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呆萌酷班长被美色耽误后>第207章 色不迷人人自迷

  辰藜见状哪能不动容,他抬手拥住安素阳,开口便故意逗他说,“素阳同学可饶了我吧,只是这样看着你我便醉了,哪里还用得着喝完这酒。”

  “……??”

  调戏乎?嘲讽乎?这家伙……他傻傻分不清呢。

  于是乎,安素阳酝酿了半天的情绪,突然一下子就被辰藜整迷糊了,愣了片刻后,他只好收回过于丰富外露的情绪,懵着一张脸推开辰藜就无情吐槽,“你是懂语言艺术的。”

  饭间,安素阳跟没骨头似的,偏爱跟辰藜玩贴贴乐的游戏,仗着他那盛世美颜缠着辰藜喂这喂那,可谓是把口香糖的属性发挥到了极致。

  不过他也只敢私底下在辰藜面前毫无底线地耍无赖,平常在诸位家长面前他装得可正经,像极了一只正直又听话的小绵羊。

  于是等辰藜耐着性子把安素阳喂饱后,这厮就鸵鸟似的一头扎进他怀里就不肯起身了,十足赖上了辰藜。

  辰藜也是由着安素阳这样赖着自己,全当身上是挂了只树懒,随后他吃完饭便也放下碗筷稍作休息了一会儿,安素阳此刻喝了酒在他怀里没有声息,辰藜便也没有说话,抬手静静地搂住安素阳。

  直到饭桌上的汤菜彻底凉了,辰藜才轻手推了推怀里的安素阳,十分无情地提醒道,“安老板,吃饱了洗碗去,别赖在我身上偷懒,撒娇也没用。”

  “知道了知道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安素阳闷声闷气地说着,但整个人依然纹丝不动。

  “啧,”辰藜无奈叹气,他是真拿这个一言不合就装可爱的安素阳同学没有一点办法,见他丝毫不配合,辰藜只得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纵容道,“算了,你一边儿凉快去吧,别碍着我收拾。”

  然而辰藜刚一动,安素阳却更加搂紧了他,小声央求道,“班长大人可怜可怜我吧,别动让我再抱你一会儿好不好?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控制不住地想你,即便是到现在,只要我一想起我曾经竟跟你分开了那么久,我怎么都无法接受。我只是遗憾,我缺席了你这么久的人生。”

  知他这是喝醉了又在犯倔,辰藜真是又心疼又无可奈何,只得轻拍着安素阳的背,柔声安抚,“安老板,知足吧,我就在这儿呢,以后都不会跟你分开了,死皮赖脸也要缠着你不放总行了吧。你也从不曾缺席我的人生,因为我一刻也不曾忘记过你。”

  许是今天喝了些酒,那走散的十年是一直是安素阳的心结,平常不刻意回想的时候,他看上去倒是爽朗得很,但那些回忆到底是硌在心里的石头,所以即便是到了现在,即便辰藜此刻就陪在他的身边,那十年的空白也总会在不经意间冒出来割疼他的心。

  此时听了辰藜的话,安素阳心中更是酸胀的疼痛,他埋头扎在辰藜怀中,只感到情难自控,眼角边竟是不知觉悄然留下泪来。

  糯湿的眼泪顷刻间浸透了辰藜胸前的衣衫,辰藜一时不免有些慌了手脚,虽然他也向来知道,安素阳本就是这样一个情感丰富敏感的性子,但是这会儿他仍是抵不住安素阳这样无声的哭,眼泪还跟不要钱似的流。

  辰藜一时间心疼坏了,他无措片刻,便忍不住伸手将安素阳埋在他胸前的头抬起来,轻轻抚去安素阳脸上的泪水,随即他低头,毫无预兆地印上了安素阳的嘴唇。

  辰藜难得主动,安素阳自是热情回应,两人晚间各喝了两杯桂酒,口中皆是甘甜的桂香,醇美无比,令人口舌生津,两人情到浓时自是难舍难分。

  良久,辰藜轻喘着气与安素阳退开些微距离,结束这样一个令人沉醉耽溺的吻,然而一吻毕,辰藜似仍有些恋恋不舍,像是不甘就这样简单放过安素阳的唇舌。

  就说这种气氛恰到好处的时候吧,但凡是个身体健康的男人,那多少是得有点想法了,何况今日安素阳喝醉了酒,还哭成这个样子,不用说他这番情态看上去,大抵也是相当的楚楚动人。

  因此毫无悬念的,辰藜的手托着安素阳的脸颊,一时半会儿像是舍不得放了,他的拇指情不自禁摩挲着安素阳那线条优美的下唇,似有些着迷般地说道,“素阳,我想要你,现在,可以吗?”

  “……”

  其实并不是因为喝醉了才哭的安素阳,闻言不由愣了一下,就冲辰藜这句相当直球的话,安素阳一时竟傻傻分不清到底是自己醉了还是辰藜醉了。

  于是他下意识抬眼朝辰藜看去,便见辰藜轻蹙着眉,是一脸情动却极力隐忍的表情,像是难耐中透着最后一分冷静自持。

  而辰藜这般隐忍而克制的模样,就像是冲动和理智之间正进行一场较量,无处不透着一种别样冷淡的性感,如此这般,简直不可说也说不得。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安素阳却特别喜欢辰藜动情的样子,喜欢辰藜为他一点一点沦陷,为他逐渐失去理智的模样。

  要知道,辰藜的情绪大多时候是极淡的,能让他这般难耐,那也是相当不容易的,于是此情此景,安素阳突然就悟了,所以……辰藜这是喜欢看他哭的样子?

  哦豁,有趣,那这可真是表里不一的辰老师呢。

  于是仅凭辰藜的一句话,安素阳这下就直接放飞了自我,他这会儿哭也哭完了,伤心的情绪得到辰藜的安慰之后,便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此刻只见他一秒入戏,从刚才还看着楚楚可怜的小花猫,瞬间化身为一只诱人采撷的妖孽。

  他招呼都不打一声,一抬腿就直接面对面跨坐到辰藜腿上,随后他搂住辰藜的脖子,偏头轻轻舔了舔辰藜的耳垂,开口沉声引诱道,“既然辰老师想要,那就帮我把衣服脱掉吧。”

  安素阳此举效果显著,辰藜扶在安素阳腰间的手,瞬间就收紧了,此后自是一发不可收拾,两人脱着脱着就一路脱进了厕所。

  在水雾弥漫的空间里,安素阳正被辰藜倾身压在透明的玻璃墙上。

  当辰藜从背后拥住他的时候,他那双同样氤氲着水雾的眸子里,琥珀似的瞳孔有些涣散失焦,透射出迷离闪烁的光,那是一种沉沦的美,无端的惑人心神。

  每当他难耐地紧咬嘴唇时,脸上的表情更分不清是疼痛还是欢愉,他只是本能地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身后的爱人,任凭自己全身心堕进这场爱/欲里。

  而依着辰藜的性子,他做起这种事来,自是温柔又隐忍的那一挂,他在情事里也不折腾安素阳,只生怕他会不舒服,只想给他最原始的愉悦。

  此外,辰藜是个埋头苦干的本分人,在床上自然话也不多,倒是安素阳一个劲儿地在他身下叫唤,一会儿要辰藜亲亲这里,一会儿又要辰藜舔舔那里,没个消停。

  偏偏他那些叫声里透着说不出的黏腻咸湿,跟个堕入风尘的妖孽似的,叫得辰藜情难自禁,上了瘾着了魔一般地频频失控。

  可见这人生来就是个蛊惑人心的家伙,总之是怎样都能令辰藜欲罢不能。无论在上还是在下,他始终都会被安素阳牵着走。

  他在下,安素阳是磨人,他在上,安素阳则是勾人。如此尤物,可真真叫他情难自已。

  次日,是个难得的休息天,辰藜起床收拾做完早餐之后,便进了卧室里叫安素阳起床,而每次叫他起床,免不了得耐着性子跟他磨一阵子。

  辰藜坐在床边连续叫安素阳好几声,这货就跟装死似的一动不动,辰藜深知他的尿性,数完三二一之后就直接伸手掀被子。

  入秋之后的晨时多少是有点儿冷的,只见被子才刚掀开一个缝隙,就激得安素阳卷了被子跟个蚕蛹似的滚出去老远,好在床够大,也足够安素阳蹦跶的。

  见他反应如此迅速,辰藜都被他气笑了,但是辰藜今天心情很好不与他计较,有些手痒地想亲自给安素阳穿衣服。

  而他主要是想着自己既与安素阳有了肌肤之亲,四舍五入一下,那么安素阳也算是他的娇妻了,偶尔体验一下这闺中之乐倒也不失为一种闲情雅趣。

  于是辰藜径自找了套安素阳平常居家的衣服,也没再给安素阳抗拒的机会,直接逮着安素阳就剥粽子似的将他从被子里挖出来,紧接着就慢条斯理地开始手动给安素阳换起了衣服。

  被辰藜一通收拾,安素阳也差不多完全被折腾清醒了,虽然他昨晚一通放浪形骸,但身体现在也只有些微不适,瞧着是能活蹦乱跳的。

  倒也亏了辰藜举止温柔克制,未曾弄疼他半分。

  被辰藜这样祖宗一样的伺候着,安素阳一大早的就有些飘了,他懒散地倚靠在辰藜身上,脑子一抽又老话重提,“辰老师,说真的,你还是辞职吧,我三倍工资雇你做我的私人生活助理好不好?”

  安素阳这挖墙脚的话,辰藜近来耳朵要被念起茧子了,于是他当即建议道,“安老板,没睡醒的话要不再多睡一会儿?”

  啧,怎么一言不合就跟他阴阳怪气的说话了,可是他又不敢造次,好气哦。

  万分惆怅的安素阳不由扼腕叹息,“爱上一个不回家的男人,我也只有独守空房了。”

  大概昨晚到底是用嗓过度,此时安素阳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仍有些沙哑。

  辰藜听着安素阳沙哑的声音,他便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安素阳的喉结处,蹙眉顾自说道,“吃完早饭含一颗润喉糖吧,家里应该还有……”

  说到这里他不由话音一顿,后知后觉似的抬眼朝安素阳看去,拧着眉不解道,“请问我又是哪里不回家了?”

  安素阳立即气哼哼地回道,“这还用问?你看看你,经常不是这里跑就是那里跑,哦还要天天出门上课不能在家陪我。”

  “……”辰藜无了个大语,满头的问号,他简直不能理解,这些明明都是他正常的工作出差以及日常出行,怎么到了安素阳嘴里,事实竟能被歪曲成这样?

  辰藜一时忍俊不禁,便调侃道,“素阳同学你真的变了,你知道你现在像极了一个深闺怨妇吗?”

  “可是其实我只是想做你一个人的荡妇呢。”安素阳对答如流。

  边说着,安素阳这个不老实的家伙,相当熟稔地一伸手,就解开了辰藜胸前的一颗衬衫纽扣,他顺势就把手探进辰藜的衬衫里,指尖极轻挑地拨弄起他昨晚无暇蹂躏的茱萸。

  辰藜猝不及防间,顿感呼吸一滞,随即他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安素阳使坏的手,开口训道,“白日宣淫有辱斯文,请安老板重新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

  “哎呀,官人,你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嘛。”安素阳捏着嗓子,刻意憋出了一句略带沙哑的戏腔,笑得极其暧昧。

  遭不住遭不住,这话狗听了都摇头,辰藜整个人都麻了,一身鸡皮疙瘩都快爬到脑门儿上了,他忍了又忍,才颇有些难为情地劝道,“你别这样说话,你再这样你纯洁的小天使人设就要崩了。”

  安素阳跪坐在床上伸手就又挑起辰藜的下巴,随即他眉飞色舞地嬉笑道,“我的人设就是这样的啊,隐藏属性懂不懂?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麻中麻,辰藜万年面瘫脸简直要裂开了,末了他叹服,“你是懂演戏的,业界欠你一个小金人。”

  安素阳继续嬉皮笑脸道,“嘻嘻,我不要小金人,我只想要你。”

  “……”瞧这又开始大言不惭,都怪我太纵着你了。

  辰藜耳朵渐渐红了,实在有些扛不住这厮骚话连篇嬉皮笑脸的,但他面上依然稳如老狗,伸手就一把将安素阳薅下床,还十分执着地在安素阳耳边念叨,“请安老板不要花式赖床该起了,早餐要凉了,赶紧给我起来吃掉。”

  两人磨磨蹭蹭地吃完早餐后,已是日上三竿,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温度不冷不热,这样平淡的生活里,偶尔忙里偷闲晒一晒秋天里的太阳,想必是极其惬意的。

  辰藜拿了几本外文期刊走到阳台上,在一片暖融融的阳光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随后他走到阳台放着桌椅的一侧,挑了一本读物拿在手里,其他几本便随手放置在一旁的高脚小圆桌上。

  而后他径自坐在木质休闲椅上,就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翻阅起书来。

  当安素阳来到阳台上找人时,便看见辰藜坐在一片暖白色的阳光里,正垂着头翻阅手中的书本,阳光将他周身的疏冷气质冲淡了些,使他这样一个低眉敛目的冷俊侧脸,显得异常的温顺柔软。

  注视着这样一幅安静的画面,安素阳的目光也不由变得越发的柔和,眸子里有光点闪烁,像是化成了一汪净透的湖泊。

  只见他抬脚朝辰藜走去,手中还托着一个质地轻薄的银质茶盘。

  茶盘里是一支白色玫瑰和他为辰藜冲泡的一杯红茶。

  听见脚步声,辰藜不由抬头朝安素阳看去,见他竟还端了烫热的茶水过来,辰藜忙下意识站起身将铺了一桌子的书收起来,以便给安素阳腾地方。

  然而手忙脚乱间,他将桌上的书收进了怀里,却反倒将手中原本在看的一本书给掉在了地上。

  难得见辰藜犯迷糊,安素阳走到辰藜跟前不禁扬起了嘴角。而辰藜抱着几本书站在桌旁,见书本掉到了地上,作势便要俯身去捡起来。

  然而下一瞬,只见安素阳放下手中的托盘,转而一把捉住辰藜的手臂阻止道,“同学,我来帮你捡吧,你拿着书就好。”

  说完,安素阳便径自蹲下身去,将书捡了起来。

  辰藜不由垂眸看他,而安素阳捡了书不自觉抬眼,两人目光相接的刹那,似是时空交错。

  那一瞬间,辰藜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仿佛是回到了从前那个平常的清晨,然后他听到一个少年在他耳边对他说出了,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

  透过这浮光掠影一般的时空隧道,他依稀看到旧时光里,他爱的那个少年,跨越了绵长的时光,就这样抵达他的身旁,就好像曾经的那个少年从未离去,只是一直守在时光深处,寂静无言。

  当这漫长的光阴倏然从眼前掠过,辰藜忽感这等候的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那么多个孤身一人的昼夜变得越来越不真切。

  在这个他等候已久的人面前,曾经的一切都变得虚无,到最后他的眼里便唯独只剩下了这一人。

  这世间纵使浮华三千,于他而言,却也只有这一人才是真实的,可触及的。

  辰藜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安素阳那张与少时相差无几的面容,恍惚可辩十年前初见那少年时的模样,彼时他展颜一笑,貌美非常。

  而同样的,如今那个长大成人的少年如约归来,似从前一般,赠他笑靥如画,以及尔后的似水流年……

  见辰藜又看呆了自己,安素阳便觉这时机刚好,他顾自起身将书放进辰藜的臂弯里,随后他俯身从那支白玫瑰的花径上取下一枚镶着蓝钻的戒指,径直在辰藜跟前单膝跪地。

  他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自如,不带丝毫犹豫,每一个举动也都令辰藜反应不及。由是辰藜抱着书只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时竟不能开口言语。

  此时不等辰藜有所反应,只见安素阳抬眼望向辰藜,目光是那么的温柔明亮,随后他虔诚而郑重地开口,“辰藜同学,余生半世,请多关照。”

  边说着,安素阳将手中的戒指缓缓套上了辰藜的指间。

  辰藜微觉意外,但他第一时间竟是下意识看了一眼那支白玫瑰,只见那支玫瑰的花径上此刻已经空荡荡的别无他物了,所以不懂就问,辰藜脱口便道,“为什么不是对戒?”

  安素阳一脸理所当然道,“这是我向你求婚的戒指,你没看出来吗?对戒当然是等着你买了送给我。”

  辰藜又是一愣,但随即他居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坦白道,“嗯,其实……我买了,就是那个……昨晚你喝醉了,我没来得及送给你。”

  说着说着,许是想起安素阳昨晚那番情态,辰藜的耳朵就不自觉红了,一时竟连看着安素阳的目光都有些闪烁。

  见他难为情,安素阳紧握着辰藜的手忍不住逗他说,“哦,是吗?昨晚喝醉的难道不是你吗?”

  “……”辰藜闻言不由和安素阳对视一眼,怔愣一瞬后,他心虚似的,视线又不自觉从安素阳脸上轻飘飘滑过,而听安素阳这么一说,辰藜还真就有点开始怀疑,昨晚喝醉的难道真的是自己?

  暗自回想着昨晚混乱的始末,辰藜这会儿却只想出了一脑袋的问号,然而辰藜此刻也无暇和安素阳继续争辩昨晚到底是谁喝醉了的问题,他只是盯着手指上那枚足矣闪瞎他眼睛的钻戒,逐渐陷入了沉思。

  很明显这枚戒指的材质只是十分平常的那种铂金戒指,然而不平常的是铂金底座的款式,那是一株首尾相接的蔓草缠绕而成,藤蔓芽叶相互承接处,恰到好处地托起了一颗色泽纯净的蓝钻。

  这颗蓝钻辰藜觉得眼熟,他盲猜是从自己之前还给安素阳的那枚戒指上抠下来的,就是底座跟之前的不一样了。

  以前那枚戒指的底座是女款白银玫瑰的纹样,而现在这个纹样奇特的造型稍显中性,不挑性别,对佩戴者可以说是相当友好了。

  这会儿辰藜看来看去没太看明白底座的纹样,总之就只看出了花里胡哨四个字,于是他忍不住在挑事儿边缘试探着问,“这个……没有简约的款吗,就一个圈的那种意思一下就行。”

  大抵是生怕辰藜不喜欢这个戒指,安素阳立时就急得从地上跳起来,严词拒绝道,“不行,这种东西怎么可以那么随便!完全跟不上我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