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屿汐靠着她那纤瘦的身材, 硬是一点一点的从被子里挤出来,重获自由坐起身,侧目瞪着一脸恬静的小财迷。

  她的心眼子比针还小这件事, 众人皆知。

  此刻正在心头细数纪南岑的罪状,光是跟野女人在外面勾勾搭搭, 那都是五马分尸的死罪, 再加上这狗东西, 又是捆绑又是威胁, 还被强/塞了那么多虾饺。

  死罪,株连九族的死罪!

  大小姐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报复的心直接堵了嗓子。

  转头看向领带,苏屿汐的嘴角翘起诡谲的坏笑。

  哼, 不以牙还牙, 她苏屿汐怕是以后在这个家抬不起头, 必须好好惩戒这混蛋!

  她轻轻抽出领带, 偷偷摸摸的靠近背对着自己的纪南岑, 寻思着先反手绑了再说。

  奈何,大小姐完全低估了一个雇佣兵出身的保镖,对于近身威胁的警惕有多强。

  纪南岑被手上的动静叨扰了睡意, 瞬间睁开眼, 清醒的速度快过了被捆绑的动作。

  一把钳制住苏屿汐的胳膊,直接翻身骑坐在她的腰上, 活像是拎小鸡那般, 将人家反手铐得牢实,习惯性的顺手将领带绕上两圈打了结。

  苏屿汐哪儿经得起这般折腾, 被硬生生反掰的胳膊, 发出轻轻的脆响, 剧痛得连哭嚎都来不及,眼泪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好像有点脱臼了。

  “唔...额...”被剧烈的疼痛席卷神经,大小姐将脸直接埋进被子里,发出难忍的呜咽。

  纪南岑定睛看向老婆,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

  “我...对不起...对不起!”迅速解开领带,她轻手轻脚的翻过苏屿汐。

  那肩膀已经挨不得,稍稍碰一下,便会惹来难受的哼鸣。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纪南岑被吓得语无伦次,脸色煞白的寻着伤处,“是这里疼吗?”

  “疼...”苏屿汐疼得口齿不清,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要杀要剐等会儿你随便来,现在忍一忍!”纪南岑鼓足一口气,一手扶着肩头,一手抓着胳膊,用力的往错位的地方摁去。

  好在一次性把胳膊接了回去,纪南岑还在纳闷,这小心眼子怎么不叫疼?

  等抬眼看向老婆的脸庞,人家苏大小姐直接疼得厥了过去。

  小财迷双手捂着脸露出了O型嘴,魂快从嘴里吓跑了(呐喊者.JPG)

  她跪坐在床上,俯身拍了拍苏屿汐的脸,“老婆?老婆?!你醒醒!”

  火急火燎的拨通陆之默的电话,纪南岑强装镇定的询问着:“那个...我有一朋友痛晕了,这种情况要不要送医院?”

  “你朋友?这朋友该不会是你老婆吧?”

  陆之默是大魔王吗,怎么什么都猜得到,纪南岑咽了咽唾沫,干笑两声:“瞎说什么呢...就我一朋友肩臂那块脱臼了,我帮忙摁回去,人给痛晕了。”

  “那没什么,等一会儿自然就醒了,你这朋友最好别是苏屿汐,不然...”

  “哎呀,不是她不是她,我挂了!”

  纪南岑抱着手机惊出一身冷汗,转身看向还没醒来的苏屿汐,她急得跳脚,“怎么办,不会死了吧?!”

  冲到床前探了探大小姐的鼻息,塌着肩膀松出一口气,“还活着还活着...”

  ‘小心跪键盘...小心跪键盘...小心跪键盘...’脑子里开始莫名其妙的循环五个字,跟魔怔了似的。

  纪南岑灵光一闪,得认罚啊,小心眼子一睁开眼,瞧着她已经跪键盘了,说不定就气消了呢?

  跑进书房拔掉键盘,回到卧室。

  小财迷咬牙一跪,膈得膝盖生疼,她眯起眼睛龇牙咧嘴,“嘶...咋这么疼?”

  .

  不知道睡了多久,苏屿汐抽动眉心缓缓睁开眼,侧头看向窗外,天已经蒙蒙黑。

  再当转头,只见臭财迷跪在键盘上,双手举着皮鞋一动不动,还挺有负荆请罪那味道。

  大小姐活动活动肩膀,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索性半撑着身体,欣赏百年难遇的妻管严盛景,冷然戏谑着:“怎么,这是玩了一手苦肉计?”

  “老婆,你醒了?!”纪南岑想要朝前挪动,被键盘膈得一脸拧巴。

  苏屿汐坐到床边,“不许动!既然要跪,就好好跪着。”

  “老婆,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还疼吗?”纪南岑乖巧的顶着皮鞋,担忧倒是真的担忧。

  “你一天天满嘴挂着我家暴,我看真正家暴的人是你吧,你知道胳膊脱臼了有多痛吗?”苏屿汐凌厉批评,却又突然收住了脾气。

  她想起纪南岑因为自己的苦诉,被陆之默掰得整个胳膊脱了节,那怕是比今天的自己疼痛百倍。

  兜兜转转一大圈,只叹苍天饶过谁?

  纪南岑满心满眼的都是苏屿汐的脸,看到她醒过来,仿佛老婆重生了一般,由着她如何呵斥自己,心里都是乐开了花。

  扔开皮鞋,腿麻的站不起,小财迷噗通一下倒在地上,干脆扭曲阴暗的爬到了老婆的脚边。

  一把抱着苏屿汐的腿,纪南岑的眼眶蕴起薄薄的雾气,大概是太过自责导致的,“老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狗东西,你一天天的想着法子气我。”苏屿汐戳了戳小财迷的脑袋瓜,语气缓和,看来并没有因为脱臼的事记气。

  纪南岑翻身坐到床角,将裤腿拉上,亮出自己的膝盖,“你晕倒了我有好好罚跪的,你看嘛。”

  看着那双被键盘膈得快要嵌进肉里的印子,苏屿汐眉头紧锁,起身挨着小财迷坐到了地上,“我看看。”

  苏屿汐就着手指狠狠摁在膝盖上,弄得纪南岑又开始龇着牙花子疼,“嘶...”

  见旁边的家伙疼痛难忍,大小姐覆上掌心轻轻的揉着,试图揉散那消不去的键盘印子,嘴上倒是很强硬。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跟任何陌生女人在外面勾搭,不管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客户,都不行,你已经触犯了形婚协议,谅你是初犯,给你一次机会反省。”

  纪南岑倏而郑重其事的称呼,“苏小姐。”

  “干嘛?”

  纪南岑凑着脸蛋贴到了苏屿汐的肩上,结果狗嘴吐不出象牙,“见着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反应这么大...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该死的混蛋,不捅破这一层纸,今晚是不是睡不着觉?!

  苏屿汐横了她一眼,用指甲在膝盖上掐了个十字架,“说不来话就别说,用不来嘴就别用!”

  纪南岑环住她的腰一把捞起,轻轻松松把老婆放倒在床上,单膝跪在两腿之间,双手握着苏屿汐胳膊落在了她的耳边。

  苏屿汐再次被钳制了胳膊,仰着头凝视行为大胆的纪南岑,不自觉的喉间滚动,在眼神交错间蔓延出心跳怦然的羞涩。

  纪南岑俯身将头埋在了她的耳边,深深嗅着她痴迷的问到。

  有那么一瞬,她多想把吻送往心之所想的一片柔软上,却临到头的害怕了。

  害怕像那天一样,道一句真心的想念,却惹来阴晴不定的大小姐怒动肝火。

  鼻尖微微蹭着嫩滑的耳垂,纪南岑闷声闷气的倾诉着:“把你弄疼了,我很抱歉...今天发了那么大的脾气,是不是吓着你了?”

  苏屿汐伸手抚摸着她的脑袋瓜,发丝缭绕在指尖轻碾,终是欣然接受了如此亲昵的道歉。

  她微侧着的头,似乎这样能让自家的狗东西贴的更近一点,温柔的开恩:“饿不饿?你请我吃好吃的,我就不生气了。”

  纪南岑撑着脑袋,一手扶在老婆的腰上,盯着她那绝美的脸庞,笑眯了眼睛:“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海鲜馄饨,顺便再打包一份凉糕。”

  不是吧,这小心眼子也太好糊弄了,这么便宜的一顿饭就能让她消气?

  纪南岑有些意外,反复确认着:“美食一条街那个?”

  “嗯,顺便去把大熊和米小鼠接回来。”

  “不行,那也太便宜了,今天我激情大出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突然良心发现,愿意破财请客了?”苏屿汐调侃着,转身投进了纪南岑的怀里,安稳的闭着眼睛享受她胸口的温暖。

  纪南岑扶在腰上的手微微收紧,让这样的拥抱变得更充实,也让彼此沉浸在情绪爆发后的温柔里。

  她颔首将下巴磕在老婆的脑袋上,想了想还是拒绝着:“不能吃凉糕,天冷了,小心吃坏肚子。”

  “可是我们要去把娃娃接回家。”

  “你不是已经抱着最大的娃娃么?就让它们在家里吃灰吧,我顶多同意你另一边抱着小绵羊,多了我嫌挤。”纪南岑哄着老婆,她也会吃醋,只不过吃的是娃娃们的醋。

  “我可没同意你晚上跟我睡,少在这里臭美。”

  “可是我腰伤还没好诶,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万一又发烧了怎么办,鼻息疼,鼻子还疼着的,你得照顾我!”

  当初是谁嫌弃冷冰沁跟自己睡一个被窝呀?悄悄现在这一副不值钱的小样儿!

  瞧着小财迷开始耍浑撒娇,苏屿汐没好气的diss她,“那我肩膀还疼呢!”

  “那更应该睡在一起,相互照顾嘛~”纪南岑一骨碌的翻身坐了起来,双手扶在老婆的肩头,紧张又担忧:“还疼吗?我看看。”

  “啧,骗人的话都听不出来吗?”苏屿汐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顺便把人又给推倒在床上,命令着:“恢复姿势。”

  “遵命!”小财迷听话的又半撑起脑袋,“嗯哼,调整好了~”

  苏屿汐重新埋进她的怀里,懒懒的回应:“让我再抱一会儿我的大娃娃。”

  真是甜的呢~

  ......

  作者有话说:

  PS:是不是特别着急,怎么就不接吻呢,怎么就不大do特do呢?

  放心哈,我在蓄力祭大招,到时候我怕大家受不了,要吃晕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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