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魔道祖师同人)[曦澄]咒情>第85章 明明相爱

  “晚吟——”蓝曦臣哑声呼唤。

  江澄挣了几下,没能挣脱男人的怀抱,“蓝曦臣,你放开我。”

  “为什么?”蓝曦臣痛苦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江澄被他的气息包裹,呼吸间尽是他的味道,心跳得想要冲破胸膛,说话忽然就没了底气。

  “你就这么不想让我记起来?你就这么想要我忘记我们之间的种种?晚吟,你好狠的心,你明知我对你的感情,明知我爱你如命,却又狠心让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任由我扔掉我们之间所有的回忆。”

  “你……你……”他想问蓝曦臣是不是想起来了,可这样问了,便证明他们之间真的不单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澄故作冷静。

  “你知道的。”蓝曦臣轻轻地道:“我们明明相爱过。”

  啪~~江澄抱着酒坛的手一松,酒浆四溅,酒香弥漫了整间屋子。

  相爱过——

  蓝曦臣爱他不假,可自己呢?

  是有些非同寻常的感情,可以称之为喜欢,可那是爱么?

  应该不是吧,爱人应该是像蓝曦臣那样,心里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便失去了记忆,可还是想忍不住靠近,哪怕付出生命。

  这些事,他江晚吟做不到——

  所以,应该是不爱的吧。

  “蓝曦臣,从始至终都是你一厢情愿,我从未对你动过情,谈何相爱?你若是恢复了记忆,就该知道我对你的态度,若是没有,便不用再来试探,最后伤的只能是你自己。”

  “是。”蓝曦臣心痛不已,却仍旧没舍得放开他,“我是没有恢复记忆,可我知道我们中了情咒,情咒需要交合缓解,我们……我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了?我梦里那些亲昵画面都是事实对不对?”

  情咒?江澄皱了皱眉,“谁告诉你情咒的事?”

  这件事,除了他俩和长生,还有一个万事通,没有人会知道,长生在昆仑闭关,难道是万事通?

  “是叔父。”他松开江澄,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叔父告诉我,说我们曾经在一起应对过情咒,情咒只能交合以缓,所以,我们是不是……是不……”

  蓝启仁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蓝曦臣告诉蓝启仁了,不是答应过不告诉任何人?

  这家伙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这种事,他怎么敢告诉蓝启仁,他怎么敢!

  “谁让你告诉蓝启仁的!你答应过我不告诉任何人,你答应过我的!”江澄揪着他衣襟质问。

  蓝曦臣哀伤道:“我不记得当初为什么会告诉叔父,不过,还好告诉了叔父,否则,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承认跟我有过肌肤之亲?”

  “有过又如何!”江澄气得不轻,“我说过很多次,我是男人,不会怀孕不用你负责!只求你离我远远的,离我越远越好!”

  “所以你才不想我恢复记忆?”

  “是,这样你就不用再缠着我,弄得我心烦意乱。”

  “是心烦还是意乱?”蓝曦臣轻声道:“不管心烦还是意乱,都是因为我,你把银铃给了我,江家的银铃从不轻易赠人,晚吟,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心悦与我?”

  “没有!”江澄大声道:“银铃根本不是我想给你,是你非要拿走……”

  “若你想要回去,我又怎么会不给?”

  江澄简直想打死他,还不是因为你丫说什么都不肯还给我,后来也就不问了。

  “你不要,便是默许给了我,对不对?”

  江澄说不出反驳的话,事实确实如此。

  “唔……”江澄后退一步,又很快被扣住了要,嘴上一热,蓝曦臣吻了上来。

  他张嘴想骂人,蓝曦臣的舌头便趁机而入,蓝曦臣吻得急切,强吻一般,左手被扣住高高举起,右手无处可放,搭在他的肩膀。

  江澄这下是真的心慌意乱,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这味道使他动情不已,仅仅一个吻,便让他头晕目眩,身体诚实的起了反应,甚至忘记了反抗。

  甚至,他想回抱住这个男人,热情回应,这样,男人便会更加热烈的亲吻着他,吻遍他口腔每一个角落尝遍他的味道,吻到他浑身发软,只能软软的依靠在他身上。

  “咚咚咚——”敲门上传来,“泽芜君。”蓝柯未在门外叫喊,“药煎好了。”

  江澄惊醒,推开了蓝曦臣,满面潮红,撑着桌面,低低喘息。

  蓝曦臣心头一阵欢喜,他道:“我明白了。”

  江澄回眸看他,正好对上那双带着雀跃的眸眼。

  “你瞒我,不是因为你心里没有我,只是因为你是江晚吟。”说完,他打开了门,蓝柯未端着药进来,奇奇怪怪的看着屋内俩人,也看到碎了一地的酒坛。

  因为他是江晚吟,一个用强硬外表包裹自己的的江晚吟,一个口不对心的江晚吟,他的很多话,是不能听不能信的。

  蓝柯未很快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蓝曦臣喝着药,江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他脸红了,心也跳得厉害,都是因为刚才那个吻……

  或许,还有蓝曦臣有些晃眼的笑,像是变回那个没皮没脸的男人。

  “江宗主。”蓝曦臣搁下药碗,“此次来云梦,是找你有事。”

  江澄抬头,却不敢看他,“何事。”

  “有关猴脸人的身份……”

  之后,江澄带着蓝曦臣回了莲花坞,安排在了客苑。

  江澄也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蓝曦臣他封存记忆的事,毕竟,无论他忘与不忘,都改变不了喜欢自己的事实。

  何况蓝曦臣因为他又一次差点丢了性命,江澄心软了,内疚了,这个人在他心中,始终是不一样的。

  自从上次蓝曦臣到家里住过一阵子,看家里一切摆设都有些不一样,尤其是卧房外面那颗玉兰树,如今开得正是繁茂。

  长生为他们解咒之前,就在这棵树下,蓝曦臣抱着他,从身后肏弄着自己,一下下顶在敏感的穴心,他憋尿憋的辛苦,在蓝曦臣不遗余力的干弄下,像个孩子一般哭喊着尿了出来,尿液打在树身,一部分直接沁入地下。

  也是在这张床上,他几度将自己肏得高潮连连,爽利得不知年岁。晚上,江澄在胡思乱想中,把手伸进了裤裆内,捉住自己的东西,揉搓感受。

  他幻想是蓝曦臣在碰自己,手指学着他揉捏着胸前的乳粒,学着他抚摸自己的茎头,挤弄着软肉,捏开铃口,用浅浅的指甲划弄。

  良久,他急促喘息着,轻喊着那人的名字,泄了出来。

  随后,他哭了,抱着被子,哭得像个孩子。

  他走不出去了,那个男人,他会念一辈子。

  可他们终究是不可能,担负着为两家传宗接代的重任。

  但是,这样真的对得起未来的妻子么?明明爱着其他人,却要和不亲不爱的女人成亲生子,相伴一生。

  她们又何辜?

  胡思乱想一通,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江澄便去了蓝曦臣房中,给他看了那封匿名信。

  蓝曦臣道:“你认为是猴脸人送来的?”

  江澄不语。

  “确定那是江姑娘么?”

  江澄揉着眉心,“不确定,但是,太像了,这信上,有她身上的味道。”

  蓝曦臣嗅了嗅,“当时我也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有那么像的两个人。”

  江澄更是烦躁,把姐姐坟墓是空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蓝曦臣道:“那是江姑娘年轻时候的模样,那性子,武功路数,也完全不似江姑娘。”

  “即便不是姐姐,也与姐姐有些渊源,下次再见到,一定要问个明白。”江澄锤案,“姐姐的尸身去向不明,跟她脱不了干系。”

  蓝柯未端着药进来,江澄急忙收回桌上的匿名信。

  江澄起身,“不打扰你喝药,我先走了,你歇着吧。”

  “且慢。”蓝曦臣站起身来,端过蓝柯未刚放下的汤药仰头一饮而尽,用手背轻蹭一下嘴唇,道:“我想出去走走。”

  江澄道:“你请便。”

  “不。”蓝曦臣道:“我想跟你一起出去走走。”

  江澄道:“我没准备出门。”

  “江宗主。”说话的是蓝柯未,只见他规规矩矩冲他揖礼,道:“听闻莲花山春景正浓,万亩桃花齐放,且道路平坦,适宜徒步,医师说泽芜君的伤多走动,呼吸些百草气息,对身体恢复有益。弟子听江家师兄们说起江宗主近日烦郁,何不与泽芜君一起去莲花山春游一番,放松一下心情。”

  蓝曦臣默默赞许这个小弟子,拿起桌上的裂冰,笑盈盈道:“柯未说的在理,便一起去莲花山,江宗主,请吧——”

  江澄是去了,划着船,顺着莲花湖西行四五里,荷叶田田,接天无穷。

  蓝曦臣划着船儿在水面梭行。

  江澄道:“别划了,你歇着吧。”

  蓝曦臣一笑,“无碍,恢复得差不多了。”

  江澄道:“可有伤到内脏?”

  蓝曦臣摇了摇头,“那一刀邪性,弯刀弧度正好从脾胃间隙穿过,只是刀刃上有毒,直接入了脏器,解毒废了些时日。”

  江澄目视前方,遥看莲花山越来越近。

  “真的没事,让你担心了。”蓝曦臣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

  江澄淡淡扫了他一眼,“我担心什么,蓝家人难道还会让你死了不成。”

  蓝曦臣低笑出声。

  江澄问:“你笑什么?”

  蓝曦臣道:“不知道,就是很开心。”

  江澄白了他一眼。

  蓝曦臣又补充道:“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很开心。”

  江澄还是耐不出看向他的眼睛,那双眸子,灿若星辰,幽深透亮,毫不掩饰的欢喜。

  脸一热,他偏过头。

  没一会儿,船身微微倾斜,一回头,蓝曦臣已经走到跟前,缓缓蹲下。

  “晚吟……”他轻轻地唤道。

  江澄坐在船头,这个角度,正好俯视着他。

  蓝曦臣轻轻握住他划桨的手,江澄动作一顿,船儿轻飘飘的自由前行。

  江澄一动不动,任由他握着,那人的热度,从手背透过血液,传达到了心里。

  蓝曦臣现在这样,跟失不失忆,有什么两样。

  如此对视良久,江澄才淡声问道:“你当时,是怎么封锁记忆的?”

  一般自我封印记忆,便是把记忆锁进大脑深处,同时会留出一把打开锁的钥匙,但这把钥匙,本人也会一并忘记。

  蓝曦臣一怔,“我的记忆……是被我自己封锁的?”

  江澄嗤笑一声,“谁知道你犯什么蠢,非要把我忘掉,现在又一心想要记起。”

  蓝曦臣脑海中精光一闪,扣住他的手又紧了几分,“我不会无缘无故忘记你,一定有其他原因,你知道的,对不对?”

  江澄松开船桨,让自己的手牢牢捧在蓝曦臣的手心,难得笑了笑,“算你聪明,知道选择忘记一些关键性的事,来保全你我还有所有有关衍石的秘密。”

  蓝曦臣失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还以……”

  “还以为你真的失忆了?”江澄笑道:“你还是想想怎样才能解封你的记忆吧。”

  蓝曦臣有些激动道:“你愿意让我想起来,可是证明我猜测是对的,你心里有我,不愿让我忘记这一切,是也不是?”

  江澄白他一眼哼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比你没失忆时更招人烦!”

  蓝曦臣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后脑勺。

  江澄不禁乐了,骂道:“傻帽。”

  想了想蓝曦臣记忆的钥匙,江澄觉得关键会是在自己身上,蓝曦臣封锁记忆,更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所以,自己很可能就是那把钥匙。

  “你先坐好。”江澄道。

  蓝曦臣才松开他的手,盘坐在船上,轻阖双眸,放空神思。

  江澄捻起一道江家的心决,自印堂催入蓝曦臣大脑之中,寻找阻塞之处。

  半柱香后,终于探到一处结印,像是专程为江家心法所设,心决冲击不到十次,拿出结印便消散四溢,顺着头部经脉,回流至记忆之泉。

  江澄收功,蓝曦臣大喝一声:“好!”

  便睁开双眼,其中火光一闪,视线便灼热的黏在了江澄脸上,江澄一脸挑衅的望着他。

  “晚吟……”蓝曦臣迫不及待起身把人揽入怀中,亲吻着他的鬓发,深深呼吸着他的气息,“你终于……舍得让我记起来了。”

  江澄好气又好笑,任他抱了会儿才推开他,捏着他的下巴讽道:“你可真是能耐,失忆了还钉着我不放,蓝曦臣,我就这么好?让你非我不可?”

  蓝曦臣心里开心得不得了,“我心里晚吟最好,谁都比不过,是我无赖,没羞没臊的非要跟你好。”

  蓝曦臣放开他,手掌在那朝思暮想的人儿脸上摩挲几下,便吻了过去。

  江澄没躲,反而松开了牙关,大大方方的接纳了这个吻。

  这个吻很温柔,缠绵到了极致,唇舌你来我往的亲密交缠,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相思细细描摹、诉说。

  好一会儿,俩人都气喘吁吁了,蓝曦臣才放开他,抵着彼此的额头。

  “对不起。”蓝曦臣道。

  江澄喘息着问:“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你。”

  “为何?”

  蓝曦臣道:“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但我还是知道,你担心我了。”

  江澄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担心你?”

  “因为我懂你,懂你的人……”吻了吻他的唇,又道:“也懂你的心,你不愿接受我,不是因为你心里没有我,只是因为你是江晚吟,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情,毕竟,你是第一个发现我被天崇附身的人,若不是把我懂了彻底,如何会那么快发现端倪。”

  江澄嘁道:“天崇没你猥琐,而这天下知道你猥琐的,只有我一人。”

  蓝曦臣开心道:“所以,我在无力抵抗天崇入体时赌了一把,把赌注全都压在了你身上,还好,我赢了。”

  江澄离开他坐到船头,蓝曦臣坐到旁边。

  江澄道:“说说吧,当时到底怎们回事。”

  当时,无非就是蓝曦臣拿着花灯想来莲花坞找江澄一起过上元节,结果半道上遇到了双煞作恶,于是出手阻止,没想到双煞那么强,重伤蓝曦臣后,便把他拖到一处山洞——

  之后,就被天崇强行附了身,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才封印住了有关江澄和衍石的记忆。

  江澄蹙眉,“天崇怎知你要来云梦?”

  蓝曦臣用裂冰一下下敲击着掌心,回忆片刻,道:“此事我只告诉魏公子一人。”

  江澄哼道:“他那嘴没个把门,喝点马尿怕是就要嚷嚷得举世皆知。”

  嘴上这么说,江澄心里很是明白,魏无羡不是个大嘴巴,最多跟蓝忘机叨叨两句,或许,这件事,只是一个巧合。

  莲花山山如其名,地形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又挨着莲花湖,由此得名。

  来的人不少,多是些妙龄少女,两个大男人把臂同游倒显得有些怪异,所以,江澄一直跟他保留着两步距离。

  蓝曦臣的心情好的不得了,脸上的笑容一直未曾消减,一边观赏着周围的景色,又频频回首,赏着身边的心上人。

  眼见周围空无一人,蓝曦臣便靠过去,牵住心上人的右手。

  江澄紧张得四下张望,“你做什么?到处都是人,被人看到怎么办!”

  蓝曦臣坦然笑道:“看到便看到,我可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晚吟是我的人。”

  那手掌烫极了,烫到江澄心里,分分明明的热到脸上。

  他没有甩开那只手,一如上次与他溜出云深不知处时那样的十指紧扣,并肩齐行,心脏却早已失衡。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蓝曦臣偏过头冲他温柔而坚定的笑着,“你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晚吟,可愿与我相伴此生。”

  江澄被那炫目得过分的笑容弄得一阵恍惚,柔情蜜语砸入心底,再渴求着自己的答案。

  江澄的心里漫上一阵悲戚,他叹了口气,目视前方,“蓝曦臣,我承认我心里有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蓝曦臣不气不恼,似早就知道他的答案。

  “我懂你的担心,但是没关系,我可以等,我愿意一直等下去,哪怕等上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