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礼V:大家有参加过亲子运动会吗?

  小飞象不会飞:哇!失踪人口突然回归!发出大师球捕捉术!

  BeliEVA:太太是要画咱家生子同人吗?没参加过,我们小时候都没这种东西吧?

  蝶变:还是说太太有孩子了??

  小酱瓜:什么!太太有孩子了!关注太太这么久我才知道太太都结婚生子了!!

  透明涩:太太居然是直女一只礼V回复:不不不,你们完全误会了啦。只是我要去帮忙参加亲子运动会而已。

  透明涩:懂了,太太你去演女儿?

  小酱瓜:哈哈哈!!

  BeliEVA:这种东西还可以帮忙的吗?第一次听说啊。

  时礼周末回家的时候,躺在床上,没忍住,发了条微博询问求助,却没想到,评论里没有一个正经回答。这一到了关键时候,她的粉丝怎么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时礼哀叹一声,翻了个身,重新开始搜索相关问题。

  亲子运动会要做些什么?

  怎么才能好好参加亲子运动会?

  外人可以参加亲子运动会吗?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任何事情都会且只会往最坏的方面想。

  所以,亲子运动会明明在两周之后,时礼却已经提前开始焦虑了。要是因为她不符合参加规则导致双双和又又退赛怎么办?虽然宋时微说过,这根本不是比赛性质的活动。但时礼记得姜秋穗说的话:想赢还需要理由吗?

  那是一个很要强的小姑娘。卡丁车的那一天,时礼已经让她输了一次。她不想再让姜秋穗输第二次。但她可以赢吗?亲子活动这种东西,实在是距离她的生活太远。

  她都快要想不起母亲的样子了。

  时礼焦躁地刷着屏幕,一则短信弹了出来,发信人是姜秋穗。这周末时礼回家之前,宋时微把她的号码存在了两小只的儿童手表里。

  姜半夏还不会发短信,但是姜秋穗已经能够通过信息和时礼对话了。

  姜秋穗:时礼姐姐,期待和你一起参加运动会。

  小孩的消息简单,却实实在在让心情本就不算平静的时礼更如火上浇油一般难捱。

  她又打开微博,企图找到一点靠谱的回复。翻了一会,时礼认识到,她可能是她微博里最靠谱的人。私信对话的小红点突然亮了起来,时礼看了眼,发现是双日成灼的消息。

  双日成灼:你要去参加亲子运动会了吗?

  两个人之间门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关于前任的讨论上。时礼此刻无人可倾诉,便正好跟双日成灼又聊了起来。

  一只礼:是的呀。

  一只礼:你参加过吗?

  双日成灼:没有,但是我家亲戚小孩很多,去帮忙过。

  时礼眼睛一亮。

  一只礼:真的吗?

  双日成灼:嗯,我感觉这种活动最讲究家庭的协调配合和默契程度了。

  说实话,你从这种活动的设立目的出发,就可以揣测出举办活动的人会想要考验些什么吧?

  双日成灼的话给了时礼灵感。

  这个问题就跟以前读书要面对考试时也可以通过猜测出题人的目的而进行答题一样。

  亲子活动,顾名思义是父母和孩子之间门的活动,活动是为了让孩子和父母产生互动联接,加深感情。

  若是做成运动会的形式,也一定是为了让家庭能够凝聚在一起。

  换句话说,若是想要赢得这样的比赛,默契和配合是绝对不能缺少的。

  双日成灼没有说错。

  可是一只礼:这种东西要怎么培养啊?

  双日成灼:什么东西?

  一只礼:默契之类的/捂脸双日成灼:只要相处时间门够长,有心的话,很容易吧?

  时礼的目光落在相处时间门够长几个字上。

  距离亲子运动会只有剩下不到十四天的时间门。若是继续按照原本的生活轨迹进行下去的话,她可能未来十四天都见不到宋时微更别提小孩们了。宋时微极有可能在运动会当天一个电话通知她到现场去。这样的话,哪里有时间门相处?哪里有时间门培养默契?

  要是像周末一样住在宋时微家里还好一些。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时礼就警惕起来。

  不行不行。

  她不可以这样。

  时礼心烦意乱的时候喜欢吃干脆面,把一包干脆面揉乱捏碎,变成细小的面渣,然后再包装袋上撕开一个小口子,一口气往嘴里倒。

  在时礼吃完第三袋干脆面的时候她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吃撑了,而是有人在敲门。

  时礼在门眼里看了下,拉开门,对上一张算不上陌生的脸。

  是白幼菲的那位「朋友」。

  女人扛着一个醉醺醺的家伙,浑身上下都是酒气。

  “幼菲?”

  “她喝醉。”女人解释,“抱歉,能让我先进去吗?”

  时礼点头,让开路径。女人鞋都没换,直接把白幼菲抱进了卧室。

  然后时礼就看着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忙前忙后地照顾白幼菲这个醉鬼。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白幼菲终于安静了。

  “不好意思,今天打扰了。”女人笑起来,“我叫方辞盈,你就是时礼吧?”

  时礼:“你认识我?”

  方辞盈毫不顾忌地打量着时礼。她的目光把时礼上上下下看了个干净。越这样看着,她越是不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有哪一点值得白幼菲如此执着。

  白幼菲今天喝得烂醉,也是因为她。

  “你谈恋爱了?”方辞盈问。

  时礼摇头否认:“没。”

  “我单身。”

  “你喜欢女人吗?”方辞盈问。

  时礼再看不懂方辞盈的来意她就是彻头彻尾的笨蛋了。

  “你喜欢白幼菲?”时礼反问。

  方辞盈笑起来:“这很明显吧,但你不要告诉她。”

  “她那样的人,听到我喜欢她,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说这话的时候,方辞盈坦荡,干脆,自有判断。

  这样的状态让时礼有些羡慕。

  方辞盈看了眼沙发:“我能坐吗?”

  “随意。”时礼说,“我只是租客。”

  方辞盈坐下来,拍了拍靛蓝色的沙发套,似充满回忆地说:“好久没来都快忘了,这沙发当时还是我陪她去选的。”

  时礼听到这话,哭笑不得。

  “方小姐,我对幼菲没有任何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你不用这样试探我。”

  方辞盈莞尔一笑:“我当然知道,这件事,白幼菲也知道。”

  “只是我想问,你知道她喜欢你吧?在这种情况下,还和她住在一起,会不会太不合适。”

  “搬出去吧,时小姐。你没钱的话,房子我给你找。”

  方辞盈抬头看着时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这种眼神,时礼很熟悉。

  从小到大,她看得多了。

  时礼微微敛眸:“这件事我会和我的房东沟通。”

  方辞盈歪头:“你不想搬吗?还是说,你喜欢享受这种知道对方喜欢你的感觉。”

  这种程度的挑衅时礼并不会生气,她温和地说:“方小姐,你说完了吗?如果你说完了的话,麻烦那你在离开前把地拖一下。我今天下午刚刚打扫完的卫生,你这样踩进来,很不合适。”

  客厅的灯光下,方辞盈运动鞋上的泥渍变得更加清晰。米色的地板砖上布满了灰色的痕迹。原本干净整洁的地方立刻变得乱糟糟的。

  方辞盈没想到时礼看起来是个软柿子,对上的时候也没差多少。

  她高举双手,算作是投降的姿态。

  “家里有多的拖鞋吗?”方辞盈问。

  时礼走到门厅处拿了一双过来:“给你。”

  方辞盈被她的动作搞得一愣,想充当坏人和发脾气的心突然一泄。

  “谢谢。”她说。

  时礼摇了摇头。

  方辞盈看着她:“我好像有点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了。”

  时礼轻叹一声:“有没有可能,她根本不喜欢我。”

  她说完这话,便只想着从麻烦了里脱身,转身往卧室去,留给方辞盈一句:“我的房间门不用打扫了。”

  门一关上,方辞盈还呆在沙发上。

  她看起来还在思考时礼的上一句话。

  而房间门中,时礼的烦心事又多了一件。

  租房。

  要提这件事,就得从头说起。时礼的学校大四要交实习报告,为此,学生必须出校实习。

  时礼本来一直都住在宿舍的,五人间门,室友之间门的关系也算是融洽。可因为学校扩招又遇上新校区工程出问题,学校里的床位不够,她们这一波大四的老骨头,不用天天上课,就被赶出去了。

  时礼着急找房子的时候,有个学妹找到她,说可以出租。

  这个人就是白幼菲。

  一番商谈以后,进过确认,时礼租下了白幼菲家的客房。租金按市场价付,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成为的规定。与其说规定,更像是合租后的习惯。比如,给白幼菲准备便当,时礼做好饭晚上一起吃饭。

  对时礼来说,这些事情只是顺手的事情,但是白幼菲把这件事看得很重。

  在白幼菲第一次跟时礼告白的时候,时礼就拒绝并且提出想要搬走。

  但她没想到的是,当初签下的合同里,末页的背面有着补充条款。除开押金不退以外,时礼还得交赔偿金。

  时礼的手里并不宽裕。读大学靠的是助学贷款,平日里的生活费靠的是勤工俭学和从不落下的奖学金。

  若是因为租房要交一大笔赔偿金,时礼的圣后就会彻底被打乱,断了线,更别提拿钱再换地方租房。

  考虑到这一点,再加上白幼菲的再三请求,时礼继续住了下来。

  但现在,方辞盈的出现,让时礼重新生出了想要搬家的想法。

  在这里住着,太麻烦。白幼菲这个家伙,简直就是麻烦制造者。

  对时礼来说,白幼菲像个爱折腾的妹妹,无伤大雅的时候照顾些,也没关系。但现在这样,实在是有些让时礼头疼。

  时礼本想第二天下班跟白幼菲谈这件事,哪知道她早上起来做便当的时候,白幼菲已经醒了。

  她看见时礼第一句话就问:“学姐,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有个叫方辞盈的——”

  时礼的话还没说完,白幼菲就炸毛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家伙!我就让她别送我回来别送我回来!!根本听不懂人话!!”

  “学姐!她没跟你说什么吧?要是说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她这个人啊就是有点嘴贱,你别看她这样,其实她心肠挺好的。”

  时礼看着白幼菲慌乱又着急的样子,摇了摇头。

  白幼菲松了口气。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睡觉了噢学姐。”白幼菲打了个哈欠,开口的时候,嗓子里还透着一股酒气。

  “冰箱里有昨天晚上煮好的醒酒汤,你热一热。”

  “学姐你太好了!”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白幼菲把醒酒汤从冰箱里拿出来。时礼专门盛在她的加热杯里的。白幼菲把杯子放在插上电的加热杯垫上。

  “什么事?不会是方辞盈那家伙又做了什么吧?学姐,你真别往心里去。她要是说了什么,你就当耳旁风,千万千万别搭理她。她人真不坏。”

  白幼菲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急切。

  时礼看着她,轻声说:“我准备搬家了。”

  “学姐!”

  “你先听我说完。”时礼声音平和却有力量,“这两个月来多有打扰,房租和押金等不用退了,按照合同上你写的赔偿金来算的话,我可以分期付给你吗?”

  白幼菲想不明白:“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

  “是因为方辞盈?”

  时礼摇了摇头。

  “还是因为我喜欢你?”白幼菲问。

  时礼抬眸看着她,微笑着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白幼菲顿住了。

  “有的时候,比起大声说喜欢,好好直面自己的心,可能更适合幼菲你。”

  “可是我除了学姐就没有喜欢的人了!”白幼菲挡在时礼准备离开的道路之前。

  “是没有,还是你不想承认或看见?”时礼拍了拍白幼菲的肩膀,“从你醒过来以后,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维护方辞盈。”

  “我争取周末搬走,有什么事情等我晚上下班回来再聊。”

  时礼说完这话,就回房间门收拾东西了。

  白幼菲一个人留在原地,脑子里回想着时礼刚刚说的话。

  方辞盈。

  她喜欢方辞盈?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

  那家伙从小到大就没喜欢过她,她们走到现在这一步,也不过是阴差阳错。方辞盈只拿她们之间门的关系是一场游戏。白幼菲的超能力把这件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按照她的性格和骄傲,绝对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语气喜欢上方辞盈,还不如喜欢时礼。

  白幼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让自己清醒一点。

  加热杯垫上的小灯亮了起来,提醒着白幼菲水温已经达到了可以饮用的阶段。

  白幼菲端起水杯抿了口,继续想着时礼的话。

  其实一开始在合同上写下那些苛刻的条件,只是她的恶作剧加坏脾气作祟。

  好不容易碰到时礼这么一个能够消除超能力的家伙,白幼菲当然想把她留在身边。

  现在时礼要走,白幼菲当然不可能真的让时礼支付那些不合理的条款上标注的金额。

  白幼菲一想到这些事情就觉得头大,越想越难受,然后越想就越把今天这一出给怪罪在了方辞盈的身上。

  要不是那家伙昨天非要送她回家,跑过来乱说一通,就绝对不会有今天的情况出现。

  要是让她再见到方辞盈,她非拔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骨,喝了她的血不可!

  唯有这样,才能一解白幼菲此刻心中愤怒。

  -

  时礼一早上班,路上就不停地在手机上看房,到了公司坐在工位上也在看。

  路过的程雪瞧见了,问她:“小时你要搬家?”

  时礼吓了一跳,冲着程雪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公司性质的缘故,这么一个小小的八卦,一中午吃个饭的时间门,靠着程雪那张嘴,就传到了栗雨的耳朵里。栗雨是个懂事的,转头把这件事给宋时微说了。

  宋时微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栗雨奇怪地看着宋时微。

  “还有事吗?”宋时微手中的文件翻页。

  栗雨摇了摇头,退下了。

  她回到公司的餐厅里,程雪和部门里的同事正围着时礼问东问西,所有问题的焦点全都聚集在一件事上:“小时,你和宋总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上周五的时候宋总咋跟你一起走?”

  时礼当然什么都不肯说,但又不能随随便便驳了这群公司前辈的面子,只好支支吾吾,绕着弯讲话,充分发挥了糊弄学的特点。

  一顿饭吃完,时礼讲得口干舌燥,同事们也就此绕过了她。

  时礼跑去把外卖袋丢了,不敢回工位,只好去阳台喘口气。

  巧的是,宋时微也在阳台。

  两人一打照面,时礼就不知道自己该迈左腿还是右腿了。

  真奇怪。

  周末住在宋时微家那两天就像是一场泡沫似的童话,轻飘飘的,不真实,就算是发生了些什么,也带着点点粉色的梦幻感。

  那些时刻的宋时微就像是时礼想象出来的一样。

  唯有站在时礼面前这个浑身透着干脆利落的精英气质的女人,才是真实存在的。

  “宋总。”时礼礼貌地说。

  宋时微瞄她一眼,被她心里刚刚那想东想西的话气得要死,一句话也不想说,转回目光继续看着阳台外的风景。

  这城市灯光闪烁,看起来透着无尽的繁华。

  宋时微的反应让本就不知所措的时礼这下更是找不到北,手足无措起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应当要说点什么的,不然这氛围太尴尬,太僵硬。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事吗?”最后还是宋时微先开了口。

  时礼摇了摇头。

  宋时微见此,微微挑眉,回看着时礼,眼神中的信息很明显。

  如果没事的话,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时礼应当走的,乖巧的,懂事的,转身离开。但是她不想这么做。她想在形式为的身边多待一会,哪怕只有一小会。所以一定要说点什么来延长这共处的时间门。

  “双双和又又还好吗?”时礼。

  宋时微嗯了一声:“没什么不好的。”

  “阿姨回来了?”

  宋时微笑:“你周日走的时候不正好看到她回来吗?”

  时礼想把自己给打一顿。

  “你到底想说什么?”宋时微抬手看了眼腕表。

  午休的时间门也没剩多少。

  时礼长吁一口气,小声地说:“亲子运动会。”

  “什么?”

  “亲子运动会!”时礼一口气说完,“我查了下亲子运动会是要考验和培养小孩和家长之间门的默契与关系的所以我觉得这段时间门我还是多和孩子们接触下比较好不知道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我能不能——”

  “能啊。”宋时微眉眼弯弯,没等时礼说完就已经答应了她。

  “噢。”时礼有些呆滞。

  “行李收拾好了吗?”宋时微问。

  时礼茫然:“行李?”

  “你刚刚不是说想去我家住吗?”

  “啊?”

  时礼眼睛瞪大。

  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说啊。啥事没有就往宋时微家里住,登堂入室也没有这么个道理。

  “不然呢?”宋时微眉头微蹙。

  时礼握紧拳头:“我今天回家就收拾行李。”

  “没事,到时候顺带载你回家收拾就行。就这么定了。”

  宋时微说完后,接了个电话,她同时礼示意后,先行离开了。

  时礼站在阳台上吹着风,脑子里回想着刚刚和宋时微的对话,怎么想都觉得,她好像被宋时微给套路住了。

  明明她只是想下班以后去接放学的崽子们,大家碰碰面,多熟悉下。

  不然以小孩子那忘性大的习惯,说不定没多久就把她给抛之脑后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宋时微给出的办法比她的还要直接。

  这下是要和宋时微同居了吗?

  时礼的脑袋嗡地一下停止运转,整个人的头顶都冒着烟。

  同居两个女人同居也没什么吧?

  整个下午,时礼上班的时候都有些飘飘然,程雪笑话她,是不是找房找晕了。时礼没解释,也不好解释。

  快要到下班的时候,时礼收到了一条消息,通知她下楼去。

  时礼把今天的工作收了尾,跟程雪说再见。

  程雪负责的稿子正在同外部对接,她摆摆手,就让时礼先走。

  时礼背着自己的双肩包在公司门口等着。

  当宋时微的车稳稳当当开到她面前停住的时候,她感觉周围人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

  时礼红着脸,赶紧拉开车门,连滚带爬地往里坐。

  “宋总。”时礼小声地提议,“下次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上车。”

  “怎么?我很见不得人?”宋时微的手抵靠在车窗边,侧过头来看时礼。

  时礼摇了摇头。

  “不用在乎别人怎么看。”宋时微冷声说,“更何况,我们之间门本来就没什么,不是吗?”

  时礼嗯了一声。

  宋时微说得对。

  她们之间门本来就没什么,上个车一起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又不是偷情。她们只是要一起去接小孩。

  双双和又又见到时礼很高兴,嘴里甜甜地喊着姐姐就冲上来了。就像是两只活泼的小熊猫,围绕在时礼的身边同她讲话。

  “姐姐今天来接我们啦!”

  “姐姐要和我们一起回家吗?”

  姜半夏就是十万个为什么的翻版,见到时礼以后嘴上的问题就没有停下来过。

  宋时微揪着她的书包肩带:“冷静点,瞧你这没本事的样子。”

  姜半夏才不在乎呢,她抱着时礼的大腿撒娇:“我就喜欢姐姐!”

  小孩子的爱意来得汹涌且没有道理,她们又从来不懂遮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时礼听到这些话,心里软软的,也暖暖的。她一把将姜半夏抱起来:“我也喜欢又又。”

  姜秋穗扯了扯时礼的裤子,仰着头看着她。

  时礼笑着弯腰,亲了口起姜秋穗的脸蛋:“当然也喜欢双双。”

  这一波端水结束,一行人才往车上走。

  姜半夏还在叨叨。她年纪虽然小,但是话痨的功力还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今天田老师发了报名表噢!亲子运动会!”

  “第一名有小红花噢,我可以当第一名吗?”

  宋时微有的时候都懒得搭理她这个小话痨,不过时礼很有耐心。她挨着回答了姜半夏的所有问题。

  “那我们晚些回家一起填报名表好不好?”

  “当然可以当第一名啦。”

  宋时微看着她俩的互动,握紧了姜秋穗的手。

  上了车,时礼很快发现这路线不对劲。

  “妈咪,我们去哪里?”姜半夏也看出问题了,她凑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几乎没见过的景色。

  从幼儿园到家这条路是姜半夏最熟悉的,风雨无阻走了这么多趟,现在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去你姐姐家里。”宋时微说。

  姜半夏茫然极了:“姐姐的家就是我的家呀?”

  “你时礼姐姐。”宋时微补充。

  “呀!”姜半夏高兴极了。

  “啊?”时礼彻底懵了。

  “不是说好拿行李吗?”宋时微坐在副驾回头看了眼时礼,“不拿了?”

  「拿」时礼欲哭无泪地回。

  但她以为,是她自己回去拿,而不是这拖家带口,领着宋时微和两个小孩子一起去拿。

  这要是再碰上白幼菲——

  时礼在心里许愿白幼菲今天这个点不在家。

  但很显然,老天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事与愿违得很明显。

  车刚刚停在小区外,时礼本想说自己一个人上去,对话之间门,白幼菲就从对面马路过来了。

  “学姐。”她热切地挥着手。

  走近了,她才看到宋时微和两个崽。

  白幼菲脸上的笑容顿住了。

  姜半夏赖在时礼的怀里,撒娇地问:“时礼姐姐,她是谁呀?”

  不知为何,这一刻,时礼有一种位于修罗场中心的不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