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绝对沉溺>第五十八章 给我戴上

  谢淮希点点头,身为他的男朋友,傅冕钊是可以来查岗的。

  他对傅冕钊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抱着食盒走到已经瞠目结舌的陆珩身边。

  “陆老师,快尝一下,我男朋友的厨艺很好的。”

  “他、他、他……”

  陆珩好似已经忘记了呼吸般,进气少呼气多。

  这了半天也没拼凑出一句话。

  “你……”

  谢淮希没打算藏着掖着,笑着解释,“嗯,我有男朋友了,就是他。”

  “他是你男朋友?”

  谢淮希十分肯定地点头,“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

  不不不,他不配有问题。

  傅冕钊抬腿下了车,走到陆珩面前时,主动伸出手,“傅冕钊,陆老师,幸会。”

  陆珩恨不得两只手两只脚都握上去好吗?!

  这泼天的幸运,居然就这样降临在他头上。

  “幸会幸会,叫我陆珩就好。”

  叫陆老师,会折了他的阳寿。

  谢淮希一手抱着食盒,一手拧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躺了五块小蛋糕,每一个都是不一样的形状。

  很符合谢淮希的审美。

  傅冕钊将食盒接过去,嗓音温柔,“我拿着,你吃。”

  “谢谢。”

  谢淮希见前辈没拿,他也没有伸手碰。

  “陆老师,你不是饿了吗,尝一个吧。”

  这可使不得!

  陆珩心里纠结地要爆炸了。

  早知道他要吃的是这位亲手做的蛋糕,他宁愿饿死在悬崖绝壁上也不下来。

  陆家这一代有两个男孩,陆珩排行老二,他从小就崇拜他的哥哥陆晏,无他,陆晏早些年抓住房地产生意的快车,这些年赚得盆满钵满,带领陆家从一线大家族进一步稳占前几,跻身京圈最顶层的圈子。

  所以陆珩十分敬佩他的哥哥。

  而他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跟着哥哥去顶层圈的一次聚会。

  好巧不巧,在那里见到了这个圈的核心——傅冕钊。

  那时,他便坐在主位,不苟言笑,被周围人奉承,时不时出言提点。

  陆珩那时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顶层。

  仅仅一眼,他便记住了那个男人的模样,而这辆车……好巧不巧,是他哥哥最爱的一辆。

  没想到被借走了。

  放在平时,陆珩连摸都不敢摸,他哥爱车如命。

  结果他哥大概也没想过吧,他捧在手心里当成宝贝的车被这位大佬拿来顺手接他的男朋友。

  想到这里,陆珩不禁觉得有点解气。

  “陆老师,你怎么了?”谢淮希在他眼前挥了挥。

  “啊?没事。”

  陆珩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这位傅家家主一眼,然后认命地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拿走了一块。

  救命,他真想自己变成一块小蛋糕躺进去。

  他不想被大佬记住啊。

  见陆珩拿了一块,谢淮希才去拿第二块,刚吃一口,就被这软绵绵的口感惊讶到了,他吃过的蛋糕都没有这块好吃。

  里面的玫瑰酱不是很甜,是很清淡的玫瑰香。

  谢淮希又拿了一块踮起脚尖喂给傅冕钊。

  他毫不违心地夸赞,“很好吃。”

  “很可爱的小鸭子,和小猪,傅冕钊你的手好巧。”

  如果不是傅冕钊的威压在这儿,陆珩觉得他可以当场爆炸。

  太炸裂了。

  他不敢相信这位养尊处优的主谈起恋爱来是这样的。

  好诡异。

  但又莫名想磕。

  “那什么,谢哥,我还有一场戏,先走了,明天见。”

  再不走,大佬的眼刀就可以把他杀死了。

  至于为什么改口叫哥……

  他不敢叫小谢,这要是真叫了,那他叫傅大佬什么?

  小傅?

  给他一万字胆子他也不敢这么玩儿。

  谢、谢哥?

  谢淮希有些不解。

  陆前辈怎么突然喊他哥了?

  谢淮希的衣服在陆珩的房车里就换好了,妆也卸了,背着包包就可以离开。

  傅冕钊取下他的包,半搂着把人哄上车了。

  “吃完饭你要送我回家,我不能在外过夜,他们会担心的。”

  傅冕钊见他认真得紧,忍不住捏了捏他软糯的脸,忍不住吻了上去,“眠眠,你看我脸上有禽兽两个字吗?”

  “没有。”

  “嗯。”

  所以会送他回去的。

  谢淮希推了推他,没推动,就这么被他抱在腿上亲。

  傅冕钊这次倒是老实,没有解他的衣服。

  因为冷,怕冻到他。

  换个季节,他也不至于克制成这样。

  车子停在了琼苑门口。

  没有拍卖会时,琼苑也会搭个戏台,有不少人愿意过来听曲寻乐。

  服务小姐带他们去的是五楼,这里视野开阔,刚好也可以听到曲。

  谢淮希推开窗,听着小曲不免露出赞叹,“他的嗓音好好听,像是……山间清泉叮伶滚落的脆鸣。”

  “好有特色。”

  “如果配上雪初的琴,就更完美了。”

  谢淮希喃喃着。

  可是听着这词……这嗓音……

  逐渐变得不那么真切。

  “……舞腰纤瘦不禁春。

  恣意任郎撩乱、一梳云……”

  谢淮希抬手把窗关上。

  傅冕钊在焚香点茶,见他若惊弓之鸟,薄唇溢出音调,“怎么了?”

  “傅冕钊,下次我来定餐厅。”

  他找的地方不靠谱。

  傅冕钊轻轻一吹,香味散开,他盖上香炉小金盖,走到谢淮希身边将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才不疾不徐回答他的问题,“好。”

  不知是不是今日拍戏太累了的缘故,谢淮希总觉得身体有些无力。

  他半倚着傅冕钊才能支撑着身体。

  “不舒服?”

  谢淮希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点浑身无力。”

  “是不是太累了?”

  大衣和羽绒服都是脱了的,傅冕钊将人抱紧了一些,唇瓣落在他耳骨处,“我帮眠眠把脉,如何?”

  明明在征求意见,但傅冕钊却直接将指尖搭在他脆弱的脉搏处。

  纤细的皓腕落在他手中,压着揉了揉,然后低头,落下一个吻。

  “眠眠把我做的东西分享给别人?嗯?”

  谢淮希软在他怀里,眼神朦胧,脑子有些乱。

  不是说给他把脉吗?

  怎么又在说小蛋糕的事?

  分享给别人?

  别人是陆前辈吗?

  身体是软的,谢淮希嗓音也是软的,他解释道,“陆前辈教我演戏,我请他吃小蛋糕,他也会给我带酒。”

  “前辈?”

  傅冕钊搂着那纤细的腰身,耳丝鬓磨,手顺着卫衣下摆就伸了进去,一路蜿蜒往上。

  另一只手扣着谢淮希在他柔软的唇瓣上吮吸。

  攻城略池般,

  谢淮希退无可退。

  只能宛若一条他砧板上濒死的鱼,所有的主导权都在他手中。

  “眠眠,叫一声前辈,我教你更多。”

  谢淮希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只能本能地在他手下喘息,眼尾湿红靡丽,宛若在眼角开了一株诱人的玫瑰,引导坏人不断靠近。

  傅冕钊染上欲,声音都磁了几分,“眠眠可知——舞腰纤瘦不禁春。

  恣意任郎撩乱、一梳云、是何意?”

  他一只手顺着就要往下,去勾他的敏感处。

  谢淮希突然睁开了眼,满含春水地望着他,嗓音抖得不成样子,“傅、傅冕、钊、钊。”

  “乖,我还不至于在这里乱来。”

  谢淮希已经颤抖地说不出话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感觉这一切停了下来。

  胎毛湿漉漉地贴在额间,浑身上下都出了汗,黏糊糊的很难受。

  偏生罪魁祸首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一本正经地开始点菜。

  傅冕钊让人将香炉搬了出去,推开窗,散了散屋子里的旖旎。

  傅冕钊将冷掉的茶倒掉,又重新为他点茶,“眠眠,喝一口。”

  谢淮希一动不动地把自己埋进沙发里,方才的事还没过,他还在生气。

  太过分了。

  他怎么能那样对他的腰?

  见谢淮希不回应他,傅冕钊也不着急,他将手中的黑色盒子放到海南黄花木桌上,“这是给阿姨配的药。”

  谢淮希坐起来,眼尾的红还未散去,此刻他眼眸明亮,很是好看。

  他伸手就要去拿盒子。

  傅冕钊顺势将茶杯递了过去,“先喝水,润润嗓。”

  方才断断续续哭了许久,不喝水会难受。

  谢淮希只觉得烧的慌。

  他太懂得如何拿捏他了。

  一杯见底,他把杯子推了过去。

  视线从傅冕钊的眼眶落到了黑色的盒子上。

  看着那只修长的手微曲折,两指将礼盒推置他面前,“一个月内,药到疤除。”

  谢淮希从不怀疑傅冕钊的医术,方才还严肃的小脸露出一抹笑来,“谢谢。”

  “不过这次,有谢礼。”

  傅冕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哦?”

  谢淮希小跑着过去拿包,然后小心地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首饰盒。

  第一次送男朋友礼物,难免很紧张。

  他捏着礼盒的手因为紧张有些发白,在灯光下,竟是分不清是礼盒更白还是他的指节更白。

  “你送我来医院的那次,掉了一块水晶,被我捡到了。”

  “现在,物归原主。”

  傅冕钊打开礼盒,里面躺着的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滴项链,水滴形状的晶体里是一朵永不凋零的明黄色小雏菊。

  他想到了那年秋日,他站在门口,看着漂亮的CD娃娃将他养的小雏菊摘下来,送给了一位护士。

  那一刻,他心里是不平衡的。

  所以有了这一颗水晶。

  看着他将小雏菊送给自己时,傅冕钊欺身而下,“给我戴上。”

  他处心积虑地丢弃,就是为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