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看着思义,思义正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穿衣服,他的身量高挑,身体肌肉匀称,肌肤润滑,身上爱痕交错,一看就知道经历过多么激烈的欢爱,偏偏他穿衣服的动作平稳优雅,但平稳优雅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迷人,让岳景臣恨不得再将他衣服褪下来,与他狠狠大战几百回合。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思义穿好衣服,也不敢造次。

  思义穿好衣服,转过身来看着他,微微笑了笑,那笑容温柔却艳丽得令岳景臣感到晕眩。

  “醒了?”他问道。

  岳景臣脸上一红,轻轻点点头。

  思义又是一笑,朝他走了过去,伸手拉过他的手,为他摸了一下脉,确认他没什么事之后,才问道:

  “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岳景臣脸色又是一红,立即摇头,“没,没事!”说完之后,又想到什么,接着说道:

  “玉嵘师叔,你还,还好吗?我......”说到这他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脸更加的红,都红到耳根去了。

  思义一笑,“我没事,你运功看看,看看筋脉有没有什么损伤。”

  岳景臣脸依旧红着,但还是照做,他将真气运行了一周,发现没筋脉没什么事,反而功力有所增长,便停下运功,看着思义启唇说道:

  “师叔,我的筋脉没什么事,反而功力有所增长,真是奇怪了,昨天我明明输......”

  说道这,他突然一滞,眼神看向思义,见思义脸色一如既往的温和,才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喘完,便听见思义的声音,“景臣,昨日多谢你了,如果没有你,这一次我怕就撑不过了。”

  岳景臣连忙摇头,“师叔不必介怀,我很高兴能帮到师叔。”

  他说完,却见思义摇摇头,面色突然严肃起来,“你虽是为了救我,但你可知道你昨天做的事,有多危险?”

  岳景臣脸上红潮褪去,眼神坚定的看着思义,说道:

  “我知道很危险,可是难道要让我放下师叔你不管吗?我做不到!”

  他说完,眼睛看着思义,期望他能说些什么,却见思义又是摇摇头,“昨日的事因我而起,所以我不知道怎么评判对错,可是景臣,你有想过后果吗?昨日若是出现什么岔子,你轻则武功全失,重则丢掉性命。”

  岳景臣摇头,脸上有些痛苦,“丢掉性命又怎么样,我从来都知道我在做什么,是师叔你不懂我为什么这么做而已。”

  思义一怔,“你....”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岳景臣说道:

  “我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不!你是知道,只是你不要我的喜欢而已,你甚至不愿意我靠近你。”

  喜欢?又是喜欢!思义听见这个词,便觉得心中一阵烦躁,“岳景臣,不要轻易说喜欢这个词,我会觉得浅薄。”

  这次思义的语气不以往重了很多,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这令岳景臣心中一慌,他上前拉住思义的手,说道:

  “你不喜欢别人说喜欢吗?我不说了。你不要生气。”

  思义见他拉着自己的手,一时没想过要挣开,便由着他拉着手,“不是不喜欢别人说,只是我希望你每次说的时候,要慎重,你说的这话,要和你心中所想是一样的。”

  岳景臣听此,面上就是一白,心中想道:难道师叔不相信他说的话,他确实是喜欢师叔的。

  这么一想,他便有些焦急,想要和思义说清楚,思义却按着他的嘴唇,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便听见思义说道:

  “记得上一次我与你说的话吗?”思义不等他说完,便如此说道。

  说完,岳景臣脸上又是一白,他知道思义说的,便是那句‘以后不要再见面’的话。

  想到那句话,心中便是一痛,还不待他说什么,便感到思义在他身上一点,之后便昏睡了过去。

  思义看着他睡过去后,看天色已是已经是傍晚了,把岳景臣抱起,将他送回了房间。

  离开岳景臣的房间时,他看了岳景臣一眼,这已经是第二次将岳景臣这样送回到他的房间。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负责任,每次都是与他欢爱过后,便将他毫不留情的推开。

  明明决定不能和他有任何瓜葛,却没想到有了这一出。

  好在每次欢爱,他都是身处下方,否则他还得对岳景臣负起责任来。

  他摇摇头,快速离开了岳景臣的房间。

  思义说的话,意思便是希望岳景臣记住自己的承诺,以后不要和自己见面。

  岳景臣果然遵守承诺,没有来找过他,只是夜晚依旧会在他院前念《清心诀》。

  思义的心很软,同时也很坚硬,面对岳景臣时,他的心便很坚硬,因为这时他若心软,以后的事,便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

  .........

  在青山剑派待了七天后,思义便打算离开青山剑派。

  这天禄启与他畅谈了很久,直到亥时三刻,禄启才放人。

  禄启送他回到青山剑派的住处后,还嘱咐思义说道:

  “看这天气,今晚可能会下雨,记得盖好被子。”

  思义笑道:

  “知道了,多谢师兄关怀。”

  禄启摆手笑了笑,才转身离开。

  等禄启走远了,他才收拾了一番,想到明天便要离开,便打算早点休息。

  只是突然想起那天答应天青,会去见岳景臣一面之事,现在他有了些为难。

  自发生了那天的事,思义既感谢岳景臣,同时对他也有些内疚,更加不敢去见岳景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