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私酿酒>第49章 四十六、温柔

  清晨,艾柏山从床上轻轻起来,然而还是惊醒了温郁。

  温郁揉了揉惺忪睡眼,缓缓睁开。艾柏山手掌轻遮在他眼睛上,柔声道:“还早呢,接着睡吧。”明知道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艾柏山还是下意识地想为他遮光。

  他本没打算温郁会理他,却看到温郁露出的红唇微微笑了一下,接着,下颌轻抬,在艾柏山的温热的掌心里,落下一个轻吻。

  “早上好。”温郁微笑,眼睛里是刚睡醒的朦胧和温柔。

  艾柏山呆住了。

  一瞬间被巨大的幸福击中,他怀疑自己根本没有从梦中醒来。昨夜的温郁还在他身下拼命挣扎,攻击的每一下都恨不得制艾柏山于死地,今天竟然……

  然而这种幸福也只持续了几秒,就立刻被警觉代替。

  温郁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撑起身体,柔软的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美好白皙的身体。只是脖子、锁骨、胸乳……全是密布的吻痕和咬痕,时刻提醒着对方昨夜的激烈。温郁伸手摸了摸,触碰到艾柏山后,双臂搂住他僵硬的脖子。

  “要去上班了吗?”

  艾柏山的呼吸陡然粗重。

  “……嗯。”

  “你走了,谁哄我吃饭?”温郁扬起脸,笑着看向他。和无数热恋期的情侣一样,和对方撒娇。

  那眼里好像真就只有艾柏山似的。

  艾柏山猛地将人压到床上,急切地侵略他的唇舌,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温郁的脸上,把白皙的肌肤烫出一片薄红。

  “我不去了,”艾柏山低喘着,“在家求着你吃饭,好不好?”

  “那可不行,议长大人不上班,我们国家还能运作吗。”温郁侧头躲开他的亲吻,边喘边笑道。

  艾柏山追上去,亲吻他的眼睛、鼻尖,再一开口,声音竟然有些干涩: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艾柏山心知温郁一定是有目的的,也许是为了摆脱他,也许是为了……杀了他。温郁不会和他说实话,但他还是想问。突然的温柔,就像沙漠中天赐的甘霖,让艾柏山这个旅人,无比渴求。

  “我想通了。”温郁眨眨眼,带笑的眼睛里,映出了艾柏山狼狈的倒影。他停住不说,害羞似的,一手抚上艾柏山的后脑勺,将他拉近自己,嘴唇靠近他的耳朵,耳语道:

  “我想给你生个宝宝。”

  艾柏山脑袋里轰得一声就炸了。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疯了一般索取温郁,生理和精神双重的巨大快感快要让他恍惚,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是美梦未醒。紧接着美梦就裂了一条缝,警惕和猜疑像一摊污水,渗入梦境,时刻提醒着他,温郁一定有目的,要小心。

  他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上了温郁的当,却又根本拒绝不了他难得的温柔。他被快感和警惕同时撕扯,竟在美梦里尝到了难言的痛苦。

  *

  秋意渐起,有些萧瑟。议会最近很不太平,艾柏山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疲惫捏了捏眉心,坐车回家。议会最近很不太平,敏锐如他,已经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好在他还有温郁,不管有多累多难,一想到他,艾柏山就觉得怎样都值得。

  车开到庭院里,他远远地就看到了二楼窗边的温郁。他静静地看着远方,目光渺远,神情淡然。可艾柏山总觉得,有无数情绪在他眼中酝酿,旋转飞舞,形成了沉静的暴风眼。

  听到了楼下的车声,温郁回过神来,对着下面甜甜一笑,接着转身离开窗户。艾柏山知道,用不了一分钟,就会有个清瘦柔软的身体,扑进自己的怀抱。

  他抱着温郁,低头埋进他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老婆好香。”他低声道。

  温郁笑了起来:“你轻一点,我都要喘不上气了。”

  “怕你跑了。”

  温郁眨了眨眼,嘴角的还保留着翘起的弧度,没有回答。

  这几天,温郁越发温柔,甚至对艾柏山展现出强烈的依恋,一时间听不到他的声音,就要小声叫着他的名字,四处寻找。之前的做爱都是强暴,非得把温郁弄服了,才能好好做上一次。现在,温郁居然会主动搂住他,羞赧地笑着,邀请他进入。

  艾柏山沉浸在蜜糖里,不时还要凭借意志力“浮上来”,喘口气,审视温郁的行为。很多天过去了,温郁没有一点动作。渐渐地,艾柏山告诉自己,也许温郁真的就是想要生个孩子呢?就算他不喜欢艾柏山,但艾柏山能实实在在地为他和他的孩子提供最好的生活。

  床上,温郁拽着艾柏山脖子上的项圈,将他拉向自己:“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最近几次欢爱中,温郁又把项圈套在了艾柏山的脖子上,并且表现出十分喜欢。艾柏山一开始警惕了一下,很快就沉溺在温郁的笑容中了,也就放任他牵着自己。

  他甚至还从锁链的支配中,感到一种臣服的兴奋。

  “有点走神,”艾柏山道,“今天……天气不太好。”

  温郁没有在意他的话,略带委屈道:“我看不见你的表情,你不说话,我只当你生我的气了。”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他低头吻住温郁,“我爱你。”

  温郁闻言笑了,揉了揉艾柏山的头发:

  “好狗狗。”

  被一个比自己小上十岁的人,夸“好狗狗”,艾柏山非但不生气,甚至趴在温郁耳边,轻轻“汪”了一声,哄他开心。

  像平时日里给他戴上项圈一样,温郁握住艾柏山的两只手,拿到他的身后,然后从枕头底下掏出手铐,将他反铐了起来。他的表情淡淡的,没有一点情绪,动作流畅自然,就好像他们做爱时把对方铐起来,是常有的事。

  艾柏山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温郁一眼,什么也没说。

  温郁推开他,从床上起身,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站在原地,向窗户的方向看过去。他看不到,也能知道,外面开始落叶了。

  “快一年了啊。”他轻声说。

  安静。只有楼下佣人清扫枯叶的扫帚声。

  艾柏山知道他指什么。自他设计弄瞎并且轮奸温郁,已经过去了快一年。

  突然,艾柏山的项圈被他拽着,向下用力一拽,他顺着温郁的力,跌落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温郁将他和床柱绑在一起,动作之敏捷,像是练习了无数遍。

  让他为之着迷的笑容消失了,温郁的眼里不带一点感情,睥睨着艾柏山,淡淡道:

  “跪下。”

  艾柏山闭了闭眼,双膝分开,跪了下去。

  他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的衣服,跪坐在漆黑皮鞋上,西装裤崩紧,勾勒出大腿和臀部饱满的形状。因为出汗,上身的白衬衫解开了,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漂亮的腹部肌肉,汗珠从上面慢慢滑落。

  他仰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温郁,喉结滚动,笑了笑:

  “老婆,这是什么新的情趣吗。”

  话音未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抽到了他的脸上。

  艾柏山的脸侧到一边,眼镜甩飞了,露出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

  温郁半蹲下来,抓着艾柏山的头发,让他面对着自己:

  “疼吗?”

  艾柏山挑挑嘴角:“不疼,老婆打得,都不疼。”

  温郁闻言,了然地点点头,放开艾柏山,起身,将脚放在艾柏山的两腿之间。隔着布料,艾柏山感受到了他脚心的温热。

  “可是,”他的声音很轻,“我很疼啊。”

  说完,脚狠狠碾上他的裆部。

  脚掌挤压着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将那里直接踩得变形。艾柏山扬起脖子,青筋暴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温郁面无表情地碾着,力气却极大,白嫩的脚在西装裤上摩擦,很快关节处就变得粉红。

  突然,他感觉脚下那物居越来越大,硬邦邦地戳着他的脚心。

  艾柏山居然被他踩硬了。

  “老婆,你这样很色。”艾柏山低喘着,笑道。

  温郁微微叹了口气,蹲下身去,很无奈似的:“怎么才能让你痛呢。”

  “啊,我明白了。”不等对方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把你对我做过的,对你做一遍就好了。”

  艾柏山看着他从柜子里翻找出一个金属环,用酒精消了毒,拿到艾柏山面前来。

  手向前摸,先是摸到他的胸口,接着指尖轻触肌肤,慢慢向下,被他摸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条火线延伸到了艾柏山小腹。解开他的裤子,握住硬挺,手指在龟头上轻轻搓了搓。小孔里渗出的液体弄湿了他的指腹,他就抬手,将液体抹在艾柏山的嘴唇上。

  他手中的是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金属环,比艾柏山给他打上的那个大很多。轻轻一掰,露出一个尖端,闪烁的寒光昭示着它有多锋利。

  艾柏山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那个金属环穿透了他的龟头。

  一瞬间,他眼前直接黑了过去,过了很久很久,才从剧烈的耳鸣中找回一丝神志。太疼了,他浑身青筋暴起,脖子上跳动的血管被项圈死死勒着,手铐被挣得哗啦乱响。压抑的痛哼在沉默的房间里无比明显,像野兽的受伤后的悲鸣。

  血液沿着柱身慢慢缓慢流下,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绽放出血色的玫瑰。

  ----

  虐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