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发的严重了,现在全北平的学生全部都已经罢课了。上回把几位被捕的学生给弄了出来,现在事情越演越烈了,全国各地的学生都开始上街了。”金燕西回到家后,便给如萍说了下外面的情况。

  如萍虽然知道历史的走势,但是每每听到金燕西回来说的话,心里仍旧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陆振华那边也从开始的的满不在乎到了现在随时监测动向。自从新青年问世后,马克思和列宁主义悄悄地进入中国。冷清秋是首当其冲受影响的一个,而欧阳于坚自然也不会例外。热血沸腾的青春啊,如萍每期不落下。看着那些理论,从支字片语到长篇累牍,她似乎看到了一种文化从细微逐渐壮大的过程。合上舒卷,如萍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念头:如果自己真的就出生在这个年代,应该也有这样的热情吧。

  一双手从如萍的身后拥住了她,也惊飞了她的思绪。如萍回过头去,双唇擦过金燕西的颊侧。金燕西的额头抵着她的脖颈,在她的肩窝磨蹭了好一阵,声音里带着些疲倦:“如萍,六姐还是那样吗?”

  全部的高校都罢课,如萍和金燕西也没课可上。金燕西被金铨抓去临时充当了一下他的秘书,而如萍则被金铨分配去看管金润之。

  金润之自打被关起来后,脾气一直处于暴躁时期。如萍十分理解,一个刚刚接受了最新的思想洗礼的学生,正想把自己的一腔热血全抛洒出去,结果生生被自己的老爸给切断了,这种郁闷,的确很让人崩溃。所以如萍虽然接到金铨分派的这个任务,也从不进屋去,免得引火烧身。到时候金润之求自己放她出去,自己是放啊还是不放啊?所以,不进屋去是正确的。如萍轻叹了一口气:“我倒宁愿出去走走。”

  “现在外面乱成了一锅粥,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金燕西的手从她的腰间缓缓地盘桓而上,在她胸口的高耸处轻轻地捏揉着。

  如萍只觉得自己的喉间不自主地震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轻吟。她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柔弱无力地说道:“燕西,现在还是白天呢,等晚上好不好?”

  金燕西如今正在兴头上,只觉得温香软玉在怀,怎么能够撒手。他的唇已经吻上了她的锁骨,轻轻地挑开了她胸前的衣襟,低声呢喃着:“如萍,如萍。”

  如萍的身子被金燕西翻转了过来。他低头,轻轻地咬住了她胸口处的那一抹嫣红,舌头在上面轻轻地打着转。如萍顿时吸了一口气,忙按住了金燕西的头:“燕西,不要。”

  可是金燕西怎么会听呢?他的手轻轻地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仍旧是埋首于她的胸口。唇间的辗转让她的脑袋逐渐地迷糊了起来。感觉到他的唇一路往下,如萍只觉得他触碰过的地方都是湿漉漉的温热。

  金燕西的手指已经探进了桃源洞里,那山泉汩汩地流了出来。如萍的双腿不自主地交叠在了一起,摩擦着什么。当她桃源洞口的软肉感受到一处灼热之时,不由地浑身一颤,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睁开了双眼。

  他的脸在她的面前放大,额角鼻间全渗出了汗。他的唇和他的手交替着在她的身上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火。如萍只觉得自己口干舌躁的,嗓子都快要冒烟了。她仰起脖子,长长地叹了一声,不耐地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吹着气。

  金燕西见到如萍媚眼如丝的模样,便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他抬起头来,双手把玩着她胸口的小巧,沙哑着声音道:“如萍,坐下来好不好?”

  如萍听了他的这句话,只觉得一阵白光在自己的脑袋里面炸开。她看向金燕西,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臀部微微地抬起来了些,挪到了旁边。她的手挪到了身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灼热。只感觉到手里的东西一跳,如萍的手下意识地用了些力收紧了些。金燕西喉结处一阵颤动,手仍旧在她的身上肆意地点着火。

  终于感觉到了他的灼热逐渐地变硬变大,如萍一只手扶住了金燕西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他的灼热,缓缓地往下坐。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在板凳上交叠的两个人影上,似乎还带着些温和的温度,映得两人的皮肤异常的光亮。

  如萍缓缓坐了下去,他的灼热进去了一半,如萍就觉得似乎已经到头了,卡在那里不动了。金燕西却是再也忍不住了,用力往上一挺,如萍顿时惊呼出声,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随着他的上下抛动,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燕,燕西,轻些。”在他完全冲进她体内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脚趾都绷直了。

  金燕西哪里能放过如萍。动作轻缓了不少,但是随着她的慢慢适应,金燕西的动作频率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开始如萍还能自己配合着他的动作来动,到了后头,她完全就是抱着他的头,随着他的力量上下晃动,一点儿力气也用不上了。

  “燕西,我没力气了。”如萍在金燕西的耳边吹气如兰。

  这一声软糯的声音,让金燕西整个人更有冲劲儿。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把如萍放在了床上,一只腿屈着跪在了床边,一只腿还立在床下,不知道疲倦地动作着。

  如萍渐渐地受不住了,眼角不住地闪现着泪花。金燕西一面俯身吻着她的泪,一面低声地安慰着她:“如萍,如萍,马上就好了。你再忍忍好不好。”如萍不自觉地哭出了声,手指甲掐进了金燕西的胳膊。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会动作了,只除了他的动作让自己不断地抛上又落下。

  终于,在金燕西快而重的冲刺下,两人几乎同时在一起释放了出来。如萍只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倾泻而出。而她的手软绵绵地搭了下来。金燕西反手扯过被子,揽了她在怀里,给两人盖上了被子。

  “你个混蛋,每次都把人家弄哭。”如萍虽然身体好,但是居然每次都还败在金燕西的攻势之下,这一点让她十分的纠结。如萍忿忿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以示抗议。

  金燕西在她的丹唇上吻了好几下:“如萍,你真是太美了。”

  如萍把他的头推向了一边:“油嘴滑舌,谁理你。”说着,她就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朝向了窗外那面。金燕西从身后拥住了她:“你不理我你理谁啊。”

  他跟如萍说话,如萍就是不理他。金燕西只得又亮出杀手锏,只是如萍是否投降了,就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了。

  却说五四过后,这全国各地都掀起了反抗请命的风潮。而且,如萍终于听说了上海的工人开始罢工了。这一场在历史上著名的声势浩大的游行,终于走向了属于它的胜利。陆振华再不敢小看这些人,听从如萍的分析,及时地把自己的兵抽了出来,不仅不去镇压那些兵,反而是暗中保护,至少表面上他是完全没有动作的。金铨也整天出去,连带着金燕西也很忙。

  却说政府终于接受了学生的请求,拒绝在那样的和约上签字,标志着这一段时间的反抗有效后,各高校这才开始商量复课事宜。而金铨并没有下令把金润之给放出来,如萍听说自己的学校并没有恢复上课,这也就安心地在家里等着消息。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有一个人上门找她了,这个人正是冷清秋。冷清秋一见到如萍,脸上的紧张神色立刻带上了苦楚:“如萍,你帮帮我好不好?欧阳被逮捕了,都已经两三天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当局说好了不抓学生,一定会平安地释放他们,可是现在只是那么说,压根儿就没有这么做过。那些被抓进去的学生,现在全都是杳无因信的。如萍,我思来想去,只有你有这个办法,能够帮我打听下消息。哪怕,哪怕知道他平安也好啊。”

  “你先别着急,如今这气氛如此高涨,相信当局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随意地处置这些学生。我只能打个电话回去问问。但是我爸并没有参与过这回的逮捕事宜,并不一定能够查得十分清楚,很有可能还是没有消息。”如萍想起陆振华这次的明哲保身,不知道为何,她就是不想让陆振华再掺和进来。

  冷清秋忙不迭地答应了。如萍开始拨起了电话。等了一会儿,回复的电话打了过来。如萍听完之后,严肃地对冷清秋说:“清秋,我爸爸帮着查了。昨天才逮捕的学生都是总理下令抓的,现在具体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冷清秋的目光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如萍方才打电话说服人帮忙找人有多累她知道,可是她一无权二无利三无钱,去哪里找人通这样的关系。而且以如萍的父亲的身份地位,如果都还找不到的话,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现在正被关在某个秘密地方,生死未卜啊。冷清秋的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抹起了泪来。

  如萍看冷清秋的身形晃了好几晃,连忙上前去扶住了她。冷清秋抚着额,刚想张口,突然只觉得嗓子间一紧,再然后,她立刻用手帕子捂住了嘴,似乎要呕吐的模样。她匆匆地奔赴了卫生间,扶着水池,等着感觉好了些才出来。

  冷清秋出来的时候,如萍若有所思地看着冷清秋的肚子,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个不是渣渣和沫沫了吧……我不会说我刚码字困的,好几次都差点直接睡着,但是头一点,发现自己的手指都还在打字……ORZ。好敬业的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