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肖荀身体素质再好,被玻璃罐重重砸到肩膀上也疼得一抖,抱着陶画的一边胳膊失了力,陶画趁机从他怀里滑下去,抖着手提裤子,唇色泛白,边抽泣边往宁钊那伸手。

  他刚才是真的要吓死,肖荀那驴玩意磨他只会给他越磨越害怕,龟头一插入就把他撑得痛极,要是全进来他不一定能见到明早的太阳,幸好宁钊回来了。

  宁钊拿着老干妈向他奔来时,他真觉得是见到了救世主拿着仙女棒,今晚要是能逃过一劫明天他一定去超市再给宁钊买瓶老干妈,下周四请他吃老干妈拌蛋挞。

  “救世主”听不到他那些弯弯绕绕的心声,只看到自己可怜瘦弱的异装癖室友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地,被欺负的涕泗横流,眼巴巴地伸手向他求救。

  陶画本就长得漂亮,哭起来更是惹人怜爱,卷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随着眼睫颤动一抖一抖,宁钊保护欲瞬间爆发,他蹲下来接过陶画的手,眼里闪着坚毅如入党的光,“别害怕,我护着你。”

  陶画悄悄瞥了眼肖荀,吸着鼻子往宁钊那边靠,按肖荀这样子,陶画都害怕会不会半夜被强奸,宁钊比肖荀安全多了,他恨不得今晚跟宁钊睡一张床上。

  肖荀彻底压不住火气了。

  他俩看着倒像是苦命鸳鸯,就他一个冤大头白白刷两万的礼物,屁事没干成看人家和和美美感情升温,留他几把硬着,射不出来软不下去。

  肖荀闭了闭眼,他原地转了几步,实在气不过转身抬脚想给宁钊来一下,没想到宁钊的嘴比他动脚速度更快。

  “你把裤子提上!”宁钊指着他的档,眼睛眯成一条缝,“有没有点羞耻心了,这是宿舍,你鸟对着室友不嫌害臊啊。”

  肖荀恶狠狠地拍开他的手,“知道我硬着还不滚?在这等什么,想看现场直播?”

  宁钊站了起来,把陶画完全护在身后,“我走了陶画怎么办,你刚才在干什么混账事自己心里清楚,你在违法知不知道?我这是在救你。”

  “救我?”肖荀怒火更甚,尤其是看到陶画躲在宁钊后面露出半个湿漉漉的眼睛瞄他,“我他妈的今晚不射出来才是真的要死,我跟陶画是你情我愿,你掺合什么?”

  “还违法,你去报警,报警给我抓走,你先拿老干妈砸我,警察真来了还不知道要抓谁,不报警就滚,要不去你床上待着要不我给你一千你去校外随便找个宾馆过一夜。”

  陶画听的肉疼,一千块钱肖荀说给就给,世界上那么多有钱人,为什么不能多他一个?

  宁钊眉头高高挑起,“少在这混淆视听,当时陶画哭成什么样了,你敢说那叫你情我愿?我是见义勇为,警察来了都得给我颁个乐于助人奖,评奖评优还给我加综测呢。”

  他边说边脱下外套,朝肖荀身上砸去,盖住他不雅的下身,“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光天化日遛鸟,素质极低。”

  “你他妈……”

  “还说脏话,马上录下来发给导员,给你这学期德育分扣完。”

  肖荀打小就不是老实孩子,没少跟人起过冲突,什么群架围殴都参与过,最严重的时候还把人打进过医院,赔了人几十万。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在哪儿吃瘪,但现在跟宁钊说话实在有种拳头打棉花的无力。

  “行,你说我强迫。”肖荀看宁钊衣服都烦,他勉强把几把塞回裤子里,扔了手里外套,“你让陶画自己说,是我强迫你吗?我们是不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你情我愿个大嘴巴子。

  陶画泪汪汪地缩在宁钊腿边,他知道现在能救他的只有宁钊,看都不看肖荀,故意让拉着宁钊裤脚的手指攥得更紧,没几秒宁钊果然说话了。

  “你看你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唬人,陶画马上都要被你……”宁钊模糊了一下,“你不想着道歉,居然还叭叭地吵,起性欲去外面找愿意卖的,强迫室友算什么。”

  “外面卖的那么脏,我得性病怎么算?”

  “得性病算你不洁身自好。”宁钊说得理直气壮,好像刚刚让肖荀出去找人的不是他一样,“我也是正常男人,也会起反应,看看片撸个管不就过去了,实在不行冲冲凉水,我可从来没动过搞室友的心思。”

  “你以为我不想撸完结束?”肖荀咬牙切齿,“我被人下药了,自己用手弄不出来。”

  “下药?”宁钊一愣,“你今晚不是去演出了?”

  “是演出完,那群人非架着我去酒吧,推不掉,记不记得我前几天问你们有没有嫖过,就是主唱他们几个提的,说周末出去嫖一次,我拒绝了,没想到他们给我使绊子,想用阴招让我陪他们一起。”

  肖荀紧紧盯着陶画裸露在外的纤细脚腕,越看越觉得裤子紧,到嘴的肥肉被人凭空夹走,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头。

  宁钊怎么总在关键时候插他一脚。

  陶画第一次女装直播是宁钊打断的,陶画第二次差点被他摸也是宁钊打断的,今天还是。

  妈的,这小子克他,得想办法给他赶走。

  “那你怎么不去强奸主唱,他给你下药关陶画什么事,又不是陶画给你下药。”

  陶画悄悄点头以表赞同。

  肖荀一想到主唱那张脸都有点作呕,他气急败坏,开始口不择言,“那我强奸陶画关你什么事,又不是强奸你。”

  “你看,你承认了!”宁钊声音猛地抬高,“你强奸。”

  陶画差点笑出声。

  被他这么一搅,肖荀无话可说了,他看陶画躲在后面肩膀一耸一耸,才想起从宁钊进门后,陶画一句话都没说过,全是宁钊在替他扯皮。

  肖荀忽然古怪地笑了一下,他玩味地看向宁钊,很轻佻地问:“装什么正人君子,你这么护着他,是不是也想操他的逼?”

  宁钊没听清,“操什么?”

  这回没等肖荀再说,陶画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飘忽,满脸通红,“你别瞎说。”

  宁钊果然不知道陶画是个双。

  这就好办了。

  “陶画,跟我进浴室还是我来说两万,选择权交给你,我不强迫。”

  “什么两万?”宁钊依然一头雾水,“你俩打麻将了?”

  肖荀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悠闲漫步到浴室门口,拉开门,他没理宁钊,只看向陶画,“我在里面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宁钊转身,神情严肃,“你是不是跟他打麻将输多了,还不起才答应他……我可以借你钱,十万以内都行。”

  “不是。”陶画摇头,肖荀太狡猾了,拿这事来威胁他,他还没办法不妥协于肖荀的淫威,但他不能就这样进去,不然肯定是竖着进横着出。

  陶画又用力挤出点眼泪,巴巴地看着宁钊,“你别走,我进去看看,浴室门锁不上,你要是听到我惨叫就进来救我。”

  “你还敢进?”

  “没办法。”陶画痛苦地皱着眉,装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惨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拿我的秘密威胁我,我不去不行。”

  宁钊沉默了会儿,他想问问是什么秘密让陶画这样难以启齿,但又觉得不礼貌,既然是陶画的秘密,陶画不主动说,他就不应该强问。

  他蹲在浴室边,在陶画进去前拉了他一下,小声说:“放心,我不走,我保护你。”

  陶画也很小声地回他:“谢谢。”

  作者有话说:

  肖荀,看上去很不好惹,但是目前每次修罗场先挨打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