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弦被风霜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吓到,伏在她怀里不敢说话。门外的人似乎也被这动静给震慑住了,没了声响。

  风霜敛下眉目,唇贴在花弦眼皮上,轻轻啄了一下。

  “害怕了?”

  不等花弦回答,她又说:“别怕,姐姐不会伤害你的。”

  花弦感觉耳朵被咬住,但是对方呼出来的气却是冷的,好像三九天里的寒风,直往人骨子里钻。

  风霜叼着花弦的耳垂,轻轻舔咬,本该是极为旖旎之事,花弦却实在难以承受,她猛地转头,避开了这番亲昵。

  一瞬间,两人的呼吸都滞了一下,病房里更是安静的可怕,只有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将她们的影子拉长,形成了一个无比亲密的姿势。

  实际上两人现在的姿势很尴尬,花弦偏着头身子往后仰,极其别扭地坐在风霜腿上。风霜则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在她胸前,眸色深沉的看着她。

  阴冷的视线落在身上,花弦不由心里发慌,眼神如果可以化为实质的话,她早就被风霜刺死了。

  但自己刚才抵触的动作太过明显,如果现在装作若无其事的话,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正在她思索该如何打破僵局的时候,风霜开始毫无预兆的侵略,她倏然一惊,转头望向对方,对方的眼神依旧晦暗,只是在她看过去时微微偏了一下头,神情十足挑衅又充满攻击性。

  “如果你想一直这样的话,我是不介意的,反正即使你掉到地上,我也不会停下,只会把你按在地板上,狠狠地……”

  花弦捂住她的嘴,乖乖回抱住她,整个人都缩在她怀里,温顺的不行。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是怂,是选择做个聪明人。花弦为自己找补。

  只不过她的温顺也没换来风霜的温柔对待,她又成了只知道发/泄郁气的暴君,每一下都让花弦震颤,在痛苦与欢愉交织中,很快就缴械投降。

  风霜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像在为宠物顺毛,即使花弦在她怀里抖个不停,她的眼神也如之前一般淡漠,就好像此刻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

  对方的痛苦欢愉她感受不到,之所以一直做这种事,只是想让怀里的小狗听话,让她身上都染上自己的气味,无暇再想别人。

  花弦缓过神来,眼神迷离的看着风霜,风霜垂目:“怎么了?”

  “没怎么了,就是想看看姐姐。”花弦撒了谎,她其实想通过风霜的表情,知晓她现在在想什么。很可惜,那张明艳魅惑的脸毫无波动,除了掩藏在眼底深处的情绪,一无所获。

  风霜把人往上掂了掂,白皙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托住她的臀部,另一只手则从后背游移上来,停在了项圈上。

  “你好像还想要,那我们开始下一轮吧。”

  “什么下一轮?姐姐讲话怎么怪怪的,我都听不懂。”花弦抓住她放在项圈上的手,死死地抱进怀里。

  绝对不能再由着她了,不然真的会肾虚,她已经感觉不到腰的存在了,再这样下去还得了?!

  风霜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她唇角勾起,露出一个凉薄的微笑,顺势抓住了小兔子,使劲捏了一把。

  “原来你这样迫不及待。”

  花弦没想到她会另辟蹊径,小兔子被捏得生疼,又气又恼,眼圈立刻就泛红了

  “才不是!你别冤枉我!”

  风霜看着她眼睛红红的样子,心里起了施虐欲,又重重抓了一把,这次花弦彻底哭了。

  “好痛……”她哭的梨花带雨,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委屈巴巴的样子更加让人想欺负她。

  风霜眼神炙热起来,调整了一下坐姿,将花弦一把按进怀里,手掐着她的腰开始动作。

  “哭得再大声点,我喜欢听你哭。”

  花弦听得出来她不是在说反话,但这成功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凭什么你让我哭我就哭,偏不哭!

  她本就被按在怀里,想要做点什么轻而易举,既然风霜欺负她的小兔子,那她又何必客气呢?

  打定主意,花弦“嗷呜”一口咬上去,风霜果然闷哼了一声,连带着手上动作都停了。

  “你……”

  她垂眸看着花弦,眼神似有愠怒,花弦无所畏惧地跟她对视,还当着她的面使劲嘬了两口。既然已经作死了,索性玩大一点,不然总觉得亏了。

  风霜停顿片刻,随即唇边漾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随你吧。”

  花弦觉得自己没作到点子上,但有一说一,风霜的小兔子很好吃,这样看来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以前她经常做这种事,风霜虽然又瘦又高,但该有肉的地方毫不含糊,尺寸最适合埋胸,基本上只要两人独处,她有一大半时间都在做这件事。

  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次,因为风霜性格大变,她不敢太过放肆。尝到之后忽然觉得,早就该这样了,毕竟这才是她的快乐老家。

  两人各有所取,竟意外的和谐起来,一直持续到深夜,风霜才抱着花弦去洗澡。温水缓缓流过身体,连心好像也浸润了,花弦趴在风霜怀里,迷迷糊糊道:“你趁人之危,今天不算,等我休息好了再一决高下。”

  风霜被她的话逗笑,轻笑一声:“好。你说什么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随时奉陪。”

  只会说大话的小东西,不足为惧。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为花弦拆纱布,风霜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小声对护士道:“过两个小时再来吧,她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

  护士神色平静的看她一眼,拿着工具走出去,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住,道:“稍微注意一点,这里是医院,就算不在医院,也请克制一下,她脸上还有伤。”

  声音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说完就推门出去了。

  风霜感觉怀里的小狗动了一下,把脸埋到了她胸前。

  花弦其实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不太愿意睁眼,听到护士说那些话就更不可能睁了。好丢脸啊,都怪风霜!

  她一口咬住风霜,磨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气着气着就又睡着了。

  风霜轻抚她的头发,眼里难得露出一丝温柔。

  要是你能永远都这么乖就好了。

  花弦在她怀里翻个身,抱着她的胳膊沉沉睡去。

  一觉睡醒,风霜在收拾东西,花弦睡眼惺忪,顶着被子跪在床上,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身上痕迹清晰可见。

  “你收拾东西做什么?”花弦还有些意识不清。

  风霜抬头看她一眼,眼神一滞,停下手上的动作用被子把她裹严实。

  “等拆了脸上的纱布就可以回家了,我跟米国那边的专家已经沟通过了,等这边的事处理好就带你过去做手术。”

  “整形手术?”花弦清醒了。

  风霜轻轻点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伤口恢复的很好,肯定能一点疤都不留,别害怕。”

  花弦心说我也不是害怕,就是没必要动这个刀,等天赋恢复了脸上的伤自然会消失,手术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万一做毁了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而且她也不想挨刀子。

  打针输液已经很可怕了,做手术想都不敢想。

  “说不定能自己长好呢,要不再等等看?你不是讨厌坐飞机吗,去米国得飞二十几个小时呢。”

  风霜见她关心自己,心情好了不少,将人环进怀里,揉着她的头发说:“伤口太深了,想让它自己长好是不可能的,必须得做手术,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我会陪着你的,别怕。”

  花弦:也不是怕,就是没这必要。

  【你就是怕。】小九适时出来补刀。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花弦咬牙。

  “等下护士会来给你拆纱布,到时候看恢复情况,再跟那边约手术时间。”

  “好。”花弦没再说什么,怕说着说着风霜又生气。

  其实她很怀疑,纱布下的伤口是不是已经自愈了,毕竟近来她时常能感到天赋之力涌动,应该是恢复了不少。

  于是她又烦恼,要是纱布拆开,脸上什么都没有,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呢?

  还好这个问题并不存在,护士将拆下来的纱布丢进垃圾桶,对两人道:“恢复还可以,但也不是特别好,之后注意每天擦药,不要太用力触碰,否则恢复速度可能会更慢。”

  最后两句话明显是跟风霜说的,但当事人面色平静,只当听不见。

  护士出去之后,花弦拿出手机照了照,脸上果然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脸颊正中间延伸到下巴。

  原本以为只是包扎的夸张,却没想到是写实派,包的有多长疤痕就有多长。

  确实影响到美貌了,她还要靠这张脸做任务呢。花弦收了手机,长叹一口气。

  风霜看到那道疤心里也不是滋味,将花弦圈进怀里,唇贴在她额头上,声音晦涩:“对不起。”

  “没关系,原谅你了。”花弦回抱住她,把脸埋到她胸前,深深嗅了一下。

  风霜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闻起来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风霜知道,这道疤是她跟花弦之间的裂隙,不把它解决掉,她们之间始终会有隔阂。

  花弦倒没想这么多,纯粹是想让风霜愧疚,然后对她多一点怜惜,别再动不动变脸了。

  作为一个正常人,这种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的感觉,她实在承受不来。

  回去不是风霜开车,而是助理来接,看到穿着短袖牛仔裤,勤勤恳恳为妹妹打伞的风霜,她怔了几秒,然后拿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再重新戴上,跟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不是幻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是林鹿第一时间的想法,随后她又觉得,此等奇景不记录下来实在太可惜了,于是她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好几张。

  两人走近,她收了手机,礼貌问好:“风总好,小花总好!”

  花弦对她有点印象,是从风霜接手公司起就跟在她身边的人,工作能力很强,脾气好又会跟人打交道,长袖善舞,八面玲玲。

  “林助理好,麻烦你来接我们了。”

  林鹿连忙道:“哪里的话,能为小花总您服务,是我的荣幸。”转头看到风霜的眼神,又补了一句:“还有风总,为你们两个服务。”

  风霜将手里的行李箱递给她,林鹿立刻接过来放到后备箱,正当她准备开车时,风霜幽幽道:“你刚在拍什么?”

  林露心里一“咯噔”,很快换上得体的笑容,“我在自拍,我觉得今天的妆容很好看,想拍给我家小娇娇看看,风总您不觉得吗?”

  风霜:“……不觉得。”天天盯着你那张脸,我都快看吐了。

  林露成功逃过一劫,松了口气,缓缓启动车子往滨河路去。一路上时不时偷看一眼后视镜,想看看姐妹俩的甜蜜瞬间,结果从上车开始,花弦就一直靠在风霜身上睡觉。

  这得多累啊,风总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

  花弦倒没有多累,只是阳光照在身上,有一种整个人都飘在云上的轻盈感,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大约是天赋在恢复,所以她索性就靠在风霜身上睡了。

  医院在市中心,离她们住的地方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这个点正是堵的时候,回去怎么着也得一个多小时,完全可以美美的睡一觉。

  “好好开你的车。”

  风霜早就察觉到了林露的小动作,没有表态只是想让她自己收敛,没想到她不仅没收敛还越来越过分,这才忍无可忍提醒她。

  “被您给发现了。”林露尴尬一笑,把隔板升了起来。

  没看头,还不如回去跟小娇娇看电影,反正她总能找到资源。

  隔板升起来后,花弦自在了很多,她抱着风霜不撒手,脸也从她的肩上滑到了她怀里,最后枕在那团柔软上,满足地睡去。

  风霜抱小孩一样将她抱在怀里,眼神不眨的盯着她,良久后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

  窗外阳光明媚,马路上人来人往,所有人都是这偌大天地里的一个分子,渺小如尘埃,但他们又是各自国度里的王,是其他人心中的太阳。

  对风霜来说,花弦就是她的太阳。

  本来她已经习惯了黑暗,是花弦让她感受到了温暖,那团光照亮了她的世界,也唤醒了她枯竭的心。

  可是有一天,太阳不愿意再照她了,那怎么办呢?那就只能把太阳拽进黑暗,让它跟自己在深渊里作伴。

  花弦是被刹车声吵醒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到家了,车停在院子里,花园里的花依旧开得很艳,馥郁的花香扑鼻而来,唯独少了那颗最繁茂的海棠树。

  “海棠树呢?”

  风霜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回道:“砍了。”

  花弦其实已经猜到她的回答了,只是当冰冷的语言从她嘴里出来,还是觉得不舒服。她自顾自地往屋子里走,低垂着头,看起来情绪很低落。

  林露把行李箱拎出来,不解地问:“小花总怎么了?”

  风霜看都没看她一眼,“你可以走了。”

  林露:……好一个卸磨杀驴!

  但她一个打工人也不能说老板的不是,于是默默退出了院子。不过只要工资丰厚奖金管够,别说来开车了,就是去通马桶她也毫无怨言。

  骄阳似火,林露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打到车,即使汗流浃背,她也亦然觉得今天是美好的一天。

  花弦窝在沙发角上,抱着双腿,脸埋在膝盖上,长发洒落在两侧,阳光从缝隙里钻进来。

  她并不是惋惜那棵海棠树,只是觉得风霜陌生,她变得陌生了,好像那副躯壳里住进去了另一个灵魂。

  以前她最喜欢那棵海棠树,时常为她浇水,因为那她们一起种的,她还曾开玩笑说那是她们的定情信物。而现在,定情信物没了,那里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树桩。

  或许风霜不明白,错的不是海棠树,而是她。

  她只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心里安慰,才对一棵无辜的树下手。

  带着玫瑰香味的双臂拥住了她,花弦抬头望去,风霜站在她面前,神情认真地说:“我们再种一棵吧,我已经让人运了一棵过来,跟之前那棵是一样的品种。”

  说到最后,风霜蹲下身来,跟她视线持平,那双眼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她的倒影,更深处似乎燃着熊熊烈火。

  花弦忽然觉得,或许她永远也逃不出风霜为她编织的牢笼了。

  她伸出手抱住面前人的脖子,轻轻说了声“好”。虽然风霜很疯,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俩在一起纯属是为民除害了。

  祸害我一个人就行了,毕竟是我把你逼成这样的。

  花弦把脸靠在肩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一回来就觉得困倦。

  风霜给她充当枕头,就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许久之后才把熟睡的人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想到什么,她沉静的面容多了一丝笑容,你会喜欢我为你准备的东西的,小公主。

  花弦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掐她的脖子,她想醒又醒不过来,就这样折腾好久,耳边一声炸响,她才惊醒。

  之前还阳光明媚的天突然黑云沉沉,狂风大作,院中的树和花被吹得东倒西歪,之前的巨响就是窗户摔在墙上的声音。

  花弦浑身是汗,黏腻不舒服,等脑子完全清明后,她才察觉出不对来。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巨大的木制鸟笼中,脖子上的项圈还栓了链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到底把她当小鸟了还是小狗了?

  奇怪的想法一出现,花弦立刻甩了甩头,示意自己不能被风霜带偏,什么小鸟小狗的,她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

  鸟笼虽然是木制的,但非常牢固,同时也很精致,每根木头上都雕刻了繁复的花纹,旁边一大从树叶和花,几乎将靠墙的那一边完全裹住。

  朝窗的这边有一个一人高的门,此刻门紧闭着,外面挂着一把古色古香的铜锁。

  光是看这制作就知道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可能在她第一天出现的时候,风霜就已经着手准备了。

  一开始风霜想关她的确可以理解,毕竟那时候她黑化值高,而自己又是“私奔”被抓回来的状态,可都已经向她表明心迹那么多回了,还有什么关的必要?

  你不关我我也不会乱跑啊。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病娇的心思好难猜。

  门“咔哒”一声,风霜缓缓走进来,然后站在鸟笼的入口,垂着眼睛问:“喜欢吗?”

  这次花弦勇敢地表达了自我:“不喜欢,谁会喜欢被关在笼子里?”

  风霜嗤笑,眼里氤氲着晦暗的光,她伸手打开鸟笼的门,俯身吻住花弦。

  “可是我觉得……在这里会很有感觉,你不这样觉得吗?”

  花弦的嘴被堵的严严实实,别说说话,连呼吸都困难,她默默翻个白眼,然后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你觉得就好了,不用问我的意见,反正你也不会让我说。

  风霜身体力行的践行着她的话,比平时热情兴奋了很多,到最后花弦觉得眼皮都在打颤,只能无力的伏在风霜怀里,由她主导一切。

  “这就不行了?看来身体还是很弱,明天开始让阿姨每天给你炖补品吧。”

  花弦想说这不是补品的问题,这是你没有节制的问题,像你这样纵欲,吃什么都救不了我。

  但她嗓子又干又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躺在床上,风霜又问:“真的不喜欢吗?这可是特意为你定制的。”

  花弦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眼吊着的星星灯,突然就觉得这笼子顺眼了。

  “喜欢。”

  她翻个身把脸埋进风霜怀里,含着她的小兔子入眠。风霜再次露出笑,星星灯昏暗的光照在她脸上,将她的表情也照的暖了几分。

  次日醒来,身旁位置已经空了,鸟笼的门依旧锁着,而花弦没找到钥匙。看来风霜确实铁了心要关她,她轻叹一声。

  敲门声响起,随后阿姨的声音传了进来。

  “二小姐,您醒了吗?”

  “醒了。”花弦应一声,然后门就被打开了,阿姨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看到屋中情景后惊讶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平静下来。

  “二小姐,您先洗漱吧,待会儿我把午餐端上来给您,大小姐说晚上她会回来陪您一起吃饭的。”

  然后阿姨趁着给花弦递毛巾的间隙,压低声音说:“二小姐,需不需要帮你报警?”

  花弦怔了一下,然后笑道:“不用,这是我自己要求的。”

  阿姨明显不信,花弦又说:“最近总是做噩梦,所以跟高人求了个偏方,只需要在这笼子里住满七七四十九天,那些脏东西就不会来找我了。”

  阿姨这年纪,你跟她说道理是没用的,直接用怪力乱神的事震住她,保证她百分百相信。

  “原来是这样!”阿姨双手合十对着笼子,脸上表情讳莫如深。

  洗漱完后,阿姨把午餐端了上来,好几个碟子里混进去了一个汤盅,十分显眼。

  “这是乌鸡汤,专门给你补身体的,多喝点。”阿姨叮嘱。

  花弦喝了一口,鸡汤炖的十分鲜美,而且一点也不油,她足足喝了两大碗,饭都没怎么吃。

  喝多的后果就是,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股尿意却越来越明显。

  忍无可忍的时候,她一下子坐起来,边骂风霜边研究那把锁,没想到轻轻一拽,锁完好无损,旁边的木头支架断了。

  望着手里跟她胳膊一样粗的的木头,花弦不禁摇头。

  “这木头质量也太次了,一看风霜就被骗了。”

  话音刚落,风霜推门进来,看着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的花弦,眼神隐隐沉了下来。

  花弦把手里的棍子扔到地上,一个箭步冲到卫生间。

  “来不及解释了,等我解决完生理问题再说!”

  风霜仰头看了一眼从中间断裂的支架,抿了抿唇,究竟是这笼子太不结实了,还是花弦力气太大了?

  想起花弦软软伏在她怀里的模样,她把花弦力气大这个可能性划掉。

  这笼子看着结实,结果是个花架子,制作方看来是不想在这行混了,竟然连她都骗。

  风霜眼神冷厉的抓住支架,狠狠一拽,支架纹丝不动,她又加大力气试了试,照旧什么都没发生,笼子看起来很牢固。

  “……”

  看来,她的小狗力气也不小。

  风霜抬步往卫生间走去。

  花弦正在洗手,冷不防被一下抱到了洗手台上,她惊叫一声,声音刚发出来就被风霜堵在唇间,对方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越吻越深的同时,她也在不断往后仰,直到后背接触到冰冷的玻璃。

  她身上只穿着一条蕾丝睡裙,后背大片肌肤裸露在外,镜子的凉气激得她一颤,然后风霜把手抵在了她的背上。

  “怎么不反抗?”

  花弦如实回答:“反抗不了。”

  风霜意味不明的冷笑了声,然后俯下身隔着裙子咬住小兔子,轻轻撕咬,让花弦更加没力气。

  “还不反抗吗?”

  连那么粗的木头都能掰断,推开她不是轻而易举吗?是不能还是不想?

  花弦什么都没说,伸手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轻喘息。

  风霜眼神更暗,欺负够了小兔子就转移了阵地,顺便还为花弦调转了个方向。

  花弦面对着镜子,多少有些羞耻感,将脸转向了别处。风霜欺身而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镜子,唇蹭着她的耳朵道:“好好看看,你意乱情迷的样子,有多诱人。”

  作者有话要说:

  花弦:感觉身体被掏空╥﹏╥

  酒:一滴都没有了!感谢在2022-07-2623:15:48~2022-07-2721:43: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告白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