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能让他秒变大力士,能修复死人遗体,能帮助动植物生长,吸取他们的精华,还能将他变成厨神?
不知道“金手指”能不能将那个昏迷不醒的大反派唤醒,毕竟他早晚要醒的,与其他自己醒或者让别人医好他,不如换他将他唤醒,白白的人情,不要白不要,说不定可以保命呢。
景瑶试着将稍稍释放了一点的“金手指”能力的指尖,放到床上躺着的霍栩安的额头上。
可谁知,手刚放上去,他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身体的能量不断的吸走。
昏迷的霍栩安在吸走他的能量!
景瑶惊恐地瞪大双眼,他想撤回自己的手,却动也不能动。
最后在他意识混沌之前,那股吸力终于停止了,他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人鸦羽般的睫毛动了动……
景瑶屏住了呼吸,霍栩安要醒了吗?
猝不及防地,他撞进了一双寒潭似的眸子里,冰冷非常。
下一秒,他就感觉一双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是谁?”
他听见他开口,在这生死攸关的间隙,他还能想着大反派的声音还怪好听的。
赵氏听见了声音,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儿子就快要把儿夫郎掐死了。
“哎呦,我的天,你快点放手,这是你夫郎!”
霍栩安看见的母亲,才放开了手。
景瑶摊在床边猛烈的咳嗽着,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姓霍的,你有病啊!”
要不是老子被你吸走了那么多能量,我非揍趴下你不可。
赵氏赶紧上前帮他顺气:“瑶哥儿,你别怪他,他刚醒,脑子不清楚,可不就是有病吗?”
霍栩安:“……”
谁能想,睡了一觉醒来,连亲娘都会骂我了?
霍栩安坐在床上,看看咳得满面通红的景瑶,又看看自己的母亲:“娘,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夫郎?”
儿子醒了,赵氏心里比谁都高兴,可想到儿子刚醒就差点把儿夫郎掐死,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你娘我帮你娶来的?不然你以为你怎么醒的?还不是你夫郎给你冲喜把你冲醒的?”
霍栩安:“……”
谁敢想,我睡了一觉,醒来就多了那么大个夫郎?
景瑶:“……”
你儿子哪是冲喜冲醒的?他是吸我精气吸醒的!
可是景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现在好困,只想睡觉。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赵氏担心的眼神。
“瑶哥儿,你醒了?你睡了好几天,都要吓死我了!”
景瑶仿佛看见了小时候他发烧,守在床边的母亲,顿时湿了眼眶,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娘。”
“哎。”
赵氏赶忙答应着:“都怪栩安,吓坏你了吧?我让他给你赔罪。”
“没事的,娘,有吃得吗?我好饿。”
“有,有,村长昨儿派人送了半袋杂面和半袋粟米过来,我这就去给你做。”
赵氏赶忙起身,去厨房做饭。
景陶红着眼圈走了进来:“阿哥,你终于醒了。”
景瑶看着这个不满八岁的孩子站在那里,想哭却强忍着,憋的眼睛红红的,好不可怜。
“傻瓜,哥哥就是太累了,睡了一觉,不用担心的。”
“嗯。”
八岁的孩子有些负气,“都怪那个姓霍的,醒了就掐你脖子,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景瑶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可别说了……”
那个人咱们惹不起……
仅有一厅之隔的另一间屋子里,屈着腿靠在床头的霍栩安,正听着那屋兄弟俩的对话。他轻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跟我拼命?就凭你个小崽子?呵,痴人说梦!”
……
景瑶吃了些饭食,才觉得身上恢复了些力气。
他走出了屋子,没看到霍栩安,就进了他的屋子,果然看到那人正规规矩矩的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景瑶想探一探,究竟为何他会吸取他身体的能量。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手指汇聚了一丝暖流,抬手轻轻点上他的额间。
几乎是碰到他额头的瞬间,手就猛地被人攥住,那人一用力,他就跌入一个透着凛冽气息的怀抱。
他惊慌之下抬起头,便对上了那双寒潭般的眸子。
霍栩安他装睡!
景瑶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趴在男人怀里的经验,他瞬间红了脸色,赶忙从他身上弹了起来。
“你没睡啊?”
景瑶站在床边,奋力抽回自己的手。
还好,这次没有被吸走能量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他的病好了吧。
霍栩安看着他比自己略小一些的手从掌心抽离,怔愣了良久。
掌心那空落落还有点遗憾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想拉他的手?
他是个从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看到想要的东西在眼前,便去拿……
于是,景瑶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再次用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拽起他的手,然后包裹在手心里。
景瑶:“……”
怎么滴?吃豆腐没完了是吧?
霍栩安:“……”
嗯,就是这种感觉,滑嫩.嫩的,触感极好。
……
景瑶红着脸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赵氏正在厨房准备午饭,景陶正在雪地里学写字儿。
他告诉赵氏中午不用给他留饭,他进山去看看,背上竹筐就出门了。
霍栩安吸走他太多的能量,他得找个没人的地方,都找补回来。
霍栩安说他的腿还不能走路,他还得想办法把他的腿治好。
这几日又下了一场大雪,山上的路更不好走了。
景瑶沿着上次进山的痕迹又往里走了很深的路,到了一处完全没有人来过的地方。
景瑶在这里发现了一处山洞。
他本来想进去歇歇脚就走,却感觉里边有气流拂过,隐约还闻见了些许硫磺的味道。
景瑶心中大喜,莫不是山洞的那头有温泉?
他顺着山洞往里走,谁知,山洞越走越窄,到最后他猫着腰才能穿过。
出了山洞,是一个封闭的山谷。
这里硫磺味道更胜,放眼望去,不远处果然有一池温泉。
景瑶沿着山谷转了一圈,这里气温宜人,动植物明显比山洞那头更多更绿更活泼。
他发现了这里有野生的大葱,还有辣椒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菜。
四周峭壁上有许多的空洞,好多小动物躲在里面,正在偷偷的望着他。
景瑶喜出望外,这下子菜有了,肉也有了。
还能把这些植物和动物弄回去圈养起来,大的下小的,生生不息。
到时候,他就会成为农场主,银子还不哗哗地往他口袋里流?
哈哈,赚大钱了!
想必过不久他就会攒够银两,离开霍家了。
景瑶选定了一棵粗壮挺拔的银杏树,目测至少也有几百岁了吧。
他手指轻轻一点,指尖便泛起一层荧荧的白光,白光在银杏树树干上游走了一周,便带着更多的白光回到了他的指尖,继而消失不见。
几乎是一瞬间,景瑶就感觉通体舒畅,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他收回了手指,拍了拍又粗壮了两圈的银杏树:“谢谢你了,树爷爷。”
谁知,银杏树无风自动,摆了摆树枝,仿佛再说:“不客气。”
景瑶背着竹筐采了些爱吃的野菜,大葱和辣椒也是必不可少了,弄了满满一筐,够他们四个人吃到过年的。
他来到峭壁旁边,看到了躲在峭壁下的两只兔子,好不可爱,拿来烤着吃一定很美味,又抓了一只山猪,才哼着小曲儿往回走。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赵氏和景陶一如既往的等在门口。
见他回来,景陶飞奔着过来接他:“阿哥,你总算回来了。”
景瑶好心情的撸了一把他的头发,指了指背上的兔子和山猪:“看哥给你找到什么好吃的了?今天晚上咱们还有肉吃。”
赵氏也过来帮他提着东西:“你一个人上山太危险了,下次还是我陪你去吧。”
“没事,我力气大,一般的动物碰见我还得跑呢。”
说话间,三人便把东西拿到了厨房。
景瑶把两只兔子递给景陶:“去找个筐养起来,下次再吃它们。”
赵氏则帮着景瑶烧水,杀山猪,一个锅炼油,一个锅炖肉,直到折腾到午夜,一家人才吃上晚饭。
这顿晚饭无比的丰盛,有肉有菜有蛋,还有粟米饭。
霍栩安不能下地,赵氏便提议将吃饭的桌子摆到屋里,让霍栩安跟他们一起吃。
对此,景瑶没有意见,景陶却不乐意了。
他还记着这个姓霍的掐他阿哥脖子之仇呢。
景瑶笑着点点他的额头,开导道:“你霍大哥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刚从昏迷中醒来,脑子不清醒,以为我是他的敌人呢,别怨他。”
笑话,他可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大反派,你跟他结了仇,我们两个都没好果子吃。
景陶勉强听进了阿哥的话,点了点头。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霍栩安捻了捻自己的手指,想到那双手滑嫩的触感,勾了勾唇角:“这么护着我?”
几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景瑶得到了一致的赞扬。
“阿哥,为什么你做的饭,格外的好吃。”
“是啊,瑶哥儿,你做的饭格外的香呢。”
霍栩安虽然没说,但他吃得干干净净的碗底,说明了一切。
景瑶:因为我有金手指啊,但我不能说。
他只笑着说:“可能是用了猪油的原因。”
“对了,娘,现在霍大哥也醒了,以后不用天天吃药了。你拿出那十两银子,咱们去置办些年货吧。你放心,年后我做些营生,咱们会有花不完的钱的。”
赵氏闻言,连连点头:“好,好。明天咱们就去镇子里,买年货,再给你和陶哥儿置办两身新衣服。”
赵氏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想不到他们霍家还会有这么热闹的一天,儿子醒了,儿夫郎也是个能干的,还有个半大孩子在身边。
只是,如果这个孩子若是她亲孙子就更好了。
于是,当天晚上,赵氏就把景瑶的铺盖搬到的霍栩安住的屋子。
他直言:“你跟栩安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本就该住一个屋子。”
然后,不等景瑶开口,“哐——”一下,关上了房门。
霍栩安:“……”
亲娘,你可以把“圆房”两个字写在脸上。
景瑶:“……”
恕我不是给你们霍家家传宗接代的那块料子。
然后,霍栩安眼看着景瑶把铺盖往地上一铺……
这是玩儿哪出?贞洁烈男?还是欲擒故纵?
霍栩安:“你准备睡地上?”
景瑶:“嗯,我睡相不好,怕砸到你。”
霍栩安:“哦。”
其实我不介意的。
然后霍·自作多情·栩安就听到地上的景瑶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
俨然已经睡着了。
霍栩安:“……”
好,很好。
他负气的吹灭床头的蜡烛躺了下去。
这时,躺在地上的景瑶才悄悄睁开了眼睛,缓缓舒了一口气。
殊不知,躺在床上的霍栩安却一直在盯着他,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夜深人静之时,床上的人动了动,然后起身下床,将地上的已经熟睡的人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