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游戏竞技>下一个狙谁>第78章 【正文完】

  五年后,N市最繁华的商业区中心LED大投屏上正在播放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试。

  比赛双方是在艺术界初露头角且极具潜力的两位新人——纪淮与黎善。

  当年纪淮没有申请留学名额,黎善好不容易从他身上找回了点优越感。谁料后来纪淮被荣吟收为关门弟子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黎善耳中,气得他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

  黎善心里总惦记着大学期间纪淮欠他的比试,奈何荣吟行踪不定,所以一拖再拖,拖到有生之年。

  黎善心里也清楚,他很难超越对方。纪淮不止是硬性条件优越,还有他对绘画的热爱支撑着他的内在条件。可是与纪淮的正面较量成了黎善心中的执念,不完成誓不罢休。

  纪淮赢得还算轻松,不过他从黎善的画中悟出了与以往不同的感觉。黎善的作品从以前空有一具躯壳到现在慢慢融入灵魂,足以见得他终于成功突破瓶颈,破茧成蝶。

  “你很厉害,是我输了。”黎善大大方方认输,眉宇间的阴戾被淡泊气质所代替,“另外,以前是我太小心眼,对不起。”

  纪淮以前都不在意,现在就更无所谓了。他点头表示接受道歉,随后让助理收拾画具,绕开蜂拥而至的记者,闪身溜进安全通道偷偷离开场地。

  他辞别前,荣吟拉着他唠嗑好久,分明是个年过半百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其实比谁都要闹腾。

  荣吟:“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别人都是利益交换,只有你才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纪淮:“……”

  荣吟抹泪道:“我已经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你,你可以出师了。”

  纪淮:“谢谢老师。”

  荣吟继续抹泪:“记得想我,我会去你家蹭饭的。你的手艺随你爹,让我尝到了童年的味道呜呜呜……”

  纪淮:“。”

  初秋的夜晚有些凉意,天空呈现出一种暗红的颜色,玉盘似的圆月静静躺在缥缈的云雾里,月华让星辰黯然失色。今天是中秋节,纪淮要与家人团聚。

  听说纪淮学成归来,池烟在厨房忙活了整个下午,为他准备满汉全席。她还买了几盒纪淮爱吃的奶黄流心月饼,一块块堆叠起来,摆在精致的小瓷盘里。

  “好吃吗?”池烟笑意盈盈地给纪淮夹肉,随后又关怀地给外公外婆布菜。

  “好吃。”纪淮经过时间的洗礼,脾气好了不少,虽然还是容易动怒,但也不会事事暴躁。

  外公外婆的身子骨还算硬朗,看来这些年池烟把他们照顾得不错。

  吃过晚饭,纪淮又连夜赶回N市。他顺着手机里的地址来到一片雅静的区域,茂密的竹林深处,青砖黛瓦若隐若现。

  这是一年前阮玉尘为两人置办的房子,地理位置以及装修风格一律按照纪淮的喜好来挑选。在他25岁生日那天,阮玉尘给他寄了个包裹,里面是一把崭新的钥匙。

  纪淮在路灯下伫立良久,手机铃声陡然响起,他拿起一看,嘴角情不自禁扬起微小的弧度。

  “你到家了吗?我刚下飞机,大概半小时后就到家,等我一起赏月哦。”

  阮玉尘刚结束北美区国际邀请赛,GW过五关斩六将,杀出一条血路夺得魁首。本来比赛结束还有赛后采访和庆功宴,阮玉尘身为GW的投资人加战队教练,理应与队员一起参加庆功宴。结果当他得知纪淮已经回到N市,毅然决定推掉应酬火急火燎赶飞机回家。

  且不说今天过节,就算平平无奇,只要能见到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这一天也绝不平凡。

  阮玉尘刚打开防盗门就看见纪淮正在阳台上布置赏月的桌椅,桌面摆放的是从外婆家带过来的月饼。

  阮玉尘看到纪淮的背影有些恍惚,多少个日夜他只能再梦里见到那张绝美的脸庞,如今近在咫尺,阮玉尘心底不禁生出几分近乡情怯。他害怕眼前的一切是镜中花水中月,轻轻触碰便会烟消云散。

  “杵在那儿招魂?还不过来。”

  还是熟悉的语气,阮玉尘流下喜极而泣的泪水。

  阮玉尘脚底抹油飞奔到纪淮身边,满脸期冀地将人圈在怀中诉说思念:“想你了。”

  纪淮安慰似的揉了揉阮玉尘的头发,说:“我不走了。”

  阮玉尘咧嘴一笑:“嗯,你只管画画,我养你。”

  纪淮:“……或许你可以去网上搜一下我的名字。”

  阮玉尘闻言掏出手机在搜索引擎输入纪淮的名字,然后默默把手机熄屏翻面放在桌上。

  好家伙,随便一幅画都是上百万起步,纪淮如今的身价恐怕得有上亿。

  隔行如隔山,阮玉尘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纪淮原来这么厉害,他再次流下没见过世面的泪水。

  他低头看看月饼,巧妙地转移话题:“中秋节只吃月饼也太无聊了吧。”

  小别胜新婚,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做一些大人爱做的事情。

  纪淮沉思良晌,波澜不惊地说:“嫌无聊你可以去奔月。”

  阮玉尘:“……”

  论终结话题毁气氛,纪淮是专业的。

  阮玉尘没辙,只好焉头焉脑地吃掉月饼,然后垂着头走进浴室洗澡。另一边静坐的纪淮紧抿双唇望向磨砂玻璃门,右手悄悄探入口袋,摸到一小块正方形真空包装袋。

  阮玉尘带着满身水汽出来,纪淮立马与他擦肩而过走了进去,一点空档也没留。

  他琢磨纪淮的反应有点奇怪,却没当回事,转而抛到脑后。阮玉尘轻哼小曲儿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开始吹头发,吹到半干未干便缩进被窝打开平板看电影。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然被阴影笼罩。阮玉尘刚想抬头,手中的平板纪淮被夺去。他同时按下开关,房间立即陷入静谧的黑暗。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那么你现在准备好了吗?”纪淮几乎贴在阮玉尘耳边说话,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勾得他一阵心痒。

  阮玉尘心领神会,不免心中狂喜,他顺势搂住纪淮的脖颈与他鼻翼相蹭,声音被欲望熏得嘶哑低沉:“我早就准备好了。”

  他们俩穿的都是睡衣,随意一扯就从肩头滑落。情热稍纵即逝,阮玉尘很快清醒过来。他怕纪淮是为了让他开心才赶鸭子上架,他不想让恋人感到半分勉强。

  “我们先试试,如果你实在硬不起来,那就等下次,好吗?”阮玉尘亲昵地握起纪淮的手,讨好般放在掌心摩挲。

  纪淮木然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说完便用嘴撕开避孕套包装纸,将里面滑不溜秋的玩意拿出来往身下戴。

  “咳那个,是要等勃起之后戴的。”阮玉尘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纪淮动作微顿,剜了阮玉尘一记眼刀,说:“你很懂?”

  “不懂不懂……”阮玉尘小声逼逼,“这种事不是无师自通的嘛,看看片就会了。等等,你难道从没看过小黄片?”

  阮玉尘就着月光发现纪淮的脸色比夜色还黑,他决定少说话多做事。

  念及此,他俯身将纪淮软趴趴的阴茎含在口中。

  纪淮一时不察,下身骤然被温热包裹。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滋味激得他浑身一个颤栗,毛孔都舒张开来。

  他仰头呼出一口气,双手倏而按住阮玉尘的后脑勺,柔顺的发丝缠绕在修长白皙的指缝间,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你干……嘶!”

  阮玉尘并不满意纪淮的反应,愈发卖力地埋头吞吐。他的舌尖抵在龟头凹陷处的小孔上,时不时撩拨一下,转而又去吸吮两个晃荡的囊袋,感受到纪淮的物事在口腔里变得坚硬胀大,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呃啊……你、很熟练……”纪淮羞赧得脸颊绯红,连眼尾也漫上一点艳色,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阮玉尘泄恨似的用牙齿磕碰嘴里滚烫硬挺的阴茎,随后又亲吻抚慰。

  轻微疼痛带来的快感顿时遍布纪淮全身,他的大脑宕机了几秒,在一刹那间,纪淮萌生出想要狠狠贯穿对方的可怕念头。

  阮玉尘的咬肌隐隐发酸,他吐出嘴里的巨物,低声道:“你可别冤枉我,我也是第一次。只有面对你时,我才这么熟练,这么……无、师、自、通。”

  说着,他将纪淮推进柔软的枕头里,然后跨身而坐,扭动臀部夹紧那根硬梆梆的巨物在股沟中间摩擦。两人下体交接处温度滚烫,欲火焚身。

  纪淮未经人事,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他眼眸迷离,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吟。

  阮玉尘趴在他身上,指尖在纪淮的乳头周围打转,嘶哑着嗓音调侃:“这小家伙还挺持久的嘛。”

  他打开抽屉拿出未开封的润滑剂,撅起屁股掰开臀瓣往穴口涂抹一圈,继而逐渐深入。自己做好润滑扩张后,阮玉尘腰身下压,臀部翘起,将湿漉漉的穴口对准那根笔直的挺立。

  即将坐下去的瞬间,纪淮忽的伸手勾住他的腰用力翻身,两人转瞬之间就换了个体位。

  这一出搞得阮玉尘有些发懵,他愣愣地注视纪淮,不知道他卖的什么药。

  “我更喜欢掌控主动权,所以接下来交给我就好。”纪淮面色潮红,眼底情欲未褪,表情却不容置喙。

  柔和的余辉穿透簌簌竹林倾洒入窗,衬得纪淮光洁平滑的身子犹如温润透亮的白玉石。

  他架起阮玉尘的双腿搭在肩上,褶皱的小穴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纪淮眼前。那个从未有过摩擦的部位,皮肤呈一种娇嫩的粉色,透着淫靡的水光一张一缩,仿佛迫不及待期待着身上人的进入。

  饶是平日没脸没皮的阮玉尘,被折叠成这样屈辱的姿势,也免不了羞涩。他别开脸,把头埋进枕头不敢看纪淮。

  纪淮腾出手掰过他的脸,逼他直视自己,眉峰轻挑:“躲什么,我还需要你好好教我怎么做呢。”

  阮玉尘虎躯一震,没等他反应过来,纪淮一个挺身连根没入。

  “我!操……”

  发出痛呼的不是阮玉尘,而是纪淮,他龇牙咧嘴道:“你也太紧了,我他妈怎么动啊!”

  阮玉尘被顶懵了,过了几秒才感觉到臀部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他倒吸了口凉气:“嘶……刚进来就捅那么深,当然会痛……你先退、退出来!”

  “哦。”纪淮不轻不重地抽出下身,两人私密的结合处轻微地“啵”了一声。

  “慢慢推进去,不要急于求成,等肠道湿润后就可以深入了。”

  一场好好的房事,硬是被上演成性教育课程,阮玉尘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纪淮是个聪明的学生,经过短时间的磨合,他越来越上道,真应了阮玉尘那句无师自通。

  交战双方终于进入状态,温度逐渐升高,气氛变得旖旎,淫荡的水渍声夹杂着细碎的呻吟成了最好的催情药剂。

  “哥哥,舒服吗?”纪淮贴在阮玉尘耳边低声呢喃。

  这声柔肠百转的“哥哥”听得阮玉尘刚泄过一次的阴茎转眼又挺立起来,他咬牙道:“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唔……”

  话音未落,纪淮挺身一个冲刺,深入浅出地戏弄着阮玉尘红肿娇嫩的后庭。他脚趾蜷缩,双手用力抓紧床单,所有言语都化作淫荡的呻吟。

  纪淮像只蓄力的雄狮,凶猛地操弄雌伏胯下的人。一次比一次抵达身体更深处,一次比一次用力,顶得阮玉尘失声颤抖。

  他双目放空,昂起头抱紧纪淮的后背保持平衡。汗液流经上下滚动的喉结,挥洒至空中,在月色的照射下如同流星般闪烁。

  纪淮灼热而粗重的喘息有节奏地喷洒在阮玉尘耳边,他柔软的腰肢也随之律动。

  “啊……”阮玉尘忘情地呻吟,努力张开双腿,拼尽全力只为给纪淮最舒适的做爱体验。

  阮玉尘的后庭已然湿透,肉壁分泌出大量肠液使纪淮的进入愈发畅通无阻,好像恨不得将整根阴茎都吞下。他眼神痴迷地搂着纪淮,灵巧的舌尖若有若无地舔舐他每一寸肌肤,随即转为绵柔的亲吻。

  密密麻麻的吻如同狂风骤雨般落在纪淮的肩头,脖子以及锁骨上,但凡是裸露在外能够被人看见的部位,全都被阮玉尘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这场灵与肉的交融由内而外地触发出他心底滋生在阴暗处的占有欲。穴口含着的硕大不仅将将他的身体填满,同时也填满了他空洞的心脏。

  这一刻,他们终于彻底被对方所占有。

  纪淮头一次开荤,把握不好度,阮玉尘为卯足了劲陪他陷入疯狂,最后两人一起达到巅峰。

  “我去洗……”

  阮玉尘浑身乏力,强撑着支起身子打算去浴室清洗,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纪淮打横抱起。

  “我抱你去洗澡,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阮玉尘美滋滋偷了个香,而后立马把脑袋埋在纪淮胸口,窃笑道:“你抱我去。”

  天刚蒙蒙亮,阮玉尘悠然转醒,他浑身酸痛无比,后面倒是清清爽爽。身旁的纪淮还在熟睡,阮玉尘没有吵醒他,轻手轻脚帮他掖好被子,日常开启无休止盯夫模式。

  他的视线落在纪淮锁骨处惊心动魄的青紫吻痕上,眼神渐渐炽热,顿觉口干舌燥。这回尝到了甜头,他似乎越发渴望与纪淮负距离亲热的滋味,太令人上瘾。

  这时,纪淮的睫毛忽而轻颤两下,而后缓缓睁眼,宛如婴儿般清澈的眼眸还未聚焦,懵懵懂懂盯着虚空,煞是可爱。

  阮玉尘心下一动,他在纪淮额间印下一枚浅吻,眼底的爱意浓郁到几乎化不开。

  他总算能实现自己当初的愿望——见到早晨睡醒的纪淮。

  “早安,还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