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止迷迷糊糊醒来,头好像被锤子敲打过,头疼欲裂,他睁开眼,面前的视野模糊一片。

  过了片刻,陶止才看清他在一个仓库里,四周是废弃的汽车零件,窗户上布满灰尘的玻璃只剩一扇。

  晕倒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涨来,迅速淹没了他。

  陶止很快意识到,他被绑架了。

  没过多久,面前的大门打开,几个痞里痞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陶止看着这几张熟悉的面孔,呼吸顿时变得局促起来。

  是那晚在店里占他便宜的混混。

  为首的混混拿过椅子,翻了个面,跨坐在椅子上,挑眉道:“老板,没忘记我们吧?”

  陶止手心微微冒出冷汗,“你们为什么绑架我?”

  “为什么?”混混冷笑一声,“就为了你姘头把我们打了一顿,这仇总不能不报吧?”

  “他不是我姘头。”陶止声音微颤,“更何况,你们已经和解了。”

  混混仿佛听见什么笑话,“那点钱就想打发我们,你做梦。”

  陶止望着面前不怀好意的几人,心仿佛沉入了冰窖。

  他宁愿是被毫不认识的人绑架,至少这样,大概率还能用钱来解决。

  可是这群人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陶止稳住心神,开口道:“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我走。”

  混混嗤笑一声,“钱就不用了,前两天我已经诓够你姘头的了,我抓你来,是要报复的。”

  混混伸手摸了把陶止光滑单薄的腰,“谁让你他妈装高洁,要是那时候让我们哥几个摸过瘾了,你现在也不必吃这苦头。”

  陶止被绑住四肢,只能勉强侧过身躲开。

  混混的手摸了个空。

  就在这时,旁边有个手下突然开口:“大哥,你没发现这家伙很白吗?”

  这话落下,众人的视线都投向了陶止。

  混混凑近到陶止面前观察,摸着下巴说:“好像是这样啊,这皮肤可比寻常人白多了。”

  手下火上添油,“大哥,我可没见过这么白的,比我那媳妇还白。”

  陶止把头转开,混混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硬地把他的脸扳过来。

  “躲什么啊?”混混嘲讽道:“你他妈不就是个小白脸吗?”

  那多嘴的手下掏出手机,在网页查了一通,忽然滑稽一笑,“大哥,他该不会得了白化病吧?”

  听到这话,陶止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混混一直盯着陶止,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这个眼神。

  “看来真是有病啊?”混混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难怪会开宵夜档呢,原来是白天不能出门。”

  “大哥,他这样不就和那吸血鬼一样吗?”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混混盯着陶止思考片刻,嘴角恶劣地一点点勾起,“不是听说白化病不能晒太阳吗?既然这样,就把他扔到太阳底下去晒晒,看看会怎么样?”

  陶止脸色惨白如纸,一股恐惧涌上了他的心头。

  两名手下上前抓住椅背,把陶止往窗户那边拖去。

  陶止剧烈挣扎起来,“你们放开我!”

  两名手下拖住绑着陶止的椅子,把他拖到仓库角落,把他放在窗户底下。

  陶止微微颤抖起来,嘴唇白得毫无血色。

  挣动之下,陶止弄翻了椅子,整个人随着椅子倒在地上,痛得蜷缩成一团。

  那两名混混又把他扶了起来,固定在窗户下面:“别乱动!否则揍你!”

  此时阳光破开云层,热烈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恰好投射在陶止脸上。

  “来了,来了!”

  那群混混就像看人做研究一样,全部盯着陶止看了起来。

  太阳光笼罩在陶止脸上,他的呼吸已慢了下来,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晒到太阳无法喘气。

  很快,陶止身上渗出了汗,他眼皮垂了下去,汗顺着睫毛滑进眼睛里,视野变得模糊。

  陶止头晕眼花,?整个人又困又难受,胃里翻天覆地地搅动着,仿佛有把刀在胡乱捣刺。

  这时候,他脑中不由自主浮现了向正诚的脸。

  陶止意识逐渐模糊不清,他整个人忽然往旁边倒去,椅子被带得摔在地上,发出重重『砰』地一声。

  只见他脸色几乎白如墙纸,呼吸困难般,大口大口喘气,汗顺着额头滑落在地板上。

  那手下见状,赶紧用手肘撞了撞混混,“大哥,行了吧,别真的把人弄死了。”

  混混起身走了过去,见到陶止身上被太阳晒过的肌肤通红的厉害,就像中暑了一样。

  混混用脚踹了踹陶止,“你说你皮肤这么白,下面是不是也是这颜色?”

  混混蹲下来,抓起陶止湿漉漉的头发,“喘得这么厉害,下面估计也收缩得很紧吧?”

  陶止嘴里呼着热气,浑身瘫软如泥。

  “啧啧啧,待会我检查检查就知道了。”混混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不过得先让你那姘头过来,解决了他,哥几个再来宠幸你。”

  混混从手下手里接过陶止的手机,他蹲在地上,把手机开机。

  刚接上网络,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没备注的陌生号码。

  混混想了想,接通电话,按下扩音,电话那边传来向正诚着急的声音。

  “幺儿,你去哪了!”

  混混嗤笑,“我不是你幺儿,我是你大爷。”

  那边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过了会,向正诚沉声道:“你是谁?为什么拿着陶止的手机?”

  “我是谁你都忘了?”混混笑道:“兄弟,贵人多忘事啊。”

  听筒里安静了片刻,向正诚似乎想起来了,顿时咬牙切齿,“你是那晚在店里惹事的人?”

  混混爽快承认,“是我,你终于记起来了。”

  “是你绑架陶止?”向正诚瞬间厉声,陡然提高了声量,“你对他做了什么!”

  混混斜睨了眼地上几乎昏迷过去的陶止,玩味地笑:“我现在还没对他做什么,不过待会就不一定了。”

  电话里向正诚呼吸粗重,甚至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敢碰他,我杀了你。”

  混混挖了挖耳朵,不耐烦地说:“我给你半个小时,到问西路的废弃工厂来,不准报警,也不准带人,否则我弄死他。”

  向正诚那边下一秒就挂了电话。

  混混把手机扔给手下,捏起陶止冰凉的下巴,“他挺关心你的嘛,你们两果然有一腿。”

  陶止已经听不清面前的人在说什么,他耳朵里嗡嗡地响,涣散的双眼对不上焦点。

  混混也无所谓陶止能不能听见,继续说:“等他来了,我就让他看看哥几个是怎么玩你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仓库的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是有人在外面踹门。

  一名手下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向正诚。

  向正诚走进仓库,先是看见上次被他打过的那群混混,他的视线搜寻着陶止的身影,目光定在了角落的窗户下。

  只见陶止躺在阳光下,身下湿了一滩,人已经陷入昏迷。向正诚顷刻红了眼,“幺儿!”

  向正诚要扑过去,却被领他进来的那个手下一脚踹跪在地上。

  混混一脚踩在凳子上,笑看着向正诚,“你挺够种嘛,真的就一个人来了。”

  向正诚冲冠眦裂,嘶声吼道:“我人已经来了,你把他放开,有什么冲着我来!”

  混混闻言,点头道:“行,你说的。”

  他让人把陶止从窗户底下拖回来,接着抄起事先准备好的钢管,来到向正诚身旁。

  下一秒,混混举起钢管,狠狠朝向正诚的背部挥了下去。

  只听见骨头一声脆裂的声音,向正诚被打趴到地上,痛感如蚂蚁蔓延四肢百骸,顷刻将他吞噬。

  见向正诚有反抗的意思,混混警告道:“你敢还手,我马上让人杀了你姘头。”

  说完,手上的钢管又朝向正诚的右腿砸去。

  听到一声压抑的痛苦呻吟,陶止睁开眼睛,模糊地看见有人倒在地上,那张脸无比熟悉,就好像……

  “向正诚?”陶止努力把目光聚焦在向正诚脸上,难以置信地喃喃。

  向正诚真的来了?

  那一刻陶止心中窒息般的酸涩一点点上涌,占据了他的心胸。

  到这个时候,来救他的人依旧是向正诚。

  没人注意到一旁的陶止,那几个混混一起上场,全部拿起钢管,报起了那晚挨打的仇。

  钢管不断从半空中落下,向正诚死死咬着牙关,嘴里泛起了浓浓的血腥味,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却忍着一句声音都不肯发出。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又朝着向正诚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

  一口气没倒上来,向正诚嘴里吐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混混打累了,给手下使眼色抓住他。

  向正诚敏锐抬头,左右看看,喘息道:“你们还要干什么?”

  混混扔了钢管,松了松裤腰,“光打你怎么够出气啊,你不是见不得我碰你姘头吗?今天我偏要碰。”

  向正诚意识到什么,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他妈敢!”

  混混冷哼一声,来到陶止面前,刚朝他的脸伸出手,结果陶止冷不防睁开眼,用尽最后的力气张嘴,死死咬住了混混的手背。

  混混猝不及防被咬,吃痛抽气,气得一巴掌扇在了陶止脸上。

  这一下力道又大又恨,顿时把陶止打趴在了地上,他的皮肤本来就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令人心惊。

  向正诚的眼睛红了,眼里闪过一抹野兽般猎杀的杀意。

  当他看见混混扯开陶止的裤子时,他的怒火从胸腔爆发而出,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挣脱开压制着他的人,抄起手边的钢管冲混混冲去。

  向狗这章的表现可以打几分?

  毕竟要追妻,要狠很挨一顿打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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