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余烬燎原>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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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靳屿在床上弄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答应带余扬去浴室清洗。

  还没来得及旋开花洒,又被按着腰抵在墙上,冰冷的瓷砖冻得余扬浑身一激灵,他实在没有力气,脸颊随着贺靳屿再次插进来贴在墙上,两条汗津津的手臂也靠着,肩胛收着夹着,贺靳屿一路看下来,单手捏着男生的臀肉把人往自己性器上拉。

  “你怎么还能硬?”余扬欲哭无泪,“我真的不行了....”他射了太多次,连硬都硬不起来,贺靳屿刚刚拿这个调笑他。

  两人连接的地方,贺靳屿半点缝隙都没留,严丝合缝地让精液体液黏在一块儿,干涸的点点精斑点缀在余扬后腰,看得贺靳屿下腹燥热。

  贺靳屿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打在余扬屁股上。

  “看见你就忍不住起反应。”贺靳屿丝毫没有脸红心跳,余扬腰上淡淡的淤青,屁股上红肿的巴掌印,后颈乱七八糟叠着的咬痕,都是他努力耕下的标记,“就想操你,怎么办?”

  贺靳屿伸手去摸余扬脖子。

  他从后颈揉到少年人的喉结,掐住余扬让他扭头与自己接吻。

  余扬趁他不注意咬了口他的舌尖。贺靳屿似乎有预感,舌头在对方口腔扫荡完,就准备退出去舔吻余扬的唇,可惜还是没躲过余扬作乱,舌尖泛出细细铁锈味。

  贺靳屿忍不住扬起唇角:“你上面这张嘴脾气也挺大。”

  他将整根鸡巴都埋进余扬穴里,贴在臀上的胯不紧不慢研磨。

  贺靳屿猛地抽出又撞进去,这一下差点叫余扬站不住,大腿酸疼地打颤颤:“你真是他妈禽兽...啊!”

  耳边声音因自己撞出不成调的音节,贺靳屿乐此不疲,握着余扬的腰来回十几下,每次都直抵能让小孩紧张不已的禁区,惹他面红耳赤却毫无威慑力地阻止自己操干。

  “行了,还怕什么?不是答应过你不射进子宫吗。”

  “——什么子宫!子宫是女生才有好吗?那地方叫生、生殖腔!”余扬恼羞成怒地反手挠他,贺靳屿顺势面对面把人抱起来,臂弯架着两个膝窝抵在墙上。

  贺靳屿咬了口他的胸脯,意有所指地引他低头看向胸前红肿的奶头:“你看看你的胸,都肿起来了,跟女孩一样。”

  “咱们扬扬现在变成小女孩了是不是?”

  余扬气的要打人,穴却被狠狠往上一顶,屁股吓得紧紧吸住贺靳屿的鸡巴,伸出去的手迅速搂住对方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贺靳屿笑着亲亲他紧闭的唇。

  “变成小女孩我也喜欢。”他说着温柔的情话,丑陋的下体却遵循本心行进着毫不怜香惜玉的肏干,余扬愤恨的表情不久散成一池春水,受不住地皱着眉,唇间尽是被爱欲折磨出的呻吟。

  余扬迷糊地不行,在贺靳屿怀里颠得像条身不由己的鱼。他真怕贺靳屿射进自己子宫,他甚至能感觉到贺靳屿的龟头破开了生殖腔的环口,震着内腔的软肉。余扬一边唾骂自己的身体,一边秉着理智警告贺靳屿:“不、不准射进来听见没。”

  贺靳屿突然停下:“嗯?”

  余扬立马意识到自己说了贺靳屿不喜欢听的,想到刚才在卧室因为不准二字吃了多少苦,穴肉下意识绞着性器收缩起来,趁贺靳屿舒服地粗喘,他赶忙出道:“别射进来...”

  “知道。”撇下两个字,大开大合抽插起来。

  体内那个家伙再次涨大,头部明显破开了饱满的宫口向内挺进。

  可贺靳屿承诺过不射进去。

  沦陷在灭顶快感中的少年忍不住随着进犯者放纵。

  余扬高潮那瞬间,脑袋被热水蒸的一片空白,眼前的男人成了一团模糊的剪影,唯一真实的感知就是插在自己穴里的那根东西,抵着最深处突突跳动,从天黑做到天明,他对贺靳屿的老二都足够熟悉了,知道这是即将射精的前兆。

  他实在太爽了,像一台过载的电脑不断崩坏,理智被病毒啃噬殆尽,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想放弃坚持,让贺靳屿射进来,让食髓知味的子宫尝尝精液的味道,把自己全权交代在这个alpha手里,让他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栽种进自己体内。

  眼前金光乍现,眩晕袭来,余扬感觉浑身散了架,他真的再经不起折腾了,连贺靳屿没有遵守诺言,成结的头部紧紧卡在他的宫口射精,他也没力气开口制止了。

  余扬愣愣看着贺靳屿同样极致舒爽的脸,放在肚子上的手轻轻动了动,不少稠白的黏液便从穴口噗哧流出。

  “你说了不射进来的...”

  贺靳屿靠在他肩上,听耳边抽抽嗒嗒的怨恨。

  水温被调抵了些,不那么热的水流打在两人身上,冲走了几分疯狂。贺靳屿爱怜地摸摸余扬后脑勺,后者垂着眼躲开,一副受到天大欺骗的恼怒样。

  两腿间全是贺靳屿刚射进去的精液,夹都夹不住,扑哧扑哧往下流。

  贺靳屿把人搂在怀里,伸手帮后穴将精液弄出来。

  “不要你帮!”余扬噙着眼泪推开他,“死骗子!”

  “我吃了抑制精子活性的药,不会有事的。”贺靳屿任他打自己,反正也不痛。

  余扬果然停下动作:“你不是不能吃吗?”

  “傻瓜,是不能吃抑制发情热的药。”

  余扬小声嘀咕:“戴套就能解决的事搞这么麻烦...”

  贺靳屿在他耳边道:“想不带套操你。”

  两个人在浴室打闹了一会,出来后已经天明,余扬几乎刚沾到客房的床就睡着了。贺靳屿把主卧被单塞进洗衣机洗烘后才上床,omega浑身散着热气和沐浴露香,他搂着腰把人往怀里带,鼻息间萦绕着熟悉的味道,不一会也沉进梦乡。

  易感期的原因,贺靳屿显得很黏人,余扬睡醒时整个人都被拢在贺靳屿怀里,表情安详得宛如母亲身旁的新生儿。余扬也是头一回见他睡的这么安逸,忍着没好意思翻身,愣是等到不知谁手机定的闹铃响起,才趁机抽出夹在贺靳屿胸前的手臂。

  贺靳屿揉揉眼睛,望望窗外昏沉的天色,想起什么似的:“你今天的课...”

  余扬一扭头:“今天周末啊大哥!”做做做,做傻了吧。

  “想吃什么?我去做。”

  余扬看着贺靳屿双颊浅红,一双眼睛焊在自己身上的样子,红着耳朵翻身下床:“...你歇着吧。”

  他刚出房门,身后就传来一阵踢着拖鞋啪嗒啪嗒跟上来的声音。

  两人边吃饭,有一搭没一搭聊天。余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贺靳屿头发乱糟糟,坐在桌前随性的样子。

  他腿间还有点儿不舒服,但不知道怎么的,怒火迁就不起来,自听见贺靳屿说吃了抑制精子活性的药物,似乎心底就默许了他放肆的行为——余扬味如嚼蜡,唾弃自己脆弱的底线。

  他们默契地谁都没提起之前的错事,吃完饭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想回房时突然尴尬起来。

  这还是他们这么久来第一次做爱,更别提躺在同一张床上。而等会有可能要继续躺在一块睡觉这件事,不知为何让余扬比答应贺靳屿解决发情热时还紧张。

  响起的铃声适时了断了这份纠结。

  贺靳屿见余扬接起电话后表情从震惊到慌乱,心知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余扬挂掉电话下一秒便心有灵犀道:“去哪?我送你。”

  凌晨三点,贺靳屿从b市一路行驶至a市附属医院,余扬下车直奔手术室,留给贺靳屿一句掩饰不住颤音的道谢。

  程伟坐在手术室外,见到外甥,面色凝重告知他老人情况不好,很可能病危。

  “怎么会突然出事?明明上个月还好好的!”

  程伟叹了口气:“你外婆一直有心脑血管疾病,是很突发的情况。”

  手术室外一片死寂。中年人坐在椅子上等待,少年人不断踱步,伸长脖子妄图看清门后的情况。

  贺靳屿则在楼下等着,站在车外抽了两根烟。

  [还好吗?]

  与余扬的聊天框沉寂着。

  大概是顾不上看手机。贺靳屿点燃第三根烟,没抽,夹在指间静静看着它变成火灰,簌簌升起烟气。

  [我就在楼下等你]

  贺靳屿其实想发“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删掉了。

  他抬头望向大楼唯一亮着的走廊,似乎已经看见余扬焦急等待、红了眼眶的模样。

  贺靳屿安静地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两枚戒指。其中一枚是他在裕岭时顺走的,很容易就找到余扬购买它的地址,价格于他甚至算得上廉价。

  于余扬,应该是奢侈之物。

  贺靳屿摩挲着余扬订制的那枚戒指,朴素的银环,内部刻着自己的名字缩写。其实很容易就猜出来余扬是为了给他买下这枚戒指才去了兼职,可惜没能等到亲手送给他的时候,那些小误会就打断了浪漫的计划,再然后...

  贺靳屿不喜欢珠宝。

  又是追溯到儿时,靳嘉苓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像一幅金光闪闪的狗链,拴着她,附带无形地拴着他。

  但新年后好几晚,他看着这枚平平无奇的戒指,套上无名指又拿下来,拿下来又套上去,心底不受控制地柔软起来。

  他便跑去商店多买了一枚,内圈刻了余扬的名字。

  本来是想要今晚告诉余扬——

  贺靳屿细心地收起两枚对戒,走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点零食饮料。

  再说吧,时间还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