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 羌怀买的书到了。
她让运营在微博发了抽奖，□□裙裙的书。
一开始发出，微博就沦陷了。
本来裙裙这本《跳出既定的框架》在线下已经小火一把, 很多观点都被大部分女性和极少数男性认同。
可一群不知道哪儿来的人, 把裙裙的丑照挂到贴吧、虎扑进行人身攻击, 给裙裙取了外号叫女拳师傅。
他们觉得女性不应该跳出社会给的茧房，女性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应该安安分分生孩子照顾老公、照顾婆婆公公, 不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不应该有自己的思想，生来就是作为社会底层被施舍的对象。
那些分享的恶臭贴吧里还会把自己老婆照片挂上去让人打分, 偷拍女生的丑照然后去围攻，同时把驯化女性作为自己一生追求。
但裙裙的书中提到, 自己不生孩子的原因，是因为“不想把压迫自己的人从胯下生出来”，不谈恋爱的原因是对这个社会环境失去了信心。
在这里，裙裙特别标注，并不是提倡性别对立, 只是想要被尊重，任何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无关男女性别而是人格认同。女性平权在现在环境下很难实现, 他们随手可得之物, 她们披荆斩棘才或许能得到的。
羌怀发微博抽裙裙的书那条信息, 也不很多恶臭的人拿去贴吧围攻, 他们四处搜罗羌怀的丑照, 翻遍了互联网只找到以前羌怀高中时候没有打扮的照片。
可那时候的羌怀依旧好看。
顾平婉最近在所里研究很忙，她休息间隙给羌怀发了信息。
【阿怀同学, 今天天气很好，我也很好。】
羌怀收到信息时正在跑步, 她放慢脚步打字。
【过年什么时候放假呢？】
【裙裙说想再和你一起吃饭。】
羌怀觉得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发展太快了？如果再把顾平婉吓跑，不知道从哪儿找回来。
【所里还没有出通知，应该快了。】顾平婉回复。
【裙裙她还好吗？】
羌怀自然知道顾平婉说的什么事情。
【还行，她很坚强，在我家花园练太极。】
自从裙裙的信息曝光后，就有些恶臭人去她家找她，她只得搬来和羌怀一起住，这边别墅比较隐蔽。
【需要我帮忙吗？】顾平婉自从和羌怀关系越来越好后，不自觉地关注了很多娱乐新闻，她甚至还转发抽奖裙裙的那本书了。
羌怀想到之前顾平婉找照片IP的那技术，如果真的有突发情况，肯定会请顾平婉帮忙的，不过人家搞科研每天那么忙，还是不太好打搅。
【暂时不需要，她现在住我家。】
【我和她隔着四个房间。】
羌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立马解释，似乎有些多余。
顾平婉还没回复，就被季老师叫走了。
航天员生物力学仿真研究在国内很难做，她们这次要对核心部分进行数据跟踪和肌电驱动，中国航天员科研训练中心已经把测试人员请到研究所，需要进行骨骼密度测试、肌肉力测试以及ShoreWestern测试。
羌怀见顾平婉没回复，放下手机继续跑步。
裙裙从花园里回来，她说到：“你是不是不红了？怎么一点也不忙？”
羌怀减速跑步机，“只是最近不忙，我忙的时候你都见不着我。”
“你给伯父伯母买了新房子？”羌怀问到。
裙裙点点头：“以前的房子怕是住不了了，不过也该换了，明天去办过户手续然后搬家。”
“先把他们接到我这儿来吧。”羌怀以前老喜欢去裙裙家，小时候还偷偷摸摸在裙裙家吃辣条，后来把包装纸藏在裙裙床底下被抓包。
“不行，这儿太远了，”裙裙思考一会儿。
“我在江城有房子，搬出晋城或许好一点。太多房子，你看你想选哪套。”羌怀从跑步机上下来，她从客厅茶几抽屉里拿出一沓房产证。
裙裙：……世界的参差。
“顾平婉真幸福，我可以取代她的位置吗？”裙裙把房产证们抱在怀里。
羌怀白眼翻上天：“滚。”
裙裙挑了一套江城的花园别墅，说每个月给羌怀交房租，羌怀自然是不会要的，她让伯父伯母给自己打理花园当做租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还让羌父羌母给他二老请了保安，这样还能相互照应。
“所以，今年说一起过年，怕是不行了。”裙裙虽然最近表现得没有异常，可这一刻她分崩离析。
羌怀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喝点？”
……
顾平婉刚从所里出来，她回到单位分配的宿舍打开电脑，进入了裙裙被挂的网站，把每一个人的IP和账号提取出来，还有相关言论摘取进文档。
她和裙裙没有很深的接触，但羌怀是她的好朋友，再加上都是女生，她自然而然就做了这些。
网上不堪的言论很多，都开始造谣裙裙以前坐台当小姐，把裙裙的照片p到一些黄色图片上。
顾平婉收集这些信息是都觉得不堪入眼，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人。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顾平婉终于弄完了，她把文档发给羌怀。
羌怀没喝多少，裙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文档1】
【文档2】
【阿怀同学，这是我搜集的一些证据，你看裙裙可以怎么利用。】
顾平婉发送信息后看到羌怀之前的信息：【下午我忽然被季老师叫走了，忘记回复，抱歉】
羌怀点开文档，所有网上关于裙裙的不良言论已经整合成数据，分别归类了哪些话是哪个账号发送的，还标注可以从什么法律层面着手处理。
【裙裙喝醉了，我让阿姨把她送回自己房间了。】
【先替她谢谢你。】
顾平婉看到这两条信息，心里有点莫名的酸味，这是怎么了？
她回复到：【裙裙一直要住你家吗？】
【最近是，不过我过几天要去北京参加个年度盛典。】
【我们卧室隔了四个房间。】
羌怀解释到。
顾平婉发了个晚安的表情包，然后看着窗外不怎么亮的月亮，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