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春日衍生>第5章 05.液态黎明

  裴悯下班比闻郁要晚半个小时,当他回到家后却在厨房里看到了闻郁的身影。

  他把脚步放得极轻,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当倚在厨房门口看到闻郁时,顿感呼吸一窒。他头一次见闻郁围着围裙,系得有些紧,纤细的腰肢显现,更要命的是他今天正好穿了一条比平常还要贴身一些的裤子,勾勒着臀部的曲线。气息陡然变重,裴悯几步上前扣住闻郁的腰,下身朝着他的臀缝顶了顶。

  闻郁被吓了一跳,正在切菜的刀差点切到了手指,把裴悯也吓得不轻,捉过他的手反复查看有没有受伤,最后确认没有受伤后才安了心,将刀拿得远了些。

  “裴悯,”闻郁偏着头,用手肘微抵着他,“我还在切菜啊。”最后的尾音低了下来,有很强烈的叹息意味。

  “那就等一下再切,我帮你切。”

  之前闻郁一个人的时候吃饭从来都是敷衍了事,也不会用心对待自己的肠胃,经常三餐只吃一餐,所以瘦得厉害,和他在一起之后饮食作息规律才健康起来。

  裴悯吻上他的耳垂,呼吸尽数喷在他的耳廓,一只手覆在闻郁的左胸前逗弄那颗凹陷的乳尖,另一只手顺着裤腰滑了进去,阴茎已经硬了,顶端正在吐着黏水,裴悯随便揉了几下,闻郁却像站不住了似的,整个身子都软着靠在他怀里。

  裴悯看了一眼闻郁,发现后者的眼睛里已经攒起了水汽,眼睑微合,气息也已经有些不稳。他又将下身往前顶了顶,刮下他的裤子,布料堆在脚踝处,只两条瘦弱苍白的腿在空气里面打着颤。

  他解了裤子却没插进去,只是磨着闻郁的腿根,就这样也很快活,闻郁却像没想到似的,眼睛睁得大了些,鹿一样灵动,“……不进来吗。”

  裴悯的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舌尖扫过他的唇缝闯了进去,直探舌根腹地,又凶又狠地吮吻,说的话从唇舌的空隙泄露,有些含糊不清。

  “还没消肿,怕你疼。”

  闻郁垂着眼“哦”了一声,模样竟然很是失望。

  裴悯喘着气笑了一声,“怎么好失落的样子。”

  闻郁有些别扭地偏过头,嘴上说着没有,可那截腰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似无意擦过阴茎硕大的前端。裴悯轻拍了两下闻郁的屁股,又挺着腰狠狠擦过臀缝,引得闻郁惊叫一声,但因为嗓音嘶哑叫声很快就戛然而止。

  插腿虽然没有插穴的快感强烈,但也足够欲仙欲死,裴悯的抽插频率很快,让闻郁总觉得是在进行真正的性交,白皙的腿根很快因为摩擦而红了一大片,有些刺痛感。

  “你穿围裙的样子好性感。”

  他的胸膛贴着闻郁的背,虽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但耳廓显而易见地红了,和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色差感。裴悯舔舐着他的后颈,又转而含着他的耳垂咂,手握上闻郁的阴茎,黏液湿哒哒地往下淌,很快淋湿了裴悯干燥的手心。

  他手下的速度逐渐加快,腿间抽送的频率也大了起来,明明没有插进去闻郁却恍惚觉得真的有种插穴时的感受,闻郁似乎有些受不了了,在裴悯用手指狠狠剐蹭阴茎顶端时疼痛又伴随着快感,在他即将到达高潮时裴悯又撸了两把自己的阴茎,咬着闻郁的耳朵,喘息隐忍又克制,“我们一起到。”

  于是一前一后喷出了两股浊白液体,闻郁的精液滴滴答答地往地下淌,裴悯射在了他的腰椎,热液又顺着脊柱的形状流进臀缝。

  最后饭还是裴悯做的,闻郁的腿根因为过力摩擦导致红了一大片,看着有些触目惊心,好在没有擦破,要不然闻郁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可能会更难受。

  吃过饭后他们一起偎在沙发里,彼此身上共同盖着一张厚毯,裴悯随意地勾起闻郁的头发用手指搓捻。这种时候是最舒服的,他们彼此就是缓解疲惫的方法,不用去细想工作的繁忙和生活中的不顺,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心理上的享受。

  闻郁悄悄偏头看他,他一直觉得裴悯漫不经心的样子总有一种别样的性感。他的眼睛是丹凤眼,细而狭长,眼尾上挑,看人的时候总有一种寡情的感觉,但又偏偏相反,那双眼睛看他的时候最是多情。

  他看见裴悯突然笑了,瞬间就忘记了自己是在偷偷地看他,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裴悯。他在想为什么人的眼神不会说话,但他又觉得它们也是可以传达讯息的,就像现在,他在裴悯的笑眼里接收到他的眼睛可能是星星或者花朵囚住的一小片海洋,都是美好又治愈的事物。

  他思及海洋,又突然想到裴悯在他身上用过的一个比喻,是比喻也不是,因为他的用词是“是”,而不是“像”,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自己的心里因为这句话而狠狠产生的悸动,因为从来没有人那样夸奖过他,连带着见不得光的残缺似乎都美了起来。

  裴悯说他的身体是海岛,疤痕是暗礁。

  裴悯从最开始就知道闻郁在悄悄看他,他装作无意地勾玩着他的头发,面上不作声色,可他实在看了有些时候,他本意是想笑着调侃一句“怎么一直偷偷看我”,下一秒就见闻郁像看呆了眼似的盯着他,那副模样实在是太专注,直直地闯进裴悯的心里,心跳就不可抑制地加快了起来。

  突然的心动是很浪漫的,裴悯想。他们在一起两年,但完全没有随着时间推移经历到感情的一丁点消磨,只有心动在不停降落,浪漫就越攒越多。

  闻郁专注的时候嘴唇会微张,睫毛覆过一半的眼睛会有潋滟水光,是隐匿在夜色里的湖泊。闻郁下垂的睫毛很像稍稍掩盖了半个日照的黑夜,伴着水光,将亮未亮的黎明像在他的眼睛里化作了液态,掀起薄薄的眼皮时,就能看见瞳孔的每一处都闪着细小的微光。

  他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但裴悯觉得他简直是在勾人,他将头靠在闻郁的肩颈,缴械投降般地说了句,“你怎么这么漂亮啊。”

  闻郁这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脸颊附上一层薄红,慌乱地扑闪着睫毛,又偷偷瞥上几眼,显得无辜又纯情。裴悯将他搂得近了些,托着他的屁股坐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颈,又上下滑过他的脊柱。他偏头看闻郁,裴悯知道闻郁喜欢被他这样摸,总是会像小猫一般舒服地眯起眼睛。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裴悯斟酌着字眼,“男孩。”

  “嗯。”

  “他喜欢上男人了,跟父母出柜,但是他的父母坚决反对,以为他心理有什么问题,所以预约了心理咨询。”

  “他好勇敢。”

  “我也这么觉得。”

  裴悯勾着他的头发,心里又想到另一件事情。他整个人放松地靠在闻郁的肩头,问道:“这个周末我们去约会吧?”

  闻郁突然坐直了,眼里难掩惊喜,说话的语调都染上了几分轻快:“去哪?”

  “山顶温泉,”裴悯顿了顿,“我不知道那里人多不多,如果你觉得勉强那我们就不去了。”

  “不会。”闻郁的上身往前倾了倾,和裴悯额头相抵,又亲昵地蹭蹭他的唇,“和你一起就不会。”

  他开心到都开始晃起腿来,连白生生的脚趾都在雀跃地动。

  可还没晃荡两下他就陡然停住了,抿着嘴唇垂下头,再抬起时眼里有尴尬有害羞,“你,你怎么...”

  裴悯某个硬起来的地方正顶着他,本来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旖旎,他不自觉地夹了夹腿。

  “我特别喜欢看你笑。”裴悯舔了舔他的锁骨,“你一笑我就硬了。”裴悯眼底有很重的欲望,话却说得无辜。

  他凑过去和他接吻,手流连在闻郁的腰腹,却避开每一个永不痊愈的伤疤,自上而下来回抚过。吻拦住时间,柔软的睫毛颤颤巍巍,湿润的眼睑起了一层轻盈的雾。目光相撞,跋山涉水的蝴蝶闯进了热情的春天,眼睛记录了他们接吻的一帧影像,欲望在呼吸吞吐间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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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阵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导致我没法更新,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