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这跟当着室友面导管有什么区别?

  虽然陶画干了几次色情直播,但他只是当主播捞钱,不是一并播掉了羞耻心,他自认为在寝室里扮演的一直是个内敛腼腆的好学生角色,这下该怎么收场?

  陶画艰难地开口:“我……”

  他很快又说不出话了,按摩棒性能好过了头,在穴里动的越来越快,早知道会出这岔子他肯定买最小号那款。

  陶画悄悄夹紧腿,把裙子往下拉遮住腿根,生怕宁钊眼尖地看出来什么,可裙子只能欺骗眼睛,声音却盖不住。

  这遍《好运来》已经接近尾声,伴奏渐轻,音乐停止的那一刻这片狭窄空间里清晰地响起“嗡嗡”声。

  宁钊弯下腰,靠的更近,“什么声音?你不会——”

  陶画僵直了身体,目光乱瞟,企图找出点东西来转移宁钊注意。

  “——电动牙刷没关上吧?”

  ?

  宁钊这个人,陶画一直觉得他是个头脑简单的富二代海王,一天到晚跟漂亮学姐纠缠不清,除了有钱长得帅以外没什么优点,不过从现在开始,头脑简单算他另一个优点了。

  他连忙顺着台阶往下滚:“啊对,应该是,我就说嘶——我就说什么声音一直在我这响,刚刚找了半天没找到……”

  “所以你下午在宿舍穿裙子刷牙?”

  他走到一半的楼梯被宁钊中途又拆了。

  宁钊长臂一挥把外套扔回自己桌,干脆直接蹲到陶画椅子旁,伸手摸了摸短裙布料,“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那个什么,我上次在网上看到的,好像叫异装癖?”

  陶画根本没听过什么异装癖,但不管是什么癖好都比被宁钊发现他在搞色情直播强,于是立马佯装可怜求情:“这事你别告诉别人。”

  说话间他腿根的肉一直在颤动,快要夹不住了,按摩棒应该是达到一个阈值顶峰,震得他屁股都在抖,里面更不用说,他现在只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能流一腿的水。

  操,宁钊怎么还不走,他不是要上厕所吗?再憋膀胱别炸了。

  陶画身子蜷缩得厉害,他整张脸埋进臂弯,时不时发出隐隐抽泣,看上去像是不小心被室友发现不良癖好而难堪羞愧。

  宁钊先开始还被他毫不掩盖的态度惊到,现在一看他这样又立刻慌了,“我知道这种癖好很难改正,你别怕,我不歧视你,也不告诉施砚他俩……”

  陶画的脚趾蜷缩起来,喉咙深处控制不住地溢出一声甜腻的叫,但很快被他装出来的哭腔压下去,他要高潮了。

  宁钊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然怎么刚才有一瞬间好像听到了类似日本黄片里的叫声。

  他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替陶画拉上帘子,很不自在地小声说:“我不看你了,别哭。”

  “痛哭流涕”的陶画在与室友一帘之隔的地方被按摩棒弄到高潮,他爽的说不出话,下半身钉在椅子上痉挛抖动。

  疯了,快疯了。

  宁钊哪知道他干的淫秽事,还当是自己太莽撞,听陶画断断续续的哭声只觉得愧疚,他犹豫不决地站在帘子外,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先出去,你自己收拾收拾,”

  陶画气若游丝:“好。”

  等到寝室门关合声响起,他才颤颤巍巍地撑着桌面从椅子上起来,按摩棒拔出时有“啵”的一声,陶画没管它,急着去捡地上的手机,直播间没关,右上角人数比起掉落前激增数倍,弹幕快的他看不清,几乎全是在喊刺激,不过贵宾榜单上的「花开富贵」却显示已离开直播间。

  “不好意思,刚才突发意外,改天我去外面再给你们播满三小时,今天就先下了。”

  陶画把摄像头对准自己腿间,掀起裙子让直播间的观众看清他泥泞冒水的肉穴,“已经喷了,差点爽昏,下次见下次见。”

  他说了几句好听话关闭直播,切去后台一查,今日打赏金额快到五千,比前三次直播赚的五倍还要多,陶画乐得不行,立刻决定疯狂星期四再加四个蛋挞!

  他嘴里哼着小曲,翻去私信框,略过那些无意义的骚扰信息,找到榜一金主「花开富贵」。

  ——大哥,今天直播是我没准备好,出了岔子,非常感谢您给我刷的十个火箭,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下次单独给您视频播?

  他发完消息就开始脱衣服,这套劣质的黑丝短裙情趣套装是他拼多多十九块钱包邮买的,准备用完直接扔了,如果「花开富贵」同意加好友,还要视频看他女装的话那就重新买一套。

  说起来有点怪,像他们这种色情主播,榜上大哥砸钱不就是为了多看点福利,或者直接约线下,但「花开富贵」从来没想要私联他,甚至平时连骚扰信息都没发过一条,好像给他砸钱就只是因为喜欢。

  谁会真情实感地喜欢一个色情网站的主播?

  况且他连脸都没露过,最多只有小半个下巴和嘴唇,陶画自知自己身材不算多好,虽然皮肤够白没赘肉,但也没明显的肌肉线条,顶多就胸大了点,可能是因为他双性人体质,有雌性激素的原因,不过也没多大,肯定比不过那些女主播。

  但一直等陶画收拾好一切拉开桌帘,「花开富贵」也没回他消息,倒是宁钊从外面回来了。

  陶画避开与他视线交汇,低着头把衣服往垃圾桶里塞,宁钊也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就愣愣地站门口看陶画。

  他之前没见陶画哭过,准确来说,是压根没怎么注意过陶画,陶画在寝室里存在感很低,总是一个人待在桌帘里看书学习,不太喜欢说话,他对陶画的印象就是个漂亮的男生,没了。

  今天可以再补充一点,哭起来也很漂亮的男生。

  他想缓和气氛,主动去接陶画的垃圾袋:“我给你扔吧。”

  陶画怕他闻到里面衣服上的骚味,毕竟刚刚喷的水挺多,他脱的时候都能闻到那股味道,哪敢让宁钊给他扔,摇头:“我自己去。”

  被拒绝的宁钊更尴尬了,他手停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想再说点什么,突然背后门一拉,宁钊回头,正对上一双布满凉意的眼睛。

  “施砚?你不是去图书馆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施砚没理他,略过宁钊直直走到陶画面前,嘴角紧绷,视线在陶画身上来回扫视着。

  施砚是他们寝室长,专业第一的知识分子,性格冷淡的要命,跟陶画一个地方考来的,不过和陶画关系倒没有多好,平时除了学习几乎没什么交流。

  陶画虽然不知道施砚为什么这样看他,可他一动不敢动,他承认他有点怕施砚。

  一分钟后施砚目光终于从他身上移开,淡淡地回宁钊:“重点该背的背完了,提前回来准备下一科复习。”

  宁钊又想起他下午惨痛的考试,干巴巴地说:“哦。”

  陶画脚底板站的发麻,施砚还在他面前杵着不动,他偷偷往边上挪,“我去扔个垃圾。”

  “什么垃圾?”

  施砚没有一点让开的意思,他今天尤其反常,换平时根本不会过问这种小事。

  真是离了个大谱,陶画把垃圾袋往身后藏,怎么一天到晚这群人就盯着他垃圾袋看呢?

  关键时刻宁钊往前迈了一步挡到他俩之间,脸上挂着笑:“哎,垃圾不就垃圾,能有什么,施砚你跟我来,帮我画个重点,上回老师划重点的时候我睡着了,没听见。”

  他一边把施砚往自己床位拽,一边给陶画使眼色快走,跑出寝室后,陶画决定再给宁钊加一块蛋挞。

  *

  *

  扔完垃圾陶画没立即回去,到校外银行查了余额,下午直播打赏已经到账,他趴在机子前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最后把钱取出来,钞票摸到手里的那一刻幸福感达到顶峰,出银行时人都是跳着走的。

  他怕回去被施砚抓着继续问,在外面待到快关寝才慢悠悠地绕回去,施砚作息很规律,总在十一点睡觉,他到寝室时已经十一点半了,施砚果然不在床下,宁钊在复习,肖荀……肖荀好像没回来。

  陶画简单洗漱后也往床上一躺,准备今晚在梦里再数一遍百元大钞,可梦做的不连贯,他半夜两点被尿意憋醒,蹑手蹑脚地下床往外走,男寝厕所那边灯最近坏了,黑漆麻乌什么都看不清,陶画尿急出来忘记带手机,只能一路摸黑到厕所。

  在他准备脱裤子放水时,身后忽然响起一窜急促的脚步声,他刚想回头,肩膀被人猛地按住压回在厕所门板上。

  他痛得大叫:“哎,哎!兄弟,我就上个厕所,你——”

  陶画身体一僵,有只冰凉的手顺着他裤衩边摸了进去,动作很快,毫不犹豫,直抵他下午刚爽过的逼。

  作者有话说:

  施砚,一个表面矜持的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