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抱着软软的卫沛姿心情特别好,就像撸学校里的流浪猫一样的顺卫沛姿的背。

  “姐姐,你说,我要是让女子也可参加科举考试,这大齐又会如何?”

  卫沛姿从她肩膀上抬起头,“你说女子参加科举考试?女子进朝做官?”

  隋文将她的头按回到自己肩膀处,“对呀。我在宫里看过尚艾姑娘写的策论了,今天看到了她本人,好像真的可行。”

  卫沛姿双手揽紧隋文的脖颈,轻/舔/她的耳骨,“你喜欢她?”

  “才华,欣赏才华罢了。”隋文知道只要她说喜欢,卫沛姿绝对一口咬下去,不出血不会罢休的。

  “那你怎么不欣赏我的才华?”卫沛姿嘴唇离开隋文的耳朵,隋文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活下来了,她可怜的耳朵活下来了。

  “姐姐的才华那还用说嘛,朕不光欣赏姐姐的才华,姐姐的人,朕也甚是欢喜呢。”

  卫沛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你老实说,你喜欢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儿吗?”

  “怎么个不老实法?”隋文拍了拍卫沛姿的背,手慢慢往下直到快拍到卫沛姿的屁/股/时,被卫沛姿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看着我,司马文。”

  隋文上身往后退了退,仔细的看了看卫沛姿,“什么?”

  “是我好看还是尚艾好看?”

  隋文实在是忍不住,她上手胡乱揉了揉卫沛姿的发顶,在老虎头上动土当真有一种刺激感。

  “当然是姐姐好看了,文儿就喜欢姐姐吃醋又嘴硬的样子。”

  卫沛姿放开隋文的手腕,随后可怜巴巴的看着隋文。

  隋文的心跟着抖,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明明她是君,卫沛姿阴晴不定的倒是比她还可怕。

  “你知道姐姐吃醋还故意气姐姐是不是?”卫沛姿眨巴眨巴眼,隋文就知道她又开始装可怜了。

  隋文笑着扯了扯卫沛姿的嘴角,趁着卫沛姿心情好,不管她做什么,卫沛姿在这种时候都不会和她计较的。

  所以说这世界中还活着的人里最了解卫沛姿小表情小动作的一定是隋文本人。

  “你要怎么和他们三公争后位啊?”

  “我可是卫战的女儿,陛下还是先担忧担忧自己的处境。”

  “朕有什么可担心的?”隋文每次在卫沛姿面前说朕的时候,卫沛姿眼里都像有光一样。

  她觉得卫沛姿在原书里受虐后当了司马端的皇后,有一大部分原因可能是她喜欢司马端说朕。

  虽然很无厘头又毫无逻辑,但是隋文对此坚信不疑。

  卫沛姿从隋文怀里离开,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好,端庄大气有威压。

  “你想让女子也能出门经商,务农,科考。这事件本身就会被人们诟病,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想法,但是你要真的想实现这种你心中的理想,就必须做好和全世界作斗争的觉悟。”

  隋文看着这样有逻辑有条理帮她分析的卫沛姿,就特别有安全感。

  “朕当然知道从向来就掌握话语权和力量的男性手中抢夺资源,一定会被反噬。但只要姐姐愿意和朕联手,朕不相信这大齐还有谁能阻止得了我们两个。”隋文顿了一下,“夫妻合璧。”

  卫沛姿伸手将隋文额头上的白色抹额解了下来,“你都多大了,在外面还是要成熟稳重些为好。”

  隋文没得到卫沛姿正面回答也不着急,反正卫沛姿收拾完那几位大人就会腾出手来帮她了。

  “还有一件事儿朕得和你说一下,司马磊死以后,黄修就把黄婉婉放了。你猜为什么黄修要那么做?”

  卫沛姿迟疑着开口:“要把嫡女嫁给司马磊?”

  隋文这会儿才真的震惊于卫沛姿的聪敏过人。“姐姐神了,你说嫡女庶女差别就那么大?他不惜拉司马安下水也要将嫡女嫁到皇室。”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是你的想法仔细想想又觉得合理。谁说贵族家的儿女就比平民百姓的儿女高贵了呢,谁说嫡女又比庶女高贵了呢。”

  隋文当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只不过没必要告诉卫沛姿罢了。谁能忍受自己夫君是个女的,还来自于其他世界,简直莫名其妙聊斋灵异极了。

  “就是说呢,谁又规定女子不可以看书习字经商做官呢?”隋文没啥别的想法,就是觉得既然都走到这个程度了,那就多多帮助这个时代还处于弱势群体的女人们。

  带给她生命,带给她温暖,带给她感动,带给她勇气的都是这些人。

  “那文儿的意思是我也可以科考咯?”

  隋文笑着摇头,“姐姐不行。”

  “为何?”

  “姐姐要嫁给朕,给万民作表率的。”

  “表率心肠歹毒吗?”

  隋文站起身晃了晃胳膊,随后一把将卫沛姿从椅子上抱起来。

  卫沛姿突然身体腾空,只得紧紧抓着隋文的胳膊以保持平衡,“你干什么呢?司马文。”

  “姐姐不知道自己有多甜吗?朕看着姐姐就想尝尝,只得运动运动,发/泄/出来。”

  卫沛姿估计着是被柳完的话伤个不轻,不然怎么会时时都要提那么几句来自黑。

  卫沛姿黑了脸,“司马文,快放我下来。你到底知不知羞?”

  “怎么了,姑母?”隋文将远房小侄子的人设贯彻的很是彻底,“你是怎么想到的呢?真是绝了。远房表弟就不行,就非要占我便宜?”

  “那我当时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就只有远房侄子了嘛。”卫沛姿一撒娇,隋文腿就发软。

  她把卫沛姿轻轻放回地上,手在她胸前来来回回的比划,“姑母,确实身材,是姑母的样子。”

  卫沛姿冷下脸看隋文,“司马文,你是流氓吗?”

  隋文乖巧摇头,“七皇兄已经上旨好几次要去封地了,怕是已经被他岳丈伤透了心。”

  “那你批了吗?”

  “没有。不知道怎么说,朕有点儿舍不得他。等到了朕真的能放下的时候,就会放他离开长安吧。”

  三方轰轰烈烈的交锋了半个多月,谁也没想到半路被人截了胡。

  隋文作为新皇,当然是没权利选择自己的皇后了。按理说,她只要耐心等着几方抉择出人选随后欣然接受即可。

  但她有个有文化的妈还有个智勇多谋的未婚妻,所以她只是坐上头旁观,丝毫没有参与的打算。

  等到三方你方唱罢我登场后,谁上位都被其他两方批评的德不匹位。

  直到文官个个消停以后,武将们闷声不坑的纷纷递了折子。

  新皇在先皇与卫将军还在世时,就已经与卫家嫡女沛姿有了婚约。两方长辈都没打算废掉婚约,所以这婚约理当继续履行。

  三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亲手将后位拱手相让给出去了,这一把卫沛姿属于是赢麻了。

  隋文坐在上面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实在是意料之中毫无意外。她还是装模作样的拍了板,“大齐向来尊师重教,百善孝为先也是朕要给万民做的第一个表率。此人选甚好。”

  终于她和卫沛姿拖拖拉拉好几年的婚约就要落到实处了,实在是期待得够久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新鲜感。

  她拖司马安的话术也是如此,“岭南王,还有不到月余,就是朕迎娶皇后的日子,你怎可不在长安见证?”

  司马安再也不是那当年惊艳了黄婉婉一整个少女时期的鲜衣怒马少年郎了,他留长胡须,眼睛也瘦的凹陷进眼眶里。

  “都听陛下的。”就连声音都透着沧桑。

  隋文一步步走下阶梯,将司马安从地上扶起来。

  “你,你竟累到如此地步吗?”

  司马安顺着隋文的力道站起身,虚虚的笑了一下,“婉婉累了。”

  隋文背身沉思了片刻,“兄长待朕大婚之后,就去岭南吧。”

  司马安谢恩。

  隋文孤身踱回到阶梯上面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坐好后看着司马安弓着背一点一点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司马安一瘸一拐的送她去北境时,她轻轻动了动嘴唇:“保重。下辈子就去战场上挥洒热血吧,再也不要被拘在这小小长安了。”

  阿福立在隋文身后,轻轻眨了眨眼睛。

  “阿福,我们出宫吧,这宫里实在是叫人闷得慌喘不过气来。”隋文回身看了看阿福,阿福正努力的将眼里的泪眨回去。

  “诺,还有肖佳和花锦今日回长安,那边儿也是今日到。”

  “去给岭南王捎个信,就说平定王邀请他携王妃参加平定王的婚宴。”隋文站起身,背着手远眺那长长的白玉栏。

  “什么?”

  “趁着大家聚的齐,就热闹热闹吧。”

  “奴这就去办。”

  隋文回去寝宫换了身衣裳,老方法跟着阿福偷偷出了宫。

  过了宫门,两人直奔怀阳郡主府。

  “陛下怎么这时间过来了?”卫沛姿引两人入了房门,阿福恭恭敬敬的将他手上的锦盒递给卫沛姿。

  卫沛姿狐疑的看了眼隋文,随后将那大匣子接了过来,打开盖子,满眼大红色。

  “陛下又耍什么花样?”卫沛姿捏起衣裳的衣角将那大红嫁衣提了起来。

  “晚一点儿花锦和肖佳就到长安了。”

  “所以呢?”卫沛姿摸了摸那嫁衣上的刺绣,“这不是宫里尚衣局制的?”

  隋文摇头,“不是,姐姐穿过柳完的嫁衣以后,朕就命人将它制了出来。这嫁衣还合姐姐心意吗?”

  “合不合心意又能如何?难道你要我穿这个进宫吗?”

  “非也,今日是平定王迎娶平定王妃的日子。”

  卫沛姿将那衣裳放回匣子里,看了眼阿福,“福总管就没想着拦一拦陛下?”

  阿福想都没想,“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皇后娘娘教训的是。”

  隋文坐在椅子上看跪着的阿福,“姐姐还是休要再说阿福了,阿福可是给姐姐准备了厚礼的。”

  卫沛姿瞥了眼那嫁衣,伸出手递给隋文:“那平定王的聘礼呢?”

  隋文牵住她的手顺势将她往怀里带,“阿福,去平定王府,把朕早早就备好的聘礼搬过来。”

  阿福欢快的起身出了屋子。

  卫沛姿亲了亲隋文的唇角,抬眼问她:“是司马文今日要娶我吗?”

  隋文笑着摇头,“是隋文。”

  “你的新名字吗?”

  “对,姐姐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