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第九十七章 左扶光,是你爹先不忠的

  男人定在当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求助似的望向明姝月。

  “怎么,刚才不是还在指挥我们府邸的侍卫吗?”左扶光面色不善地说,“再指一个,我看看他们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明姝月酒意醒了七八分,走过来站在男人旁边,解释道:“扶光,这是倪川安叔叔,娘的朋友。”

  “叔叔?”左扶光冷笑了一声,用眼神看向旁边一个座位,“娘,您坐到那边去,我有话和他说。”

  明姝月不明所以,却被他的气势震慑到了,朝旁边让开了几步。

  倪安川也想解释点什么,开口道:“扶光……”

  下一瞬间,左扶光踏前一步,猛地挥起拳头,拳风带着内力揍在男人脸上!

  倪安川被打得直接侧翻倒地,嘴角瞬间裂开了,一股鲜血涌了出来。他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左扶光居高临下地看着,目光像刀子一样:“你有胆子再叫一声我的名字?”

  明姝月惊叫了一声,“心疼”二字几乎写在脸上,立即躬身去扶男人,语气带了几分怒意:“左扶光,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娘,您这回没立场教训我。”左扶光也躬身了,把明姝月的胳膊拉起来,力气大得可怕,“你让开。”

  明姝月一把撇开他,愤愤道:“无论如何你也不该打人,你若有什么想问的我们关起门来说,和别人无关!”

  一股火仿佛瞬间冲到了头脑里,左扶光在他娘的责怪声里失去了理智。

  他再次扭住明姝月的胳膊,将她丢到了一边。完全不再掩藏自己会武功的事实,一手提起地上的男人,一手再次揍了过去!

  倪川安连挨两下,本来理亏,并不准备反抗。

  但实在太痛了,他也血气方刚,左扶光再次揍过来的时候他挥臂挡住了,痛骂道:“左扶光,你疯了吗?!有你这样对待自己母亲的?她都摔在地上了!”

  “你没资格也没脸教训我!”左扶光眼眶赤红,一记肘击打在那男人肋骨上,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

  此时两人已经接近主位了,主位背后就是固宁王府邸的镇宅宝剑,皇帝御赐的,一直呈放在京城。

  趁着男人倒在椅子下,左扶光扬手就拔出了剑,寒光一闪间满屋的侍卫都吓到了,纷纷聚拢过来,企图阻止他。

  明姝月爆吼道:“住手!”

  左扶光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手中握着属于父亲的剑,朝前伸出。

  几个侍卫想用剑鞘来挡,左扶光轻飘飘地说:“真把他当主人了?”

  那些阻挡的人又收了回去,明姝月见状爬起来,呵斥道:“把他的剑拿开!”

  侍卫们进退不得,不知该听谁的。

  男人为了自保也把手放在腰间,随时准备拔剑对峙,明姝月眼见情形失去掌控,猛地从背后抱住儿子的腰,带着哭腔道:

  “是娘请他进王府的,是我让他坐主位的!左扶光,你若是觉得辱没了你父亲的尊严,你拿剑对着我!你对着我!”

  左扶光充耳不闻,只想和那个男人解决这件事。

  可他朝前一挣,明姝月就使出全身力气抱住他,还企图去夺剑,拉扯间竟割伤了自己。

  那男人分明都快爬不起来了,看见明姝月受伤,又撑着要往剑口上撞。

  “姝月——”他拼命想去够着明姝月,慌乱时又喊的是这两个字,左扶光在极端的愤怒里听到了,竟然笑出声,手一松,丢掉了“武器”。

  “自古以来都是儿女爱而不得,父母反对,酿成惨剧的。”左扶光笑得有点颤抖,“我没醉吧,不是做梦吧?居然看我娘和她的相好在我面前演‘苦命鸳鸯’。”

  倪川安面色一变,觉得被羞辱了,凶狠地瞪着左扶光。

  明姝月却明显比他理智多了,依然紧紧困住左扶光不撒手:“你走啊!赶紧走!你们几个,把他架走!”

  侍卫们不敢上前,倪川安坚持不走。

  碧澜和翠微深知事情闹大了,如果他不走真的要出人命。于是两个人一个丢针,一个立即跑来架住被麻醉的倪川安,把他朝外面拖去……

  堂内终于只剩了母子两人,左扶光已经冷静多了,明姝月却还是不敢放开他。

  左扶光低着头,看见娘环在自己腰间的手。那手看起来早已不像过去那样年轻白皙了,他忽然间很想哭。

  “年少时总想娘多陪我一会儿,可您一年四季都在忙,只有过年才回家。”

  “你总说我长大了还粘着你,可我粘也就那几天。”

  “我是多希望有一天你像这样能抱抱我,却没想到竟然在今天实现了。”

  明姝月深深地低下头,没说话,也没松手。

  “他是干什么的?”左扶光用尽量淡漠的语气问道,“不要对我撒谎了,我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明姝月声音极小道:“我们只是……”

  “那你说他手上的咬伤是哪里来的?!”左扶光蓦的提高语气,“熊战只在后院活动,那就说明他进过咱家后院!”

  “你前些日子给我说熊战不乖,所以把它关了起来。你告诉我它是怎么个不乖法,是咬了你的心上人,打扰到你们私会吗?!”

  明姝月逐渐松了手,此时翠微送人去了,碧澜已经带着医箱回来了。

  左扶光捡起地上的剑,把它送回剑鞘里,放到高台上,看着碧澜给母亲包扎伤口,问道:

  “是不是全王府上下都知道你踏青去哪里,日常怎么聚会。唯有我不知道,唯有我以为我娘只是在做生意,只是在正常交友?!”

  明姝月不回答,算是默认了。

  左扶光想到些别的,越发觉得屈辱:“还有那些男男女女,他们全都知道。出去以后传得满城风雨,是不是整个京城都知道固宁王不在,府上却夜夜笙歌,都知道我娘是个——”

  明姝月仰起脸,忍无可忍地接话道:“你想说你娘是个荡|妇吗?”

  左扶光反倒愣了一下,他没想说得那么难听,只道:“那几个姨都是家里死了男人的,她们搞破鞋你跟着参和什么?我家的生意不需要在这种圈子里做,我爹没死,你离她们远点!”

  他想,他把这件事如此解释,是给了他娘一个台阶下。

  可明姝月在听见“搞破鞋”这种形容以后,明显被激到了。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左扶光,是你爹先不忠的。”

  “他背叛了我们在太阳鸟神像下许的誓言,或是他根本就没真心与我起誓。”

  “我明姝月一不靠他挣钱、二不靠他养家,你告诉我,难道我要为了他守活寡,继续三从四德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