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我瞧着也是，学霸再怎么赚钱也是那点死工资喽。”陶利继续挖苦。
羌怀微微一笑，这陶利明知道顾平婉在做什么工作还要问：“陶利你能赚多少钱？赚得再多, 有我赚得多？”
“钱多钱少并不是评判的标准, 意义的本身不在于这些身外之物。”羌怀说完, 服务员刚好从外面买酒回来。
豆豆听不下去，招呼着陶利坐下：“来来来, 大家喝酒，这好不容易聚一次, 别尽整些矛盾。”
“就是，你赚得再多有人家羌怀赚得多吗？也好意思说。”一个女同学帮腔到。
服务员拿来了两瓶茅台, 豆豆接过去打开来给大家倒酒。
“羌怀，过来喝一杯吧。”豆豆倒了一杯，端起来准备给羌怀。
“不用了，你们慢慢喝，我们先走了。”羌怀起身拉着顾平婉准备走。
其他几个人都劝说道：“顾平婉, 你快让羌怀留下来啊。”
顾平婉扯了扯羌怀的衣袖，她不会应付这样的场合。
羌怀反手握住顾平婉的手：“扫了大家兴致, 下次单独请你们, 等会儿还要开车, 就不喝了。”
一群人都在指责陶利, 本来能碰见羌怀就很幸运, 同学之间还能互相帮衬一下, 全被这陶利给搅混了。
陶利不乐意，他朝着出门的羌怀喊道, “听说余乐乐进了监狱，安琳琳也去了精神病院, 没想到羌怀你还挺厉害。”
羌怀微微皱眉，她大概知道了为何陶利剑拔弩张，这陶利和余乐乐是要好的朋友。
这陶利估摸着是为了自己兄弟出气，不能有过激举动只能图口舌之快。
顾平婉顿住脚步，她从羌怀手中抽出来，转身冲回去，一把抓起茅台。
她准备砸下去，脑海中忽闪几秒砸下去的后果，又把酒瓶放下，左手抄起一盘麻婆豆腐，直直扣在陶利脑门上。
“余乐乐是咎由自取。陶利，你和余乐乐在毕业时威胁我的事情我还记得。”顾平婉看着满脸挂满汤汁的人脸，她想起当初余乐乐和陶利把自己逼在墙角的样子，这么些年过去她还记忆犹新。
羌怀也没想到顾平婉会冲过去给上一盘子，周围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过程半分钟不到。
顾平婉手上沾了油，她抽出几张纸擦干净后又把纸巾扔在了陶利头上，黏糊糊的豆腐裹着湿透的纸巾看着十分恶心。
陶利见状准备起身打人，羌怀立刻跑过去挡在顾平婉面前。
看热闹的学生们都沉浸式吃瓜，全都忘记拿手机拍照，陶利被豆豆和熊熊拉住，羌怀拉着顾平婉出了餐厅。
两人坐上车，靠在座椅上相视一笑。
“以后有我保护你。”羌怀侧过身，拿过纸巾擦掉了顾平婉发丝上的一滴油。
之前顾平婉有提过余乐乐威胁过她，不知道那时候的顾平婉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顾平婉傻笑：“好。”
雨这会儿停了，本来打算再去吃点东西，顾母打电话来说自己不太舒服，羌怀就跟着顾平婉去了顾家。
着急忙慌回到家，顾母躺在沙发上哎呦连天。
“妈？你哪儿不舒服？”顾平婉鞋都没来得及换。
顾母睁开眼，看到羌怀也来了。
她说：“头疼，头晕。”
顾平婉一摸，顾母居然有些发烧。
“发烧了。”顾平婉起身，“去医院吧？”
羌怀也上手摸了摸，确实很烫。
“去医院怕交叉感染，家里有什么药吗？”
确实，现在去发热门诊，指不定要碰到一个阳性病例，能在家里治疗还是在家里治疗。
“柜子里有药，”顾平婉说着就过去翻找：“该吃什么？”
她对这方面不太懂，自己也很少生病。
顾母昏昏沉沉，没力气说话。
羌怀拿出一盒布洛芬，“先吃点这个，待会儿如果半夜还没退烧我们再去医院。”
顾母吃下药后，回到房间睡了下去。
每隔一个小时顾平婉就进去量一□□温，顾母这种本身在做化疗的病人需要特殊关照，羌怀还让顾平婉向社区报备，志愿者拿来试纸测试后没有阳性。
“麻烦你了，东西也没吃，我做点饭吧。”顾平婉从顾母房间里出来。
羌怀在客厅刷微博，听到声音后点点头。
“你想吃什么？”顾平婉打开冰箱，“意面还是牛排？”
这话怎么感觉和羌怀第一次来顾平婉家她问的一样？
“我吃意面。”羌怀回答，当初她为了占顾平婉小便宜和她选了不一样的食物，就为了吃顾平婉碗里的东西。
等做好餐食，羌怀盯着顾平婉的牛排：“顾同学，你的牛排看起来好好吃。”
顾平婉切下一小块：“你尝尝。”
这一动作让顾平婉想起了羌怀第一次来她们家，没想到羌怀竟然怀揣的是这样的心思。
牛排被喂到羌怀嘴边，顾母不知道何时起身，刚好看到二人互动。
“妈，您怎么起来了。”顾平婉有些慌乱，叉子都掉在盘子上“哐嘡”一声。
羌怀倒是很很平静，没有太大反应。
顾母拿杯子，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那么晚了还吃宵夜。”
顾平婉还没缓过来，她木讷的点头：“嗯。”
“你俩是在谈恋爱吗？”顾母喝了口水。
羌怀憋着笑，顾平婉脸色煞白，她立刻说：“妈，您说什么呢？是不是还在发烧？”
顾母坐到羌怀旁边的凳子上：“没发烧了，我很清醒。”
“小怀，你说。”顾母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阿姨，我们确实在一起了。”羌怀说出这句话，顾平婉在桌底下踢了她一脚。
“妈，羌怀开玩笑的，您快去休息。”顾平婉恨不得拿帕子捂住羌怀的嘴。
顾母不以为意：“今天在一起的？”
羌怀点点头，顾平婉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就知道，怪不得小婉今天还特意去买了裙子。”顾母继续说：“那你俩谈恋爱，平时都没时间见面怎么办？”
顾平婉觉得这太反常了，哪个母亲知道自己孩子是同性恋，是这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