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并刀如水>第49章 潇潇49

  碧波悠悠,万千莲叶遮住其上两个厮混的人。叶听雪被柳催用手弄泄了一回,半身酸软难耐,没忍住踢了柳催一脚。

  他没用力,被人轻而易举地就按住了。柳催笑了笑,将手上沾染的那物抹到了叶听雪唇上,直抹得那里殷红湿润、水光淋漓。

  叶听雪怎么反抗都没有用,只好闭着眼睛喘息,欢愉的情潮让这具身体发出更深欲求。忍耐的片刻,柳催已经将他凌乱的腰带给解开了,手上轻轻撩拨,叶听雪的胸膛就赤裸地展露在自己眼前。

  “不……不行。”他声音嘶哑沉闷,而柳催已经十分娴熟地用衣带把他两手给绑住了。

  柳催的手从腰侧一直游移到他胸前,叶听雪心跳很快,但没有什么规律,时轻时浅的应该是在发痛。

  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在那里,柳催在想着里面是否有他自己。应当是有的吧,叶听雪看他的眼睛已经泛起了情波,让柳催十分受用,开始挑逗那两粒挺立殷红的乳头。

  叶听雪被庞大的恐惧和羞耻包裹着,在这青天白日下,在这浩大旷远的天地间,他们在做这种隐秘混乱的事情。水鸟飞过,藕花颤动,叶听雪觉得自己被全部剥开,全无一点隐私。

  “别在这好不好……”他连话也难说完整,但柳催不是他能掌控的,这匹豺狼是真的会吃了他的血肉。叶听雪心乱如麻,疯狂地想要劝阻他。

  腿被分得更开,适才泄了精的那物还没有硬起,就被另一人坚硬的东西抵着,两人的性器贴在一块儿,柳催急促地捋动,叶听雪赤裸的身体逐渐泛起了红潮。

  柳催心中恶意更甚,笑着对叶听雪说:“为什么不好?你我之间有什么可顾及的呢?”

  柳催挺着腰动了动,那物顶撞到会阴让叶听雪更感到燥热和空虚,身体是这样,心却透出阵阵寒凉。

  “你不想我吗?”柳催呼出一口浊气,他感觉叶听雪的身体还是僵硬地在排斥着他。

  叶听雪被绑着双手动弹不得,腿也被柳催分得极开,动作十分艰难。况且他一开始挣扎,这船就摇摇晃晃,将倾未倾,几次下来后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眼睛里是迷离的情意,他看着柳催,殊不知这完全没有一点威慑力,反倒像催情秘药,让柳催忍不住去戏弄他。

  那双眼的泪要为他而流,为他的人,为他的情,为他的欲。

  “你在想什么?想别人?想那位你陪了一整夜的小娘子?”柳催不断用言语刺激着他,趁叶听雪痛苦难捱地挣扎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盒子。

  药膏在他怀里放着已被捂着微微化开,这止血化瘀的好药没想到自己如今做了别的用途。

  叶听雪感觉自己身下隐秘不堪的地方被抹上黏腻寒凉的东西,刺激得他浑身一颤。软膏化成了水,被柳催的手指一点点往体内推进去。

  不到片刻,沾染药水的地方就感觉到辛辣麻痒。叶听雪紧绷着的神经瞬间崩溃,他不敢呻吟,所以只好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把那些破碎不堪的声音又咽了回去。

  “那我也可以那样叫你吗?叶哥哥。”

  叶听雪被迫挺起自己的腰身,震惊地瞪着他。也不知道是被那句“叶哥哥”刺激了,还是被伸进去扩张穴口的两只手指给刺激了。

  “啊——”这一声戛然而止,叶听雪用绑起来的双手捂住了脸,又难以忍耐那快意,心下一横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胳膊。

  牙齿咬破了皮肉,血腥味瞬间传了出来。柳催皱眉,立刻把那两只手指抽了出来,狠狠掰住了叶听雪的下颌,低声说:“松口。”

  叶听雪被迫松开自己嘴,泪眼迷茫地看着柳催,柳催似笑非笑,看得叶听雪心里愈发纠结疼痛。

  柳催道:“不想被人发现啊,就好好藏着自己的声音。”

  他将衣物团起塞进叶听雪嘴里,彻底堵住了叶听雪所有的声音。

  叶听雪恨不能将自己整个都沉进水里,但柳催已经将他所有都掌控住了,他能感觉到那物强势地进入自己的身体,随后一下一下地顶弄着。柳催的喘息,柳催的心跳他都能清楚地听到,每进入一分,他就念一遍叶听雪的名字。

  偏偏名字是这世界上最怪异灵验的咒语,一点一点地把叶听雪混乱的神思拉了回来,让他脑子除了柳催再没有其他东西。

  柳催压着他,看着身下人因为快感而浑身战栗不止。他轻而易举地找到叶听雪的弱点,并用性器不断地顶弄冲撞,深深浅浅地折磨着不堪的内里。

  这还不够,柳催伸手抚上他的喉结,不断揉弄着突起的软骨。手指抵在颈间,这层皮肉下是血管,他也完全掌控了叶听雪的声息。

  体内被重重一顶,叶听雪呼吸急促,又听见柳催掐着他的脖子缓缓问他:“那天为什么要抛下我呢?”

  叶听雪看着他,心脏好像被钝器狠狠捣烂了。柳催对他施加了这种最难堪最痛苦的刑罚,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但那人似乎也不想要答案,只想折磨他。

  脖子上的手松开了,叶听雪如蒙大赦一般地喘息。那人仍旧卖力地在他的身体里冲撞,身下不堪入目,眼前却有温情。

  柳催换了副面孔,刚刚的煞神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温柔的人在亲吻着他的眼睛,把眼角挂着的泪全部含进嘴里。

  吻过了眉峰,又吻过了鬓角,最后咬上了叶听雪的耳垂,他恶劣地说:“没关系,我会和你纠缠到死。”

  叶听雪呼吸一错,他闭上眼,腿间性器不必动就颤颤巍巍地泄了精。柳催也快泄了,他在叶听雪体内狠狠抽插数十下,颇有些不舍地从那温软潮湿的甬道中抽了出来。又十分快速地把叶听雪手上缠着的腰带解开,拉着他的手开始套弄自己的阳具。

  捋动几下之后,那狰狞凶猛的东西才泄了出来,射得叶听雪满手都是,余下的都滴落在他小腹上,被柳催尽数抹开。

  一场情事方了,叶听雪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身体十分迟钝。柳催捉着他的脚腕,叶听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柳催给他套上了一副银环。

  这银环一共两只,用一根红绳绑在了一起,落在他小腿上感觉出银器冰冷的触感。这是十分寻常的东西,街边最普通的首饰,但大多都是当成镯子放在手上。这副银环没有什么花哨的装饰,两只都刻了字。

  一只是“无忧无疾”,另一只是“长乐长宁”。

  这是只有小孩子才带着的东西,叶听雪不知道柳催怎么给自己带上了这物。

  等自己回了力气,他便沉默地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了上去。这回衣服还算整洁干净,让叶听雪收拾了一番还算体面。脚腕上套着的银环里藏有暗扣他拨不动,弄了很久也解不下来。

  他又难免想到情浓时听到的那一句“纠缠不休”,叶听雪抿了抿唇,心道这样的枷锁还真是别致。

  手上仍有黏腻之感,叶听雪别开眼,不愿去看。柳催那个讨嫌的又浓情蜜意地叫他的名字,听得他大感窘迫,遂将手伸进水里把精液都洗干净了。

  他心里有气,起手的时候没忍住甩了柳催一脸的水。

  绿荷菡萏相交映,萍舟浮水自在流。小船晃晃悠悠走在江上,叶听雪背着柳催,那事越想越觉得羞臊,但幸好幸好他没见江心莲丛有人来往。

  “去哪儿?”柳催在他身后忽然出声。

  叶听雪原本不想理他,但听见他在问什么之后震惊地回头,皱着眉道:“不是你带我来这的吗?”

  “哦,我想带你走,要不我们从这离开……”柳催闲闲说着,推着桨就想换个方向。

  叶听雪单手按着风楼,心中默念《清心诀》。柳催捉弄他每次都能如意,叶听雪念到第三遍,才终于使自己释然。

  “世间没有了死人岭,那红衣鬼主呢?”

  “没有了,但有柳催。”

  叶听雪在试探他,但只是给刚开口就被他噎了回去。毁掉死人岭,或者是说借助岭南王的军队毁掉死人岭,对柳催来说是件不痛不痒的小事。叶听雪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但已经见识过他的疯狂和危险,此刻难免担心潇水山庄。

  五位鬼主相杀,红衣鬼主不知去向,江湖上的传言都不相信他已经死了。柳催出现在问剑大会上,凭他他曾经对岽州飞羽剑所犯下的罪行,叶听雪毫不怀疑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把剑举向柳催,然后便是一场新的风波。

  他又想起了那部《玄问天疏》,当年柳催就是凭借这部书把祸事引到了避世不争的潇水山庄头上。

  如今潇水山庄出世,会在这次的问剑大会上改变整个中原武林的格局,而柳催在这之中仅仅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就掀起了这样的风云。

  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吧,叶听雪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感觉身上始终有着一股寒意。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引起这么多纷争和仇杀?柳催想要什么?叶听雪还没想明白,船就逐渐靠了岸。

  他们绕着这条江水渡了半圈,转到了一座小山的背后。那山青翠喜人,其上修建了无数雅致的亭台楼阁,这是潇水山庄的一角。

  叶听雪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对这地方非常的熟悉,但想到如今潇水山庄对他的态度,心中难免感到悲伤。

  柳催把玩他肩上落下来的一缕长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所在?我还没见过阿雪住的地方呢,要不要请我进去喝杯茶?”

  他正要拒绝,船已经慢悠悠地停靠在了江边。柳催揽着他凌空一踏,片刻后两人已经稳稳落到了地上。叶听雪抬头一看柳催,见他嘴角噙着微笑,完全不给自己拒绝。

  “你……”叶听雪皱着眉,柳催已经拉着他快步走了进去,最终还是长叹一声:“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他们从一个月门摸了进去,叶听雪一时没想起这条路通向了哪里。

  这里挨着江边,素日水汽浓重,庄中地位高些的都不会住在这里,所以这里是外院。离叶听雪从前居住的地方很远很远,叶听雪身上背着污名,他那院子怕是早就被封锁住了。

  潇水山庄分有内外两门,内门中设有四堂协助管理山庄事务,但叶家宗族不参与其中,他们掌管潇水山庄之下的土地田产。

  叶听雪虽在庄子里头担一声大公子,但他既不能去四堂,也不能插手宗族事物。他只练剑,并跟着叶棠衣教授门下众多弟子。

  只是这样,外人也当是他才能继承叶棠衣的衣钵,知道大公子的名字,却不知道里边还有一位少庄主。

  外院弟子忙着布置问剑大会,而两人都是轻功好手,擅长隐匿气息,所以在里头走了很久很久也没有被人发现。

  转过一处园林,叶听雪看见池中假山林里,其中从中间被齐整地削去了一半。柳催看着那假山啧啧称奇,悄悄跟他说:“你们潇水山庄的布置真讲究。”

  叶听雪也看着那块石头,感觉触摸到了一些模糊的记忆,一瞬间头脑钝痛,脸色发白。柳催用力握着他的手,眼中是关切的神色,叶听雪下意识地回避开了。

  他轻声说:“我想起来了,那是我小时候拿剑砍的,走这边。”

  叶听雪带着他换了个方向,可算是有了家里人的样子。

  走过了演武台,柳催忽然把叶听雪往后一拉,叶听雪一时不查,后退一步撞到了这人怀里。他回头去看罪魁祸首,心道这人又抽的什么什么风?

  “嘘。”柳催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叶听雪当即噤声,没有说话。

  前头屋子里缓缓走出来两个人,为首那人叶听雪有些印象,好像是叶新阳的表哥。

  另一人叶听雪不认的,但看衣饰似乎是衢山剑宗的人。

  二人有说有笑,亲切得好似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