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渊没有理会万公公,边走边脱,到了御净斋门口,蓝渊脱得只剩亵衣了。

  万公公喘着气跟上来,一看眼前的祖宗脱得只剩亵衣,连忙进殿拿来一件狐裘披风给蓝渊披上。“陛下啊,您就不要跟自己身子过不去了,这寒冬腊月您穿这么点怎么行啊,您快进来,老奴这就为您更衣还不成吗?”

  “哼!”蓝渊重重地哼了一声,甩开身上的狐裘披风,大喝道:“立刻给朕把便服拿来,马上传朕口谕,抽调一百御林军,全部着便装,一刻钟内在东城门前集合随朕前往东延!”

  “陛下,不能急于一时啊,也许情况没有信中所说那样严重呢。再说今日天气奇差,不宜出行啊,言将军快马行军,明日便可进城,陛下您何不再多等一日?”

  “等?你叫朕如何等?血衣都送到眼前了,你还让朕等?混账,你和张太医联合来蒙骗朕,朕还没治你们的欺君之罪,现在你居然还敢阻扰朕,你说!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蓝渊怒发冲冠,当看到信使拿回来的血衣时,他差点晕过去,乐璇倒在血泊中的悲惨模样时时在他脑中浮现,等?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柔弱的乐璇怎能经得住如此折磨,他的若宁居然被别人欺负了,要他如何能等。

  “你还不快去?”蓝渊一脚将万公公踢出了御净斋。

  一刻钟后,东大门。

  清一色灰袄着装的一百御林军整齐地排列着,阵势堪比阅兵。

  蓝渊穿了一件灰紫色毛绒袍,头戴貂皮冠,鬓发露出些许,垂于耳后,寒风吹过,飘飘而起,便装的蓝渊少了几分威严霸气,却多了些许英挺飘逸。

  蓝渊抬头看了看天气,细密地雪花飘飘洒洒,看样子一时是停不了的,现在的能见度大约三丈左右,天气确实有些恶劣。若不是乐璇的救援迫在眉睫,蓝渊也舍不得自己的兵士受这等严峻的天气考验。

  翻身上马,蓝渊挺直了脊背,看着眼前的一百御林军高声问道:“朕的忠诚卫士们,你们可准备好了,和朕一起打先锋,潜进东延?”

  一百御林军异口同声,回声震天:“我们时刻准备着,为陛下,为恆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不愧是我恆国的精锐部队。此去东延,有很多未知的危险,但是绍炎绍大人已经联络上东延朝中的旧部,前有绍大人接应,后有言将军支援,所以也无须太过担心,只要大家不被这严酷的天气击倒,那么我们离胜利就更进了一步。大家对此有信心吗?”

  “有!”一百精壮的小伙,站在猎猎朔风中,没有一个表现出畏缩的姿态,这就是蓝渊的侍卫恆国的兵。

  “很好,那我们现在出发!”蓝渊一夹马肚,率先出了城门,雪幕中一百精骑紧随其后,渐渐地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东延·恆国使者别馆

  “陛下亲自来了?”绍炎听到这消息,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只带了一百御林军,如不出意外,最晚明日辰时便可抵达。”信使还没来得及擦去脸上的薄霜。就在蓝渊要万公公传口谕之时,万公公便指派了信使,骑上千里马,马不停蹄地传送十万火急地加急信件。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信使走后,绍炎便派人前去东延近郊等候迎接蓝渊,而他却来到院中,放飞了数只信鸽。

  越接近东延边境天气越冷,这里的温度怕是比恆国更低,蓝渊抹了一把脸上的飞雪,转头激励身后的一百御林军:“快到东延了,这一路上辛苦大家了,若是拿下东延,日后朕必定重赏大家。大声回答朕,还能不能坚持?还有没有斗志?”

  “有!能!”

  蓝渊满意地笑了笑,回身捂住嘴抑制咳嗽,原本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想是这天气太过寒冷又诱发了病根。

  东延·宰相府监牢

  乐璇双臂环抱,坐在囚牢一角瑟瑟发抖,牙齿的磕碰声越来越大,他褴褛的衣衫已不足以抵挡这寒冷的天气,将身边的稻草盖在身上,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乐璇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就凭那几根潮湿的稻草岂能增加温度。好怀念蓝渊身上的温度,暖暖地温和地,带着一点点蓝渊专属的味道。乐璇闭上眼,用头轻轻磨蹭着自己的肩,幻想着自己此时正靠在蓝渊宽厚的肩上。“渊……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来啊,我好冷!”

  就在乐璇恍恍惚惚快要睡着的时候,牢门开了,上次那个满口黄牙的狱卒□着走了进来。

  乐璇一看是他,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原本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这下抖动得更厉害。

  黄牙狱卒走近,蹲在乐璇面前,欣赏着乐璇的恐慌和无助。待到看满意了,才摸出一个小方盒,然后捏住乐璇的下巴,强行将盒中的一粒赤色药丸喂进乐璇口中。

  “吞下去,你不是冷么?吃了这个你就不会冷了,只会越来越热,等到你热得受不了的时候,就喊爷一声,爷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什么叫鱼水之欢。呵呵哈哈哈哈哈,如果觉得热了,千万不要憋着哦,若是不及时发泄散热,以你现在的身子骨一定受不了那□焚身之苦,这可是爷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顶级好药,你看爷多疼你啊。”

  “唔……唔……”不能吃,不要吃,可是嘴被狠狠地捂着,乐璇泪水夺眶而出,无力地挣扎了几下,便昏了过去。

  狱卒这才松开手,,用手拍了拍乐璇的脸,自言自语道:“小美人儿,你先睡会,养足精神,没有足够的体力,爷怕不尽兴,哈哈。爷一会儿给你拿床被子来,毕竟你马上就是爷的人了,爷会好好照顾你的,今夜爷不去妓院了,精华全部为你保留着,到时候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

  “啾——”黄牙狱卒临走前还不忘在乐璇脸上亲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爷爷突发疾病了,更文可能有些不及时,望大人们谅解。

  明日尽量更,但不能保证。

  天未怜

  独自徘徊在无尽地黑暗中,很冷,一切都变得冰冷,摸索着一步步向前行,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没有终点,不知身在何方,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那彻骨地寒冷,被冻得麻木的手脚一点点一寸寸向前挪动,不知道为什么朝前走,只知道一停下就会被黑暗吞噬,不想就这样消失,我还要见他一面,他已经来救我了,我要坚持,坚持到他到来的那一刻。

  浑浑噩噩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慢慢有一丝亮光透出,虽然微弱但却能感受到它的温暖,那是希望,那是出口,那是彼岸吗?

  已经麻木至不听使唤的身体像是被那亮光注入了活力,浑身瞬间充满了力量,加快步伐朝那亮光走去,越来越近,亮光发出的热度温暖了身体,融化了冰雪,照亮了黑暗。

  笑了,笑着向越来越大的亮光伸出手,想触摸它感受它的温暖,渴望光明渴望救赎,不敢向后看,怕再次掉进那如黑洞般的万丈深渊。

  亮光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乐璇的手,大力地将乐璇拉进了亮光之中。红色,鲜红,血一样的鲜红,原来亮光中的世界是这样的,偌大的空间被单一的红色填满,环顾四周,还是一望无垠,但能感觉到热气正从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淡淡地温暖渐渐被炙热所代替,热...炎热...炽热...舒适的温度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高温地烘烤,像被丢进了巨大的蒸笼中,大量蒸汽伴随着高热一点点将人烹煮。

  撕扯着身子上单薄破烂的囚衣,想要逃离这火热的空气,赤(和谐)裸的上身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清凉,擦去眼前朦胧的水雾,巡视着,寻找着,是什么东西能散发出沁人的清凉。

  那是一块晶莹如水晶,却凹凸不平地巨大冰块,在红色地陪衬下倒像一块巨大地血玉静静耸立,冰身诱惑地弥漫出阵阵白色雾气。

  没有丝毫犹豫,乐璇将赤(和谐)裸的身体贴上了巨冰,好凉,好清新,好舒爽,冰火两重天的极致感受让乐璇失去了原有的自控力。摩擦,用身子大力摩擦着巨冰,之前仿佛着火的身子终于得到了解放,清凉的感觉让乐璇沉沦,皮肤有些刺痛,但是摩擦带来的快感已经将那小小的痛掩埋,闭上眼,乐璇没看见,这块原本晶莹剔透的巨冰已经被他的鲜血染成了真正地血红色。

  突然一股大力将乐璇从巨冰上拖离,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在他的脖子上,脚好像也被束缚了,不能动。乐璇挣扎,是谁?是谁这么坏,连这点小小的舒适都要剥夺。身子又开始发烫,乐璇发疯般地挣扎着,不管你是谁,求你,求你给我一点清凉...

  黄口狱卒刚进来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乐璇歪坐在狱牢的墙边,用赤(和谐)裸的上半身磨蹭土墙,灰黄的墙体已经被他的鲜血染红,每磨蹭一下,便是一条长长地血痕拉出,乐璇瘦弱苍白的身体颤抖着,光洁的背部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黄口狱卒气急,野蛮地将乐璇拖离土墙。好你个乐璇,宁愿自残也不愿意伺候老子,老子看你能坚持到几时。给乐璇套上项枷,脚镣,看着乐璇潮红的面容,扭动的身子,凌(和谐)辱他的想法在脑中升腾。

  在乐璇身边坐下,并不急于动手,乐璇他会主动的,吃了极品十字香,体内的燥热会让人疯狂,进来之前专门脱去了御寒的棉衣,还在冷风中站了一炷香时间,就为了这一刻,要他自己贴上来,要他主动献媚,要他求自己上他,哈哈哈。

  巨冰离自己的距离不到三尺,可……为什么就是触碰不到呢?很焦急,急的流出了眼泪,长长地伸着手,只差一尺,近在咫尺啊...用尽了力气,仍是徒劳,无力地垂下手臂,体内的那团火越烧越旺,也许会就这样焚身而亡吧。

  就在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身边忽然多了一个物体,摸摸,不是很凉,但也能纾解体内燥热,将整个身子贴上去,有着淡淡的温度和适中的清凉,好舒服。