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证明您目前为止所说一切的真实性,或者是关于Qin无辜与否的问题。”

  然而Anubis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前方、似乎没有看任何人,连问话者是谁、又在问什么都并不在意。这种轻微的轻蔑神色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是无言以对还是不欲辩解,毕竟这年轻的哨兵只是安静、并且端正地坐在那里,仅此而已。

  “他死了。”Anubis说,“我确信。”

  “您亲眼看着他…抱歉、也许有些冒犯,但我们必须确认——您确认Qin的死亡这一事实,以及对以上所有纸质内容以及口头承诺负有全部责任吗?”

  “我确认。”Anubis毫不犹豫,他迅速地做出回答,微长刘海下的眼睛平静依旧,“我发誓。”

  “以上谈话已录音完毕,感谢您的配合。”

  Anubis站起身,一般而言谈话到这里便算告一段落,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对这样的询问,或者说审查、审讯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厌烦情绪。在这种毫不克制的厌烦情绪之下,他的神色以及面色都显示出一种肉眼能判断出的差劲。他从桌边站起,没有砸东西、没有踹翻椅子,他甚至只是用眼睛安静地、却又近于恼火地盯着眼前公事公办的问话人,片刻之后,年轻的哨兵移开了目光,他的眼睛发红,这像是一种失控的前兆。

  “也许您需要精神疏导服务。”问话人温和、而又公事公办地提醒道。

  “我需要个屁。”Anubis冷冷地斜过一点目光来,“你算什么东西?”

  第二天,关于哨兵Anubis辱骂组织工作人员这件事便传遍了整个西区。一半人对此一笑了之,另一半人则颇为关心——也不知道究竟是关心惩处措施还是Anubis本人,毕竟这个一向传言中不好相处、且从未绑定过向导的家伙实力过分强大而且长着一张极其容易使人芳心暗许的脸。西区的向导们对此事的关注还相对温和,东区的哨兵们便未必这么友善了——可能出于对同类的厌恶或是嫉妒,毕竟一个优秀的哨兵,一个独立的、未曾确认绑定对象的哨兵总会成为许多向导的梦中情人。

  这位“梦中情人”却好像没受到任何影响。调查Qin的死亡与否是组织的事,他确定他们什么都查不到,毕竟受伤是真、饮料也是真…至于后来,Anubis觉得Qin应当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