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被宿敌推下断崖以后>第83章 章八十三:捆绑住他的双手/“我的心肝……”(二更)

  城主府,灯光摇曳。

  宋庭誉和众人随意用完了膳便回到客房当中,外头冷风呼啸,想来又下起了雪。

  他坐在桌边,望着幽幽月光发呆,渐渐神游到了天外。

  直到门被轻声叩响,才回过了神。

  邢遮尽进来时,长发都沾了些薄雪,手上拿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

  “你怎么来了……?”宋庭誉目光落过去,略带迟疑地出了声。

  邢遮尽脚步顿了顿,带着风尘的面色还没有收起,闻言更沉了些。

  “……孤王不能来么?”他反问。“宋小公子不日前刚与我真情流露,现下便这么着急要赶我走了……”

  “……不是。”宋庭誉动了一下指尖,忍不住皱了皱眉,眉宇之间的郁结还是没有淡化。

  邢遮尽又看了他一会儿,随后低低吁了一口气。

  他知道宋庭誉还在想边疆战况的事,独自静默不过是想自己沉闷静心,可他到底看不得对方这般模样,还是忍不住多说两句,好像激上他几分,宋庭誉身上的紧绷便会松弛些。

  不过显然,这个方法并没有得到什么效应。

  邢遮尽的眉眼低垂几许,忽而上前两步,揽住宋庭誉的腰,将人抄膝抱了起来。

  “哎!你干什么……”

  双腿离地,宋庭誉没有预料到对方突然而来的动作,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一股热气自心中升起,让他的面容有些发烫。

  “哥……”只是很快,他又别过了脸,声音软了一点,“我现在,没有那些心思。”

  “……你在想什么呢?”邢遮尽动作滞了一瞬,有些好笑,几步过去,将人放到了床榻上。

  宋庭誉噎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想叉了,刚刚压下的羞赧腾一下便回到了面容,让他没忍住偏过头,不愿再看他。

  “逗我好玩么?”又过片刻,他意识到了对方的举动,头脑有些愠气地蹙起眉。

  “我可没逗你……”邢遮尽转身,将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拿过来,随后沉了些声音。

  “脱下来吧。”

  “……?”

  宋庭誉脸上绯色未褪,一双丹凤眼里尽是狐疑。

  邢遮尽,又要搞什么?

  上方的人骤然凑近,俊美的脸无限放大,乌木沉香一朝泛上,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耳边却传来一声闷笑,隐隐掺杂出几分无奈的宠溺。

  “我的心肝……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罢?”

  “无稽之谈!”宋庭誉刹时睁开眼睛,嘴硬出声,心头却一阵忸怩,被那句“心肝”磨得满脸通红,有种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

  邢遮尽……哪里学来的浑话?

  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下一刻,腰间便攀附上来一只手。

  “你干什么?”宋庭誉将手掌按过,便要将邢遮尽越界的动作制止,后者却更快一步,弹指间,把那衣带扯了开来。

  衣衫一瞬间滑落,露出稀薄的里衣,半低的胸膛前,依稀可见裸露的肌肤上倔强未散的红痕。

  “邢遮尽!”宋庭誉终于忍无可忍,厉声喊了他一道,一声呻吟却没有刹住,突兀地从唇缝溢出。

  “呃……”

  他额前浮现出了一层冷汗,敛下眸子,便看见一只手按上了自己的腿根,衣物摩挲出的痛感让他一时间抿上了唇。

  恍惚间,他好像意识到了邢遮尽要做什么。

  “从城墙上下来便看出你的不对了……”邢遮尽手指徘徊在他腰下的长裤边缘,看着按在自己指上微颤的手掌,“倘若我今日不来,你是想一直忍着不说么?”

  “……听不懂你的话。”宋庭誉偏头,耳根绯红一片,眼神却很是倔强,“如今天色已晚,我现下便要睡了,裕王殿下若没什么事,便快些回去罢!”

  邢遮尽的眼神一凝,身上的气息沉下了几分。

  “裕王殿下?”他重复了一句,放在腰间的手忽然向上到了宋庭誉的脖颈边,唇角勾起一楼笑:“现在叫的倒是如此生疏了……”

  宋庭誉被他勾火的手弄得烦躁不已,张口便要说些什么,脖颈却猛地被人一带,邢遮尽的唇便毫无预兆地附着了下来。

  “唔……”

  男人不容置喙的吻好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牢牢压制在里面无法反抗,邢遮尽的舌写满侵略,掠夺他口腔中的每一寸领土。

  于此同时,对方的另一只手也猛地按上了他的腰,趁其不备,将外裤猛然褪下。

  “呃……咳!”

  舌尖生起痛意,邢遮尽眉心一蹙,从宋庭誉的唇上退离开来,后者咳嗽两声,随后伸手,直接给了面前人一巴掌。

  “登徒子!”

  宋庭誉早被吻的缺氧,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力度,邢遮尽的侧脸不疼不痒得挨了一道,只将带血的舌尖微微抵上上颚,连头都没有偏一下。

  “你我已结为夫夫,哪里来的登徒子的由头?”邢遮尽巧舌如簧,声音却有些发沉,眼疾手快地制住了对方要遮下身的手。

  “咳……”几番拉扯之间,不知牵动了什么,宋庭誉的喉咙里咯出一点冷气,邢遮尽面上便彻底沉下来,拿来方才脱下的腰带,便将他的双手绑在了身前。

  平日里系在腰间的长条,此刻缠绕在瓷白的手腕之上,修长分明的骨骼一带,便让人彻夜遐思。

  “邢恹之!你到底要做什么腌臜事?边土百姓民不聊生,你还有这工夫……”

  宋庭誉的言语立时被堵住,微凉的药膏贴上了大腿根侧,痛感碍于位置,如同一道电流,将他浑身都逃窜一遍。

  他忽然就哑巴了,甚至被动而出了些口干舌燥。

  邢遮尽打开药盒,用手粘上了药物,细细抹过对方的腿侧——在那里,一小片皮肤被蹭的血肉模糊,还有些青紫。

  “……不说话了?”

  他将药细细抹了片刻,须臾后沉声问。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以及独特的药膏清香,邢遮尽的指尖好似顺带电流,让微凉附着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升起火般的炽热。

  他在替自己……涂药?

  宋庭誉的脸涨的和夕阳余晖般红。

  经日来的日夜兼程,宋庭誉也不知赶累了几匹马,大腿和马鞍的摩擦间,早将腿侧磨出了血花,行走之间,痛意时刻侵袭着神经。

  只不过他向来不注重自己的身体,如今闲下来,便将这档子事忘得干干净净,以至于邢遮尽的一系列动作下来,他甚至没有见过其往抹药那方面想。

  如今一朝揭露真实目的,宋庭誉只觉得脸要被烧糊了,有种闭上眼睛,直接装死的冲动。

  “还不是怪你……”半晌后,他才终于梗着脖子、目光飘忽地哑声。

  “我当日接到婚书从边土赶回来时,同样跑累了几匹马,还往雨里跪了几个时辰,最后不也和个没事人——呃……”

  “轻些……”宋庭誉撞了身前人一下,声音有些小。

  “你听着还很骄傲?”邢遮尽一惯平稳的手骤然压了些力道,唇角勾起抹沉闷的笑,身上的寒气悄无声息间重了几分。

  宋庭誉眼神闪过一缕异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懊悔浮上心头,蹙眉偏首,不再言语。

  空气安静下来,大腿内侧的滑腻微凉感便愈加明显,指腹涂抹过每一寸肌肤,带动如水般的光滑,若有若无间碰到了单薄的亵裤。

  亵裤的布料本就薄,如今被这一带,便结结实实地蹭向里端。

  宋庭誉眼见着呼吸愈来愈重,终于忍不住,再次出声。

  “可以了。”

  “……里面还没好。”邢遮尽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外头的风雪被门窗牢牢阻隔,屋中只余晦暗的灯火,温暖绵长,旖旎缱绻。鼻翼前满是那熟悉的乌木沉香,带着邢遮尽闷热的呼吸。

  宋庭誉闭了闭眼睛,忽而间呼吸一滞,被束缚住的双手连带着腰都弯下,扑到了邢遮尽的身前。

  “邢遮尽……可以了。”他咬牙哑声,“你把腰带解开。”

  邢遮尽的手终于停下,撩起那双桃花眼,昏暗的灯光下,宋庭誉一时看不清他的神情,听觉却灵敏异常。

  他能听见,邢遮尽同样粗重的呼吸声。

  下巴被人猛地攥住,紧跟着一人的唇齿便跟了上来,宋庭誉的手抓紧床褥,顺着那力道,自己在上,那人在下,俯仰之间,来了一个吞咽式的吻。

  分明是绝对的姿势优势,宋庭誉却还是表现出了弱位,接受着邢遮尽不断向上顶|弄的舌尖,抽空汲取缝隙中的氧气。

  大腿内侧,方才还感受到药物的清凉感一瞬间转变为火般的炙热,一寸寸地会聚到亵裤中央。

  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变得不可收拾起来。

  “……不行。”

  宋庭誉凭着仅剩的理智,偏头大口喘息,去推身前的人。

  “阿誉……你说的太晚了。”男人蛊惑沙哑的声音传来,手骤然偏移。

  “哥……!”宋庭誉紧抿双唇,将陡然而生的喟叹吞咽进口中,脑中逐渐染上混沌,却还是固执地抓着邢遮尽的手不放。

  “我不能……我会对不起……”

  “你累了。”邢遮尽单膝跪下,正视了涂抹上药膏的中央,随后慢慢分开他的腿。

  “从京都到边土,你一共睡了几时……?”他的语气平静,像潜藏在波澜海波下的平水:“乖,听我的……等办好了,我们就好好睡一觉——”

  “——待到明日,再干一场漂亮的硬仗。”

  他说罢,手握住了宋庭誉的腰,头向下微微张唇,伸出了湿软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