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岑就着胳膊肘撑在沙发扶手上, 优哉游哉的晃悠杯中的香槟,眼神在飘荡的昏黄中,变得愈发的迷离。

  在一阵沉寂的思忖后, 她后知后觉老婆具体想要玩的是什么。

  暗叹这可爱女人白天一本正经,晚上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嗜好, 什么都玩只会让她营养不良的!

  缀上一口香槟, 她做出细品妻子羞红脸颊的微醺表情, 偏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喃喃道:“老婆~”

  “嗯?”苏屿汐的脑袋里有无数个纣王在蹦迪,吵得她嗡嗡嗡的头疼。

  不自觉的半咬着唇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眼前的家伙在想什么。

  突然,她那大狗狗攻抬起修长笔直的脚, 脚尖在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蹭, 撩起一阵阵让人颤栗的酥痒。

  纪南岑的鬼心思, 大小姐这次没猜透。

  只见她主动半解衣衫, 露出轮廓分明的勾人锁/骨, 指尖缭绕着头上的猫耳朵,夹着嗓子嗲嗔:“你想怎么当纣王呢?”

  苏屿汐从没见过纪南岑这般模样,被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实在扶不住她的魅惑, 只得板直了腰背想要躲开那不安分的脚,“你...你能不能正常点?”

  一饮而尽杯中的酒, 小财迷露出狡黠的微笑, 拖腔带调的反问:“正常?”

  她倏而扑身双手撑着沙发,睡衣豁出紧实又魅人的风光, 似是故意让她的‘纣王’看清内里藏了什么好东西。

  这哪里是乖顺娇滴的妖妃妲己, 简直是一头危险又迷人的黑豹。

  纪南岑的眼里映着吃人不吐骨头的凶光, 正慢慢爬向快要吓疯的苏屿汐,张开嘴一阵嚎叫:“嗷呜~”

  被逼得节节败退,大小姐缩进沙发的角落,惹来惊惶又暗藏兴奋的质问:“狗东西!你要干什么?”

  不理会老婆的呵斥,纪南岑拽起她的脚送到唇边,嗅着芙蓉出水的曼丽馨香。

  如果冻软弹的舌,在皙白嫩滑的踝骨上舐吻,她半阖着迷离的眸子,轻声挑逗:“妾身当然是想跟陪纣王陛下,行那飞往云端的趣事~”

  苏屿汐战栗的想要收回自己的脚,却被纪南岑强有力的钳制住。

  她摆脱不去,只能撑着后背继续往角落里挤,怯生生的拒绝着:“我不玩了,这游戏不好玩...”

  纪南岑朝着老婆诡谲一笑,用力拉扯的力道极大,硬是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下。

  牢牢圈住老婆,小财迷俏皮的媚笑着:“我倒是觉得好玩极了~”

  苏屿汐别开头,躲着那露骨又炽热的眼神,“我有点累了...要不明天再玩吧...”

  纪南岑都已经豁出去了,哪儿容许半道打住这种事,自然是不乐意的,“明天的游戏明天玩,今天的游戏今天闯关,可不兴中途熄火呢~”

  说着,她咬住领口的一角,用下巴顶着睡衣,俯身贴到了老婆的脸上,含糊的诱惑着:“陛下替妾身宽衣否?”

  啊!!!这家伙已经骚得无法无天了!

  苏屿汐被视觉冲击的同时,耳边袭来湿热的触感,伴随着扭捏有度的埋怨。

  “难道陛下...不喜欢妾身么?”

  大小姐被小老攻的胳膊堵去左右两边的退路,只能瞪着溜圆的眼睛无所适从,一抹可怜无助的泪花顺着脸颊滑落,她哭求着:“岑岑,我不玩了...真的不玩了...”

  纪南岑慌乱的坐起身,将衣服穿正,扯下头上的猫耳朵,手足无措的哄着:“是你说要当纣王的嘛!咋...咋还哭了呢!?”

  苏屿汐被惊吓的模样可爱又无辜,她呜咽的抱怨着:“你太骚了,把我骚哭了...”

  “骚...?!”纪南岑凌乱在风中。

  好吧,大狗狗攻还没来得及骚出天际,她那不争气的老婆,流下了害怕的热泪。

  这纣王呀,可不好当呢!

  俯身抱住哭唧唧的老婆,纪南岑轻柔的吻着她的眼角,想要缀去湿热的眼泪,“好啦好啦,我不骚了还不行吗?”

  见还没哄好受惊的大小姐。

  纪南岑将猫耳朵戴到老婆的头上,咬/吻着她的唇瓣,“我问你,妲己姓什么?”

  苏屿汐抽泣着,乖乖回答:“姓苏。”

  “那你姓什么?”

  瘪瘪嘴,大小姐的声音越发的小:“姓苏。”

  “那不就对了嘛!”纪南岑坏笑着拍了一巴掌,又刮刮老婆的鼻尖,“纣王我来当,你只能是苏妲己~”

  越想越生气,怎么就怯场了呢?苏屿汐这会儿又开始不甘心了,“哼!”

  “哼什么哼?”纪南岑一把捞起那不服气的小女人,直接将她扛到肩上,朝着二楼卧室走去,还故意莽着嗓子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本王今晚要与爱妃享云端之极乐,星月不闭眼,你我不共眠,哈哈哈哈!”

  苏屿汐埋在小老攻的怀里,娇羞的不敢吱声,红着脸拽紧了她的睡衣。

  纪南岑用脚尖点开卧室的房门,飘来一阵迷人心魂的香薰味道,她怔愣在原地迟迟没有迈开步子。

  蜡烛火光飘摇,腾出浪漫的情调,床头摆着一瓶年份久远的红酒,床上撒着新鲜的玫瑰花瓣,也不知道这可爱女人去哪儿弄的。

  “你收拾半天,就是为了准备这个惊喜?”纪南岑虽然不太懂浪漫情调的意义,但还是被老婆的用心而感动。

  抬头欣赏小老攻受宠若惊的神色,苏屿汐环住她的脖子,咬着耳朵渐入佳境:“不知道陛下喜不喜欢妾身精心布置的小惊喜?”

  纪南岑打了个激灵,突然就体会到苏屿汐为什么会被骚哭。

  这语气像极了痒痒挠,挠得她通体的舒畅,又忍不住的害怕,“你...进入角色也太快了点?”

  “放我去床上,我还有小惊喜~”苏屿汐眼神勾着纪南岑,引着她看向自己的浴袍。

  她会意的邪邪一笑,疾步走到床边。

  将老婆放进松软的床榻里,正要迫不及待的往被子里钻,却被她的妖妃给挡住,“陛下别急嘛~”

  勾着老婆的下巴,纪南岑拦腰抱着她靠在床头,努力抑制着随时都会爆发的冲动:“爱妃这么美,我怎么不急呢?”

  苏屿汐顷身只倒了一杯红酒,送到嘴边抿了抿,舔着唇瓣引诱:“陛下想喝吗?”说着便又小缀了一口。

  纪南岑强势的捏着她的下巴,垂着卷翘的绒睫,打量爱人被酒弥得愈加艳红的唇,“爱妃渡给我。”

  苏屿汐咽下嘴里的酒,挑眉迷蒙着眼伏到她的怀里,俏皮的要求:“陛下求我。”

  “哪儿有王求妃的?快点,不然本王...”纪南岑威胁着,挠着老婆的腰,逗得她的蜷起身子,险些泼了红酒。

  “痒~别闹了!”

  二人闹作一团,玩累了,便倒在床上歇气。

  纪南岑啄了啄老婆的眉眼,“想喝你喂的酒~”

  “求我~”

  见老婆还不肯松口,小财迷立马夹着嗓子,骚里骚气的点着她的心口挑逗,“你那颗纣王的心还没死?”

  受不了!听不得这让人血气上涌的声音!

  苏屿汐连忙认输,“给你喂给你喂,真是拿你没辙!”含上一口酒,她的唇顺着纪南岑的下巴挪移,直到吮着唇瓣的缝隙,慢慢渡进红酒。

  纪南岑仰躺着,贪婪的汲取着酸甜的香津,却总觉得不够,便放肆的探进舌尖,在贝齿里寻着快乐的玩伴。

  玩闹的小两口终于变得正经。

  痴缠的吻了一阵,纪南岑猛的坐直了身。

  “唔!”伴着一声闷哼,苏屿汐被她牢实的抱坐到腿上。

  小老攻的手胡乱的扯着那过于结实的腰带,怎么都拉不下,变得愈发焦急。

  苏屿汐不想她太分神,便主动的褪去袖子,使得浴袍挎在了腰上。

  如糯米糍软弹的雪巅,又似跳脱的白兔,在小老攻的眼前摇曳生动。

  双手搭在爱人的肩头,大小姐故意傲然的挺了挺腰身,言语诱惑着:“陛下,这个小惊喜你喜欢吗?”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纪南岑也没想到,老婆竟然会穿蕾丝镂空连/体/内/衣,让她有些难以招架的sexy。

  “嘘...从现在起,你只许做,不许说~”用唇堵住小老攻的嘴,大小姐肆意的又咬又吻,可还是嫌不够。

  将跳脱的小白兔送到爱人的唇边,主动的扫了扫。

  大小姐的眼里映着羞涩的红,又透出兴奋的期待,轻声求着:“纣王陛下...爱爱它好么?”

  纪南岑的神经终于被点炸,她成了午夜的黑豹,迷人的生猛。

  黑豹甩着头撕咬轻薄的布料,直到破出了一口大洞,救出了被束缚的小白兔。

  它迫不及待的叼着小白兔的脑袋,舐得漉漉一片。

  攀上峰顶畅快的玩闹,带起一阵沉吟的鼻息。

  黑豹在平坦的蛮腰小道上步履从容,一路落下星星点点的吻痕,直到穿入墨海丛林中,寻着花香问着柳,品着天底下最甜的红豆。

  苏屿汐的眼神涣散,眉心时而锁紧,时而舒服的展平。

  细指揉着爱人的发丝,力道越来越重,似要把她亲爱的大狗狗攻,摁进深渊的灵魂里。

  忽而起了恶作剧的心。

  纪南岑跪着坐直了身,品味此刻老婆的神情,看着自己撕扯的杰作,她满意的狡黠一笑,动作缓慢的拭去唇边的甜蜜湿润。

  苏屿汐眼尾飘起焦急的羞红,她拉着小老攻的手摇晃,“不...不要捉弄我...怎么能...停下来?”

  纪南岑笑眯了眼睛,含着老婆的手指细细吮着:“要疯,咱们就疯到底。”说着,她下床打横抱起爱人。

  苏屿汐怯生生的埋在她的怀里,既好奇又害怕:“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探险~”

  .

  苏屿汐引以为傲的冷漠与理智,早被纪南岑湮灭得无影无踪。

  此刻她的大脑,趋近于空白的癫痴。

  没想到让纪南岑当纣王,效果如此炸裂!

  这家伙的精力就像一口无底洞,旺盛到令人发指。

  这简直是一场看见不到尽头的午夜别墅旅行。

  纪南岑抱着老婆,从二楼的阳台流连到一楼的正花园,又在车里盘玩了好一阵。

  客厅和厨房已经不算什么新鲜的探索。

  大小姐甚至被她的纣王,摁在楼梯上索要了好几次。

  那价值两千多的大牌连体内衣,被撕成了碎布,零零散散落得到处都是。

  大概内啡肽和多巴胺,纷纷投降于纪南岑了吧。

  苏屿汐明明已经累到快要晕厥,可还是随着她的一次次侵占,怎么都觉得不够。

  在越发急促的呼吸里,她微张着唇想要表达什么,“岑岑...爱我...”

  纪南岑彻底失控,就像在黑夜里执行杀戮的任务,她无法停下手上的动作。

  汗水顺着鼻尖低落,落在了老婆的唇边,“告诉我...说你爱我...我要听你说爱我...”强势又霸道的家伙,大声的寻求着安全感。

  绷直的玉足,扯出小腿上凹凸有致的肌肉线条,交叠的搭在爱人的背上。

  苏屿汐战栗着,眼前的身影逐渐模糊,就连胡言乱语都是浓浓的爱意:“我爱你...纪南岑...我爱你...”

  “沁沁...屿汐...”纪南岑呢喃着,用唇封住了妻子的冰凉的唇舌。

  持续的缱绻之后,她温柔的厮磨耳鬓,承诺着:“我会一直保护你,从一而终的爱着你...”

  ......

  陆之默加完班已经是深夜,回到白清让的家,手里提着托人打包的巴斯克蛋糕。

  在花园里就看到了客厅灯火通明,便知道女友还没睡,她黯然的叹息。

  穿过门廊走到客厅,只见白清让端坐在沙发里,似在发呆又似在思考,想必是等候整整一夜。

  驻足在茶几边,陆之默蹲身打开包装袋,将巴斯克推到女友的面前,轻声关心着:“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们谈谈吧...”白清让的声音总是轻轻柔柔的,不管是生气还是开心,她的语调像是不会受到情绪的影响一般。

  “好,你想谈什么?”陆之默欣然点头,坐到侧边的沙发,静等着下文。

  即便她能很好的掩藏内心所想,但紧抿着的唇还是显出不自然,纵使强大如她,也有无所适从的时刻。

  陷入沉寂,阳台的门没有关好,刮过的夜风带出叨耳的嚎呼声。

  白清让搅弄着微颤的指尖,话到了嘴边却始终无法从唇缝里挤出来,唯有蹙动的眉心征兆着让人猜疑的结果。

  陆之默是看人的高手,知道她在踌躇着什么,扯起一抹无奈的笑,眼神渐渐黯然,彻底丢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还得要有一个人勇敢的站出来,撕破挡住彼此的隔阂,纵容她已经猜到了令人伤感的结果。

  “你想分手,是么?”

  陆之默的话是钝掉的刀,捅不穿也割不破,但还是戳着心生疼,白清让僵直背脊顿神,嗫嚅着唇依旧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甚至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很抱歉,我没办法脱离这样的生活环境。

  就像你的一技之长是设计,你会圆满所有人对家的期盼,而我的双手沾染了太多血腥,我们背道而驰,存在于不同的世界里。

  在无数次平行与交织后,我们才拥有了如此短暂的快乐,烟火之所以叫人眷恋,是因为它存在于瞬间。

  所以你想和我分开,或者冷静的各自过一段时间,我都能接受,不好的人是我,问题出在我这里,像我这样的人本就不该奢望感情。”

  陆之默很平静,甚至透着丝丝冷血无情,唯独说话的语气带出不易被察觉的哽咽。

  白清让攥紧衣摆,面对未知的恐惧,未知的危险,她都不害怕。

  独独怕的是陆之默会突然永远的离开她,与其在未知里担惊受怕,还不如长痛短痛。

  可又是如此的不甘心,在枯燥的人生里,为数不多的快乐全源自于她,这叫白清让怎么舍得放过?

  “难道你就没想过改变么?我甚至可以无条件的养你!”白清让执拗的歇斯底里,她伤感的扶着额心,矛盾的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清让,我的性格你应该很了解的。”陆之默顷身托起蛋糕送到她面前,安慰着:“大事小事我一直都是听你的,唯独我的职业不行,这不仅仅是一个糊口的工作,也是我的半生心血,你让我怎么去舍弃?”

  盯着眼前的蛋糕,白清让哪儿有胃口,可陆之默挖了一小勺送到她的嘴边,倔强的举在空中,温柔的安抚着:“是我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我会努力弥补,别担心失去我,好不好?”

  “你知道吗?你就像一个行走的秘密,我永远猜不透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的职业会带来怎样的意外,所以才会产生未知的恐惧,可是你不懂...一点都不懂...”

  哀然叹息,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蛋糕,陆之默坐到白清让的身旁,揽着她的肩膀,承诺:“拥有你,我便有了软肋,与其担心自己的安危,我更担心我的软肋。”

  “软肋...”白清让吸着鼻子,哽咽的反复咂摸这个词,“软肋?”

  陆之默理着女友耳边的发丝,微笑着又笃定着:“所以我会保护自己,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你。”

  “陆之默...”白清让的眼里荡开前所未有的清冷,她刻意掩埋了自己的温柔,在一声轻唤后冷漠的说起:“我们分手吧,今晚不要留宿在我这里,你的东西我会找时间打包好,会有人送去你家。”

  陆之默嘴角刚刚勾起的笑容,僵得格外难看,她以为白清让不会轻易推开自己,结果在预料之中,心口漩起的疼痛在意料之外。

  ......

  作者有话说:

  1.如果你能喜欢我,我就许下了三个愿望,宝子点个作者收藏,vb@同心难改的胡耀耀,留点评论互动吧

  2.如果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一日一更不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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