出的新品有枇杷粒粒酸奶,还有樱桃芋圆酸奶,两个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闻徹倒是痛快:“那就一样来一杯。”
店员点点头,问了他其他要求,点了单子,两杯酸奶很快做好。
闻徹点了单还没走。
店员一愣,又问:“先生,还有可以为你服务的吗?”
闻徹挠挠后脑勺,尴尬地对她说:“我还没点……”
“哦?”店员把目光转移到一旁的江稚稚身上,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抱着两杯比她脸还长的酸奶,左吸一口,右吸一口,而就在这几十秒内,两杯酸奶基本上都只剩了一半。
她有些懵。
闻徹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径直问:“有什么推荐的奶茶吗?”
店员猛地回过神来。
“呃——”
“叔叔,稚稚喝完啦。”江稚稚举着空杯子,大声地说。
闻徹只顿了一下,然后接受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店员说:“再来两杯吧,不,再来四杯。”
店员:……
闻徹还想着带江稚稚再逛逛别的地方,可是,手上确实没有能拎东西的地方了。
这个想法暂且作罢。
走了一会儿,远远看到商场里摆着一个像城堡一样的东西,闻徹瞬间激动起来。
“稚稚,那边好像有个玩游戏的地方?”
江稚稚吸了一口酸奶,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东西。
远处是一个充气的城堡,被一个大网子围了起来,里面倒了各色的海洋球,旁边站着一个拿话筒的主持人。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孩子的玩乐城堡,大人的休息天堂。今天在商场消费购物满一千,便可以获得随机玩乐时间奖券,让孩子尽情地玩耍。”
闻徹耳朵一动,自觉加快了脚步,急忙跟主持人确认:“满一千就可以抽奖吗?”
主持人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专心喝奶的江稚稚,然后对着闻徹点了点头,讲解了一些规则:“满一千可以抽一次奖券,最长六个小时,最短一个小时,一个人最多只能抽十张。”
闻徹点点头,然后蹲下来,指着城堡,问江稚稚:“稚稚,你想去里面玩吗?”
江稚稚喝着酸奶,看着没有见过的充气城堡,眼睛亮了亮,对他点点头。
“行。”闻徹非常有自信,心想:不过只是抽十次奖而已,爽快地递出购物账单。
然而。
非酋就是非酋。
“最后一次机会了,不知道这位先生能不能抽中?”主持人故作神秘地说。
闻徹深吸一口气,将手指慢慢移开,奖券上露出‘谢谢参与’四个大字。
“这位先生又没有抽到!”主持人几乎忘记了还在主持的事情,笑得十分开心。
围观群众纷纷也笑出了声。
江稚稚不明所以,但察觉到周围人在笑,也开心地把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闻徹:……就是说非常尴尬。
这种对于自己非酋的认知,甚至让他连震动的手机都没顾上。
楼上,闻勋挑了挑眉放下了手机,对后面的两个人说:“没人接电话。”
程毅昭不太安心,问他:“会不会是徹哥知道了你的计划,故意不接你的电话。”
“不可能吧。”
两个人相视一眼,转头一起看向了江知淮。
“阿淮,你在看什么呢?”
江知淮手扶着栏杆,望着楼下那个儿童城堡的位置,勾了勾唇,对他们说:“再听一个非酋的故事。”
两个人一头雾水。
这时,楼下的广播中再次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这位先生,不要为难自己了。”
“小朋友这么可爱,这样吧,如果小朋友可以给我们表演一个才艺,我们就直接赠送给你们一张奖券怎么样?”
闻徹很想大声地说一句:士可杀不可辱,直接赠送给他们奖券是对他手气最大的侮辱。
但是吧,他又很清楚的知道,非酋真的就是非酋,手气这种东西改不了。
所以,犹豫来犹豫去,他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跟江稚稚商量了一下。
“稚稚,叔叔对不起你,现在只有一个机会,你可以进里面玩,但是需要你表演一个才艺可以吗?”
江稚稚咬着吸管,皱皱鼻头,甜甜地问:“什么叫做才艺啊?”
“就是稚稚最擅长最厉害的东西。”闻徹解释了一下。
江稚稚想了一下,然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主持人见两个人沟通过了,轻咳两声,把话筒对准了喝奶的江稚稚,问她:“小朋友,给大家表演一个什么才艺啊?”
江稚稚看着主持人,想了想闻叔叔刚才说过的话。
最厉害的就是才艺,那么,她最厉害的当然就是吓人啦。
然后,对着话筒,恶狠狠地“嗷“了一声。
主持人一愣,然后飞快地说了一声:“谢谢这位小朋友表演的撒娇,真可爱啊。”
江稚稚懵懵地眨眨眼。
为什么他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