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拨开人群,霓虹射灯在银发间流淌。
1st修长的体态与近2米的身高惹人注目,但自带寒风的气场又将旁人驱散,让他不那么困难地自喧嚣与狂欢中逆流而上。
震动鼓膜的音乐、浓烈香水与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经,信号、分子通过空气、地板等介质被他感知,所有的一切都在陡然敏感的感官中无限放大。像是有人踩着冰刀在他大脑皮层跳舞,让他感到晕眩、折磨,打心底涌现出烦躁与暴虐。
萨菲罗斯知道这是什么。
他陷入了“急性感官失衡”,是一种生化智械独有的病症。
由于他们的精神云过于庞大,总在保持着高敏感的状态下无意识向外界搜罗信息。大脑被大量无意义的信息充塞,因此需要连结者定期帮助他们排解、释放掉那些冗杂赘余。
有的靠思维分享来分摊这种压力,而有的则是通过一场激烈到至少产生5轮高潮的性交。
银发1st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毕竟他拥有所有生化智械里最为出色的稳定性。
他不知道那个“克劳德·斯特莱夫”有什么样的能量,竟用几个单词、一个保证,就彻底击穿了他用精神海洋为自己量身打造的牢固外甲。
理智在与驳杂感官拉锯,令萨菲罗斯无法冷静思考。
动感的音乐,相互摩挲的肉体,嬉笑、尖叫与打翻在地的玻璃杯,香水、酒精与剧烈运动后腺体散发的气味,空气变得浑浊不堪……
银发1st垂头用手捂住半张面孔,透过张开的指缝,能看见那犹如猎食者的幽绿瞳孔在不住地收缩与颤动。
他需要找到自己的连结者,立刻、马上!视线捕捉到他的身影,鼻尖嗅到他的味道,确保他们的精神水乳交融。
这对于他有好处,对在场的所有人都是。
萨菲罗斯胸膛起伏,深吸一口气。包裹在皮革下的手指缓缓攥紧,以掩饰那不自然的抽搐。这是他忍耐到极致的反应。
天知道,在这一刻,他有多么想拔出正宗,清除掉阻挡视野的人群。
好在,他找到了克劳德。
周围一切色彩褪去,唯有那一抹金黄是如此鲜活、蓬勃。
这时候,金发佣兵身边已不见扎克斯的踪影。两个喝上头的家伙,不知怎的,被人潮冲散。
克劳德搂着空气独自旋转一会儿后,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丢人。他退出舞池,倚靠在角落里的石柱下休憩,并跟前来搭讪的特种兵聊上了天。
萨菲罗斯知道那个男人,是个名叫罗榭的3rd。等级虽然不高,但在神罗内部颇有些知名度。因为那无可救治的恋物癖。
据说这名特种兵在某个仲夏夜于古董店的屋檐下避雨时,意外邂逅了橱窗里的杜拉迪重型摩托。他不但掏空给神罗卖命五年攒下的积蓄迎回了这位命定女神,还筹划着利用明年假期前往斯里兰卡海岸举办一场浪漫的海边婚礼。
“我十分盼望那一天的到来。”3rd特种兵手按心口,用无比庄重语气唱诵道。
“我将在天父与神父的见证下,在亲人们饱含祝福的哭泣声中,向我的一生挚爱许下誓言。”说着,他向克劳德展示手里的3克拉钻戒,“并将这枚戒指戴在新娘那性感迷人的曲柄连杆上。”
“这是一件好事,家庭能使一个男人拥有牵挂,变得成熟。”克劳德握住对方肩膀拍了拍,感性地说道。血管里过高的酒精成分令他忽略了那“辣得一塌糊涂的新娘”是台重型摩托的事实,金发佣兵的神态与话语是那么柔软而真诚,尤其那双迷离的漂亮蓝眼里,仿佛有亿万年外星河的光晕在闪烁。
“祝福你,罗榭。我会带着芬里厄前来参加你的婚礼,我保证。”
喝醉的金发陆行鸟收敛了浑身的尖锐羽翎,显露出一种独特而内敛的温柔。
罗榭夸张地抽了一下鼻子,感动地张开双臂,想要用力给克劳德一个拥抱。但却扑了一个空。
他的金发朋友落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接着听见他们特种兵的顶头上司、神罗的英雄,用温文尔雅的态度向他表达歉意。
“抱歉打扰你们的交谈,不过我有一些事情需要我的连结者处理。”
萨菲罗斯的话语像是自带醒酒功能,3rd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他可从来没有跟这样的大人物直接打过交道,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甚至于僵硬又滑稽地敬了一个军礼。
“当、当然,您请便,阁下。”
萨菲罗斯握着克劳德的手臂,将人从派对现场拽离。
这并不容易。喝醉的陆行鸟在他身后摇摇晃晃、偏偏倒倒,用夹杂浓浓尼布尔海姆口音的含混咕哝不停骚扰着他。
“不一起跳个舞么,阁下?我不会嫌弃你的身高跟我不搭。”
“我记得,神罗特种兵训练营第一年就有舞蹈科目,说是为了培养服务上流人士的秘书、间谍以及护卫做准备。你是位完美的1st,想必精于此道。”
他顺手从装扮成瓦尔基里女服务员捧着的托盘里拿走一杯香槟,勾起食指,在拽着自己的结实手臂上轻轻摩挲。
“来跟我露几手吧,别害羞嘛,我的银发天使。”
那杯香槟一口没喝就被萨菲罗斯拿走,泼进旁边的室内盆栽里。
“我们白天在测试上已经跳得足够多。”
克劳德脚步踉跄,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萨菲罗斯被月光拓落在地板的影子上。他们离开派对,沿着楼梯一路向上,将喧嚣与狂欢抛在身后。
锁住天台的铁门被银发1st踹开,随着惯性撞上墙面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这响声令克劳德从酒醉的不真实感中清醒。
他们来到83层的楼顶。夜风很大很冷,清寒的气流随着呼吸灌入肺部,像是畅饮了一口冰镇薄荷茶,给克劳德混沌的头脑降了降温。
他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走到天台边缘,这里被一层防坠网围住。透过那鸟笼般的网眼,能俯瞰米德加的夜景。
魔晄都市璀璨的霓虹灯光在夜幕的衬托下犹如地上银河,其中神罗公司大厦是这片土地上永恒不变的主角,傲然屹立犹如燃烧的恒星。
相较之下,在城市外围扎根于工业与电子垃圾堆里的贫民窟只有零星光点。没有足够能源供应给这群拾荒者,他们只能裹着陈旧的毛毯躺在集装箱改造的房子里,透过窗户仰望圆盘漏下的星光聊以幻想。
奢靡与贫困、享乐与挣扎、反抗与镇压是这座城市永不过时的主题。
克劳德几乎要沉湎于这座城市的矛盾与苦难当中,但被人抓住肩膀抵在铁丝网上,用力亲吻上去。
没有白日里的那番挑逗与引诱的前戏,萨菲罗斯被他的病症所困扰、折磨,失去耐心。脱去对于自我的捆缚,展现出的是蕴含着恐怖力量的肉体,与属于顶级猎食者的本性。
凶狠、蛮横、不讲道理,打算一上来就把人搅个天翻地覆。
是的,他是能扮演好一个完美的情人,就像是白天在测试场地的废墟里那样。
他能通过幽灵感官观察克劳德血管中的激素分泌,掌控对方的呼吸与心跳。根据多巴胺浓度与荷尔蒙的变化,来判断这个纯洁处子接下来是想要一个亲吻、一个火辣的口活、还是一点更深入的疼痛。
不存在任何差错的,他可以成为任何人春梦里最辣最迷人的那个性感先生。
虽然萨菲罗斯这二十多年的行事做派,的的确确能称得上是一位洁身自好的禁欲主义者,但这不妨碍他清楚自己的魅力。
作为拥有情报特长的作战专家,他甚至知道在一些非法网站上关于以“神罗英雄”为噱头的图片、视频点击量有多高。
但是今天,萨菲罗斯无力做到这些。
他被干扰、被影响了。
那感觉就像是宝条为了试验他的抗性,曾给他注射活性病毒,令他高热、寒颤,属于人类萨菲罗斯的部分饱受折磨,令他感受到作为一个人类能有多么的脆弱不堪;又像是某次剿灭神罗敌对组织时,为了掩护高层撤退,他正面迎击了两百余发白磷燃烧弹,一旦沾染上便扑不灭的烈火差点儿将他的核心芯片烧穿,让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他不得不在科学研究部的培养罐中整整泡了一个月。
尽管此刻,他的身体与“脆弱”一词毫不沾边,甚至因为过于亢奋而达到迄今为止不可思议的峰值。
他狼狈地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受到克劳德的操控。虽然金发佣兵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但事实如此,神罗最优秀的杀戮机器的感情防线被对方一语击穿。
他尽可以把那当成漂亮话。
萨菲罗斯眼神晦暗地蹂躏着金发佣兵的唇齿,心中充斥着躁郁的念头。
人类总会为了这样那样的目的而撒谎、而承诺、而以灵魂为质押向上帝或者撒旦发誓,只因为他妈的就没有几个人相信天堂与地狱!
正因如此,当银发1st通过连结碰触克劳德的心脏,亲手掂量对方灵魂的重量。才知道金发佣兵在那一句“我不会放弃,我发誓”压上了多么沉重的分量。
这个男人就像是《创世纪》中的以撒,听从神的告令,亲手将自己奉献于洁白的祭坛;又像是一个盖下所有手牌的赌徒,将自己的人生与未来当成筹码,压在神罗英雄那不知道是否存在过的“良心”之上。
他真的有那东西么?连萨菲罗斯自己都不知道。
可见克劳德的这次押注是有多么的不计后果,孤注一掷。
不经克制的后果就是让这个亲吻变得不怎么舒服。
起码在克劳德看来,他在被当成一头身陷囹圄的猎物被噬咬。他的拒绝被对方蛮横入侵的舌头抵回咽喉。下唇在剧烈的抗击中破损,鲜血从齿缝渗入口腔,混入残留的酒精,变得辛辣。
可笑的是,他竟从这毫不体贴的强势中找回了真实感。
那样温文尔雅、平静从容的萨菲罗斯实在太过美好,好得就像是某人根据他的喜好特地捏造出的产物。
直到现在,对方终于脱去那一层伪装、束缚的外壳,流淌出一团令人震怖的绿焰,鞭挞世界,燃烧星球。
金发佣兵也没客气。
他拧胯提膝,以足以击碎岩石的力道顶向1st的腹部。却被萨菲罗斯接握住膝盖,将大腿用力分开。侵略的嘴唇没有片刻抽离。
萨菲罗斯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制住他,体型的差距足以封锁一切反抗的空间,令人犹如身陷泥沼,行动艰难。
克劳德没有犹豫,撩开外套下摆,从绑于大腿的束带间拔出一把震爆枪。鬼知道他何时把这粗野的大家伙藏在自己腿侧。但手刚一抬起,就被早有所料的萨菲罗斯钳住、拉起,用力压于头顶。
通感就是这样该死的不讲道理!
克劳德犹不死心,当他酝酿下一波反抗时,被人抬手握住脖颈。具有液压系统的义肢缓缓收拢,一点点夺走空气。
脆弱的喉结在掌心里颤抖,萨菲罗斯任凭金发佣兵的手指在他臂膀上抓挠,深深凝望那张涨红的面孔。
那凶狠倔强的眼神令他联想到飞越喜马拉雅山脉的雀鹰,虽然是体型娇小的鹰种,却有搏击世界极峰的勇气。
然而生活在雪原高域的当地人是怎么驯服这群天空之子的?拴住它们的脖颈,以饥饿、困倦消磨野性。
当终于感觉到怀里的男人松软下来,变得安静,萨菲罗斯微微放松禁锢。
在接收到对方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后,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唇,将那饱满的唇瓣在掌心里挤压得烂软,令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银发1st这才放缓动作,在人耳边潮热地呼吸:“嘘,表现好一点,我的好男孩。”
他将面孔埋进克劳德的肩窝,顺着扬起的脖颈、喉结、锁骨,一路吻至肩头。膝盖抵住男人的大腿内侧缓慢而用力地摩挲,越来越深,朝着里面最经不得碰触的领域强硬挺进。
更要命的是那人膝头绑着弧状护甲,裤腿轻薄的布料挡不住浸透过来的冰冷温度。深处那片烫热发红的皮肤与合金一贴,让人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不得不踮起脚尖避让。
然而在这有限的空间里,只是徒劳增加他与对方身体的接触与摩擦。
感觉到克劳德的身体在他手中开始动情,鼻音黏腻、呼吸急促。
“克劳德,我亲爱的……”萨菲罗斯用嘴唇摩挲着他的耳廓,想要享受片刻温存,却被突然而至的一拳狠狠砸在脸颊上。
那拳头又急又狠,令1st头颅一偏,在那光洁完美的下颌留下一道显眼的淤青。
萨菲罗斯活动了一下脖颈,舔过破损的唇角。他并未恼怒,微眯起豹眼,眼神里满是亢奋的情绪。张开双手,放掉这只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都不愿屈服的娇小雀鹰,后撤几步,任由对方背靠着铁丝网,酸软无力地滑坐在地。
克劳德低垂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息,几缕发丝汗湿地蜷曲于额头。外套被扯拽地不见踪影,背心打湿紧贴肉体,勾勒出轮廓明显的两团前胸与线条漂亮的腰腹。胸口剧烈起伏,身体如感冒般簌簌颤抖,如同他才是受到袭击的那一个。
金发佣兵浑身烫得惊人。高烧、寒颤,纤瘦颌尖与双颊上泛着红晕,像是个病患。但他并非真正得了疾病。膝盖不安地向内挪动,想要遮掩越发鼓胀突出的某处。但被绿眼睛混蛋直接拆穿。
“没必要遮掩,克劳德,我知道你有多么饥渴。听听你身体的想法,它比你可要诚实太多。”
“卑劣、下作!”克劳德太阳穴突突直跳,狠狠一拳捶在地面上,冰凉水花溅上手背。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米德加下起了夜雨。
细密如织的透明雨丝折射着月光与霓虹,湿透了佣兵的身体,给这在积水里狼狈瘫坐的男人增添了一分凄美冷调。
在克劳德的视角里,萨菲罗斯的精神云以他本人为轴心延伸出无数触手缠绕向自己,勒住胸腹,缠住大腿,顺着孔窍钻入,不断向他身体内部探索。
虽然精神云不具实感,但所带来的影响便是——对方在影响他的身体机能与感官,刺激体内激素的分泌,令血管内的酒精含量与肾上腺素浓度攀升。叫他的后穴在空虚中滚烫蠕动,淅淅沥沥地分泌出肠液。
对方意图叫他的身体屈服,但反而激发了克劳德的烈性,他粗喘着挑衅:“怎么,对自己的性能力没有信心?要从玩弄一个没有思想的人偶身上找回自信?”
然而金发佣兵并不知晓,此刻他如一条落汤小狗般狼狈窘迫,却又不知恐惧地冲人龇牙低吼的态度是有多么可怜可爱。
他是如此独特,有一种兼具清纯与肉欲的美,无瑕与苦难共存。就好似整个世界都在倾覆、摧残向他,而他硬是苦撑到底。
“人偶,这就是你口中那个‘控制狂’对于你的定义?哈,多么畸形的关系。”
纵然被热烈的欲望驱使,血液躁动,缀挂冷雨的睫毛下瞳孔扩张又收缩,萨菲罗斯依旧牢牢把控着情事推进的节奏。
克劳德被他弄得浑身绵软,靠着铁丝网瘫坐在冰冷的雨水里,头颅耷耸,两条长腿无力地向两侧撇开。任凭1st将手掌放在他的小腿上,攀过膝盖后顺着如山脉连绵的肌肉轮廓向下抚摸。
“听起来,你这只小鸟似乎陷在了某个毫无道德底线的恶棍手里。他把你扭曲,按照他的意志重塑,把你挖空,制作成足以盛放他的容器。”
萨菲罗斯能感受到手中肉体紧绷的抗拒,皮肤上的高温透过薄薄的衣料喷薄而出。犹如发情的雌兽无差别地向外散发着邀请,却又对寻味过来的雄性龇牙炸毛发出威胁的咆哮。
“他残忍地摧折你,将你四处驱赶直至精疲力竭,只为看到你在压力与绝望下紧绷至极致后能有多么美丽。”
伴随他每说出一个单词,手指便深入几分。握住那鼓起的一团揉捏几下,逼出几声短促的抽气。食指搭于腰部皮带上一拨,“咔嚓”一声,金属扣应声弹开。
这个时候,萨菲罗斯高大的身体已经覆盖住克劳德全身。
“确实动人。”1st公正评价,盯着金发佣兵微微扩散的瞳孔,烫热的吻落于对方因呼吸而凹陷的小腹。
“但别把我想得那么混蛋。”他无不遗憾地说道,“现在我只想膜拜你,我亲爱的。”
“用你的身体来告诉我,你是真实的。”
唰啦,裤管从金发佣兵的大腿上剥离,揉皱成一团,堆叠在脚踝处。对方自作主张地替他保留下包裹小腿的军用皮靴与深色筒袜。
克劳德结实的大腿朝两侧敞开,肤色是不见光照的苍白,还来不及反抗,对方就将头颅深埋下去,一如神罗英雄那直击要害的利落风格。
克劳德身体猛地向上弹动,嘴唇徒劳朝天开阖。下一个瞬间,他用力咬住嘴唇,横臂挡住眼睛。确信自己在品尝到雨水的同时,发出了这辈子都不愿意回忆的难堪尖叫。
金发佣兵无法判断自己在那温暖的腔体内待了几秒,随着一个吞咽的动作接触到湿滑咽喉。他做梦都不曾幻想过这个!
当那腻滑的肌肉颇具力量地向他挤压,克劳德倏然扬起脖颈,脚趾绷紧,克制住叫喊,从齿缝间泄露出类似喉结被捏碎的嗬嗬声。
没过一会儿,萨菲罗斯从他胯间撤离,唇齿间牵扯出一缕银丝。
克劳德在几乎被逼迫至高潮时瞬间失去抚慰,被无情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雨丝击打在昂扬下体上,令他感受到如针扎般的刺痛。
节奏实在太快,沸腾的血液冲撞得他眼花耳鸣。他被拽起大腿拉扯到对方膝头,腰臀悬空,腹间蓄积的雨水顺着腹股沟淌落汇聚于臀尖。内里空虚火热,肠道滴水,大腿紧绷到酸软。
克劳德明白他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同时很难否认在心理上没有期待。
克劳德失神地望向夜幕,幽幽的、瓦蓝色的月亮低垂于云层之下,是那样的庞大,且压迫。
他向萨菲罗斯敞开自己,任由对方摆布,匀称的肉体反射着银辉,犹如是躺卧于玛利亚怀中的那位圣者。
而扮演“圣母”的银发男人则在慢条斯理地解开纽扣,抽出皮带。眼神侵略性地聚焦于金发佣兵的腿根与腰臀,肆意检视着对方的私密,就像是在探索一处水草丰美的牧场。
克劳德被他瞧得面红耳赤,撑起身体想要怒骂,却因动作过大……“叽咕”,有肠液当着对方的面从臀缝间挤了出来。
萨菲罗斯瞳眸陡然一缩,掐着佣兵腰部死死将人按在怀里。挺腰顶进,就像是进入了一团稠密的泪水。肥厚肠肉绵密地聚拢过来,捧着他吮吸、亲吻。令人快感蓄积,腰背发烫。
“这可真是……”银发1st闭着眼睛,一下一下地挺动腰身。钳住大腿中段托举,令一条腿勾在肩头,另一条被捞于臂弯,将克劳德拉扯得更开。后背随同顶动的节奏抵在铁丝网上,一撞一撞,沙沙作响。
萨菲罗斯将克劳德的背心撕开,却特地留下那几根皮质革带。1st看着前胸被勒出的两团鼓胀,肉色乳晕在夜风中颤颤挺立。
他逐渐放缓下身的冲撞,惯于持刀握枪的双手把握住两团乳肉,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指痕。眯起眼睛,发出餍足的叹息。
说真的,他从白天开始就想这么做了。
被冰冷的皮革摩挲胸口、擦过乳头的感觉令克劳德不太舒服。他压抑着呼吸,显得苦闷而克制。
但来自听觉与精神双重感官接收,令萨菲罗斯仿佛沉浸于立体环绕的双重音轨里。一面是克劳德压抑于腹腔内的苦闷喘息,而另一面是在两人精神连结中节节高涨的忘我呻吟。
克劳德挣扎着反手抓住身后的铁丝网,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他偏开头颅,令侧脸贴住冰凉的地面,以从激烈到令人窒息的纠缠中获取片刻清醒。
他被悬于萨菲罗斯与防坠网之间,被迫使用大腿发力缠住1st腰背以避免坠落,倒像是他主动夹着对方似的。
佣兵能够清晰感受到全程,萨菲罗斯是如何占有他、深入他,在热汗淋漓的纠缠中体会到对方在他体内如何冲刺、如何胀大。
胯部震荡间,温热液体顺着绷直的大腿缓缓淌落。这副身体在对方的搞鬼下变得分外敏感,经不得碰触,滴出来的水比女人还多,就像是包裹着男人痛哭流涕。
克劳德本该感到羞耻、嫌恶。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个。
他们已经过于深入,又过于亲密。
每一次触碰、每一次亲吻,仿佛隔着薄薄的皮肉,落在克劳德柔软的内脏上。令他发狂,令人尖叫。
快感蓄积过载后变得疼痛。无论是骨骼、肌肉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警报,让金发佣兵挣扎着抬起右手推拒于1st胸口。
萨菲罗斯握住那微微抽搐的手指,用嘴唇轻碰苍白皮肤下的青色血管。
忽然,一种奇妙的感觉扫过克劳德的大脑皮层,令稠密的神经突触纷纷战栗起来。
萨菲罗斯抵住对方额头,在这极近的距离下,细细欣赏着金发陆行鸟的蜷缩与颤抖。
这绿眼睛混蛋用拇指揉搓着克劳德红肿的下唇,嗓音喑哑性感:“进入自己的滋味如何?”
没错,萨菲罗斯用他的感官侵蚀了克劳德,让佣兵瞬间获得了不该属于他的感觉。那样真实,那样剧烈。
“这是你的秘密花园。”再次重重撞了进去,漂亮的蓝色陡然在眼底破碎。“这是你、嗯……你的蔷薇花径。”下身推开层层肠肉绵密的推拒不断深入。呜,克劳德埋首对方肩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哭腔。
最后,当残酷的征服者将他的旗帜插在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方,克劳德抖得像是个将死之人。萨菲罗斯在用灭顶的快感处决他。在双重感官的刺激下,下身射得一塌糊涂。
两人小腹上的白浊很快被雨水冲淡。
萨菲罗斯揽住佣兵的腰背,把他从地上抱起,搂进怀里。闭着眼睛,享受高潮过后的余劲。修长手指插入佣兵那凌乱的金发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着。
克劳德趴在他的胸口,呼吸沉重,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似乎跟对方融为一体。除了燥热与酸麻,再没有其他感觉。血管里的酒精跟着热汗挥发大半,人逐渐清醒过来。
他僵硬地把脸埋在1st的胸肌上,感到乳尖肿痛、耳廓滚烫,发出一声懊恼又苦闷的咕哝。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难道像是录像带般被人按了快进么?他俩的关系怎就发展到这种地步?
金发佣兵还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就被1st握住两肩,翻转身体,伏趴在铁丝网上。显而易见,神罗英雄打算搂着他心爱的小鸟再来一轮。
克劳德支起手肘,慌张地想要推拒。
“够了,哈……”
萨菲罗斯顺利地顶了进去,男人结实的小腹与胯骨用力拍打上佣兵挺翘的臀尖。
克劳德咬住口腔内的软肉,从鼻尖发出一道黏腻轻哼,彻底失去平衡地撞击在铁丝网上。身后的重量将他的前胸压扁在上面,铁丝嵌入,乳肉挤出。
佣兵感受到冰冷与微微刺痛,不难想象,事后他的胸口必然会出现网格状的淤青。向外人赫然昭示他们曾在这片雨夜里有多么放纵。
但此时此刻,有谁会在乎这个?
克劳德在与英雄的较量中,逐渐精疲力竭,身不由己地陷落在1st残酷而热烈的节拍里,已至穷途末路。拖着麻透了的手足、酥透了的骨肉,无力地跪坐在对方怀里。
萨菲罗斯的嘴唇落在他的肩头、脊背,顺着那条嶙峋脊骨的线条一路吻至腰窝。两块漂亮的蝶骨随着佣兵腰背的起伏而凸显,仿佛要刺穿那层苍白的皮肤,振翅欲飞。
苍白月光照出一只手缓缓抬起,用力扣入铁丝网格挣扎着上攀,就像是在水中沉浮,竭力争取着呼吸。
但却另一只手裹住,拇指摩挲过手背,缓慢而残忍地拉扯下去。
令他身体下沉,无力为继。溺亡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