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从下了飞机,就一直往办公室赶,无奈遇上圣诞节晚高峰,堵了快一个小时才到。


进茶水间的时候,遇上了刚刚那一幕。


看见陈大班被搭讪,他自然不开心,但陈大班当众喊他“男朋友”又让他气消了。


陈大班跟着戴蒙上了车,眼神朦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醉了。


他瘫坐在座椅上,拉着戴蒙大衣袖子玩,说话很慢:“你不是在日本跟客户吃饭?”


戴蒙听出了他的语气跟平日不一样,带着些许不满,低声问:“不想见我?”


陈大班歪头靠在他肩膀,没否认也没承认,问非所答:“我没谈过恋爱,也没过过圣诞……”,突然抬头看看戴蒙:“你以前怎么过圣诞?”


戴蒙的手轻轻揉着陈大班的头发,想了想:“国外圣诞节都在放假,可能回香港,或者随便找个地方度假几天。没太在意。”


“那你呢,圣诞节怎么过?”


陈大班恹恹地看着车窗外,理所当然地:“加班呗。”


不一会儿,嘴里嘟囔:“广爷他们去迪士尼了呢……”,喝醉的陈大班,小情绪似乎特别多。


说了半天,原来,在暗搓搓地羡慕别人过去迪士尼过圣诞。


戴蒙捏着他的两颊,嘴巴像鱼似的开合,听着他“咿咿呀呀”地不满,戴蒙看着心情倒是很好。


他打趣地看着陈大班问:“想去迪士尼?”


陈大班挣扎着逃开他的控制,头发有些乱:“去屁,关门了。”


戴蒙想了想,朝司机说了个地方,十分钟,他们停在了1989酒吧附近的那家玩偶店门口。


玩偶店里全是毛茸茸的玩偶,某几个绝版迪士尼公仔也陈列其中,为了应节,老板也摆放了不少圣诞装饰,氛围确实很圣诞节的“迪士尼”。


老板还没走,看戴蒙和陈大班进来,还挺惊讶。


“真会掐点,我都准备打烊了。”


戴蒙给他一张信用卡:“今晚我想包场,费用你随便开。”


老板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陈大班,小帅哥进门开始,就被毛茸茸迷得走不动了。双眼放光,左看右看,哪儿都喜欢。


她手指夹过戴蒙的信用卡,拿起背包,临走前叮嘱道:“弄脏玩偶就算你的,其他你自便。”


推门出去前,朝他们说句:“Marry Christmas!”还贴心地把“营业中”的牌子反转过来。


目送老板离开,拘谨的陈大班彻底放松,他一手搂过那一只半人高的玩偶熊,跑到戴蒙面前,眉开眼笑。


酒精让他的声音往上提高的几倍,他嚷嚷着:“我经过这里那么多次,一次都没进来过!”


“原来是玩偶店!!太神奇了!!!”


司机敲了敲门,戴蒙走到门前,把他手上的东西接过来,跟司机说:“你先回吧,我们自己打车回去。”


司机点头离开后,店里又剩下他们两人。


戴蒙提着两袋外卖摆放在店的中间露营桌上:汉堡炸鸡薯条,也算半顿西餐,另外还掏出一瓶香槟。


他找到控制灯的开关,把店里的灯光弄剩下中间一束,圣诞树上的串灯忽明忽暗。


露营椅太矮,陈大班推开椅子,直接盘腿坐在地上。


他看着戴蒙布置的一切,兴奋地拍桌:“谁说你没创意的,快餐配香槟!”


戴蒙垂眸倒香槟,嘴上谦逊道:“毕竟近朱者赤。”


醉酒的陈大班,吃了几根薯条,脑子想到什么似的,又往嘴里塞了一根薯条,抬起下巴,含混着说:“……&*(”


戴蒙刚开始没反应过来,陈大班焦急地抓他的领子,脸往自己靠,他才知道,陈大班要跟他分吃这根薯条。


他扶着陈大班的后颈,侧头咬了下去。薯条很快一分为二,陈大班想往后退,戴蒙手发力控制他后颈,直接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很快分开。


陈大班偷袭不成,反被吻晕。沉默着把薯条吃完,不再找戴蒙玩了。


戴蒙把倒好的香槟递给陈大班,他接过酒,抿了一口,香槟带莓果香,甜甜的,很好入口。


他抱着双腿,恍惚地打量着四周,问:“你办公室那只熊玩偶,在这里买的?”


戴蒙挑眉笑笑:“你怎么知道?”


“不告诉你。”陈大班喝了一口,眼神恍惚,又问:“为什么买那只熊?”


戴蒙坐在他对面,眼神有些危险:“你猜不到?”


陈大班叼着酒杯,把剩下的香槟倒进嘴里,没有正面回答。他越喝越醉,手托着脑袋,迷离地看着戴蒙。


说话很慢,声音含糊,不认得人:“白嘉嘉……嘘!不是她……,要保护告密的人。”


他故意压低声音,说小秘密似的:“她说,团建的时候,戴蒙很担心我,从山下亲自背我回营地,还送我上直升机。还有这个熊……”


“你说,戴蒙,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


声音越来越弱,他头埋在桌上,不知是睡了还是怎么。戴蒙双手环胸,把手里的香槟喝尽。


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对,早就喜欢你了。”


……


好不容易,把彻底喝醉的陈大班扛回家,还好这人喝醉后,不闹人。


戴蒙看着大字型躺在床上的陈大班,满脸无奈。帮他脱衣服的时候,在外套口袋里找到了那个交换礼物的字条,上面手写着:“待兑换”。


他从行李里取出一盒礼物,有点可惜地放在房间桌子上。转身去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帮陈大班擦干净,换好睡衣,刚想帮他把睡裤穿上,结果陈大班翻身逃进被子里。


给陈大班换衣服太考验定力了。戴蒙直接放弃,把睡裤丢到一旁,准备去浴室洗澡。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很快淋湿了戴蒙全身,蒸汽瞬间在浴室蔓延。


戴蒙低头任由水流把头发打湿,脑子里全是刚刚给陈大班换衣服时的视觉冲击。


无奈人都醉成这样了,他也不忍心做什么。默默把热水开关往另一边拨。


他自嘲着,从日本赶回来,结果,只能在圣诞夜洗了一个冷水澡。


穿上浴袍,刷了牙,照镜子的时候,唇色有些发紫,这个天洗冷水后劲挺猛的。


他拉开浴室门,被眼前的画面惊到。


陈大班盘腿坐在床上,头上顶着一个红色兔耳头箍,脖子上系着个带铃铛的chocker……


刚刚戴蒙随手放桌子上的礼物盒子,此时已经被陈大班拆得乱七八糟。


这是他特意从日本带回来的圣诞礼物。


听见开门的声音,陈大班兴奋地看了过来,结结巴巴地喊:“你……听……”


他从床那端,慢慢往戴蒙的方向爬,身体稍微动一动,脖子上的铃铛便发出“叮铃铛啷”的声音。


他爬到戴蒙面前,跪直身体,自下而上地抬头对上戴蒙的眼睛,单纯得让人忍不住把他弄脏。


他手指夹着那张“待兑换”的字条,说:“礼物!我的……”


“是,你的……”


戴蒙声音有些哑,他手握着陈大班的侧颈,手指摩挲着铃铛,经过他的喉结,轻轻扫了扫。


低声问:“喜欢吗?”


陈大班特别兴奋,笑着说:“喜欢。我也有礼物给你!”


他爬回另一端的床头柜,背对着戴蒙,俯身翻找着,后方的风光完全展露在戴蒙面前。


此时,他心里万分庆幸,没坚持给他换上睡裤。


脖子上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叮当当”,戴蒙黑眸看着他,一动不动。等他终于找到礼物。他便像献宝似的递给戴蒙,催促着:“快打开。”


戴蒙粗暴地撕开礼物包装,眼睛却盯着陈大班。


撕开包装,掀开盒子,戴蒙黑眸才不情不愿地挪走。看见里面五颜六色的东西时,手指不禁摩挲着陈大班的红唇。


“什么时候准备的?”对于未经人事的陈大班来说,会主动准备这些东西挺不容易的。


陈大班主动吮着戴蒙的手指,乖巧得像只兔子:“你不是想要……吗?”


他还记得,送戴蒙去机场的时候,开玩笑说了一句:“想要他……”。


戴蒙垂眸审视着陈大班,声音里带着猎人捕捉猎物时的危险:“我想要,你就给吗?”


不知道是醉了,不想回,还是觉得压根不用回。


陈大班跪直了身体,手环过戴蒙的脖子,献祭似的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主动的陈大班彻底开启了戴蒙的开关。


他们躺到在床上,尽情品尝着彼此的味道。戴蒙在这件事上向来霸道,舌头凶狠地进攻勾缠,让陈大班很快失去了主动地位。


因为酒精迷离的眼睛,此时更加粘稠,陈大班有过片刻的眩晕,发出几句破碎的□□,很快又被戴蒙霸道地掠夺干净。


戴蒙边深吻着陈大班,边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只解了一颗便耗尽了耐心,像刚刚暴力拆件一样,把碍手碍脚的包装撕开。


很快,带着兔耳朵和铃铛的礼物,原原本本呈现在自己眼前,效果比他想象的更惊艳。


他贪恋地吻上陈大班的唇,从唇落到脖子,再游走到肩。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他把一个个牙印落在陈大班身上,有些轻有些重。


陈大班被折磨地难受,床单被手指攥得皱巴巴,脚趾也在上面无力地蹬。铃铛因为他不断求饶而配合发声,“叮叮当当”特别可怜。


咬过了以后,又叠加了轻轻的舔,两者混合像是在抚慰。戴蒙满意地看着陈大班身上的痕迹,手指把他送的那盒礼物勾到他面前。


牌子很多,味道也很多。


戴蒙双手撑在他两侧,挑眉问:“你送的东西,自己挑一个?”


陈大班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呆滞地看着那盒东西里,五颜六色的包装。手指夹出了一个,草莓味的。


让他想起今晚的那瓶香槟。


戴蒙赞道:“不错,跟你一样甜。”


虽然,之前跟戴蒙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但“互帮互助”跟真刀真抢,有如此大的差距。


慌乱间,陈大班伸手关掉了房间的灯,视线的黑暗,放大了身体其他感官。


陈大班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身上有一个开关,别说触碰,只擦过也能混身痉挛,宛如触电。


也不知道自己的柔软度那么好,最没想到的是,那么经得住戴蒙的折腾。


铃铛时而急速,时而缓慢,他时而低声□□,时而高声求饶,所有的声音,都在黑暗的房间里交错响起。


最后的时刻,他浑身湿透埋在床上,戴蒙覆在他身后,低声说:“大班,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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