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梅尔庭,被艳羡的目光包围,切利心中那股郁结的气又渐渐消散了。他讨厌自己这种情绪化的状态,幼稚。静下来想,毕竟是自己不愿意离开的,怪不得他。重要的不是别人怎么看待自己,是自己怎么看待。
阿尔法不是好人,但对他的软磨硬泡自己又狠不下心。所以总是一事无成吧。这么一想又回到郁结的原点。
切利决定跟弗兰德他们一起去打暑期工。拓宽视野,转移注意力,拉开距离。
“怎么了?缺钱?”阿尔法问他。
“想实习一下,攒点经验。在康德森镇的机动厂,燃机部件设计室当助理。”
“那里只会让你抄图纸……不过也是很重要的练习,我支持你。”
康德森镇在梅尔庭东面,离主城和落星神殿都很远,那里学徒都带住宿。
他显然不想自己去的,但又话锋一转,同意了。
“暑假留一星期给我好吗?想带你去别处看看。”
“行。但我答应了他们下周末一起去附近郊游的……可以吗?”
该死,为什么要征求他的意见。零用钱足够有余,时间是自己的。
“当然可以。”阿尔法倒是痛快的批准了。
“我可以一起去吗,郊游?”过了片刻,高高在上的神使露出卑微的期待。
“哈?以什么身份?尊贵的朋友?”
“爸爸?”
“滚!谁要叫你爸爸!”
“也是,这会让我想念伊塔。那——恋人?”
“滚,谁是你恋人。”
“男朋友?”
“……嗯,行吧。”
这是梅尔庭高等学院里才有的新鲜名词,代表恋人关系的初级阶段。都是朋友,多个字就不一样了。这也许是他们关系的唯一解?
一直保持初级阶段到毕业了工作进入正轨再考虑也许更适合,切利想。毕竟那个时候他们才能公平的对话,他也才有余裕去处理感情问题。恋人是仇人这种事,需要时间来拐弯。
实习十多天以后才有名额,这周数学教授有开补习班,切利上午补习,下午去弗兰德家的商铺当学徒,忙的不亦乐乎。
以致于晚上沾床就睡。但他开始做奇怪的梦。
白色的大毛团掀开了他的被子,钻进来搂住他,在他胸前脖子上拱来拱去。
“别闹,我很困。”切利口齿不清的嘟囔。
“那舌头伸出来,给我个晚安吻。”
“不要,舌头好累。”真的乏,看着也很傻。
“那让我进去。”
“嗯。”他闭着眼睛微微张开了嘴巴。
然后梦境就往奇怪的方向展开了。
那有倒钩的舌头没有追逐进来,反而连毛绒绒的脸也离开了。阿尔法把他翻成仰躺姿势,拉起他的两条腿,往他屁股下垫了条毛巾。然后切利觉得下面不舒服,有东西插进来了,还在里头搅动。又滑又冷,像蛇一样。他本能的想挣扎,但是睡梦中完全动不了。
那种在通道里头的柔缓按压让他燥热的躯体变得敏感起来了。对方舔了舔他立起来的小弟弟,他差点缴械了。切利挣扎着想睁开眼睛,脱离这糟糕的梦境,但只勉强睁开了一道缝。
梦里一切都是漆黑的,只看见阿尔法的眼睛发着荧绿的光。
然后下面变的更难受了——挤进来的物体增加了。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是阿尔法的手指,粗壮的爪子。身体动不了,连下面入口那圈肌肉都放弃了抵抗。意识朦朦胧胧,舒服和难受两种感觉像两道潮汐,交替冲刷着他,彼此推挤。
眼皮太重不知不觉又闭上了。切利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拉伸,换成更大的东西挤进来了。他想喊,但是发不出声音,一种恐惧攫获了他。他昏沉的头脑里极力躲避某种回忆,以及与这种强行突入相联系的疼痛。
身体自发的紧张起来了,连勃起的部分都开始软下去。阿尔法静静的观察了片刻,又倾身上来舔他的乳头。他紧张的神经松动了一下,下面对入侵者的夹击放松了些,对方开始缓慢的抽插。拔出大半,再全根没入。
切利觉得难受,算不上疼,但那里本能的推拒入侵者,这太挑战他的忍耐力。
抽插了十几下,那本就填满他压迫他的东西反复蹭过体内某个开关,刚才那种不情愿但强烈的快感浮上来,在身体里到处流窜。
看见那半软的东西再次直立起来,阿尔法就一直磨他那里。切利没法反抗这种汹涌的快感,只能发出含混的呻吟。
直插脑髓的快感把他推上了顶峰,意识模糊感官却清晰,仿若真实。他高潮后阿尔法加快了速度。在疲惫和规律的冲击中切利渐渐沉入混沌,失去了梦境。
早上醒来,果不其然又十分尴尬。这次因为是面对面,遭殃的不是爪子而是某兽腹部的毛发。切利坐起来,后面好像没事,不麻不痛,不黏不肿。
“梦见什么了?”
“没有!”
“梦里有谁?我吗?”
“没有!”
“好失望。我可是常常梦见你。”
“……不要。”
“梦魂萦绕大概就是。”
“白天脑子里想的黄色废料,晚上就……”
他白天想他了吗?没有啊!切利恼火起来,闭上了嘴巴。
“也可能是对事物的渴望。”
“我不渴望!”
“但我渴望。”
“这好像是在谈我的梦境。”
“啊,对。我忘记了。”
渴望吗?他渴望被他进入……?
不可能!这老禽兽尽想着法子误导他!故意的!
切利有怀疑过那可能不是梦,但也没有证据。想到质问老禽兽会委屈巴巴的说自己不信任他,就,烦。
这样的梦境开始频繁出现。到白日又消退的无影无踪。
切利渐渐放松下来。与强行突入相联系的疼痛也逐渐被没顶的快感取代。
只是梦境所以不作他想,逐乐而行。他发出带着鼻音的呻吟,含混不清的指挥那根棒子到自己喜欢的角度去,以自己喜欢的频率运动。他把脚踩在对方脸上揉搓,命令道:“舔我。”
梦中的阿尔法也不那么游刃有余,似乎有些紧张,颇为克制。他挤着眼睛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大爪子放开了切利的大腿,转而抓上了他的脚腕:“舔哪里?”他问。
“这里?”猛兽伸出舌头舔湿了他的脚趾和脚心。
切利痒的咯咯笑起来。
这样的梦境开始变长。有时要两次高潮才会结束。阿尔法并不会射在他体内,通常都撤出去外面解决,而且是速战速决。他不太明白这个设定,又隐约觉得可能是一种大脑自发的保护机制,或者……别的什么不好的原因。
毕竟自从在这里苏醒后他再也不会做梦了。他的睡眠是无尽黑的。
切利决定嘲笑这头野兽:“老禽兽你不行了吧,那么快就收摊,啧啧。你儿子可是持久力惊人还能来个三四次干的凡落下不了床呢……”
“有你下不了床的时候,等着。”
看阿尔法一脸吃瘪忍着恼羞成怒的表情,切利哈哈大笑起来。
“我拭目以待,别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