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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粗长的性器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感觉算不上好受,唐酥一边喘息着一边努力放松自己。紧致的甬道被庞然大物的闯入变得拥挤不堪,连深处源源不断分泌出来的肠液都显得碍事,一部分随着抽插的动作被带出体外,一部分在一下重过一下的顶弄里被挤回去。
陆卡的动作委实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但先天的优势让他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就能受到最热情的款待。唐酥在技巧上吃够了苦,对这种近乎碾压的、原始且强势的律动反而生不出抗拒心理。他只要看着陆卡,就心甘情愿敞开自己。
体会过在药物强制引发的雨露期里再被灌下烈性药物的求死无能之后,自然到来的雨露期似乎也没那么难捱。除了第一场情热猛烈又猝不及防外,眼下唐酥甚至觉得自己还清明得很,只是在情欲的折腾下有些燥得慌,离失去神志还差得远。
可这种事就是神智越清明才越难放得开,面对面的姿势让他无处可藏,只好闭上眼把头偏到一侧,强忍着呻吟任潮红在脸上漫开。他不知道该怎么像情人一样迎合,也不会说能讨人喜欢的话,更不敢对上陆卡专注而迷恋的眼神。
明明无条件地相信陆卡所说的全部,却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样天大的幸运是属于自己的。
唐酥手腕上的咬痕让陆卡怎么也释怀不了,这次借着姿势之便一直在观察唐酥的表情,试图从他拧着的眉头里分辨自己的动作给他带来的是难以承受的欢愉还是不堪忍受的痛苦。不知是唐酥太能忍还是这两种表情相似得过于微妙。直到起初寸步难行的甬道都变得松软乖顺了,陆卡也没分辨出个所以然来。
天乾的自尊心让他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我是不是表现很差”这样的话,但是又忍不住想万一真的表现很差那该怎么办。心里七上八下了半晌,还是决定开口问问,横竖丢人也是丢在自家人面前,既然是一家人,那四舍五入就是没丢过人。
“我是不是……是不是……一直没让你觉得舒服?”
没经验能有什么办法?多练练总会好的……就是不知道唐酥还愿不愿意给他这个“多练练”的机会。
陆卡突如其来的自暴自弃让唐酥顾不上羞怯了,他诧异地看向陆卡,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疑问。
难为唐酥敢在赤裸的情事中与陆卡对视,陆卡却又不敢见人了。他像蔫头巴脑的落水猫一样颓丧地把自己往唐酥颈窝一埋、把人抱得紧紧的,打定主意就算遭了嫌弃也不撒手。
陆卡自己羞耻得都快想要挥刀抹脖子了,这边唐酥还没搞明白出了什么事。
性器从体内抽离的瞬间唐酥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呆板无趣、不够讨人喜欢,可转瞬就被陆卡的话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唐酥就更懵了,他努力把陆卡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三遍,才想明白陆卡话里的意思。这种时候沉默跟默认没什么区别,所以名为哑口无言的苗子刚在心里冒出个尖,唐酥就赶忙眼疾手快地给薅了。
“怎,怎么了?”唐酥能感受到陆卡的懊丧,虽然不明所以,还是伸出手环住了他的大猫以示安慰。
姓陆的“猫罐子”在摔过第一下之后似乎也不在乎再多摔几下了,他轻且快地问道:“我看不出来你舒服不舒服,是不是我一直都没让你舒服过?”如果陆卡没把自己当鸵鸟埋着,兴许能看到唐酥的脸是怎么一下子爆红的。
“……要说出来吗?”唐酥的声音很小,语气里带着不确定,烧红了的耳朵烫着陆卡的侧脸。
他以往被逼着说过不少难堪的、不堪的话,在神志不清时也会不受控地发出羞耻的呻吟,于是总以为那些都是不对的,正常的情事应该是安静的。
“不舒服当然要说出来,不然伤着了怎么办?这应该是两个人都舒服的事,你不用一直迁就我……”陆卡认定了唐酥一直在强忍着不适配合自己,话越说声音就越小,感觉自己失败透了。
“这种事……刚进来的时候不太舒服,撑得厉害,算不上难受。”唐酥觉得自己的脸快要冒烟了,仍忍着羞意继续道:“后面就……没有不舒服。陆卡,是不是舒服也要告诉你?我,我不知道要说出来,我,我以后……我……”
唐酥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怎么对着陆卡就说不利索话?然而即使不结巴,后面的话他也说不出口了,对于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的事,他是不敢轻易许诺的。
不过这对陆卡来说已经足够了。只见他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唐酥,眼底的惊喜太过明显,衬得眸子都亮了起来。
“真的?”
“如果你想听的话,我……”
“不是这个。你的意思是你刚刚也舒服对不对?”
唐酥被陆卡盯得只想找个缝儿钻进去。
“是不是这个意思?”
“……嗯。”
陆卡使坏,贴着唐酥的耳朵说道:“那我们继续?不舒服记得说出来。”
“那舒服呢?”唐酥小声问。
陆卡逮着人猛亲了一口,笑道:“这个随便你。”
没人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在雨露期里扛着出自本能的情欲腾出空来说这么多废话的,别的不提,单是做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的行径就足够天乾被地坤记恨了。可两位当局者意识不到他们的情况有多特殊,还以为全天下天乾和地坤的雨露期都是这样的。
唐酥环着陆卡的胳膊还没松开,就被陆卡揽腰托臀抱进了怀里,两根同样湿漉漉的性器由陆卡的手拢着套弄搓揉。掌中的刀茧粗糙,刮蹭着敏感的柱身带出的酥麻逼得唐酥伸长了脖颈直往后仰,他朝后仰一寸,陆卡就追过去一寸,半点不容他逃。
陆卡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忙得厉害。
先是含住唐酥的喉结用舌舔弄,又用尖尖的犬齿叼着、用牙尖细细地磨。他把分寸把握得极好,不疼,只痒,每一次喉头滚动都把痒往心窝里带。
他把陆卡说的话都记在心上,真到开口的时候却又忍不住难为情,嘴就是不听使唤,说出口的话打了对折,前言后语皆没有,只剩一个名字翻来覆去地念。
“陆……陆卡,陆卡……”
同样不听使唤的还有身体,本能驱使着他去追求更刺激的体验,被照顾着前端仍不知足,小幅度地摆腰顶胯。
陆卡自然感觉得到唐酥的小动作,只是嘴还占着,笑意都含在嗓子里。
早先结成的“契”对唐酥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一点,即使陆卡不说他也能理解那笑声里的意思——不是笑他举止浪荡轻浮,是高兴。至于为什么高兴,唐酥就猜不到了,自然,也无暇分心去猜。
两相比较,陆卡手上的活儿就熟练多了,套弄了一会儿两人就先后出了精。陆卡执着要在射精时吻着唐酥,仓促间被唐酥的牙磕到了冒进的舌,痛和爽在同一时间传入脑海,让他即使是射过一次也难软下来。
不够,还差得远。
陆卡并不觉得满足,甚至还更“饿”了。
唐酥被吻得晕头转向,前面爽利过后面就更空虚,体内汹涌的情潮顺着翕合蠕缩的穴口漫出来,把陆卡的腿都沾湿了。两人贴得紧,他能感受到陆卡偾张难消的欲望正抵着自己的小腹,随着喘息一下一下地戳弄着,令人脸红心跳。
对视时对方眼底的欲是世上最好的催情剂,只消一眼就能把两个人同时点燃。陆卡前倾着变坐为趴把唐酥压下去,唐酥就顺势用腿盘上陆卡的腰。
不需要言语的默契意味着酣畅淋漓的情事,肉体相撞的脆响也掩不住嵌合处传出的甜腻水声。陆卡在粗喘的间隙叫着唐酥的名字,唐酥在颠簸中连做出像样的回应都难,只能用一声甜过一声的呻吟代替。
粗长的性器强硬地碾过每一寸敏感的区域,在唐酥以为不能更满之后还能再胀一分,在唐酥以为已经顶到最深时下一刻还会更深。
没顶般的快感逼得人要疯,让处于不应期里的唐酥想要哭着求饶,可每一次开口的尝试都在激烈的冲撞中变为了破碎的泣音。藏在陆卡骨血深处的独属于天乾的兽性似乎也被唤醒,之前温吞的情事与兽性驱使的交媾对比起来简直堪称寡淡无味。
浓稠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射在深处、一滴不漏地灌进甬道,又被尚未撤离的性器死死地堵住退路。
“抱歉。”陆卡喘息着,声音带着被情欲浸透的喑哑。
“嗯?”唐酥被陆卡压得死死的、填得满满的,疑惑的鼻音听起来乖顺且餍足。
“我把……弄在里面了。等下帮你弄出来。”
陆卡要起身,感觉到来自唐酥的微弱的阻力,身体立刻变了卦。紧接着,他听到唐酥又轻又软地开了口。
“你不用,不用道歉。留在里面没关系,以后想这样也……也可以。”
“你能不能……先别退出来?我,我想,想再……再,再含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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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鸢要不行了,死机了……电脑一掀,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