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私立医院,温郁处理了伤口后,就坐在“手术室”门口等。艾喻青心情极好,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等“手术”结束了再出去。
【你艾爷爷】:骗回家了
【你艾爷爷】:可真他妈不容易,老子差点没命了
【钱不嫌多】:卧槽?发生啥事儿了
【你艾爷爷】:有人朝他开枪你能信
【卿平】:????
【卿平】:开枪?在韶京?
【韶京第二帅】:看来也是个牛逼人物
【你艾爷爷】:具体的就不说了,反正把他搞上手也太不容易了
【钱不嫌多】:他值得,好吧,我要是能玩到他,被打一枪也不是不可以
【韶京第二帅】:那更得好好玩了,得回本儿啊
【你艾爷爷】:确实
【你艾爷爷】:他现在还以为我为了救他受了重伤
【你艾爷爷】:瞎子真好玩
放下手机,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他在救护车上问过温郁,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温郁腼腆地笑了一下,说出的话却是惊人:
以前的手下败将罢了。
艾喻青没有继续追问,傻子也能看出来温郁绝对不简单,尤其是身手,实在太好了。连他一个外行,都能看出他们实力之间的绝对差距。
他想起被追杀的时候,蒙面人说了句“木恩晒”还是什么的,没太听清,艾喻青总觉得这个发音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
“很抱歉,您这是因为中毒引起的病理性失明,已经给眼睛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即便更换眼角膜也……”
艾喻青做完“手术”的第二天,私人医生给温郁做了全面检查。
温郁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像是下意识地想要给医生回复一个礼貌的微笑,可是失败了。本就失血过多,现在脸上更是苍白,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白玉。从等检查结果开始,他的手指就紧紧地抠住身下的长凳边缘,现在更是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指崩断。
他沉默了很久,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几不可闻,仿佛医生刚才的话吸走了全部生命力,此刻坐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木偶。
直到被拥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才突然急喘几下,像一个上岸的溺水者,紧紧抓住对方的衣摆。
艾喻青站在他面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他才知道,原来温郁刚刚失明。
他以前是什么样?做什么工作?为什么会失明?这些暂时都不重要了,怀里人单薄如纸,在他怀里颤抖。
此刻,向来冷漠的他也不得不心疼。
他觉得自己很割裂,想着要玩弄他,不打算付出真心,却在看见他的时候,心又止不住地被牵动。
温郁像抓着浮木的溺水者一样,环抱着艾喻青的腰,很快艾喻青就感觉到肚子上的衣服被温热的液体濡湿了。
“哭出声吧,”艾喻青轻声说,“在我这不用这么坚强。”
温郁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艾喻青,抬起头,勉强笑道:“没事了,我没事了。你刚做完手术,快去休息吧。”
他的两只眼睛红红的,银灰的眸子里却伪装出轻松和安抚。仿佛白雪覆盖的园子里绽放的梅,在寒冷中孤寂地立着,坚强,又美得令人心颤。
艾喻青突然很想捧起他的脸,一点点舔掉他的泪水。
他俯下身去,却在温郁的睫毛轻轻扫到他的嘴唇时,停下了。
“走吧,”艾喻青说,“我们回家。”
*
艾喻青给温郁找了一只导盲犬,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金毛,温郁很喜欢,给它起名叫大朴。还给他请了特殊教育学校的老师,教他如何面对失明后的生活,包括学习定向行走、认识盲文等。
“这里是您的房间,这里是床,是1.8乘两米的,这里是……”
晚上,管家扶着温郁的胳膊,带他在家里一间一间地逛,摸索着门框的位置,用脚丈量房间的大小。温郁记忆力和空间想象能力惊人,摸索过一遍后,他的脑海中就有这栋别墅的3D地图,能让他在行走时避开所有位置固定的障碍物。
艾喻青本人虽然很想承担这个责任,无奈温郁坚持让他躺在床上休息。为了演戏演全套,医生还给他在床头弄了个吊针。
“这有个房间,”管家让温郁抬手在门框上摸了摸,“老爷的弟弟,也就是少爷的小叔,偶尔会来住,平时都是锁上的。”
温郁点点头。
大朴跟着两个人,兴奋地到处闻嗅,和温郁一起认识这个新家。
转悠到艾喻青的房间,艾喻青赶紧收起手机躺好,挥挥手,让管家离开。挑眉看着温郁在他房间里摸索。
摸到床的时候,他突然有点紧张,下意识屏住呼吸。
温郁的手在床沿滑动,感受床的位置,逐渐向里延伸,正对着艾喻青的大腿。
骨节分明的手,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滑动,皮肤被衬托得更加白皙,像一位贵公子,在把玩天鹅绒展布上的珠宝。
艾喻青咽了咽口水,他光裸的大腿好像已经感受到了来自这只手的热量辐射。
大腿间那鼓鼓囊囊的一团也开始蠢蠢欲动。
“啊,”温郁摸到了艾喻青结实的大腿,笑着在上面轻轻拍了拍,“怎么不盖好被子,别冻着了。”
说完在床上摸索被子,上半身伏在床上,艾喻青能通过小熊睡衣——他让人从于纺那里送回来的——宽松的领口,能看见他分明的锁骨,略为鼓胀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粉色乳头。
艾喻青脑子一懵,下身终是没抵抗住诱惑,精神抖擞地立了起来。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艾喻青一手抓住温郁的手腕,一手拽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薄被被明显撑出一个帐篷。
“嗯嗯,盖好,别着凉了。”温郁收回手。
“今天就逛到这儿了,”已经有点晚了,温郁准备回房间睡觉,他轻轻拽了拽大朴的绳子,道:“走,宝贝,回卧室吧,陪哥哥睡觉。”
“汪!”马上能上主人的床被主人搂着睡,大朴狂舔温郁的手,尾巴甩得飞快。
“陪哥哥睡觉”这句话轰得一声在艾喻青脑子里炸开了,他看着大朴风车一样的尾巴,突然有点不爽。
他马上采取策略:“呜,我胸口好疼……”
温郁听到了,从门口返回来:“是伤口又疼了吗,镇痛泵是不是失效了,我去找医生来看看。”
“别,别走,哥,”艾喻青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就是正常的疼,没事的。你在这陪陪我行吗?”
别说让温郁陪陪他了,就是让温郁帮他挨上这一枪他都不会拒绝。于是温郁自己在房间里摸索着找了个椅子,搬到床边坐着:
“你睡觉吧,我守着你,疼得厉害就跟我说。”
“好。”
艾喻青本想和温郁说说话,可温郁坐下后就开始发呆。这几天,只要他空下来,就一直是恍惚出神的状态。卧室里暖色的灯光,将他的身体边缘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银灰的眼睛无焦距地看着前方,偶尔眨一下眼,才能让人知道这不是一个人偶。
暖气温度很高,点滴有规律地滴答着。温郁这几天经历了太多,身心早已疲惫不堪,很快就靠着椅子睡着了。
艾喻青起身,将人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侧躺着搂住他。淡淡的香味萦绕,让他联想到月色下缓缓流淌的银色山泉,是韶京难寻的味道。
温郁身体柔软,艾喻青一只胳膊就将他的细腰搂过来,手指在腰侧轻轻按压,像弹钢琴一样揉捏。
很快他便不满足于隔着衣服的抚摸,轻轻将手伸进他的衣摆,在他平滑的腹部游走滑动。滑到中间,他的手顿了一下,好像不知道下一步该不该继续,犹豫一会儿后,继续向上,摸到了小小的乳头。
软趴的小乳头刚被逗弄两下,就挺立起来。
艾喻青的呼吸陡然急促,下身再一次挺立,硬邦邦地戳着温郁的大腿外侧。他猛地坐起来,掀开他的上衣,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青紫指痕和红色吻痕已经变淡,但仍旧存在,昭示着他之前的遭遇。
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对这种痕迹浮想联翩。即便是别的男人留下的。
艾喻青喘息着,闭了闭眼,将硬挺的性器掏出来,正对着温郁的脸。他的脸在粗壮性器的对比下显得更小。他睡得并不舒服,眉头紧皱,睫毛抖动着,好像正在做噩梦,又好像对男人的腥臊感到不适。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撸动起来。手掌触碰到龟头分泌的前列腺液,撸动更加顺滑,包皮包裹住龟头又分开,发出黏腻的咕叽声。他的龟头直对温郁嫣红的嘴唇,想象着他伸出舌头,灵活地舔舐。分开时,发出啵的一声,舌头和马眼之间还扯出了一条银丝。
在想象中,他将手伸向温郁的下身,寻觅着他那天看见的隐秘小口,在后穴和挺立的性器之间,摸到一片滑腻,那里早已经泛滥湿透,他轻轻按了一下,就被迫不及待地裹进了一个指节……
艾喻青低喘着,撸动越来越快,快感沿着脊椎不断上涌,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正当马上到达顶点时,温郁突然睁开了眼。
银灰色的眸子映照着对方丑陋的性器,和他亵渎的动作,好像将一切肮脏下流都看在眼里。又因为失焦,反而能让男人解读出一股茫然和天真。
艾喻青直接被这双眼睛送上了高潮。
他慌忙拿了一件衣服包裹住性器,浓白的精液一股股射进衣服里,勉强阻挡了腥味的扩散。他眼前白了好几秒,才从极致的快感中缓过来,精液多的衣服都快兜不住了。
“几点了……”温郁迷迷糊糊地问。
艾喻青深呼吸几下,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两点多,接着睡吧。”
温郁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将脏衣服远远丢开,躺在床边缘,远离温郁。愣愣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接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