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怀了魔头的崽后>第22章 你肚子里是我的种

  见到萧竟,众人脸色突变,元懂立即抽出利剑朝他刺来。萧竟脸色不耐,一掌拍在他急急奔来的身上。

  元懂被强大的气流推开,跪地吐出一大口血。

  “你干什么!”元玉谈顾不上其他,快速抓住萧竟的手,眼睛充血。

  听到这边动静,元凛也赶了过来,飞身过去扶起倒地的元懂,冲萧竟大喊:“魔头竟敢现身在我凌霄山,放了我的徒儿!今日我也留你一命,玉谈别愣着快动手!”

  没等元玉谈动作,萧竟捏住他的手腕,强力夺过流云剑,同时快速封印住他内力脉门,紧接着长剑直指元凛,不屑道:“就你?”

  元玉谈无法施展内力,他功力如今时好时坏,加上师父定也不是萧竟的对手。

  “别跟我师父动手。”他快速上前拉住萧竟,“他不是你的对手。”

  “晚了。”萧竟回身看他,“是那个老头先挑衅我,我总不能不还手吧。”片刻又自嘲一笑,“而且他们那么多人对我一个,你为什么从未担心我的安危。”

  说罢他飞空迎战,与元凛大打出手,丝毫不留情面。几招之下,元凛便落入下风,越战越退,周遭弟子也被震开倒地。

  不多时,萧竟手中的流云剑沾上了刺目的血。

  “别!”

  元玉谈死死拽住萧竟的衣摆,嘴唇发白:“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愿意跟你交换。”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那你说说我想要什么?元神护未免太高看自己。”

  “你要跟他们动手,先杀了我。”

  萧竟没什么表情冷冷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给过你机会,我想得到什么,没有人能阻止我,不然只能杀了。”

  闻言,元玉谈的脸更加苍白,身体不住下滑,桃花眼终于褪去凌然气势,有了桃花的形状。

  见状,萧竟皱了皱眉,丢掉流云剑,大手扶稳他。

  他缓缓拍着元玉谈的背部替他顺气,等他缓过来脸上恢复一丝血色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可以不动手。”

  像是受到巨大的刺激,元玉谈双目失神,没有反应。

  萧竟缓缓渡了几分力给他,语气放轻:“你肚子里是我的种,以后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为难你。把我伺候高兴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办到。”

  元玉谈慢慢抬头,看着他,声音发颤:“我答应你,你现在就离开。”

  萧竟沉沉地望着他,片刻转身冲院中众人道:“老头,后会有期。今日放你一马,若是来日再不长眼往我刀尖上撞,别怪我没提醒你。”说罢他将元玉谈推了过去。

  众人再抬头,只见萧竟已经消失了踪影。

  接下来几日,凌霄山上上下下戒严。

  那日萧竟与元玉谈低声窃语,且元玉谈内力虚无,丝毫不是萧竟对手。对此,元玉谈解释道:“萧竟在我身体里下了不可解的慢性毒药,希望我成为他的棋子。”

  众人皆是十分愤慨。

  元凛道:“看来这个魔头称霸江湖的野心只增不减啊,我徒儿大好前途,都被那个魔头给毁了!”

  听说元玉谈身中慢毒,在外游历的齐子书提前返回,一见到元玉谈就要把脉。

  元玉谈推拒:“慢毒而已,师叔不必过于忧虑,不碍事。”

  齐子书觉得他反常,又不好逼问,只心疼道:“你这孩子不能讳疾忌医,你连自己体内是什么毒都不清楚,如何保证此毒不会伤及性命。”

  他不由分说,按住元玉谈的手腕。

  “师叔……”元玉谈无力地闭上了眼。

  齐子书神情坚定,“不管是什么毒,我都会想尽办法救你,有什么事情不要自己担着,师叔还在这里,不要怕!”

  元玉谈低头瞟了眼肚子,心中起伏不定,他腹中生命已有三个多月,没有显形,早晚是瞒不住。

  师叔能否看出什么?若是看出了,他又该如何?

  齐子书搭着他的脉,紧紧皱眉,面色犹疑,半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换只手把脉。

  元玉谈收回手,缓缓道:“师叔,不必看了。”

  齐子书不知看出什么没有,起身不语,面色沉重,目光流转他的腹部。

  元玉谈觉得浑身被浸泡在冰寒的火中,冷热极致,不敢抬头看师叔的眼神,低低垂着头,苍白眉眼没有一丝鲜活。

  “据我所看,你身体里没有毒。”齐子书还是开了口,深吸一口气,叹了一声:“我的玉谈啊。”

  元玉谈脑袋垂得更低。

  “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他痛心疾首,“师叔医术不够精湛,一时看走眼也不一定,我现在就出发前去百越谷找神医!”

  “师叔……”元玉谈抬眼,声音微弱,“百越谷谷主已被萧竟杀死。”

  齐子书惊诧万分:“老谷主与他有何仇怨?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心思恶毒,竟然连一个老者都不放过!”

  元玉谈一五一十将之前在百越谷寻解药的经历讲了出来。

  听完,齐子书道:“麒麟渊门中蝙蝠王叛变,寻了老谷主庇护,萧竟对他两人痛下杀手,定是为了夺得无极功法的残卷。”

  “无极功法?”

  “我与老谷主交好,时常通信,之前蝙蝠王投奔他,他跟我提起过,当时我还劝他别跟麒麟渊的人惹上关系,唉,老谷主热心纯善,哪里想到会招到杀身之祸。”齐子书道。

  元玉谈:“萧竟血洗八大门时,不已经抢走了无极功法吗?”

  “无极功法乃八大门镇门秘籍,萧竟抢走的,只是假秘籍。”齐子书神情沉重,“八大门门主深知萧竟记仇好战,若是练成无极功法必定如日中天,如虎添翼,武林一大祸患再是除不掉。所以他提前将无极功法分成五份残卷,秘密交予五个好友保管。”

  “五份残卷?”

  “对!其中一份残卷就在百越谷谷主手中。老谷主视承诺为性命,把残卷缝进身体里,与自己同生同死。蝙蝠王投奔老谷主,说不定就是个幌子,是萧竟骗取老谷主信任的一步棋子。”

  元玉谈想起当日萧竟残忍杀害老谷主的情景,他确实从老谷主心脏位置掏出了个血淋淋的东西。

  那东西,是残卷?

  齐子书继续道:“其他残卷下落不明,但我知晓,有一份残卷在凌霄山。”

  元玉谈大惊,压低声音问:“在师父手中?”

  “掌门师兄之前被萧竟抓走逼供,你说又能是为了什么。”齐子书忍不住叹气,“现下魔头出现在凌霄山,怕就是为了残卷。”

  元玉谈额头突跳,正要详问,门外敲门声响起。

  只见元懂端着药走进来,他自己胸前还包扎着纱布,却丝毫不在乎,一脸担忧看向元玉谈:“师兄,好些了吗?那天吓死我了。”

  他一进来,齐子书重新摆上亲和笑容:“那你还偷懒。”

  “齐叔我哪里偷懒了,我这就去练功,保证保护好你们!”

  “别只会动嘴,现在就去。”

  “等会再去,我还有话跟师兄说。”

  齐子书离开前,嘱咐:“说完就走,别耽误你师兄休息。”说罢推门而出。

  屋内,只剩下元懂和元玉谈。

  元玉谈从床上坐起,元懂替他压着被角。

  “师兄,还疼吗?”

  他问的是元玉谈的肚子,那日遭萧竟威胁之后,元玉谈肚子疼了好几天。

  “不疼。”元玉谈道。

  “师兄。”元懂欲言又止,看着他虚弱的脸色,道,“师兄,我晚上在你屋中值守,你安心睡吧。”

  元玉谈心思杂乱无章,随口嗯了一声,背过身子躺倒在床上。不多时,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等月亮升空,床上的人仍没有睡着,他起身一看,见元懂已经趴在桌边沉沉入睡。

  这时,门外黑影闪过。

  元玉谈轻手轻脚打开门,门外站着萧竟。

  萧竟瞥见屋内的元懂,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跟我过来。”

  元玉谈披上外衣,跟他走了出去。他走得慢,萧竟拉着他走,步伐很大,似是很急。

  元玉谈被他拖到了一棵大树后。

  四周偏僻无人经过,元玉谈背靠树干,看着地面,眼神平静而无神。

  萧竟笑了笑,眉眼却带着阴鸷。

  “用我教你怎么做吗?元神护不是一向睿智吗?”

  元玉谈抬眼,与他对视。

  萧竟俯身,握住他的脖颈,慢慢收紧,感受他的鼻息,“元玉谈,别想着怎么逃避,也别装傻,都没用。”

  元玉谈声音沙哑,“我知道。”

  萧竟离他很近,盯着那双淡漠的眼睛,松开手时看见他脖颈上两道青紫的指印,某种冲动突然上了头,急切而猛烈。

  “疼吗?”他来回滑过指印,嗓音带着某种深沉汹涌的意味。

  “疼有什么用?”元玉谈沉默了片刻,“疼了你会停手吗?”

  “不会。”萧竟直截了当,“但我会心疼。”

  元玉谈眸光发冷,没有波澜,只耳尖透着血红,嘴唇隐隐颤抖泛白,声线微弱:“萧竟,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他的眼睛无神而疲惫,萧竟看过去,只觉得十分缥缈,宛若一捧轻纱,稍不留神便随风散去。

  他心口窒了一窒,抓紧他的肩膀,快速答:“你。”

  元玉谈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默许的模样。

  萧竟猛地激动,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脸,摸他脖间的红痕,摸他的眼睛。

  小心翼翼,仿佛对待的是一件脆弱的珍宝。

  元玉谈肩膀绷紧,轻轻颤栗。

  “可以亲么?”萧竟没有更进一步动作,紧紧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一分一毫都不放过。

  元玉谈与他对视,不语。

  萧竟很有耐心,像是非要等他回答出来似的,保持姿势一动不动。

  元玉谈道:“我说不能,你会听吗?”

  “不会。”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元玉谈望着他,“你想做什么我阻止不了,你又为什么要问我?”

  萧竟喉结滑动,眼眸黑沉沉的,蕴藏无尽的灼热,道:“我不想强迫你,不想你受伤,我想你心甘情愿。”

  闻言,元玉谈慢慢道:“不想强迫我?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萧竟顿了顿,大手死死握住他的后颈,似哄似威逼,低哑道:“亲一口,就放你回去。”

  元玉谈垂着眸,过了一会儿,似是累极了,放弃一般肩膀松落,轻道:“随你。”

  听他答应,萧竟明显激动,手掌按住他的后腰,低下头,又重又急的吻了上去。

  触感微凉,带着苦涩,是药的味道。

  他按着元玉谈,不停索取,又吮又舔,意乱情迷。

  元玉谈从一开始的僵硬生涩,片刻缓缓放松身体,只睁着眼,平静地望着他,眸光清明而冷淡,鼻尖呼出的热气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任他予取予求。

  萧竟被他看得憋出了汗,忍不住啃咬得更过分,手滑进衣衫里。

  元玉谈唔了一声,手轻轻推着他,“别这样……”

  他的嘴被堵着,声音软绵绵的,被亲得喘不上气,喘息声隐忍而急促,向来冷静的眼睛里也覆上了一层潋滟水光,一副无措而动人的模样。

  萧竟有点受不了了,狠狠咬了一口放开他,把他搂得很紧,埋在他颈间粗粗喘气。

  “你如今身体虚弱,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

  元玉谈呼吸仍是不稳,没什么表情,擦干净脸上的水迹,又整理弄乱的衣服。

  “我能回去了么?”他问。

  萧竟不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