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花春想蠕动着。

  “毯子掀了就好。”容苏明说着就开始动手。

  被花春想紧紧抓住毯子,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又听得人心痒痒,“那你别动我,不要了。”

  “缺乏锻炼啊你,我都还没尽唔……”容苏明才开口,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下次换我来,让你亲自试试就知道有多累了,哼!”

  手心突然被人用舌尖舔了一下,花春想触电般收回手,既羞且娇地嗔了句:“不正经。”

  “我哪有不正经,我从来都很正经的,”容家主认真道:“即便是侍候夫人,我也是非常认真的哎呦——”

  肚子被人拧了一下。

  “你哎呦个甚,”花春想困得眼皮打架,干脆闭上眼睛道:“都没拧到肉,瘦得只剩副架子了你还哎呦呢。”

  容苏明又抱着花春想说了两句话,刚开始在她说话的时候怀里人还“嗯”“哦”地应两声,没多久人就沉沉睡了过去。

  容苏明拉开小媳妇裹在身上的毯子,给她散开热,侧卧在旁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春想呐,她低低呢喃出声,我心里最最亲爱的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

  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忘记了在哪里看见的诗,不是出自月半钟哦。

  65.天赐良机

  在那些气贯长虹的英雄故事里,无论是拯救万民于水火的天选之子,亦或使名师大将莫敢自牢的军前白袍,这些人都有着令普通人不可思议的胜敌本事,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或拳打昆仑脚踹不周,武林豪杰,英雄不可战胜。

  但事实是,一个刚入伍的新兵或许能被老兵单手虐,然则三个半大小子就能按住一个当打之年。

  好比温离楼多年来刀刃上舔血,出刀招招要命,与两个暗者同时交手,走过几十招后便在一招一式间隐隐落了下风。

  暗者之一以手中短刀格开温离楼的一记回身抽刀,两刀大力相撞瞬间,火花闪现,声音刺耳,温离楼毫不纠缠,错身直接斩向另一人,将那抽身欲走向屋舍的脚步重新拖回来。

  “我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阁下何必多此一举?”用短刀的暗者从背后斩刀过来,声音犹如破了气的风箱,让人难辨具体年纪:“需知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几十回合下来,温离楼似乎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击开对面这个矮个子暗者后,她反手挥刀使出招应对背后偷袭的虚空断,官制横刀“当”一声迎下精钢短刀,又一次火花擦闪。

  重力挥出的横刀硬生生在半路被收回,温离楼控刀的本事出人意料的强大——若暗者足够仔细,他们就该发现温离楼方才的“落下风”是个计策——方才说话的短刀暗者不待反应过来,武侯身形一闪,官制横刀就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转折几乎发生在眨眼一瞬,矮个子暗者刺过来的剑险些伤到同伴。

  剑暗者被勒令后退,横刀那抹雪亮刀锋上已染上抹似有若无的血色。

  温离楼任短刀暗者手里握着武器,漫不经心道:“我就断你财路了,如何。”

  “那就——”剑暗者剑指温司。

  “嗤,”温离楼冷笑,朝自己刀下的人抬了抬下巴,对剑暗者道:“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刀快?我觉得我的刀快,”

  剑暗者稍有迟疑,温司正慢条斯理补充道:“毕竟横刀乃官制,听说还是陌刀师傅打的,你二位手里的家伙什,啧啧,不行。”

  说风凉话,温司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你卑鄙,诈我们!”短刀暗者终于反应过来,给对面的同伴暗中打出手势,边试图分散温离楼注意力:“某既中计引颈官爷刀下,要杀就杀要刮就刮,无需多言!”

  剑暗者的一只脚尖在原地挪动两下,动作极其细微,仍旧未逃过温离楼眼睛——两暗者行动诚然是以自己刀下的这个为主。

  打这么久,两暗者皆是气喘吁吁,温离楼虽也好不到哪里,但在全神贯注状态下倒显得比那二人都从容。

  思量须臾,气场平稳的官爷撤开刀,不轻不重道:“两位不服呀,那就再打一场罢。”

  ///

  容苏明自律却也懒散,婚前不明显,婚后没法说。

  丰豫做生意她都是在可控范围内撒开手任下面人折腾,大总事方绮梦告病后,她终于往总铺跑得更勤快了些。

  这日上午,大东家从车队的院子办完事过来,未走出隔门就听到旁边的几位伙计说话。

  “铺子今年好似犯太岁,东家病好总事却倒了,前阵子还收闭那么多家散铺,不知道上头几位到底想作甚,前几日刘总务见过惠丰少东家后,听说大成的人后脚就去惠丰了,大成真的要和咱们并一起么?”

  “屁呀,说梦话呢罢,跟大成并生意,除非丰豫不姓容!前些年他们可没少对咱们干那些落井下石的事情,这仇伙计们可还都记着呢!”年长些的伙计肯定道:“并且依我之见,散铺收闭几家也好,近几年铺子发展太快,恐有不稳,被人钻了空子可不好。”

  另一人叹道:“大成东家是咱们东家的亲叔爹,说到底那是东家的家事,咱们这些小喽啰喔,指不定啥时候就......”

  “阿主?”迦南从大门进来,本是朝楼上去,正好瞧见隔门后的棕色身影,遂走过来呈上手中东西,道:“臧东家的帖子,请您艮山街艮山楼一叙。”

  旁边那间供伙计们吃茶歇气儿的屋里顿时没了声音。

  “估计还是想劝我点头和惠丰的生意,可惜了,刚交待厨房午食炒份面来,你记得给朱师傅说声我出去吃了......”容苏明打开帖子看两眼,边和迦南说话边往楼上走去。

  楼梯上的脚步声消失后,方才聊天的伙计们面面相觑,后背发凉,脚底板都跟着升起阵阵寒意,想起大东家摆治人的手段,一个个忙不迭散了各自忙活去。

  臧家老大找容苏明,还是为给容家主一个交代。

  艮山街与五花儿街毗邻,据《歆阳志》载,艮山街形成于两百年前一次战后重建。

  长街建成后,时此城牧守大人亲自批文下令建造艮山楼于艮山街正中地段,寓意男丁兴旺,乾盛复极,还下令女子不得靠近亦或踏进艮山楼,以免破坏极阳的好风水——战争中死了太多太多男人,城内十中男者一,使田无耕者城无役夫。

  晋以来,艮山楼几番易主,任建楼牧守如何都想不到,艮山楼在兜兜转转中不仅落到了女人手里,而且还能被经营得如此平稳,艮山楼如今的收入,是前些年几代累加都难及的。

  艮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