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呆萌酷班长被美色耽误后>第206章 啊这恼人甜蜜的同居贴贴睡

  辰藜自知一翻起旧账来大抵是扯不过安素阳的,话说到这份上,于情于理他都无法再拒绝了。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心里明镜也似,同居意味着什么他也心里清楚,不过想来也无妨。

  事到如今,吃亏或者不吃亏,主动或者被动什么的倒也无所谓了,总之他对安素阳都是心甘情愿的。

  给自己做完一套心理疏导,辰藜忽然也勇了,心想住就住,谁怕谁,谁怂谁是狗!

  于是乎,两人拉扯半天,最后的结果到底是如了安素阳所愿。

  等辰藜搬过去的当晚,万事俱备,安素阳一番沐浴收拾完毕,就相当急色地爬上床,一把将辰藜扑倒,直想把他立时给办了。

  辰藜也是成日里被安素阳软磨硬泡得没了脾气,被安素阳扑倒的一瞬间,他无奈抬头望天花板,算是直接放弃抵抗了。

  反正他想也是拗不过已经箭在弦上的安素阳,索性也就躺平从了他算了。

  真办起事儿来的时候,两人的业务似乎是相当不熟稔,磨蹭了半天才切入主题。

  然而正当辰藜隐忍得难受之时,安素阳却相当不做人地缓下了动作,只见他忽然抬手摁住辰藜的小腹,没头没脑地开口要价说,“辰老师,我问过咱妈了,我是清晨出生的,你是傍晚出生的,所以我比你大,于情于理你该叫我一声哥哥。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叫我呢?”

  “……”

  辰藜实在不懂,安素阳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他都躺下任他施为了,怎么还要跟他叽叽歪歪一堆有的没的?

  这会儿想也想不明白的辰藜又暗自咬了咬牙,总之还是那个字,他忍,遂撇开头不去搭理安素阳。

  安素阳得不到回答,十分的不满意,他抬高辰藜的腿身下忽然大力抽,动一下,然后又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研磨着令辰藜难受的点。

  他这番不走心的动作心眼老坏了,直做得辰藜身体里跟隔靴搔痒似的,还越瘙越痒,辰藜不自觉捏紧了床单,他半扭着身体躺在床上,一个没忍住就瞪了安素阳一眼,喘着气呼吸有些紊乱地骂道,“安……啊素阳,你是变态吗?”

  谁知他这一眼不光看得安素阳心头一跳,变了声调的低骂声更是听得安素阳心神荡漾。

  可想而知,辰藜凶他这一眼不仅半点气势都没有,此情此景,他那带着薄红的眼尾颜色明艳极了,水波一样泛滥的目光,清寒透澈的冷意里似夹杂着一丝熟透的风情,勾得安素阳差点一个把持不住就交代了,简直魂儿都要飘上天了。

  安素阳见状忙稳住自己的心态,相当厚颜无耻道,“变态就变态,反正我只对你一个人变态,你就叫我一声嘛,求求了,不然今晚我们就不要睡了。”

  这说着说着,安素阳偏又极其自然地开始跟辰藜撒起娇来。

  辰藜气得差点呕出一口老血,他就纳闷儿了,讲道理人都是越大越成熟,偏偏安素阳是越大越会撒娇,问就是一个心服口服。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大抵是时常被安素阳骚扰,辰藜多少是已经有些免疫了,这会儿就不怎么吃他撒娇这套,于是辰藜依然无动于衷,总之是死活不肯开口。

  或许大抵还是因为实在太羞耻了,他到底是拉不下他那张生来就高冷的脸。

  见辰藜抵死不从,安素阳这狗东西就又开始憋坏水了,他不怀好意地哼哼两声,极其夸张地在辰藜耳边坏笑道,“很好,看来小藜是不想睡了。”

  于是在安素阳变着花样,不择手段的酷刑之下,辰藜这性冷淡中的扛把子头一次哪里经受得住刺激,万分难为情之下,还是不由自主攀搂住安素阳的脖子,他蹙着眉头,呼吸急促,带着一丝隐忍的泣音开口唤道,“素阳……嗯哥……哥哥,别这样……我难受。”

  凭辰藜这一声哥哥,可算是叫得安素阳彻底把持不住了,他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忽然之间就完全失了分寸没了轻重,继续压着辰藜就是一通胡作非为。

  而辰藜哪里料想到安素阳会突然发疯,直觉上当,心想这还不如不叫呢。

  于是后果可想而知,安素阳这愣头青一通撒欢儿下来,疼得辰藜几乎半条命就没了,第二天差点没能下得了床。

  不过辰藜到底是个能忍的,身体素质也十分良好,第二天他强忍不适,身残志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头黑着脸就开始窸窸窣窣地穿起了衣服。

  察觉到怀里的人形抱枕一空,安素阳紧接着便也醒了,他迷迷糊糊睁眼,就看见辰藜坐在床头背对着他正抬手穿起一件白色衬衫,柔和的晨光照在辰藜的身上,令他整个人都渡上了一层暖色光晕,看起来是那么的柔软又安宁。

  此刻只是看着这样一幅美男更衣的画面,安素阳的心中不由漫过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惬意。

  他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仿佛是觉得可以死而无憾了。

  然而下一瞬,死而无憾的安素阳到底是没忍住伸出一只咸猪蹄,径直搭上辰藜的腰际。

  他一边摩挲着辰藜的腰,一边十分好心情地关心道,“早安,我的班长大人,身体还好吗?需不需要替你按摩一下?”

  辰藜猝不及防,正在扣衬衫的手不由一顿,本就酸软的腰部更是敏感地僵住,随后他不由叹气,丑拒道,“倒也不必劳烦,还撑得住。”

  “别这样嘛,小藜身体不舒服要跟我说,不要自己强撑着。我会心疼的。”安素阳一本正经地说着,手却极不正经地在辰藜腰间游走。

  “……”辰藜一把擒住安素阳那只不安分的手,一言不合就开怼,“呵,这话你昨晚怎么不说,我说不舒服你听了吗?”

  “……”安素阳竟一时语塞,然而他相当顽固并不打算承认错误,只见他极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胡搅蛮缠道,“那都是因为小藜太会引诱我了,我才会失控的,所以不能全怪我啊。”

  “啧,”辰藜表示信他个鬼,忍不住脱口就吐槽道,“我以为你在国外阅人无数,没想到这方面的技术,居然还跟个愣头青一样没轻没重。”

  辰藜这嘲讽拉满的一句话,多少是有点儿气话的成分了,不过这嘲讽里破天荒夹带了点儿不甚明显的醋意,也不知道辰藜自己知道不知道。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口,安素阳就哼哧哼哧地憋不住笑了起来,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来,长手长脚的攀缠上辰藜的肩背,在身后紧紧扒着辰藜也不松手,整个人仿佛是只蛊惑人心的妖孽。

  只听他在辰藜耳边刻意压着声音道,“我的辰老师啊,你要知道,我为你守身如玉多年,头回情绪太激动了那肯定生疏,不过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只需要无数次阅你一人就好。”

  “……”辰藜怀疑安素阳在对他耍流氓,但是他没有证据。

  不过马上就有了,因为安素阳攀住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

  辰藜抓住安素阳那只往他衣服里摸索的手,黑着脸忍无可忍地数落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是个……有颜色的人。”

  欲求不满相当急色,穿着衣服人模人样的,脱了衣服就是狗,色/欲熏心的lsp。

  “是啊,”安素阳这会儿还傲娇起来了,坦然承认道,“我本来就是个有颜色的人,花容月色说得就是我这样的。”

  辰藜简直耳不忍闻,他无可奈何地拍拍安素阳的手,叹道,“自恋的安老板啊,你可闭嘴吧……真的,你快撒开我,我要去上课,得出门了。”

  安素阳一听反而更加扭着辰藜不放,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你真的还能坚持去上课吗?请一天假休息不行吗?”

  从不无故翘课,这是辛勤园丁最后的倔强!

  此时辰藜对安素阳的抱怨充耳不闻,只十分没好气道,“谁知道你这么急吼吼的,我今天本来就安排有课的,你也赶紧给我起床,不听话我可要搬回学校了啊。”

  “所以……小藜这是要始乱终弃吗?昨晚才一度春宵,今日就弃如敝屣让我独守空房?”安素阳一言不合就开始嘤嘤嘤。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啊?”辰藜真是败给他了,无奈伸手推了又推,发现根本推不开这块粘在身上的口香糖,末了他只得生无可恋地叹气,“你再不放手我可要生气了。”

  安素阳恃宠而骄才不怕辰藜的吓唬,他只是像个大型挂件一样挂在辰藜脖子上,玩笑着说道,“昨晚到最后我就不应该对你手下留情,最好是让你下不来床,这样你就没力气出门蹦达了。”

  嚯,这还开始大言不惭了,然而辰藜听了压根儿没在怕的。

  只见他用巧劲儿一把捏开安素阳环在他身前的手,挣脱开安素阳便从床边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安素阳一会儿,完了以后他突然幽幽地开口,“朋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安素阳拥着被子跪坐在床上,被辰藜这警告似的语气唬得一愣。

  但随即他立马反应过来,径直在床上躺平了表示自己根本也没在怕的,甚至相当爽快地应道,“行啊,那就现在,你来来来,我给你躺好了,我过时不候啊。”

  见他耍起无赖,辰藜真是又没了脾气。

  他扣好最后一颗被安素阳弄乱的衬衫纽扣,无奈走上前去,俯身在安素阳额间印上一吻,柔声安抚道,“辰老师现在真的要去上课了,所以安老板要听话乖一点,我不在的时间里,请代我照顾好自己,我保证,在工作之外的其余时间里……”

  辰藜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下来,在安素阳疑惑的目光下,他不自觉嘴角微微上扬,转而就痞笑着凑近安素阳的耳边耳语道,“我的心房,都将被你占据。”

  此话一出,安素阳心底最深处的柔软不禁受到了触动,他有些傻眼地看着辰藜,不由心想,看来某人仅仅只是看上去老实得过了头,结果却是说起情话来杀伤力爆表,实难让人招架得住。

  而辰藜这话通俗的翻译过来当然就是,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想你的啦。

  见安素阳愣神了,辰藜不由低低地笑了两声,还顺手捏了一下安素阳傻傻呆住的脸。

  完了以后,他管撩不管理,挥挥衣袖就开溜了。

  直到卧室的门被打开又合上,安素阳才回过神来,只是回过神的瞬间他懊恼不已,整个人都被撩拨得不成样子。

  要不是辰藜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他怕是会忍不住把人给拉回来好好疼爱一番。

  安素阳气得哐哐砸床,觉得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三言两语就被辰藜忽悠得找不着北了。

  于是他拿起手机,相当不甘心地点开和我的亲亲小草的聊天界面,一连发几条消息过去。

  糖心小绵羊:“等你回来的!”

  糖心小绵羊:“咱们走着瞧!姓安的男人绝不认输!”

  我的亲亲小草:“”

  这年桂花开的时节,辰藜这天下午没课,便想着早早回去陪家里那位祖宗,免得他成天吵吵嚷嚷,怨他不着家。

  到家的时候,安素阳正在二楼的独立工作室里忙碌,工作室的门是常开着的,虽然辰藜自己的小书房就在隔壁,但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径直走进了安素阳的工作室。

  察觉到有人进门,安素阳转头就对上辰藜的目光,一见到辰藜,他的目光立时一亮,开口就兴冲冲说道,“你今天回来得挺早,可以酌情奖励一朵小红花。”

  “……”辰藜听着就麻了,他可不想要什么奇奇怪怪的小红花,于是他将电脑包放在室内正中间的桌面上,强行木着脸悻悻说道,“倒也不必麻烦,你先忙你的就好,我在旁边帮学生看看论文。”

  边说着,辰藜相当熟稔地从角落里拖了一个宝座过来,是准备久待的意思了。

  安素阳闻言不由又冲辰藜笑了笑,明白辰藜这是要陪着他工作的意思,当即心满意足地乐开了花,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

  随后他也不说什么了,撩起半身人台上挂着的半成品婚纱裙摆,就继续专注地穿珠引线。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安素阳这样认真专注的样子了,可是辰藜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在安素阳那张完美的侧脸上流连,只因每当安素阳这样坐在一堆雪白婚纱里的时候,他的神情总是说不出的温柔美好,令漫过他身边的寂静时光都不由放慢了脚步。

  同样的,辰藜不知道的是,每当这样安静凝视着安素阳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是说不出的柔和安宁。

  即便他们都不说话,只是共同静守这样一段时光,已是极为美好。

  两人就这样自顾自地在工作室里安静地待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到底还是安素阳不甘寂寞,他突然拿着两朵手作布艺玫瑰花,径直走到辰藜跟前,二话不说就用别在自己衣襟上的小夹子,在辰藜头上左右各夹了一朵颜色不同的布艺花。

  辰藜大抵是对安素阳这样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因此他压根儿懒得搭理,目光仍旧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

  果不其然,就见安素阳托着下巴独自在那里思索,喃喃自语道,“我是配蓝色这朵好还是白色这朵好呢?”

  辰藜一言不发,并不准备打断安素阳的思考,他只是很有作为工具人的自觉,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就直接无视掉安素阳日常变着花样的骚扰。

  而安素阳确实是在自行思考,并不需要旁人的建议,他只不过是又在惯性利用辰藜找灵感罢了,可以说是相当懂得人尽其用了。

  兀自思索片刻,安素阳脑子里像是灵光一闪,只见他又突然抬手一锤掌心,顾自说道,“果然还是配蓝色的好吗?”

  找到灵感的安素阳,这才从沉浸于自我意识的状态中回过神,他细细端详着辰藜的脸庞,见辰藜仍然是一幅正襟危坐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像藏了根逗猫棒,总想时不时地逗弄两下。

  由是此刻眼看辰藜正搁那儿一脸严肃地看论文,然而安素阳见辰藜无视自己,他就忍不住手欠,偏就伸手一把捏住辰藜的下巴,他一边转过辰藜的头一边说,“小藜,我站在你面前这么久了你居然都不看我一眼,你就看我一眼嘛,不然我会伤心的。”

  见他又开始作妖,辰藜顶着两朵花无奈叹气,“请安老板先认真工作,不要调皮捣蛋。”

  然而不太听话的安素阳不为所动,他的目光自辰藜唇边扫过,似乎是在犹豫什么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辰藜见他杵在跟前不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还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的,辰藜无端觉得瘆得慌,于是怕安素阳又在那儿憋坏,辰藜只得抬手握住安素阳的手,随即他主动低头亲亲安素阳的手背,完了以后他抬眼看着安素阳轻笑着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啊好狡猾,安素阳像是一瞬间被撸顺了毛,相当心口不一地点了点头,“嗯,勉强吧。”

  “……”还勉强?辰藜选择不跟他一般见识,随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而问道,“对了,晚上想吃什么?给你做。”

  “当然是想吃你啊,这还用问吗?”安素阳这话答得那叫一个丝滑,半点没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简直丝毫不顾及辰藜的感受。

  不过这会儿辰藜倒也不慌,他不自觉捏捏安素阳的手,似笑非笑道,“皮又痒了?那咱就涮个火锅吧。”

  成功拿下火锅警告一次的安素阳,总算肯老实了,于是他安分下来认真想了想说,“要不待会儿一起做个生日蛋糕吧,希望你没有忘记。”

  “好啊,有你在,我又怎敢忘记?”辰藜无奈笑说,随即他又开口催促,“那你先做你的小裙子去吧。”

  “……”

  到了晚间,两人像是少年时期那样,由辰藜主厨,安素阳打下手,相互配合默契地做完了一顿晚餐。

  是一个小巧精致的蛋糕,和几样丰盛的菜肴。

  今年几位家长都格外懂事,竟不约而同没有开口叫两人回家过生日,大抵也是想着不好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只是各自发来问候和数字可观的生日红包。

  直到开饭的时候,辰藜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坛酒,酒坛的外观是那种寻常的土陶,单看外观辨识度极低。

  辰藜又取来两个酒杯,随后他三两下就揭开了酒坛的封口。

  酒坛启封之后,刹那间袭来一阵扑鼻的桂香,香气馥郁,浓烈甘醇。

  酒水清澈如一汪清泉,颜色是极轻浅的淡黄,像开在薄暮里的几点秋香。

  安素阳洗了手从厨房里走出来,便看到辰藜正低垂着头往杯中倒了两杯酒。

  屋内散发的浓醇酒香,不由瞬间就勾起了安素阳的回忆,他看了看那包装隐隐有些熟悉的酒坛,又看了看辰藜,不知觉就红了眼眶。

  他眨了两下眼睛强忍泪意,走到辰藜身边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是从前我们一起埋的那个吗?”

  “嗯,”辰藜也有些感慨地笑笑,“之前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跟你一起喝掉它了。不过好在,素阳同学还记得我,我也还记得素阳同学。”

  安素阳一时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本以为这些陈年旧事恐怕早已经不在,却没想原来一切都回首可及,那些心中的遗憾竟能跨越绵长的时空,以一种别样的方式呈现,将昨日未竟的故事一一弥补。

  隐忍片刻,安素阳吸吸鼻子,假作轻松地笑骂道,“居然还真的背着我回去偷酒了,你说你该当何罪?”

  边说着,安素阳一把揪住辰藜的衬衣领,倾身逼近辰藜的脸,十足引人犯罪地诱哄着说,“那就罚你喝光它好不好?”

  两人呼吸之间,几乎鼻尖相触,辰藜近距离看着安素阳的眼睛,只见这人眼里水光闪烁,明明是一幅引人怜爱的样子,话倒是说得格外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