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布鲁斯看到彼得·帕克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这个彼得·帕克比他见到时要更年轻一些，他敢保证自己没见到过这个年龄的彼得·帕克，也从来没有试图想象过彼得·帕克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所以他为什么会梦到哈利的朋友。
当然，不止是彼得·帕克，还有哈利，以及……一位红发的女士和一个慈祥的长辈。
假如只有哈利和彼得·帕克，他还能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个混乱的梦境，但出现另外两个他从没见过的人时，他意识到这或许是哈利的曾经。
他们为彼得·帕克庆祝生日，而哈利尝试从帕克那里问出蜘蛛侠的下落。
看来诺曼·奥斯本已经死去了，而哈利认为是蜘蛛侠杀死了他。
布鲁斯自己甚至不敢打赌，假如年轻时他最信任的人知道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是谁，但不肯告诉自己，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但哈利忍住并且道歉了。
“我很抱歉，不该在你的生日上说这些。”
“你是家人，pete，”他看到哈利低落地拿起桌面上彼得·帕克和自己父亲的合照：“我父亲爱你，就像爱自己的儿子。”
明明很伤心，但哈利依然装作若无其事，控制自己的情绪是一个人应该做到的，但布鲁斯不想看到哈利这样。
他像是在看一部影片，生活日常部分完全跳过，只余下剧情的高/潮起伏。
哈利想要找到蜘蛛侠杀死他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但他没办法，于是他和找上门的章鱼博士交易，章鱼博士为他抓来蜘蛛侠，他为章鱼博士提供氚。
当布鲁斯以为哈利和彼得因此反目时，他听到哈利朝章鱼博士喊——别伤害彼得！
甚至当蜘蛛侠被绑着躺在哈利面前，布鲁斯看到解开蜘蛛侠面具的哈利扔掉了手里的剑。
布鲁斯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他看这个，哈利的记忆里充斥着彼得·帕克的身影，每当他以为他们两个的友情到此为止时，他们总能以各种方法延续。
他亲眼看着哈利成为绿魔，看着哈利躺在病床上说可以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献出生命。
他看着哈利和蜘蛛侠毫不留情大打出手，看着炸弹在哈利身旁爆炸。
直到最后，满脸伤疤的哈利挡在蜘蛛侠身前，为他挡住了致命的攻击。
当滑翔翼上的双刃扎进哈利胸膛的那一刻，布鲁斯猛然惊醒。
外面天色蒙蒙亮，哈利依然被他抱在怀里。
他摸着自己满头冷汗收紧了手臂，浑身是血又被摔下楼梯的哈利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怀里安稳睡着的哈利像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哈利会对滑翔翼那么恐惧，他死在滑翔翼之下。
他的哈利履行了诺言，为最好的朋友献出生命。
无论布鲁斯从梦里看到了什么，结束时只有哈利过于在乎彼得·帕克这个结论完全无法改变。他心情复杂地躺在床上，因为害怕吵醒哈利而小心翼翼地起床喝了口水。
冷静下来的布鲁斯叹了口气重新躺回了床上，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至少哈利已经不再介意。
放开哈利对彼得·帕克过于在意这一点，布鲁斯似乎更加理解了哈利。
赤诚而勇敢，不止像他一直以来认为的那样，比他心中的更炙热闪耀。
一大早，布鲁斯的手机上收到了阿福传来的消息。
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各自翻了个身，有急事的话没人会只发个消息，因此他们都没怎么在意，或者说，听到了也当没听到。
直到阿福把电话打了进来。
布鲁斯迷迷糊糊接通电话。
“布鲁斯老爷，哥谭街头突然出现一个穿着蓝红色紧身衣，自称蜘蛛侠的人，正在......助人为乐。总之，具体情况已经短信发给您了，如果您已经清醒了的话，可以顺便看看。”
阿福也不是很着急，这个蜘蛛侠看起来还挺友善的。
而布鲁斯，他早在听到蜘蛛侠这个代号的时候清醒了。
“蜘蛛侠？”哈利无意识重复自己捕捉到的声音，随后立刻清醒：“哥谭出现了什么？蜘蛛侠？”
布鲁斯恰好在这个时候打开了阿福发给他的消息。
一个穿着红蓝色紧身衣，胸前还画着蜘蛛的男人荡着蛛丝在哥谭高楼间闪现。速度很快地接住了一个不小心从窗户摔下楼的小女孩。
在布鲁斯查看信息的时候，哈利看到了这个视频。
“彼得？”彼得怎么会来这里？哈利从布鲁斯怀里爬出来，准备起床去外面看看情况。
“去哪？”布鲁斯将试图从床上爬起来的哈利拖回来。
“可能是彼得！”哈利推着布鲁斯压过来的身体：“我得去看看怎么回事！”
布鲁斯当然记得蜘蛛侠，也当然记得哈利口中，所谓最好的朋友彼得·帕克。
昨晚那些记忆依然缠绕在布鲁斯脑海里，他不想哈利继续接触任何一个蜘蛛侠。
“确定要现在去吗？”布鲁斯的手游走在哈利身上最敏感的位置，同时用气音在哈利耳边说话：“只是推迟半天，他不会有事的。”
将哈利抓回来的同时，他甚至还发了信息给提姆让他好好调查一下这个突然出现在哥谭的“蜘蛛侠”，紧接着将手机放回一边。
哈利的睡袍很薄，自从和布鲁斯住在一起后，睡袍的系带几乎没发挥过本应发挥的作用，大多用在了一些奇怪又不太正经的地方。
昨晚由于劳累和困倦而潦草套上睡袍的哈利也任由它敞着，今早倒是很方便掀开。
哈利反抗的动作在布鲁斯的刺激下彻底停歇，他抬腿主动缠在布鲁斯力量感十足的腰间。
细长而带着流畅肌肉线条的白皙的腿和动起来能看到完美肌肉的带着伤痕的棕色的背。
不管多少次，哈利的眼眶都会在这种时候被刺激得发红。
而布鲁斯喜欢看他因为自己而难耐的样子，他停下动作将哈利揽在怀里，翻身让哈利坐直身体。
“如果真的是帕克，你打算怎么做？”
哈利的腿绷紧着，有些微微颤抖，他跨坐在布鲁斯身上，如果真的是彼得的话：“或许，给他一个拥抱？”话尾还有些语调不稳。
“在此之前，”布鲁斯抓着哈利的腰摆动着：“先来给你的男朋友一个拥抱怎么样？”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布鲁斯并不算完全放心将一个蜘蛛侠放在哥谭，虽说他已经让提姆去调查，但总没有自己亲自看着来的放心。
结束之后，布鲁斯摸着哈利潮湿的头发吻了吻他的眼角。
脑海里满身鲜血的哈利终于被他怀里真实的哈利取代，他不再纠结于虚幻的影像。
即使哈利曾经愿意为了彼得·帕克去死，那也只是因为哈利原本就重视感情，而不是其他任何原因。
他们两个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都只是关系好到可以随时为彼此死去的关系而已。
布鲁斯咬牙切齿地想着。
太困了……
睡醒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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