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完结】>第六十一章 二更合一

  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喻商枝之所以冒出这么个想法, 是听出了许百富话里的意思——这回母猪下的崽显然比计划中的多。

  许家虽然养猪已经颇具规模,可看起来也不差一只两只,猪崽肯定是卖出去的越多越好。

  据说以往母猪下的崽子数量都是在八九只左右, 甚至还有五六只的时候。

  这会儿的家猪和现代培育出的肉猪品种自是没法比,营养也跟不上。

  温野菜听了喻商枝的话就明白了, 若是能买一公一母,公的养大了可以宰了吃,母的则可以和种猪配种。

  到时候下了崽子, 逢年过节时家里不仅不缺肉吃, 还能也像许家这样把猪崽往外卖。

  杀了猪后吃不完的猪肉可以做成腊肉, 储存得当放半年也不坏。

  “我觉得行。”

  不过多一只猪崽而已,家里猪圈垒得足够大, 而且也不差这份钱。

  事实上这回来的几家人都是一家一只猪崽,而且基本都是要公猪,只有两家要了母猪。

  喻商枝先按照之前说好的, 和温野菜挑了一只公猪崽,后来等了等见的确有剩,又开口说再要一只母的。

  许家的几个孙子辈的汉子跳进猪圈里,按照各家选的,在猪崽身上用红色的草叶汁水抹出不同的图案, 再让各家自己记好,到时候不至于抱错。

  选好之后, 两方约定一个月后来领猪崽,又付了一半的定钱, 这里头已经包含了许家请劁猪匠来劁猪的花费。

  这回来买猪崽的也有外村面生的面孔, 估摸着许家哪房的亲戚, 见喻商枝和温野菜这对夫夫年纪轻轻, 买牲口倒是大方,便悄悄找许家人打听,得知这家人的汉子是草医郎中后露出了然的神情。

  怪不得呢,人家端的可是能吃一辈子的饭碗。

  问话的妇人搞明白后,目光却落在二妞身上,听说这是那郎中夫郎的妹子,瞧骨相就是个美人。

  妇人很快端起个笑,凑到许百富媳妇的身边去。

  本意是打听这姐儿有没有许人家,哪知一问就被打太极似的挡了回来,说是和他家亲侄子的小子有娃娃亲。

  没成想连这等事他们许家也惯会捷足先登的,妇人悻悻一笑,只得有些遗憾地放弃。

  温二妞尚不知最近随着她年岁见长,惦记她婚事的人愈发多了。

  从许百富家回来,她就风风火火地去后院看她的鸡鸭。

  在她的打理下,家里的鸡窝鸭窝永远干干净净的,每日熏药烟,没有蝇虫乱飞,喂的食料也都不含糊。

  先前买回来的那些鸭子也能下蛋了,每日都能摸到几个。

  温二妞都将其攒着,除去家里能吃的,大概十日左右就交给去镇上的喻商枝和温野菜,卖了换来的钱都进了她的小荷包。

  为了卖蛋算账的事,温二妞不得不苦哈哈地又把学识字和学记账拾了起来。

  她和她打个温野菜搁在一起,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一对无可救药的学渣,

  每日五个大字,到第二日温二妞能忘四个,温野菜好点,记得两个半。

  磕磕绊绊从四月学到七月,让温二妞从壹写到拾还和要了她命一样。

  喻商枝算是知道了为何上辈子那些生了孩子的家中亲戚,每每凑在一起都要抱怨陪孩子写作业时的崩溃。

  为了寓教于乐,这次喻商枝强迫温二妞给后院每只鸡鸭起名字。

  温二妞自然要偷懒,先从小一开始,一路叫到小十,再添几个叫小百、小千、小万。

  结果给喻商枝看时,喻商枝倒是没反驳这些名字,却提笔批改,把所有的数字都改成了大写。

  温二妞面对突然多出来的笔画欲哭无泪。

  鸡鸭太多,一双手内的数字不够用,其余的喻商枝让她从开蒙的书本里挑。

  同时令她学会怎么写,还要在后头记录哪一只哪一天下了蛋。

  这一招成功把温二妞治得服服帖帖,每日用功至极,遇到不会的还知道请教温三伢和孔麦芽。

  而对于家里的学渣二号,喻商枝自有别的办法。

  温野菜从没想过,月明星稀,长夜漫漫,俊美的小相公在侧……

  自己竟会被按在桌子前写大字!

  他们两个原本都洗完澡了,温野菜闻着空气里带着点清苦的浴包的药味,就差把喻商枝直接扑倒在床上。

  结果还没上手,就被先发制人。

  哪怕毛笔都被塞进了手心里,他依旧是满脸地难以置信。

  “这个时辰,你让我学认字?”

  说话间,他甚至指了指外头像咬了一口的饼的月亮。

  喻商枝穿着领口微敞的贴身中衣,外头披了一件素色的长褂,看得温野菜心猿意马,却同时又像是完全没读懂温野菜的暗示。

  “我想好了,白日里咱们都是忙,也就只有晚上这段时间有空,每日五个也不难,学完再睡。”

  说罢就坐下来,给温野菜写示范。

  现在喻商枝和温野菜六个字,小哥儿是出不了错了,但其余的学起来就是狗熊掰棒子。

  如果让他在书里圈出认识的字,怕是整会显得像是给狗啃的。

  “有日子没学了,今日就先复习之前的。”

  他想了想,还是放低了难度,不过之前学过的,在温野菜看来也和全新的没两样。

  温野菜盯着喻商枝看了半晌,从对方温润的眉目一路滑到领口周围的阴影,察觉到对方可能大概也许一定,是故意的。

  他索性也较起劲,挺了挺腰板道:“学就学,谁怕谁。”

  喻商枝笑而不语,指了指纸上的五个字,教他念读音,解释字的意思和常用的组词、造句。

  温野菜努力地记,但感觉字就是进不到脑子里,喻商枝不厌其烦地讲了好几遍,最后翻来覆去地提问,等到温野菜全都答得差不多才放过他。

  可这还不算完,光认还不够,要会写才可以。

  温野菜拿起笔就唉声叹气,实在是认字还能靠死记硬背,但这毛笔着实不听他使唤。

  简直比打野猪还难。

  喻商枝在一旁看着,是不是纠正他拿笔的姿势,但温野菜总是着力点不对,很难纠正。

  喻商枝等了片刻,终于还是上了手。

  比温野菜稍大一圈的手掌,将小哥儿的手牢牢包在其中,清润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你要学会用手指和手腕,不要直愣愣地下笔,写字熟练了后,应当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右手可以往外偏一点,但不要超出肩宽的距离。”

  温野菜只觉得自己听着听着注意力就不在纸上了,回过神来时喻商枝已经握着他的手,把刚刚的五个字都写了一遍,并且问他,“我说的可都记住了?你再写一遍试试。”

  温野菜硬起头皮,回忆着方才的只言片语。

  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行的,他写出来的大字依旧很像螃蟹,还是被拆开准备吃时散了架的那种。

  喻商枝是个“严师”,愣是和他一起练到写得比最初周正些许,且能听写出五个字才宣布结束。

  温野菜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把毛笔在笔洗里涮干净搁回笔架上。

  喻商枝注意到他的手指都红了,便拉过来替他揉。

  温野菜转过脑袋,趴在桌子上看喻商枝,一双眼睛转了转,方才学认字而产生的倦意渐渐褪去。

  “今晚我这么努力,有没有奖励?”

  喻商枝明知故问,“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温野菜一时间“恶从胆边生”,遵从背心,直接贴了上去。

  没想到的是下一刻他就地腾空而起,慌乱之中环住喻商枝的脖子,才发现自家小郎中把他给从凳子上抱起来了。

  奖励自然是有的,就是到最后温野菜也有点没搞清楚,这到底奖励的是谁。

  入了秋后没那么热,时间似乎也过得快起来。

  没几日就到了中元节,俗称七月半,是一年中段里祭祀祖先的大日子。

  各地各时的习俗不同,但在喻商枝看来,斜柳村的习俗倒是和他记忆中的七月半差不多。

  家中原本就供着温永福和乔梅的牌位,到了这一日要先请出来,上了香后供三次茶饭。

  带着温二妞和温三伢拜祭完了牌位,喻商枝就和温野菜去了后山温家祖坟。

  其实斜柳村还有温家的旁支,逢七月半这种大日子,他们也还是回去祖坟上做做样子。

  去时温野菜就盼着别遇上,但还是没躲过。

  “姑婆,姑爷爷。”温野菜疏离地打了个招呼,喻商枝便也跟着他叫。

  面前这个所谓的姑婆,就是当初被蔡百草委托,上门替韩家提亲的那个。

  那件事过去后,她自觉没了脸,提起温野菜也没什么好话。

  可今时不同往日,别说温家的日子是蒸蒸日上了,就看那蔡百草如今人憎狗嫌的下场,她也不敢招惹这远房的侄外甥两口子。

  两方人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就刻意错开了路,各自往祖坟去。

  原本温野菜和喻商枝也只拜祭自家父母,所以之后扫墓时还真没遇上。

  上回来时喻商枝还是个瞎子,这次眼睛好了,便帮着温野菜一起拔草。

  完事后两人在坟前跪好,烧了好多的纸,还有昨晚一家人坐在一起叠的大一堆元宝。

  温野菜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道:“爹,娘,现在咱家发财了,你们在底下也不用省着花。”

  喻商枝在一旁往盆里添纸,看着火苗将黄纸尽数吞没,这属于好兆头,说明去世的人在那头收到了。

  温野菜也看见了,开始对着坟头慢悠悠地说起来,连家里有多少只鸡和多少只鸭子都事无巨细地讲了。

  最后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补充的,索性拉着喻商枝的手道:“希望下回再来的时候,我们就不是两个人了。”

  喻商枝一瞬间就明白了温野菜的意思,在温野菜灼灼的目光下,只好也跟地下的岳父岳母保证,下回努力给温家添丁添口。

  下山时,温野菜想到这事还乐得不行。

  “你说若是下回也不成,爹娘会不会给咱俩托梦?”

  喻商枝想及那个场面,头一回感到有些无助。

  到了晚上,村里好些人都去河边放灯。

  与镇上卖的现成的河灯不同,村里各家的河灯都是自己做的。

  外面用纸叠出荷花的样式,中间再放极小一截的白蜡烛。

  中元放灯不是为了祈愿,而是寄托哀思,为幽冥引路。

  温家四人一人一盏,放入水中后看到小小的花灯随水顺流而下,起身望去,河面上一片星光点点。

  所有来放灯的人都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直到那些光点消失才散去。

  回到家中,供桌上的晚食茶饭已经没了热气。

  温野菜将饭菜和供果都撤了下来,把供果分给家里人吃。

  温三伢举起手里的梨子,问出一个符合他年纪的,有些天真的问题。

  “大哥,这是爹和娘吃过的么?”

  温野菜咬梨子的动作一顿,刹那间眼眶一热。

  可他飞快地忍住,对着温三伢点点头,“没错,就是爹娘吃过的。”

  温三伢和温二妞对视一眼,笑着咬下一口,都说好甜。

  ***

  秋雨落,秋风起。

  八月到来时,村里人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秋收。

  除了春播的稻子,还有夏播的豆子和玉米。

  往年温家三亩田,今年却是又多了六亩旱地。

  钱家赠的三亩水田虽也种了稻子,可属于晚稻,要再过两个月才能收。

  这回无论如何都是忙不过来的,喻商枝和温野菜遂商议着雇人帮忙。

  本朝规定,无功名在身者家中不能蓄养雇农的,但这种农忙时节的雇佣却并不是一码事。

  且就算是有雇农的人家,赶上农忙时节也会雇一些零散的人手,夏收时就有不少村里的汉子忙完自家地里的收割后,去钱家的田庄帮忙割麦。

  虽说家里出得起雇人的银钱,可挑人手却是个难事。

  因为需得是心眼实诚的青年劳力,还得是自家田地不多的。

  跟苏翠芬提起这事时,她倒是提了两个人。

  “菜哥儿应当有印象,就是村里付家的那两兄弟,一个小子带着一个哥儿的。”

  这么一说温野菜确实记起来了,村里有这么一户人。

  他同喻商枝解释道:“这两兄弟命苦,爹娘早死,是奶奶拉扯大的,结果两年前还是三年前,付老太人也没了,家里倒是有两亩薄田,缴完粮税不剩什么。”

  苏翠芬接话道:“可不是么,付家那田是真的薄,一把下去都是些沙子土,一亩地也就半石粮,大半年都靠挖野菜过活。而且那付家老大已经十九了,去年遵着付老太咽气前的嘱咐,从外村娶了个付老太娘家旁支的哥儿过来,家里又多了张嘴吃饭,不更是无米下锅?他们两兄弟一个十九一个十四,不是偷奸耍滑的,我瞧着去找他们,当是能行。”

  温野菜和付家没什么交集,喻商枝更是不认得,不过有苏翠芬作保,两人便打算先去付家问问。

  付家的老屋离温家不算太近,两人穿过半个村子才走到。

  虽都是土坯屋,可付家的一看就是年久失修,墙有塌了后又补上的痕迹。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之前夏末那场大雨,苏翠芬说村里有人家的土墙都被冲塌了,说不准就是付家。

  喻商枝上前叩了叩院门,里面传来一把声音。

  “是谁?”

  听声音像是哥儿,温野菜便代替喻商枝出声道:“我是温野菜,手上有个活计,想来和付家兄弟商量。”

  院门打开后,里面果然露出一张小哥儿的脸,看起来面黄肌瘦的,可一双眼睛却还有几分灵气。

  他快速看过面前的两人,恍然大悟道:“原是温家哥儿和喻郎中,我家大明和小弟二岳都去地里了,你们寻他俩,是为了……活计?”

  他有些惊喜地追问道:“是村里的活计么?”

  温野菜将事情解释一番,面前的哥儿合不拢嘴。

  “若是能成,就太好了,大明今早还说想农忙时候问问,有没有人家需要搭把手的。你们若不嫌弃,我领你们去地里寻他们兄弟两个可好?”

  喻商枝和温野菜自然说好,来都来了,也不想白跑一趟。

  不过他们倒是没想到付家老大娶的哥儿性子如此活泼,荆钗布衫,脸上仍有笑模样。

  路上这哥儿自我介绍,自己娘家姓黄,名叫黄雀。

  “你们唤我一声雀哥儿就好。”

  雀哥儿人如其名,当真像只小黄雀,一路说个不停,但让人听着并不厌烦。

  温野菜看出他年纪不大,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今年才十五,比韩家的福哥儿还小。

  都是哥儿,他更亲近温野菜一点,对待喻商枝则是好奇地偷看过两眼。

  到了付家地头,放眼看去,他们家没有水田,都是旱地。

  看上面种的玉米和豆子的模样,就知道田地肥力不够。

  雀哥儿朝地里喊了一声,付明和付岳就一前一后地过来了。

  他们两个时常在村里行走,显然是认得喻商枝的。

  打过招呼,雀哥儿便迫不及待地将温家想雇他俩去帮忙秋收的事说了。

  付明本还想着为何喻郎中和温家哥儿要来寻自己和兄弟,没成想竟是为了这个。

  “当真么?”他眼底显出惊喜的神色。

  “我们兄弟两个都是有力气的,别看我小弟是个哥儿,干农活也利索得很。”

  付岳赶紧点头,有些人家雇人不愿意要哥儿,可他明明力气也不比汉子小多少。

  况且眼前的温野菜他是听说过的,虽是个哥儿,却能当猎户,养家糊口不说,还招了赘婿。

  付岳不好意思地想,他其实一直很佩服温野菜,就是没什么机会和对方打交道。

  如今一听自己和大哥有机会给温家干活,顿时觉得浑身都是干劲。

  “既是来寻你们,自是连带你小弟想一起雇上的。就按照村里往常惯有的价,一日三十文,管一顿午食。”

  付明听了后却道:“我小弟到底是个哥儿,年纪小,干活比不上我,给他一日二十文就不错了,三十文是要不上的。”

  温野菜看了一眼喻商枝,后者想了想道:“先干着试试,不过是比你小几岁而已,哥儿也不见得就力气小。”

  付岳听了这话很是振奋,付明觉得喻商枝这么说,八成也有温野菜的缘故在,故而赶紧对付岳道:“还不谢过东家。”

  温野菜摆手道:“什么东家不东家的,乡里乡亲的不拘这些称呼。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地前一日给你们递信。”

  秋收地多,家里人齐上阵,八亩地也得忙个四五天,付家兄弟两个能挣几百文。

  家里还有个雀哥儿在,就算是慢吞吞地干,也能把家中的两亩薄田收完,两边不耽误。

  因此他们便很知足,在喻商枝和温野菜要走时好一顿感谢。

  这般到了各家准备开始下地收割的前夕,一家四口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去地头祭秋。

  喻商枝也是不久前才知,秋收与夏收不同,在正式开始之前,需要有一个简单的祭祀仪式,意在祈愿秋收顺利,岁稔年丰。

  各家的贡品都是自己准备的,富裕些的就多拿点,家里穷的也至少要抓一把秕谷,不能空着手。

  温家今年日子好过了,田地也多,比起往年,温野菜很是大方。

  不仅带了地里的菜蔬、还抓了一碗白米和好几块从镇上买来的点心。

  一家四口在温野菜的带领下走到地头,见他转了一圈后找到一个方位,掏出香烛点燃后插进地里。

  其余人有样学样地拜了几拜,随后一起将盘子里的祭品一字摆开。

  如此等待片刻,等到线香燃尽,就是谷神吃完了贡品离开了。

  这些贡品要拿回家给家中人分食,沾一沾谷神的“仙气”。

  喻商枝参与完了全程,再次感慨乡下朴素的信仰还是很有意思的。

  神就在天地之间,且吃了香火后会和凡人共享一份食物,讲究一个不浪费。

  回到家,把米和菜做成一顿午食尽数吃掉,入夜后更是全都早早地上床,只为睡个踏实觉。

  等到夜色褪去,晨光绽开,村子里各家称职的公鸡开始打鸣时,秋收也拉开了序幕。

  作者有话说:

  争取下周一开始恢复三更

  ——

  祭秋的习俗参考了一些搜到的资料,但整体是编的

  话说今年很多地方的稻子被洪水淹了,看到五常大米主产区变成了湖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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