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着手准备办理证件的资料以及入学的材料,也在四处比较中介,只等什么时候把房子挂上去。
一天,他领完材料看时间还早,兴起想去公司接时骆下班。
畅通无阻进到时骆办公室门口,门虚虚掩着,俞北正准备敲下门,却听到里面传出谈话声。
一个人语气惊讶:“你要我帮你买房子?”
“曲大老板,别一惊一乍行不行,”俞北听出来这是时骆,“我是让你拿我的钱去买,别说的好像我要你掏腰包一样。”
“你让我去买房子干什么?”
“用我名字不方便就借用你名号咯。”
“你到底干什么?”
时骆叹气,只好跟曲暄解释说:“我男朋友要去留学打算卖房子,我觉得一两年学费倒不至于卖房子,所以打算让你替我去买下来。”
“我靠,时骆你是不是发瘟啊?”
“滚你的。”
“你不怕这恋爱谈得你底裤都不剩?”
“能不能讲点人话。”
“不能,你听听你刚讲的是人话吗?”
“神经病。别说我恶心你,”时骆说,“他给我的爱才是最好的东西,其他的又有什么要紧?”
“我搞不懂,也不想搞懂,一个二个都是疯子。”
“不需要你懂,事儿给我办妥就行。”
怎么会碰上哥哥这么傻的人。
没跟时骆说自己来过,俞北转身离开了。
听到门外响起“滴滴”解锁声,俞北立马过去,在时骆刚跨进门的瞬间就拽住他腰侧的衣服,将他一把拖进怀里,紧紧搂住;门“嘭”的一声堪堪关紧在时骆的脑后一厘米处。
时骆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也回抱住俞北,摸上他的后颈,“这么想我啊?那会儿不是还说要去找我,怎么自己先回来了?”
嘴唇贴着时骆脖子上露出的皮肤,俞北闷着没说话。
“怎么了你?”
“哥,我们一起洗澡吧。”
“啊?”
“不愿意吗?”俞北说,“好嘛,一起洗。”
时骆笑道:“没说不愿意啊。”最听不得俞北撒娇,俞北一撒娇让他感觉浑身都是软乎的,这种刻意为之更让他被可爱得五迷三道,“那你去放水,今天用浴缸吧。”
“行。”俞北在时骆脖子上亲一口,松开他跑上楼。
时骆愣着笑了笑,莫名也有些躁动起来。去房间脱下外套卸了东西,找好俩人的浴袍拿进浴室。
俞北正盯着浴缸放水,听到声响扭头问时骆:“喝酒吗?”
时骆稀奇道:“你要喝酒?”。
俞北站起来走近时骆,在他脸上啾一下,“红酒好吗?”
“宝贝儿你今儿怎么回事?”这黏糊的程度仿佛又上了一个等级。
“我没事啊,”俞北捧起时骆的脸,左边右边各亲一口,咂咂嘴说,“我去准备,你看着点水。”
被俞北从进门开始的四口亲得发晕。时骆一面笑而不自知,一面慢腾腾地在柜子找出一颗新买的精油泡弹。
俞北拿好东西回来,在浴缸上铺好置物板,“酒开着放一会儿吗?”
“嗯。”
东西放到置物板上,俞北起开木塞,缓缓将酒倒入醒酒器。暗红的液体顺着玻璃瓶身,四面八方地汩汩淌下,汇聚在瓶底变成浓烈的深红。
时骆在一旁看俞北忙活。见水放得差不多了,关上水龙头,“行了进去吧。”
烟雾氤氲,酒香四溢,气氛变得微妙。
两人对立而站,俞北轻咳一声:“怎么,又不是没见过,还是要我帮你?”
听他故作镇定的调侃时骆心里好笑,戏谑道:“行啊,就等你自觉呢。”
谁知俞北真走上前,卷起时骆的衣服,抬眼道:“抬手。”
对视让时骆掉了线,听到指令后呆呆地举手,又后知后觉的红了耳根。等俞北伸手解开他的裤扣要脱去内裤的时候,时骆耳朵连着脖子一片都透着红。
这下换时骆自己受不了了,抓住俞北的手腕,“好了,我自己来。”
俞北不松手,“说了我帮哥哥脱,就得脱干净。”
时骆只好依他,放开他的手腕。
俞北轻笑一声,“哥哥真乖。”
时骆不自在地别开眼,“没大没小。”
“啧,怎么没大没小了,等会儿就有大也有小了。”
时骆掐住俞北的脸蛋儿,“上哪学的?黄腔都开上了啊。”
俞北摇晃着头嬉笑道:“这还用学吗,”一把扯下时骆的内裤,“你看,自学就能成才。”
时骆“哎”一声,两下蹬掉裤子,跨进浴缸坐下了。
俞北嘎嘎直乐。
时骆撩起一捧水,“下来!”
“好嘞。”说罢便对着时骆连着内裤扒下裤子。
时骆一时不知道该往哪看,“嘿,我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啊?”
俞北无辜道:“我怎么了?”
“又开黄腔还耍流氓。”
俞北瘪瘪嘴,“这就耍流氓了,你洗澡不裤子呀?”
“行吧快进来,顺便把那个也拿来。”时骆指着放在洗手台上的泡弹说。
“这怎么彩色的?”
“不懂了吧,看。”时骆接过泡弹丢进水里。
俞北也跨进浴缸,椭圆形的单人浴缸容纳下紧挨在一起的两人。
遇水融化后,泡弹在水里打转,渐渐,透明的水被染出了星空的颜色,带着点点金闪,散发出西柚和薄荷混合的芬香。
“诶,变蓝了。”
手指在蓝粉色的泡泡里搅和,时骆笑说:“星星河里跟你泡澡,得劲儿。”
俞北一本正经接道:“我泡了星星河里最亮的一颗星,带劲儿。”
时骆乐了:“趁我不在上哪儿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还需要学?都是实话自然无师自通。”说完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时骆一脸“噢?是噢”的表情也跟着点点头。
估摸时间差不多够了,俞北把酒杯递给时骆,两人有模有样地碰了杯,小啜一口。
之后隔着置物板接了个红酒味儿的吻。
俞北左右看看,委屈道:“这个板子好烦,挡在中间想抱你都抱不到。”
时骆半晌没动静。忽然伸手拿过浴袍,出去端了个一个小台几进来放酒,撤掉板子,脱了浴袍跨回浴缸,两臂一张,“来,抱抱。”
俞北扑过去,搂住时骆的脖子。
两人脚开开的,若有似无蹭在一起。俞北在时骆耳边悄声说:“现在是不是有大有小了?”
时骆笑着推开俞北,手掌拍在水面上浇了他一捧水。
俞北笑着蹭掉眯眼的水,睁开眼,视线和时骆缠绕的一刻,目光似藤蔓飞速地交织在一起向四周伸展着、生长着,空间也限制不住它肆意地全方位伸出它的枝叶。
时骆勾住俞北,鼻尖抵着鼻尖,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与爱意。俞北在时骆嘴上短促而轻快地嘬了好几串,捧住他的脸,拉开点距离认真把时骆眼睛鼻子嘴巴通通看了遍;又很慢很郑重地吻遍时骆的额头、眼皮、脸颊、鼻尖。
时骆眼睛微闭,感受俞北嘴唇的温度,整个人被他强势不容拒绝的温柔亲得酥麻,情不自禁攀上俞北的胳膊。
时骆的脚趾在水里蜷缩又伸直,弹出一圈圈水波。
他揽过俞北的肩膀跟他接吻,越加急促的粗喘交错在一起,两人一同到达顶端。
俞北偏头在时骆脸颊落下密密匝匝的吻,“去床上?”
“嗯。”
把时骆从水里捞起来,俞北推他进淋浴间,“冲好去床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